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傅杨河臊得满脸通红,推开他翻身躲到一边,解释说:“我……我觉得太刺激了……”
    班觉贡布两眼冒着光,说:“这才到哪,还有更刺激的……”
    他说着就抓住傅杨河的腿要把他带过来,傅杨河却不肯,觉得太丢人,班觉贡布说:“那我怎么办?”
    傅杨河看到班觉贡布胯下鼓起来的一个包,说:“我……我不管。”
    班觉贡布一听,伸手就去抓住他的腿往自己身上捞,傅杨河反抗起来,但是任凭他怎么踹,落到班觉贡布那雄浑的身躯上都仿佛不痛不痒,这样的反抗反倒成了情趣,班觉贡布笑了起来,一把将他翻了过来,然后往他身上一压,隔着裤子就在他臀上摩擦了起来。
    傅杨河的臀很结实,肉却很软,顶胯的动作最能激发男人的性欲。班觉贡布越来越兴奋,最后控制不住了,索性拽下傅杨河的裤子,抓了两下那白花花的臀肉,便急不可耐的扯开自己的裤子,巨物弹跳而出,不等傅杨河反应过来,就又顶上去了,在傅杨河臀缝里摩擦起来,已经流水的龟头沾湿了臀缝里的些许软毛,跨上动作越来越急,这种体验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太刺激了,班觉贡布凶狠地抓着傅杨河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呻吟声,脖子上隐隐露出青筋,低吼了两声,射了出来。
    这快感平生未有,班觉贡布只觉得浑身酥麻,轻啄着傅杨河的脸颊,好久才平息了下来。但是年轻人精力壮,胯下竟不见疲软,一会便又开始磨蹭起来了。傅杨河趴在床上,出了一身汗,身体早就软了,哪还有力气。
    ……
    就在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敲门声有些用力,更像是在捶门。傅杨河吓得一哆嗦,班觉贡布也吓了一跳,外头是张跃的声音:“傅杨河!”
    傅杨河赶紧推开班觉贡布,班觉贡布急忙提上裤子,傅杨河也赶紧穿上衣服,哆哆嗦嗦地说:“你……你等一下。”
    他身上还是汗津津的,耳后的头发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汗湿还是班觉贡布弄湿的。因为太惊慌,他从床上爬下来的时候绊了一跤,要不是班觉贡布拉了他一把,就摔了个狗啃地了。可是外头张跃门敲的更急,看架势要把整栋楼都吵醒了。傅杨河喊了一声:“来了来了!”
    他匆忙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回头看了班觉贡布一眼,见班觉贡布已经在沙发上坐下,这才开了门。
    结果一打开门,就是张跃一张通红的脸。
    傅杨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张……张跃……”
    张跃却不说话,直接朝屋里走,看到班觉贡布坐在沙发上,脸色涨的更红,回头看傅杨河。
    那眼神极为可怖,傅杨河脸上的笑容凝固,大概是他呼吸到门口清新空气的缘故,转身往屋子里走的时候,就闻到了房间里弥漫的,不可描述的味道。
    男人闻到这个味道,哪还有不明白的。
    傅杨河的脸也涨的通红,倒是班觉贡布已经平复下来了,站起来跟张跃打了招呼:“张老师,坐。”
    张跃嘴唇抖了抖,忽地转身往外头走去,傅杨河伸手拉他,张跃一把甩开了他,力气之大,傅杨河的手被甩得撞在了门上。他却也顾不得疼,追出来喊道:“张跃!”
    小唐他们大概已经听到了动静,都探出头来看。傅杨河站在走廊里,刚才的激情瞬间烟消云散,他抿了抿嘴唇,脑子里乱的很,只觉得这事不能张扬,所以又回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事发突然,大概班觉贡布也没想到,安慰他说:“要不,我去跟他谈谈。”
    傅杨河摇了摇头,说:“我来。”
    他忽然感到身上的黏腻感,才想起刚才太惊慌,都没有擦身体。
    “你先走,”傅杨河说,“我等会去找他。”
    “我在这呆着。”班觉贡布说。
    “还是走吧,明天我会跟你说。”
    班觉贡布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心下也有些后悔。张跃是看着他们进来的,不放心过来看看也是可以预料的,都是他一时情难自己,这事才漏了陷。
    不过他和傅杨河想的又有些不一样,他和张跃不过是泛泛之交,张跃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一个情敌,即便傅杨河并不喜欢这个人,他心里也觉得有危机感,况且这个情敌又这么优秀,很多方面都比自己更适合傅杨河。面对一个这么强有力的竞争者,能打退他,对班觉贡布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
    但是他也不想因为张跃影响到他和傅杨河的关系。张跃和傅杨河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不是他能比的。
    等班觉贡布走了之后,傅杨河擦了擦身体,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去敲响了张跃的房门。
    敲了好一会都没人应,傅杨河无奈,一个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
    小唐偷偷探出头来,小声问说:“出事啦?”
    傅杨河笑了笑,说:“没什么。”
    傅杨河回到自己房间里,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就爬起来了,又过去敲门。
    可是依然没有人应。早晨的康巴很冷,一点不像夏天该有的样子。太阳刚刚露出来,清冽的清晨,阳光也是冷的,但极干净。他抱着膀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就看见河边有个人,在沿着河边跑步。
    离得太远了,看不清人,但是那身上的衣服却很熟悉。是张跃。
    傅杨河立即下了楼。大家都还没有起床,厂子里三三两两地有工人走过。他出了大门,来到了河边,河面上映着晨曦的光,张跃离他那么远,只隐约看到一个人。
    他便一路小跑着追上去,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厂子已经远远地被甩在身后了,看到张跃停了下来,可人还在继续往前走。
    在高原上奔跑真的要累很多,傅杨河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额头都是汗,喊了一声:“张跃!”
    张跃回头看他,终于停了下来。但两个人还是距离很远,傅杨河实在跑不动了,就慢慢地朝张跃走去,走到他跟前,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累死我了,你不要命了啊,跑这么远。”
    张跃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茬,大概是汗流浃背的缘故,人显得更加憔悴,头发一缕一缕的贴着额头,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显然也是一夜没睡。
    “你追过来干嘛?”张跃问。
    “我要不追你,你都要跳河了吧。”
    两个人认识那么多年,太了解彼此了。张跃抿了抿嘴,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大概是太累了,声音疲惫且沙哑,说:“跳河不跳河,死不死的,你也不会关心,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张跃。”
    张跃嘴角咧开,笑的却很难看:“你跟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傅杨河略有些窘迫,说:“也没多久。”
    “我该早看出你们俩有些不寻常,”张跃沉默了一会,问,“若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就怕你这样。”
    “我这样?哪样?”张跃激动了起来,眼睛里也有了光,看着他说,“你拿刀子剜我的心。”
    傅杨河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见张跃继续往前走,爬起来喊道:“你要去哪?”
    张跃也不回答他,傅杨河只好追了上去,抓住张跃的手说:“你能不能别这样,都多大的人了。”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心里难受。”张跃说,“我不想停下来。”
    “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我就是不想你这样,才没有告诉你。你问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我什么也不想问,就想你跟他分手,行么?”
    “张跃……”
    张跃苦笑说:“这要求很无语吧,我也觉得。你不要管我了,你没有错,你本来就有爱人的自由,是我的问题。”
    傅杨河心里一激动,就抱住了张跃,两个人拥抱的感觉那么怪异,傅杨河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说:“谢谢你。”
    张跃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说:“我心里很慌,这些年我最怕的就是你突然有了人……我,我一直想这样抱着你,抱着你,我的怀里就满了,没有你,就是空的,那个班觉贡布有什么好的,你怎么会喜欢上他,你不是最保守的人了么,为什么才跟他认识几天就上了床,我脑子里乱的很,很多事都想不通。”
    张跃忽然推开他,后退了一步,神色极为憔悴,脸色通红说:“不过这些都是我的问题,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也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让我静一静。”
    他说着就又朝前走。已经里厂子很远了,傅杨河不放心他,便紧紧在后面跟着。太阳越升越高,阳光也越来越烈。傅杨河渐渐的有些跟不上了,就在河边坐了下来。
    张跃似乎察觉了,回头看向他,也站住不再走了,沉默了一会,又折了回来,在他身边坐下来。
    傅杨河喘着气,觉得有些缺氧,脑子里乱糟糟的,说:“你别走了。”
    “你跟他分了行么?”张跃的声音异常低沉,说,“你跟他在一起,我会受不了的,你跟谁在一起我都会受不了的。我……我爱你啊,我从来没有想过去爱别人,到了这个年纪,也没办法再去花那么多心血去爱别人。我觉得我已经爱不动了,你要是有了人,我可怎么办啊,我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傅杨河见他这样失魂落魄,眼圈也有些湿润了,说:“不管我恋爱了也好,失恋了也好,我们都不会变啊,都是彼此最亲的人,像兄弟一样。”
    “去他妈的兄弟,我不要跟你做兄弟。”张跃又激动了起来,说:“我跟你做不成兄弟,从我爱上你的那个高二,我们俩就做不了兄弟了,兄弟会闻见你的气息就硬么,兄弟会想跟你上床么……”他脸色是不正常的红,低着头摇了摇,说,“我们不是兄弟。你选吧,他和我,你选一个。”
    “张跃……”
    “我就不信,即便你爱他,一个只认识几天的人,会比陪你一起长大的我重要。我就不信……”张跃说着忽然捂住了脸,肩膀抖动了起来,傅杨河这下真的有些吓到了,按住他的肩膀叫道:“张跃,你别这样。”
    “你跟他上床了么?发生过关系了么?”他问这两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傅杨河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说没有,可又怕张跃听闻了会更不放弃,可说有,他又觉得刺了张跃的心。爱情里的占有欲和嫉妒心,他都懂得。
    “我想到都受不了,想到他亲你,摸你,我就受不了,想发疯。我真可笑,我真可悲,我真贱。”张跃说。
    傅杨河眼圈一红,踹了张跃一脚,张跃被他蹬倒在地上,又笑了,但是眼里夹杂着泪花,说:“我早就想这么说了,因为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才一直忍着,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贱,十三年,来倒贴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还贴不上,我这个傻逼,我怎么那么蠢。”
    这些话说出来心里反倒痛快了一些,张跃就开始骂自己,怎么难听怎么来,傅杨河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往回走。张跃恨恨地喊道:“我就是个傻逼!”
    他见傅杨河不停脚,索性也爬了起来,一边跟在傅杨河身后走,一边说一些难听的话。
    傅杨河也说话,只时不时地抬一下手,好像在擦眼泪。
    张跃本来还在骂,看见他这个举动,心一下子又软了,终于沉默了下来。厂子渐渐的近了,他说:“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小学的时候你转到我们学校来,我替你揍那些欺负你的人,中学我们一起打架,逃课,做作业,上补习班,你练舞,我就在旁边看着你,等你下课了带你一起去渚河路的那个小餐馆吃饭……好的坏的,都是一起经历的,出柜的时候也都是对方陪着,你每次参加比赛,我也都亲眼见证着。我以为,除了我,你身边不会有别人了。班觉贡布他算什么东西,抢走了我的小琛。”
    张跃搞不懂,为什么他心里头冰疙瘩一样的傅杨河,怎么就被班觉贡布融化了。
    他嫉恨而无奈,停下来看着傅杨河的背影,最后问:“所以现在,我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么?”
    傅杨河回过头来,无情而决绝地说:“一直都没有。”
    张跃看着他,眼里那么恨。
    他们出去几个小时,大家伙都在找他们,只听见小唐在门口喊道:“傅老师和张老师在那儿呢。”
    傅杨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班觉贡布和蒙克等人。班觉贡布说:“到处找不到,我还以为……”
    他说着就看见了后面的张跃大声叫道:“傅杨河!”
    声音异常恼恨,无所顾忌。
    张跃一夜没睡,又跑了那么远,浑身汗津津的,脸色却极难看,看着特别憔悴。傅杨河说:“都别管他。”
    傅杨河也没比张跃好到哪去,他也累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班觉贡布揽着他的肩膀说:“回去休息吧。”
    两个人上了楼,班觉贡布说:“看得出来,他很爱你。”
    傅杨河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了,胸口很疼,腿也很沉。班觉贡布就搀扶着他,似乎是能洞悉他的心,轻声说:
    “有个这么爱你的人,将你珍爱这么多年,我一定要比他对你更好才行。不能叫别人心头的珍宝,在我这里受了委屈。”
    不知道为什么,傅杨河听了这话,心里又缠绵,又哀伤。
    作者有话要说:  张跃:宝宝心里苦,需要老公来安慰。
    蒙克老公下章就来安慰你。
    第67章 蒙克
    张跃最近醉生梦死。
    他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被班觉贡布给比下去了,班觉贡布不就比他高比他帅,比他有钱比他年轻……
    “妈的。”张跃越想越自卑,心里竟然有一种“不爱班觉贡布爱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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