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尤为之多的心力了。
    再加上日前接连“被迫”素了好几天了,今日总算是做成了一件谋划已久之事, 趁着气氛正好求欢成功,成帝自然而然地忽略了钟情方才的颤抖, 其实也还是略微留了心的, 但也仅仅只是把那当做是钟情的羞怯,亦或者是yu拒还迎。
    他并没有意识到钟情那打心底里浮起, 又几近要浮于表面的抗拒与反感。
    意乱情迷, 渐入佳境之时, 成帝突然冷不丁地开口问道:“宝儿......那日韩氏与傅氏来你宫里,是寻你说什么呢?”
    那日?哪日?什么韩氏傅氏......钟情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呆呆地反应过来成帝是在与自己说什么了。
    “哦......”钟情迷迷糊糊道,“韩姑娘与秋姑娘因故错过了太后娘娘的寿辰礼,怕太后娘娘斥责,寻臣妾过去说说情......不过太后娘娘宽宏大度,压根就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倒是省的臣妾再去笨嘴拙舌的说情了......”
    怕不是母后宽宏,而是她压根就没留意到自己的寿辰礼上少了区区两个小小的待选秀女吧......成帝状若漫不经心地再次随口追问了一句:““......待了大半天,就只是说了那么一件事么?”
    钟情哪里还有心思去仔细思量成帝这话里的弯弯绕绕,只迷茫懵懂地抬了抬眼,怔怔地看着成帝,想反问他“那不然呢?”,却是于不经意之间,恰恰对上了成帝那漫不经心的神色之下暗藏着较真的眼神。
    钟情突兀地意识到,怕是在她没留心的地方,成帝却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应该”、“不妥当”的东西了。
    可那又是什么呢?钟情一时想的脑子都要懵了,情yu翻滚之间,再分心跑神就想这个,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同床共枕近十年,就如同钟情看得出成帝云淡风轻的眼角眉梢之下隐含的未尽之意,钟情懵懵懂懂的迷惘神色,成帝自然也一下子都看了个透彻。
    成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去追问,神色之间,却隐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yin翳。
    他实在是不想问钟情,为什么是“秋姑娘”,而不是“傅姑娘”。
    就像他也不敢开口去深究,钟情为何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帮那位出身虞宁侯府的傅家小姐的忙。
    ——钟情素日虽然纯善,却也不是热心肠到什么不相干地人求过来都大包大揽的。
    更何况......成帝恐怕自己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回,闲敲棋子对弈手谈之间,傅从楦略略抬头,向自己漫不经心地提出的那个赌注的。
    傅从楦虽是状若随手一指,成帝却是一辈子都没法释怀了。
    成帝知道,那是因为自己......输不起。
    罢了,成帝的神色淡了淡,自嘲道,无论如何,人如今总是在自己怀里的......旁的什么,计较再多了,也确是无甚意味了。
    钟情心尖一颤,暗道一句不好,与成帝多年相处的经验立即给了钟情一个预警:怕是自己当下再不不迅速给出个确切而令人十足信服的答案来,可就又要不知道戳到成帝这个矫情精、王子病的哪里,又要平白得他一阵冷脸与白眼了。
    钟情虽然心里并不是有多么想哄着眼前这位毛病多还谱儿大的主儿......但她也确实暂时还不想马上“失宠”。
    钟情哑了哑,伏在成帝的肩窝里,用自己脸紧紧贴着成帝,一下复一下地蹭着,拖着一口不太标准的吴侬软语,轻嗔着撒娇道:“自然不只这一桩,韩家那个小姑娘和谢......”
    钟情话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与韩雪兰打起来的,好像恰恰正是婉贵妃的庶妹,她略顿了一顿,又轻笑着蹭着撒娇道:“......陛下当真要问么?那可就不能怪臣妾多嘴了啊?”
    成帝有点受不了钟情这么个蹭法,摸着她的脸顺到下巴处,轻轻一扭,托着钟情的下巴把她的脸捧起来,笑着揉着钟情软绵绵的小脸调侃道:“......好好说话,这是哪儿跑来的小狸奴?”
    钟情恨恨启唇,露出一口锋利的小白牙,心有不甘地想向成帝宣示了自己的战斗力。
    成帝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指肚子在钟情那口养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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