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所谓的临颍“花架门”,也不由得更好奇了......
    钟情心下实在是纳罕——成帝到底是从哪里给自己找到的这两位奇人,这一看,便不想是跟宫里有关的......更不像是大街上随处可寻的吧!
    不过看着拘惠虽然一口一个“奴婢”,但神色之间不卑不亢,分明没有半丝自轻自贱的意思,钟情想了想,还是把这个不太尊重的问题给咽了回去——总不好直接问人家你是打哪里被皇帝给找来的吧!
    同时,钟情不由分心微微感慨了一下,也就是这段日子,临华殿二皇子的病情又遭了反复,傅皇后一心扑在儿子身上,自然无心叫各宫妃嫔再每日去长信宫按时按点的请安碍眼,慈宁宫的孝端皇太后体恤,也就开口免了傅皇后的晨昏定省,孝纯皇太后自然也只好跟上,连带着各宫也一起跟着皇后享福,都不必每日爬那么早起来了......不然自己今日还真没那时间如此悠悠闲闲地坐在这儿打量着拘惠思量这些。
    剩下的一整个上午,钟情就都乖乖窝在内室里,遵照着拘惠的嘱咐,一点一点地静坐、闭目、调息、冥想、问心、感知天地,沟通自然......然后差点给直接睡了过去。
    昏昏yu睡的钟情最后被拘惠给叫起来时,尴尬羞愧地几乎抬不起头来,只觉得自己大约在这上面毫无天赋,还是收拾收拾心情趁早放弃吧。
    拘惠看着眼前跟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不敢抬头看大人一般,同样不敢与自己对视的钟情,忍不住轻轻地笑了笑,非常温和地问钟情道:“娘娘感觉到了什么么?”
    钟情顿了顿,有点羞愧但还是非常诚实地摇了摇头,坦白道:“就是想,想要睡着了......”
    心里不由地哀叹道,枉费劳烦着拘惠姑娘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这段难得的不用请安的日子耗费在了补眠上了!
    拘惠顿了顿,面不改色地夸赞钟情道:“两仪心经的入门第一则,就是静心......娘娘第一回 就能做到这点,已经是很不错了。”
    都道老实人糊弄人,最得糊弄。钟情平日里虽然不多聪明,但也不是傻到旁人说什么都信的,本来都已经在自己心里默默地歇了学这个什么“心经”的想法了,结果被拘惠这般义正言辞地一夸,登时心里便生出了不浅的雀跃感来,开开心心地被拘惠糊弄着起来换衣洗漱,打量着天色不错,下午就遵照拘惠的意思,出去转上一转,再把她前几日教的东西复习一番。
    拘惠从永寿宫主殿的内室里出来,绕过回廊,掀起帘子进了自己的屋。
    雪盏正趴在临窗的大炕前默医书,这是她师门的习惯,每三月默上一遍,再对照着查补缺漏,很是艰苦的一桩。
    “拘惠姐姐回来了?”雪盏头也不抬地与拘惠招呼了一声,随口问道,“今日在娘娘那里呆足了一个上午?......可是又有了什么进益?”
    拘惠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云淡风轻道:“......没有学旁的,只是给娘娘粗粗讲了两仪心经的入门。”
    “咦?”雪盏停了笔,吃惊地抬起头来,看向把自己的脸埋在巾帕里的拘惠,奇怪道,“娘娘不是不修内家的么,怎么突然学起心经来了?......娘娘过了学武的好年纪了吧?难道是悟xing绝佳?”
    拘惠捂着脸沉默了好半天,抬起头来,言简意赅地下了评语:“......毫无天分。”
    钟妃娘娘根本就不适合学这个......拘惠眉头紧锁,深感自己这次摊上了一个颇为棘手的问题。
    ——她总不好提着剑守在永寿宫床头,告诉那位皇帝陛下不得进入五步之内吧!
    强行要人家夫妻间禁yu,也确实是说不过去啊,不过......拘惠疑惑地想着,那皇帝到底是怎么练成的两仪心经啊,一点也没看出似武当那群道士身上的那般禁yu啊!
    “我就知道,”雪盏哈哈大笑,不厚道地取笑拘惠道,“......我早说了,让娘娘学是不成的......有那个功夫,还不如我们自己仔细点,护着她周全好了......娘娘要是好教,皇帝早自己教了,还要我们来做什么......拘惠姐姐也别太着急了,凑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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