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的危险,我是绝对不赞同你们那么乱来的,但是,怎么说呢,这些年里,每一次的分别后的重逢,你们都是或多或少、或明显或暗暗的在成长着,唯有我,我好像一直在做着和自己当年刚入宫见姑母时可以做的一模一样的事情。”
    “永寿宫里的人都夸我知进退懂礼仪,好说话好相处好名声,但是我,怎么说呢,我感觉,我一直在消耗我自己,”郇如微微蹙眉,不解道,“你们都在成长,只有我在原地踏步,而且还将一直这么原地踏步下去。”
    “现在,大家都告诉我,我及笄了,我该出阁了,我要嫁人了,可是我很奇怪,我的一辈子,难道就应该这么在两个四方格子里辗转来去么?”
    “在很多年后,我再回过头来,发现我在做的,还是我很早便开始学的那些东西,规矩,礼仪,管家,女红,一模一样,一遍又一遍,然后又把这些教给我的女儿,这样一代一代地传下去?”郇如摇了摇头,轻轻道,“可是阿瑾,我不想这样了。”
    “阿娘跟着父亲南来北往,无怨无悔,是因为阿娘爱父亲,姑母对陛下一心一意,是姑母也爱陛下,可是我呢?”郇如摇着头,拒绝道,“我不想为了个自己都没有多少感情的男人在后宅里打转一辈子,我不想,我也做不到,我想趁着现在还能走出去的时候,出去看一看。”
    第205章 不良于嗣
    成帝二十八年, 西北三州青、雍、徐州的军部、官场大换血,成宗皇帝一口气连砍了几十个三州军、政高官的脑袋,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前前后后处理了近百数的朝廷命官, 风波一直持续到了当年的六月, 这位年轻皇帝心中憋了一年有余的怒火,才堪堪发泄尽兴, 稍稍平息有余。
    因其中最严苛的几起凌迟处决发生在当年最炎热的时节, 且难得的没有顺应天时去“秋后问斩”, 而是赶在万物生长的春、夏两季大开杀戒,史官会避其讳, 故称“孟秋之变”。
    孟秋之变后,西北三州官场大面积换血, 成宗皇帝斟酌来去,却是大笔一挥,将原于西山大营任副都指挥使的项凛北调雍州, 以雍州牧全权代掌雍州军事大权,而对西山大营,却是内部平级整调,然后将皇贵妃所出的四皇子允晟直接放了过去, 以西山大营作为其嫡系培养。
    这消息一传出来,便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长信宫、傅家与朝堂上天然东宫党的反应暂且不表,永寿宫之内, 允僖正专心思量着的,却是一件与之完全不同,却又息息相关的事情。
    ——雍州之行,傅怀信领了个游击将军的衔,将会随项凛一道北上。
    这是项凛上书成宗皇帝的请求,他今年的年纪已然不小了,在与允僖渐行渐远、已然失望之后,他出于私心,终究还是将最后的一点期待,寄托在了傅怀信身上。
    傅怀信也没有拒绝。
    “从长远来看,我现在去雍州,要比留在洛阳对殿下的帮助大得多,”宁阁之内,傅怀信好声好气地与另外两个说起自己做出如此决定的心路历程,“项师父的身体,今年开春便有些不得劲了,他毕竟年纪大了,去年又那么折腾了一遭,我想,项师父的请求,陛下既然同意了,这其中的意思,自然是大家都明白的。”
    ——项凛有意培养傅怀信去接他的班。
    而如果傅怀信在雍州站稳了脚跟,无论允僖之后想做什么、想怎么做,都是如虎添翼,方便得多的多。
    “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另外一回事,”允僖拧着眉头坐在那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最后也只是又追问了一遍,“大头,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么?”
    “如果殿下坚持不让的话,”傅怀信笑着揶揄道,“我也不是那么有决心的。毕竟,谁不想好好呆在洛阳睡大觉啊,你说是不是,郇小二?”
    “我说?我有什么好说的!”郇瑾抱臂冷笑,“你,我姐,你们一个个的,主意大的都要上天了,哪个我能拦得住了?我姐就算了,也就是去冀州转一转,你倒好,你更厉害,都干脆要去西北了!随便,你爱去不去!我是懒得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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