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家是如何的人品?张氏是怎样的老鼠屎?罢了罢了,要不是二殿下还算不糊涂,皇后那边,他这个做儿子的能管得住就自己管,反正傅从楦是真的,再懒得多说什么了。
    “从珉,你知道,”傅从楦微微一笑,摇着头反问镇南侯世子道,“你嫂子和弟妹两个,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么?”
    镇南侯世子一时被问得愣在那里。
    傅从楦笑而不语,轻轻地拍了拍镇南侯世子的肩膀,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话:“我还是方才那句话,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乖乖听殿下的话,不过……终究是你自己做决定,你自己看着办吧。”
    ——覃氏和张氏最大的区别,在于覃氏嫁了我,而张氏嫁了你。
    我能兜得住的,我现在尚且还给她兜着,但等到她真犯下了让皇室不容的过错,你放心,我不像你,到时候肯定能赶在陛下、殿下发怒之前,先一步弃了她。
    傅从楦摇着头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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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城,郇府。
    允晟抬头看了看顶上的匾额,抿了抿唇,走上前去,亲手叩了叩门。
    守门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童,也就堪堪长到允晟腰间的高度,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问他:“郎君寻哪位?大人和夫人都不在。”
    允晟眉梢微微皱起,心里不免暗自别扭了一下,但走都走到这里,也只好和和气气地表示:“我找你家小公子。”
    “哦,敢问郎君名姓?我们家小公子刚刚回来,我这就去报。”童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迷迷糊糊地问着。
    “我姓裴,在家中行二,”允晟背手身后,淡淡道,“你只需告诉你家公子这一句就好了。”
    一听到“裴”字,小童顿时哈欠也不打了,眼睛也不揉了,呆呆地瞪大了双眼,都要把允晟看得莫名时,一转身,蹬蹬蹬跑走了。
    半刻钟后,郇府偏厅,郇瑾臭着一张脸出来,把茶壶杯子摔在案上,很明确地向二皇子允晟表示道:“没座儿,没茶,没热水,刚从井里打出来的**,爱喝不喝……当然,如果你不怕我下砒霜的话。”
    允晟站着端起来抿了一小口,仪态端方不改,悠悠然道:“回味甘甜,别有韵味。”
    郇瑾一脸被人bi着吃了二百只死苍蝇的恶心表情。
    “郇小公子,或许你并不满意,也不打算接受,”允晟淡淡道,“但无论如何,我欠令姐和你们郇家一个道歉,今日来此,也是想当面郑重其事地说一声,对不住。”
    “给三跪九叩磕头的那种道歉么?”郇瑾抱臂胸前,冷笑道,“不是免谈。”
    允晟就跟没听到一般,自动掠过了自己不想听的东西,一摆手,几个临华殿的宫仆鱼贯而入,手里依次提着各项礼盒,很快便将小小的一个偏厅挤了个满满当当。
    “一点歉礼,不成敬意,”允晟平静道,“对于令姐所遭受的无妄之灾,裴某深表内疚,这些东西,或许弥补不了令姐心中冤屈的万分之一,但也万望勿要推辞。”
    “你知道么?”郇瑾摇着头嗤笑出声,刻薄道,“对于你这种人,我郇瑾向来,就只有一个字伺候。”
    “滚!”
    “带上你的东西和你的人,通通通通给我滚出去!”
    “郇公子,”临华殿跟出来的大太监林福听不下去了,不由怒气冲冲地出声道,“注意你对殿下说话的态度!”
    “这是我们郇府,”郇瑾一指地上,冷笑道,“你们现在踩着的,是我郇家的地儿……这不是宫里,我忍你个锤子,给我滚,立马滚,听不懂人话么?”
    “指望你这种人会真心来道歉,才是我郇瑾今天做的最愚蠢的决定!”
    “郇公子,”允晟脸上的淡然也挂不住了,被人劈头盖脸一阵痛骂的经历,在他的前半生中实在是屈指可数,就是成宗皇帝对儿子们说话,也鲜少有这么不留情面的时候,允晟不由被激怒了,冷笑着反唇相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亲自来教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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