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戳一戳他亲自丰起来的胸,再往臀儿上捏一把,这手感真好,没白瞎那些猪蹄儿:“福晋你就别闹腾了,有话明日再说,咱们就寝吧。”
    当他还是宁楚克的时候,一照镜子就绝望,这张脸看得多了也没觉得有多美,换回来之后再一看,宁楚克还真是个极品尤物,他感觉血液都在沸腾,人已经兴奋起来了。
    太久没当男人,冲动起来还有点不习惯,以前底下兄弟都没啥存在感,今儿个咋这么勒呢?
    胤禟扒了亵衣,脱了亵裤,低头一看里头竟然还有条贴身的四角绸裤。
    那绸裤已经顶起来,鼓囊囊的。
    他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宁楚克看到这一连串动作,已经心虚的去瞄床上的大红帐子了。
    余光瞥见胤禟表情不对,还解释说:“谁让你兄弟精神头那么好,由它顶着尴不尴尬?我这不是没法子……你不能怪我,有话好说,都可以商量!”
    “闭嘴,咱们睡吧。”
    这话听在宁楚克耳中就变成了:闭嘴,让我睡你。
    事情也的确是这样的,在门外听响的嬷嬷还说里头咋没动静,跟着就听见福晋骂娘的声音:“你会不会?你找错地方了!”
    “我第一次,你轻点!”
    “滚滚滚,你太大了!”
    “我去你的!”
    ……
    嬷嬷是宜妃使来听壁角的,主要是想听听胤禟洞房花烛夜行不行,看来很行。她一边听着还暗自琢磨,福晋都进门了,也不能退货,还是不要多嘴。只告诉娘娘事情成了,非常顺利,具体不去描述。
    她不多嘴,翊坤宫也听到动静了,听说九福晋气势很强,把前去闹洞房的全镇住了,到最后谁也没闹成。
    宜妃回想起那日召见宁楚克的情形,她心里的宁楚克和外传的对不上啊。
    就想说明儿个新人来奉茶再看看好了,心里揣着事,她就起了个大早,跟着问了好几遍时辰,可算把胤禟以及新媳妇儿等来。
    新媳妇儿还没来得及奉茶,胤禟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那模样好像出去两三年刚回来见着亲人一样。
    “额娘,额娘我真想您啊。”
    宜妃和他没有共鸣,心想我们昨个儿才见过你个傻子。
    她直接略过亲儿子,笑着对宁楚克说:“进了咱家门,缺什么短什么尽管同额娘说,老九欺负你也同额娘说。”
    宁楚克表面上在微笑,心里想着谢谢不用了我自己能将他大卸八块。
    那畜生!他昨晚做了三回!新婚夜,整整三回!还说什么福晋别哼哼了,你这一身肉是我养的,你身体多好我还不知道?咱阿玛额娘都说你打小能吃苦不怕疼学武比爷们还快!
    要不是饿得发软宁楚克一定踹他下床去。
    乌龟王八蛋!
    宜妃喝过媳妇儿奉的茶,让嬷嬷捧了套红宝头面来,她牵着宁楚克倒身边坐下,拍拍手背说:“好生同老九过日子,额娘不会亏待你。”
    说着又转向胤禟,虎着脸道:“老九你加把劲,趁早让额娘抱上孙子。”
    宁楚克跟着朝胤禟看去,她忍着没打爆胤禟的狗头,又想说要抱孙子还不容易,这就下锦鲤池给你捞个龟孙子。
    宜妃瞧着儿子是不大对,想到他憋了十几年,昨晚可算开荤了,反常一些也能理解,又说了两句就让胤禟扶宁楚克回去歇着。胤禟想着都换回来了,往后想干啥都行,同额娘说话的时间大把的有,他就没逗留,果真领着宁楚克出去了。
    回去这一路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宁静,窒息的宁静。
    等到了熟悉的地盘上,宁楚克吃饱喝足正要发难,就听见一声惨叫,踩在鸟架子上的喜宝已经俯冲到桌上,如丧考妣似的看向胤禟:“九哥!九哥你变了!!!”
    听它嚷嚷了好几声,宁楚克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在鸟背上戳了戳:“瞎了你的眼,冲谁号丧呢?”
    鸟原先还不耐烦,正想回头喷她一脸唾沫星子,就发现,咦,不对啊。
    它看看胤禟,又看看宁楚克,再看看胤禟,然后就扑进宁楚克怀里。
    “九哥你咋变样了?变之前也不同鸟说一声!吓死鸟了!”
    它嚎完一嗓子,娇羞的蹭了蹭:“你这样还是美的,你这么美咋就非要和那个丑东西在一块儿?”
    喜宝说这话的时候,翅膀就指着胤禟,它这么闹一场,宁楚克心情都转好不少,伸手帮它梳了梳毛,交代说:“咱们换个称呼,往后别管我叫九哥,他才是你九哥。”
    “鸟是八哥,他是什么九哥?他是傻的!”
    胤禟听罢,森然一笑:“福晋你说,咱们今儿个吃清炖八哥还是红烧八哥?”
    第50章 动手
    宁楚克是翘腿儿翘成习惯了, 她那坐姿相当潇洒,胤禟看她顶着那张宛若谪仙的脸摆出这种动作就忍不住胸闷, 要说瞧着倒也不粗鲁, 还别有韵致,他就是忍不住教习嬷嬷附体, 虎着脸道:“把腿放下来, 并好,腰板挺直, 就算没旁人看着你也注意一下仪态。我是你相公,在相公面前得展示出最美一面。”
    听他一席话, 宁楚克噎得不轻。
    她重心前压, 让自个儿靠胤禟更近些, 又将胳膊肘撑在圆桌上,拿手腕托着头:“过去这八九个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你从堂堂皇阿哥变成了碎嘴老妈子?”
    胤禟看她顺手将盛着蜜饯的小盘挪到身前,准备边吃边听热闹, 气就不打一处来。伸手往她翘着的腿儿上一踢:“你还是不是女人?”
    宁楚克闻声,挺了挺胸:“别人问出这种话就算了, 你还不知道我是不是女人?你睡觉时没摸摸?沐浴时没瞅瞅?”要说胤禟没做什么宁楚克是不信的,他要是没做什么这对儿白兔还能凭空丰满起来?
    说着她画风又一转:“倒是你,方才我就想说, 咱俩都换回来了你还矫揉造作个什么劲儿?刚去翊坤宫奉茶,额娘好几回欲言又止,我看她就想问你是不是又扯着蛋了,可能想起昨晚是洞房花烛夜, 猜你是胡闹过头腿软才把话憋了回去。”
    宁楚克说话的时候,胤禟伸手去端茶碗,一伸手,尾指就翘起来。宁楚克将这番动作看在眼里,努了努嘴。胤禟余光瞥见翘起的尾指,又瞥见对面忍笑的表情,他黑着脸将指头缩了回去,茶也不喝了,恶声恶气说:“这都是谁害的?都是你家那两个作死的教习嬷嬷!”
    “你还知道怨教习嬷嬷,咋不反省反省自个儿呢?做什么没事抽别人家马夫?”
    看他还要接茬,宁楚克一摆手:“得,眼下说这些没用,你还是找找做男人的感觉,搁我家大半年回来都不像个爷们,还真是个可塑之才。”
    胤禟连黑了个彻底,蹭的站起来:“你说谁不像爷们?”
    宁楚克跟着一拍桌子:“哟,不服想动手?”
    她眯了眯眼,转身就吆喝起来:“钱方!给我进来!”
    鸟还沉浸在饲主的盛世美颜之下,就听到这话,它拿翅膀拍拍宁楚克的手:“美人儿别急,鸟帮你找人。”
    说完它就飞向门口,扯着破锣嗓子嚷嚷道:“芳芳你人呢?你聋了啊!赶紧滚进来!”
    钱方心里苦。
    前次也是类似的情况,他们家爷同十阿哥有话说,屏退了左右,让他滚远些,盯着点门口有人过来就吱声。结果呢,中间爷喊了他一声,他听见立刻应了,颠儿颠儿赶去门口听候吩咐。吩咐是没有,还挨了一顿骂。
    让你滚远点,怎么我轻轻喊一声你就听见了?你感觉你滚得够远吗?
    钱方嘟哝说您这哪里是轻轻喊一声。
    他嘟哝完,跟着就挨了一脚踹。
    从那之后,他就吸取了宝贵的经验,这次哪怕一早就听见了也装着没听见,必须让主子知道他躲得够远!然而结果并没有任何改变,他一进门又挨骂了。
    这回不是他们家爷,是新来的福晋:“还要我招呼几声啊?你去膳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给我端两盘来!”
    胤禟挑眉:“不是要动手?”
    “不吃饱了怎么动手?你还想接着占我便宜?”昨晚就是血的教训,人就不能饿肚子,一天没吃饱她浑身发软,一软就给人上了。
    钱方觉得有些糊涂,前头人人都说提督府的宁楚克格格不好,只他们爷说好,还将说闲话的奴才全发落了,并且变着法给大家伙儿洗脑,最后成功打动了皇上以及宜妃娘娘抱得美人归。
    昨天之前,他表现出来的都是喜悦是兴奋,怎么今儿个臭着一张脸呢?
    吃饱喝足拍拍屁股不认账,拔吊无情啊。
    钱方想不明白,他也不敢瞎劝,更不能眼睁睁看着爷和福晋在婚后头一天就大打出手,只囫囵应了,出去找吃的之前还寻上李嬷嬷。
    在这头伺候的都知道,李嬷嬷是娘娘派来盯着亲儿子不让他瞎搞事的,钱方开门见山说:“爷和福晋要打起来了,嬷嬷您赶紧想个辙儿。”
    李嬷嬷一惊:“胡说八道什么?咱们福晋可是爷千辛万苦求来的,大婚之前还给咱们训了话,说任谁对福晋有丁点不恭敬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爷这么心疼福晋,能打起来?”
    训话这回事是有,当时宁楚克想着她破天荒头一遭要娶媳妇了,不能学别的爷们宠妾灭妻,她要对福晋好,好好疼人。当时她对胤禟很是体谅,觉得八尺男儿一朝醒来变成个女的就足够崩溃了,他这么努力是应该得到尊重的。虽然也出了纰漏,好歹回回都糊弄过去了,一开始矫揉造作不堪入目,如今瞧着也还率真从容……
    正是念他不易,大婚前一日,宁楚克给里外伺候的奴才敲了警钟,结果谁能想到呢?洞房花烛夜还没过去,他俩换了。
    遗憾吧,心痛吧,心痛之余庆幸也是有的。
    她训那番话好歹不是白折腾,自个儿总归是得利的。
    不过留下来的遗憾更多,比如说前头老三说要乘上画舫去游湖,宁楚克听说之后心生向往。画舫她知道的,上面有亭台楼阁,有盘龙柱,有美人靠……听说皇上南巡搭的就是这种船,美酒美色神仙日子。
    胤祉约上有才有学的青年游湖,本意是想聚一聚,行风流雅事,聊诗词文章。宁楚克非要插一脚,胤祉嫌她没格调,她还告到康熙跟前,说做哥哥的宁肯带外人出去潇洒也不带兄弟去见见世面。
    康熙很明白老三不想丢人现眼的心情,他更怕宁楚克闹腾,回身就把胤祉找来,劈头盖脸一顿训,说聊什么诗词文章,带上你九弟办个鉴宝会,看看各家珍藏的古董字画,让你九弟也能参与进去。
    鉴宝会就在半个月后,为此宁楚克还准备了一番,这当口竟然换回来了!
    不高兴!
    还不止,前次她私下撞见几个兄弟闲来无事玩牌,就露了一手。
    说到这里就必须提一提宁楚克的赌运,那是真好,她倒是没练过技术,是有一回偶然发现,摇骰子她求大得大求小得小厉害极了。
    发觉自己赌运好,宁楚克就想出去发财,却让大哥福海拦住了。福海同她讲了一篇大道理,说什么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善赌者迟早倾家荡产……又说她要是缺钱花就同哥哥说,哥哥挣得回家业。
    宁楚克稀里糊涂答应了福海以后都不去赌钱,后来有点遗憾,她还是记得兄妹之间的约定。
    这次让胤禟那几个兄弟一起哄,她就有些意动,倒是没一口应下,说摇骰子可以,赌钱不干。
    “赌钱?平头百姓才赌钱,咱们赌的是脸面!”
    “九哥你就答应吧!弟弟求你了!”
    ……
    宁楚克这才知道京城里有一批很让其他纨绔子弟羡慕的顶级败家子,吃喝嫖赌谁都会,他们却能样样拔第一,虽然宁楚克还是不明白吃喝嫖赌拔第一有什么好处,只是争个脸,一切好说。
    她应了,说约好时间来知会一声,结果时间还没约好,她却已经不是九阿哥!
    老天爷真会作弄人,这到底是坑谁啊?
    宁楚克还在回味前几个月的美好生活,李嬷嬷就让钱方催着往翊坤宫去了,也不知道这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她过去就撞上康熙在那头,正在听宜妃说先前儿媳妇来奉茶的事。
    看李嬷嬷过来,宜妃问她怎么回事。
    她支支吾吾答不上。
    宜妃伸手捏了捏鼻梁:“老九又胡闹了?”
    “禀皇上,禀娘娘,九阿哥同福晋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您看该怎么着?”
    康熙愣了好一会儿,宜妃也没回过神。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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