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道理么?”
    ——我可不信你们会是临沂钟家的子弟!
    多半也就是随母姓改个出处。
    允僖嘿嘿一笑,也不辩解,只是不由好奇道:“所以说,韩昊那狗东西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赵四和程双陆对视了一眼,神色齐齐庄重了起来。
    “你说还是我说?”赵四冲程双陆打了一个眼色,程双陆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却终是摇了摇头,示意赵四来。
    “你们听说过,”赵四迟疑着缓缓开口问道,“一种叫做‘芙蓉膏’的东西么?”
    第171章 争执
    “这么说来,”待赵四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韩昊靠着芙蓉膏的发家史、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连灌了好几大口冷茶后, 郇瑾撑着下巴, 是在座或听得沉思、或两眼懵bi的少年里第一个发表自己意见的人, “你们认为,韩昊是打算仅仅靠着这个名曰‘芙蓉膏’的东西, 就敢南下对洛阳宣战、逐鹿中原?”
    “不是我们认为,”赵四纠正道, “是目前来看,韩昊在韩家的种种作为, 便正正是这个打算。”
    郇瑾嗤笑一声, 不屑道:“那是他蠢……他这条路, 是肯定走不通的!”
    “郇小兄弟何处此言?”赵四不由愕然, 不解道, “有那芙蓉膏在手, 韩昊一可以秘密控制一批高层贵族,二可以有大把银两滚滚而来,有银子就有粮草有装备, 韩家又不缺兵马不缺地, 芙蓉膏给韩昊补上了军需这一大块最烧银子的缺口, 这条路如何就走不通了?”
    “两个问题,”郇瑾比了个二, 食指在案几上轻轻点了点,嫌弃地拖过来茶水蘸了蘸,先划了个“一”, 然后轻笑道,“如你所言,秘密控制一批高层贵族,这一批,就先不论能秘密多久,他又能具体控制多少呢?”
    “我父亲就是……”程双陆不由出声分辩道。
    “那是他心xing懦弱,”郇瑾不屑道,“由你们所言,芙蓉膏最早,也不过是军中一种用来镇痛的yào剂罢了,纵另有飘飘yu仙之感,但实话讲,会痴迷于此道者,与昔年衣冠之族争先服五石散、走卒贩夫酗酒度日者,又有何异?”
    “说白了,”迎着赵四怒气冲冲地正yu为程普正名分辩的脸色,郇瑾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缓缓下了定论,“他们不过是,生而不如意罢了。”
    ——只有本身生活在不幸里的人,才会格外地眷恋那一点虚无缥缈的快感。
    程双陆呆呆地眨了眨眼,一时心绪复杂,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真正容易被芙蓉膏控制的,两类人,”郇瑾轻飘飘看了程双陆一眼,他从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也自不去管她,只继续侃侃而谈道,“要么是心xing软弱,本身便优柔寡断随波逐流,控制不住自己的人,要么是虽曾也是当世英豪,但屡屡遇挫,对世俗失去希望愿景之人。”
    “而这两类人无论哪一类,在洛阳世家的高层贵族里,都不算多。”
    郇瑾刻意咬重了“高层贵族”这四个字,在他看来,能称得上是“高层贵族”的,起码得是世家当家人级别的,像傅从楦那类人,郇瑾简直难以想象对方被区区一个镇痛的yào物所控制头脑的场面。
    真正懦弱无主见的大家族领导人,要么早被自家内部架空踢下台了,要么早带着自己一整家子窝窝囊囊地沉下去当缩头乌龟了……可这样的人,又真的能给韩昊提供多少如他所愿的帮助呢?
    “程老前辈那样的,”郇瑾冷漠道,“毕竟是少数。”
    “对他的遭遇,我表示十足的可惜,但对他的选择,”郇瑾漠然地扫过程双陆颤抖的嘴唇,平静道,“我谨代表自己,并不觉得那有丝毫值得可怜的地方。”
    ——天下的可怜人多了去了,我父亲与我母亲,乃至我姑母,我祖父……哪个不可怜?
    与之相比,程普的所作所为,只能说是自暴自弃、自选灭亡。
    郇瑾对他连感到怜悯都欠奉。
    程双陆别过脸,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那第二呢?”允僖不耐烦地打断了郇瑾,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少数两句程普,专注正题。
    “第二,”郇瑾轻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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