“安希颜,她到底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
    安希颜不愿意看他,他心里埋怨,要不是他,他妹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安希颜一向是最关心裴伊月的,现在她病成这样,他却不闻不问,实在是太奇怪了。
    “上次你们去医院的化验单呢,给我看看。”
    闻言,安希颜顿了顿,“不知道被她扔哪去了。”
    “化验单也能乱扔?”白洛庭忍不住开始怀疑。
    安希颜理直气壮的拔高了声音,指着靠在他怀里的裴伊月吼道:“这死丫头都能把自己扔了,一个化验单算什么,你要是真的这么担心当初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去,少用你的那点屁事当借口,老子不愿意听。”
    看着安希颜摔门离开,白洛庭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得罪他了。
    他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就见刚刚睡着的裴伊月被安希颜吵醒,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裴伊月睁开眼就见到安希颜出门的背影似乎带着一股凶神恶煞,她奇怪道:“我哥怎么了?”
    “谁知道,吃枪药了吧,我就问了一句你的化验单,他差点喷出火来。”
    闻言,裴伊月没做声。
    她知道安希颜心里担心她,也知道不让他说出这件事对他来说有多憋屈,可是没办法,她真的不想在多一个人来伤心,他们要结婚了,最起码在结婚之前她可以瞒得住。
    裴伊月靠在白洛庭的怀里说:“他可能是觉得他这么温柔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妹妹要嫁人了心里不舒服,你就让着他点吧。”
    白洛庭被她的自吹自擂逗笑,“你倒是不吝啬夸自己。”
    “那当然,夸自己当然要全力以赴,不然还指望我在你面前赞美别的女人啊?”
    她说话植自如,但脸色却不好,白洛庭拥着她,忧心的叹了口气,“小月,你到底怎么了?”
    裴伊月摇了摇头,目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自忧伤,“没事,就是觉得我这二婚的,往后你会不会不像一婚对我那么好。”
    明知道她是胡说八道,但是白洛庭却拿她没办法,揉了揉她的头,说:“哪里有二婚,结婚证都是以前的,只不过是为了你的身份在铺张一次罢了。”
    裴伊月抬起头,惊恐道:“又铺张?别了吧,上次那种太累人了,简单点吧,我现在懒得很,不愿意动弹。”
    白洛庭伸手摸向她的小腹,那一瞬,裴伊月差一点哭出来。
    她逼着自己忍住,撇开视线,不让白洛庭看到自己反酸的眼睛。
    白洛庭小心翼翼的抚着她平坦的肚子,说:“小家伙好像不是很安分,才几天就折腾的你又瘦了一圈,我还想在婚礼之前把你养胖一点,看来是难了。”
    裴伊月低下头,咽呜着说:“是啊,所以你就别折腾我了,简简单单婚礼挺好的。”
    “嗯,我尽量。”
    ——
    池天南在牢里这些天,白洛庭没少找人招呼他,国防大牢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不论谁进去都要脱一层皮的地方,池天南能活着出来那是他命大。
    满身的伤,濮阳拓海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好好休息,说这件事接下来会换人来调查。
    池家,在濮阳凯走了之后,顿时乱成了一片。
    池天南被关的这几天算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这个死丫头干的好事,她居然把一个通缉犯带回家来害他。
    大厅里,池天南顾不上浑身的伤,叫佣人关了门,抽出皮带直接抽打在池怜惜的身上。
    “贱人,跟你那贱妈一样,都嫌我活的太安生了,你想害我是吧,我池天南养你还不如养个畜生,让你做的是一事无成,居然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害我,你个贱人,我今天打死你。”
    池怜惜躲在两个沙发间的角落,哭不敢大声哭,叫不敢大声叫,她默默承受着,仿佛没了知觉。
    “先生,您在这样打下去会把小姐给打死的。”在池家做的最久的女佣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拦住池天南挥下的皮带,心疼的看着不哭不叫的池怜惜。
    池天南推开女佣人,抓着池怜惜的头发就把她从沙发的角落拽了出来,“这种贱人就应该早点死,跟她那不要脸的妈一样,全都给我去死!”
    满地的碎玻璃,池天南就这样把穿着裙子的池怜惜丢在了上面,血氤氤的溢出,染红了地面,池天南突然扔掉手里的皮带,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着她就往外走。
    “你有种是吧,你不吭声,我让你硬气,我让你这个下贱的胚子再跟我装死。”
    池怜惜第一次感觉到除了挨打之外的恐惧,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都被皮带抽烂,而池天南却这样拖着她往外走,她的两条腿上全都是碎玻璃,没有办法正常走路,池天南也没有给她走路的机会,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牲口,活生生的被拖了出去。……
    一家抵挡的娱乐会所,这里是做什么的池怜惜当然知道。
    池天南拖着她从车里下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池怜惜终于反抗,她蓦地顿住脚步,惊恐道:“爸,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我不去,我要回家。”
    池怜惜转身就跑,池天南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拎回了面前。
    他狰狞着一张脸,一点不像是为人父的样子,“回家?你害老子坐大牢受刑的时候心里应该很开心吧,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就这样死在里面你就解脱了?我告诉你,老子不死,就是你的末日,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货,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贱货的下场。”
    池怜惜真的怕了,她挣扎着,叫喊着,可是都没人理她,直到池天南把她扔到男人堆里,房间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彻底的绝望了。
    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男人了,他们全都没了神志,近乎疯狂的折磨她,撕扯她。
    池怜惜就像一条死鱼一样被他们侵犯,她一动不动,尽管身体上有着前所未有的痛。
    直到这一切结束,她扯过染血的床单把自己围住,颤抖的手摸起掉落在床下的手机,拨了出去……
    ------题外话------
    嘿嘿嘿,辜负泥萌的期望了,木有猴子了~(捂脸)
    忘记感谢貓兮兮打赏的花花和钻石啦,嘻嘻嘻,爱你(づ ̄3 ̄)づ╭?~
    ☆、【089】 你还会要我吗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把他放出来,为什么不让他死在里面,我恨你,濮阳凯,我恨你!”
    听着电话里几乎抓狂的声音,濮阳凯仍旧面无表情,“你在哪?”
    “我不想见到你。”
    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濮阳凯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去给我查这个号码的具体位置。”
    蓝佑什么都没说,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五分钟不到,蓝佑走了进来,“彭江路的一个小会所,不过那个地方……”
    蓝佑的话没有说完,濮阳凯大概已经猜到什么了,能让池怜惜那么激动的说恨她,看来,他还是小看了池天南。
    会所的包厢里,池怜惜不知道捡了哪个男人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她坐在地上,目无焦距的看着那些得意之后药效过去瘫死在那的一群男人。
    她恨池天南,但却更恨她母亲,要不是她做出那样的事,池天南怎么会把这么多年的怨气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的父亲亲手毁了她,她要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砰地一声,吓的池怜惜身子一缩。
    她抬头,看到走进来的男人,吓得一脸惨白。
    蓝佑看到包厢里的场景忍不住惊呼一声,濮阳凯随后走进,即便是看到这种场面仍是淡定无虞,只是当他看到池怜惜的时候,眼眸微微缩了一下。
    “去外面等。”
    蓝佑默默退出包厢,关上门,呼了一口气。
    池怜惜看了他一眼,敛回视线的同时,始终坚强的她终于哭了。
    “你来干什么。”她声音嘶哑,尾音带着颤抖。
    若问这个世上她最不想被谁看到她现在的狼狈,那么不用想,一定是他濮阳凯。
    可是在事情发生之后,她却选择了打电话给他,她想抱怨,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真的恨他,可即便做不到,她还是要让他知道,让他后悔。
    “起来。”濮阳凯凉凉的声线跟往常无异。
    若是以前,池怜惜一定听话的走到他身边,可是现在,她就是想起来都做不到。
    没人知道她经历了多么惨无人道的一幕,她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残废了。
    她无声无息的落泪,没有一丁点声音,濮阳凯看着她说:“起来,我帮你报仇。”
    闻言,池怜惜若有似无的抖了一下,她慢慢抬起头,带着怨恨又委屈的目光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光芒万丈。
    “为什么要帮我报仇,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连累到我家,可是你却没做到,我现在变成这样全都是你害得到,你满意了?”
    濮阳凯没什么耐心将同一句话说上三遍,他蓦地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就把她拽了起来。
    池怜惜双腿打颤,根本没办法自己站稳,濮阳凯扶着她,蹙起眉心,“想报仇就给我站稳了。”
    池怜惜咬着嘴角,愤恨的瞪着他,随后就见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砰地一声,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地上的一个男人瞬间被打破了脑袋。
    “啊!”
    池怜惜惊叫一声,转身将脸躲向濮阳凯胸前,她抓着濮阳凯的衣服,整个人抖得厉害。
    “有什么好害怕的,欺负你的人杀了就是了。”说着,濮阳凯手里的枪换成了一把匕首,他递到池怜惜面前,“杀了他们,今天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池怜惜一边抖一边摇头,“不,不要,我不敢,我做不到。”
    “做不到,身败名裂的就只有你,他们活着难免会到处乱说,你想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不要,我不要。”
    “那就杀了他们。”
    濮阳凯不断的教唆,池怜惜明显有所动容。
    她慢慢的转过身,抬头看着濮阳凯,泪眼婆娑却不断发抖,“我不要身败名裂,我不要被人知道这件事,阿凯哥,我该怎么办。”
    濮阳凯把手里的匕首拿到她面前,诱导说:“你知道该怎么办。”
    这件事,濮阳凯承认是他连累了她,他救池天南除了想卖他这个人情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他答应过池怜惜不会连累到他们,只是他没想到,池天南被放出来之后会做出这么没有人性的事,居然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果然是个畜生。
    这些人就算池怜惜不动手,他也会全都解决,但如果是他动手,池怜惜心里的怨恨怕是这辈子都解不开了,缓解心中的恨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亲手解决了这些伤害过她的人,这一点,他从来都没有吝啬过教给别人。
    许久,池怜惜慢慢的伸出手,指尖碰到那冷硬的匕首,她忍不住退缩。
    “去吧,他们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他们,发泄完了,事情就过去了。”
    池怜惜一点一点的握住匕首,发抖的手越握越紧。
    没了濮阳凯的搀扶,她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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