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苏长宁亦是礼过后道。
    “结丹,很好。”只见漱月眼光在她身上停了停,才道,语句仍是一如既往的简洁。
    “多谢师兄。”苏长宁一笑,“长宁也恭贺师兄,重新进阶金丹之境。”
    “金丹?”苏长宁这句话,终是令山岳崩颓于前亦不改色的叶回带着惊讶脱口而出,真是十分难得一见之景。
    先前君宛烟与苏长宁结丹时一个天象一个天劫的辉煌壮丽之景,他虽未亲眼目睹,如今却在紫霄上下流传甚广,听了不知多少回了,但漱月闭关不过几日,竟就这般无声无息地重新结丹成功?实在大在他意料之外。
    漱月未曾否认苏长宁的话,仅是微微颔首。
    苏长宁也是看他举手投足间,原本弥散的威压都已归于体内,生发如意,而眼中神光内敛,才有此一说,看来确实不错。
    “多谢你之天劫。”难得漱月又多说了数字,就连苏长宁听了也觉意外。
    难道漱月此次成功再行结丹,还与她的天劫有关?
    不过漱月不说,她也并不好多问。
    “正巧长宁今次来,是有事相求。”等各自在洞府客室内坐好后,苏长宁才将斩仙qiāng一事说了。原本她与素离还道漱月如今只有筑基修为,炼制成功的把握不知还余几分,现下他恰好金丹重结,倒无此一虑了。
    “炼器,非我道途。”静静听完,漱月淡淡一句吐出。
    这句正是由当年他结婴失败,苏长宁说与他听的话中所来,苏长宁听在耳中,颇有些作茧自缚之感。
    可下一刻,漱月又自她手中接过了盛装材料的纳戒。
    “能为我所用,即是我道。”冷着脸将纳戒收起,漱月才又续道。
    他此言比之苏长宁当时所说又更上了一层,想必是这多年重修之中所得的体会,只是两句之间停的这片刻时候,看起来竟有些着意令苏长宁挂心的意思。
    看来漱月果然是两入金丹之门,心境更为阔朗,玩笑的话也是会说了。
    只不过,说的方式有些特别……
    听了漱月此言,苏长宁也似乎心有所感,但此时并不是时机,于是那一点顿悟又被她压抑在了识海之中。
    “那就麻烦师兄了。”两人都已进阶,正免了称呼的尴尬,苏长宁只道。
    “嗯。”漱月向来不是会客套之人,只是淡道。
    君宛烟回到樊桐峰洞府中,看着手中的储物囊,不由大是烦恼。
    兼之老祖说自家灵体不稳,要沉眠几日,这几天无论她如何呼唤都并无应答,更令她心烦意乱不止。
    漱月炼不得,还能找谁?
    “烟烟~”此时一道灰白身影窜上她的肩膀,看起来仍与百年前无有太多区别的毛团口吐人言,“找那个黑衣服的大哥哥吧~”
    黑衣人?君宛烟心念一动,思及三十余年前曾经在秘境中同行过的那人,忙由储物囊中寻出一片镌刻着龙形纹案的墨玉小简。
    当年那人的确在留下此物时曾言日后若有事,便可通过玉简传讯于他,不过回峰后她忙于修炼在秘境中得到的那部逆天功法,要不是毛团现在提起,倒是忘了此事。
    思及至此,君宛烟便向墨玉小简中注入一丝灵力,果然见那一处龙形纹案下一刻便亮了起来。
    紫霄荒神的道魔之争由两派轮流举行,今次正好轮至紫霄派做东,法会地点,便定在了紫霄山脉双屏谷中。
    双屏谷位于紫霄山脉正中,原本是一处极好的灵脉,本该分峰由高阶修士领居,可在一千多年前其中灵脉之力竟开始逐年剧烈下降,才变成如今只生长了一些低阶灵草的谷地。此处地势开阔,内中又有数个开派祖师布下的擂台法阵,自来法会便都在此举行,今次也不例外。
    两派参加法会的,都是门中筑基、结丹修为的佼佼者,jiāo手间章法颇着,围观者往往都有不少收获。
    故而有些存心观摩两家切磋,想借机提升自身的紫霄弟子,早早便赶到了谷中,只怕错过了精彩斗法。
    “哎,这不是柯师兄么。”有熟识的便各自招呼了起来,只见其中一个相貌端正、生着短髯的弟子向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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