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的人,他不想让白夏去接触。
    邢森这个人,远远不像白夏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从这种世家大族里出来的人,心底城府,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他是怕邢森在利用白夏的恻隐心筹谋着什么,白夏一旦被卷进去,很可能会遭遇到危险。
    有种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甚至是为了得到更多利益,可以不顾血缘,不顾别人的性命。
    车子停下,他才伸手,轻轻抚摸着她发顶,“你只要知道我是在保护你就好了。”
    “嗯。”白夏看了他一眼,扒拉下他的手,紧紧抓着,“我知道你在保护我啊”
    “所以我很谢谢你。”
    因为从来没有人会保护她啊,也从来没有人会在意她过得好不好,过得快不快乐。
    她是被动被迫的戴上了面具,时间久了,那被面具覆盖的模样究竟是什么样子,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突然有一天,陆衍北到了她面前,亲手摘下了她脸上的面具,告诉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会一如既往的陪伴在自己身边。
    她才终于意识到,哦,原来她也是个人,是个需要人呵护,需要人疼爱的女人。
    终于卸下了重担,不用再为了讨好谁而去刻意迎合,也不用为了让别人快乐而去委屈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
    她很幸运啊,毕竟她还有幸碰到肯将她从泥沼里拉出来,还不嫌弃她脏伸手主动拥抱她的人。
    思及此,白夏抓着他的手愈发紧了些。
    给了她一个家的人,才是她需要用余生去好好对待的人。
    “陆衍北,我妈的忌日也快到了,你陪我去扫墓好不好?”
    “好。”
    “嗯,我想她见到你一定很开心。”她死前,一直在说让她找一个真心爱她的人。
    她浪费了二十五年,在25岁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个将她放在心上温存的人。
    她想她母亲肯定会为她高兴,也肯定会很乐意见到陆衍北。
    收了邢老先生的东西,白夏一直想找个机会还给邢森,不过邢森最近一段时间不在桐川,似乎是去了国外,出公差。
    找不到人,那东西也就只能暂且留着。
    2月中旬,她跟陆衍北去录制了第二期的真人秀,等到第二期的真人秀旅行结束,返回桐川时,正好是她母亲的忌日。
    2月25号,桐川有着江南水乡的宁静婉约。
    一大早上,晨雾朦胧。
    他们开车出了桐川市内,开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墓公馆。
    在墓碑前,白夏将手里捧着的花束放下,陆衍北提着的水果篮也搁到了墓碑前。
    她站直了身,乍一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她口中一涩,舔了舔干涩的唇。
    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才说出那么一句话。
    “妈,我来看您了,带了您女婿来看您。”
    白夏跟单君遇结婚五年,每年不管是她母亲忌日也好还是清明节扫墓也好,都是她一个人来。
    白元尚也从来都没有来看过一眼,说起来,她们母女俩还真是同病相怜。
    这辈子,她母亲死了,都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来祭奠扫墓。
    正走神之际,腰身一沉,她微微侧头仰着,看到陆衍北的下巴。
    隐约似乎是看到那凉薄的唇起合,他说,“我会好好照顾夏夏。”
    他垂眸看了一眼怀中较小可依的人,顿了顿,复又喊了一声妈。
    或许在平常人眼中这再正常不过,可是在白夏心底,这句话足够掀起惊涛骇浪。
    陆衍北不会开口叫白元尚爸,但是肯开口叫自己母亲妈,这说明,他一直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维护着自己的,而且她的亲人,在他心中,也是他的亲人。
    “别哭,妈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么爱哭鼻子。”陆衍北温柔的帮她拭去眼泪,她轻轻点头,低下头,自己擦脸。
    祭拜完了白夏的母亲后,她又拉住了陆衍北,“等一下,还有一个人。”
    “嗯?”
    “你跟我来。”
    白夏拉着陆衍北往里边走去,在一座无名的墓碑前停下,没有名字也没有照片,但是白夏也格外虔诚的祭拜悼念。
    “这是?”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每年都会带我来祭拜这座墓碑里的人,不过去年事儿多,我给忘了,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我就想着一起祭拜了。”
    “没有跟你讲过这墓碑里葬着的人是谁吗?”
    她轻轻摇头,“没有,我母亲只是告诉我,要我记得每天9月20的时候来祭拜这里的人。”
    “我去年忘记了,没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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