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十年时间瞬息万变,现在再拿着他十年前的话来说事有什么用,你他么给我清醒一点,现在的形势已经变了!”允僖抬高了嗓门,烦躁地压下了郇瑾神经质的絮叨声,扳回重点道,“现在的问题是,呼和韩一声不响打了徐州,大头和项师父都被困在了徐州,为什么,在这之前,西北边防一点动静也没有?为什么洛阳这里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雍北、青北的军队都是吃干饭么?朝廷养着他们这么些年,是让他们事后写一堆马后pào的废话来糊弄人的么?我艹他了,一群蛀虫!”
    “殿下,”郇瑾被允僖劈头盖脸一顿痛骂,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冷静下来之后,他最引以为傲的大脑也开始正式运作,发挥作用了,“这一切,都不突然,也不是不能解释。”
    “如果建立在,呼和韩知道我们这几年做的事情的前提下的话,”郇瑾紧紧咬着后槽牙,艰涩道,“殿下,这是一场针对我们的,报复xing突袭。”
    大头是一个靶子,一个被我们连累的靶子。
    武宗皇帝从允僖身上脱身之前,曾对当时尚且是小孩子的三小只直接预言过十年后的漠河大战。——“十年后,西北十二盟重聚首,呼和韩大单于聚二十万铁骑陈兵大庄幽、蓟两州之边界,大庄军队与呼和韩大单于麾下的十二盟铁骑决战于漠河之上,互有胜负,九死一生,相持多年。”
    那场大战,是大庄近百年来打得最激烈、伤痛最惨烈的,有哈赤忱宣府镇试探在前,呼和韩重聚十二盟,显然是有备而来,武宗皇帝最后虽然打赢了,却也是惨胜。那场战争,对大庄的民生、军事造成的打击,与在其之前傅从楦的宣府之战和在其之后傅怀信在青州蹉跎的那七八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武宗皇帝在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月里,重中之重,就是竭尽所能地将十年后西北十二盟的形势给三小只描绘了个清楚明白,但鉴于两世情况大有不同,武宗皇帝也不确定自己当时打十二盟的经验是否还会适用于这一世的十年后,说得多了,反而不是提示而是桎梏。
    毕竟,你的敌人,也不是一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稻草人,任何一丝一毫的更改,都有可能导向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这时候,便是“尽信书,不如无书”,需要他们自己的判断力了。
    故而,武宗皇帝强bi着他们三个人必须一字不差地记下来的,则是呼和韩手下那赫赫有名的八员悍将。
    战争的时间可能会变,地点也许会变,具体的战略战术战役也会随着具体情况而更改,但这八个人,总不大可能,在短短十年内,再投胎托生成旁的吧?
    而在自西北回来、韩家之乱平息后,郇瑾与允僖耗费了大半精力汲汲所求的,便是武宗皇帝当时留下的那八字箴言“能策便策,不策杀之”。
    第219章 不降
    呼和韩不好杀, 已经成名的不好动,但那上面,可不止这些,还有正处于微末之时的呢!
    不能为己所用的, 便只有除之后快了!这一向是武宗皇帝的处事之则, 最早对郇瑾是,后来教着三小只对呼和韩手下的那赫赫有名的八员战将, 亦是如此。
    而在傅怀信远赴西北后,三人南北相望, 配合无间, 已经除去了武宗皇帝留下名单上的八分之五, 剩下的三个,一个是呼和韩的大儿子, 一个是呼和韩的安答,还有一个,则是十二盟另一族的族长之子。——当然,这一回,怕是没有什么所谓的“西北十二盟”了,在郇瑾孜孜不倦、锲而不舍地派了那么些钉子左右挑拨、反复构陷之后,若是呼和韩还能集齐十二盟, 郇瑾才是真是佩服他了。
    “这是一场报复, 我们的动作被呼和韩察觉了,而且被反向追踪了,”郇瑾的大脑飞速运转, 很快便将事情的发展还原了一个大概,“为什么打徐北?一个是因为大头和项师父在徐北,呼和韩想让我们自己尝尝痛失一臂的感觉,还有一个,则是这回他聚不齐十二盟了,他手里没有那么多人,所以他没办法从东北动手!”
    “东北富庶西北贫瘠,说到底,呼和韩的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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