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贺宪一脸真诚地点了点头。
    一躺到床上,贺宪就拥住了南阮,南阮挣扎了两下发现徒劳无功,便由他去了,哪知隔了半分钟,他又得寸进尺地掀开了她的裙子。
    原本背对着贺宪的南阮推不开他的手,扭头瞪向他:“你干什么?”
    贺宪瞪大细长的眼睛,一脸无辜地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却没说话。南阮看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好说:“你说话。”
    “你不是痛吗?我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
    “你再烦我就真的生气了!”
    贺宪过去怕惹南阮生气,一看到她噘嘴,不管有错没错立马道歉,是担心被她拉黑,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现在却不同了,她这辈子再也别想拉黑他。他太了解南阮的性格,任性只是表面,其实脾气软着呢乖着呢,比谁都好糊弄。
    “你疼得那么厉害,我怕你受伤。”贺宪嘴上温声软语,手上却强势。
    南阮没有办法,只好说:“我确定自己没有受伤,不需要检查。”
    她的话音还没落,贺宪就翻身而上:“刚刚没经验,我再试一次。这次你一喊疼我就停,我保证。”
    “我才不要再上当。”
    南阮自然不肯,可长夜漫漫,贺宪有的是耐心慢慢哄。他领悟得很快,这一次南阮虽也有疼痛和不适,可很快就有了全新的体验,不过这体验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贺宪只睡了不到两个钟头就起床了,他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待南阮起床的时候,已经买了内容丰富的早餐和一束花回来。
    可他的讨好越是明显,就越提醒南阮他前一夜的无赖,一直到吃过早餐被贺宪送进医院,南阮也噘着嘴不肯给他好脸。贺宪则相反,接连几日,脸上的笑就没散过。
    离婚礼还有十多天,除了上班上课,南阮跟贺宪每日都要为了婚礼做准备,忙得昏头转向之余,贺宪却夜夜都不肯好好休息,南阮气着气着,竟也适应了。
    这天南阮坐门诊,一上午没休息半分钟,终于闲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她早已没了胃口。
    她正立在窗前喝酸奶,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走了进来,一脸为难地说:“我上午挂的号,没看,现在还能看吗?”
    她挂的是专家门诊,主任问:“哪里不好?”
    女学生咬了半晌嘴唇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下,下面不太舒服。”
    主任正吃午饭,皱眉问:“怎么不舒服?说具体点。”
    “疼……也不全是疼,就是不舒服。”
    主任放下手中的勺子,起身说:“你躺到帘子后面的床上,先检查一下。”
    待弄明白要脱去裤子检查,女学生看了眼一脸严肃的主任,问:“能不能换个人?”
    “换谁?我又不是男医生,你顾虑什么?”
    主任已经五十多岁了,气质凌厉,女学生有些怵她,在屋内扫视一圈,越过一干来实习和进修的年轻医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南阮身上。
    “能不能麻烦你?”
    南阮很是意外,快速吸空手上的酸奶,扔掉瓶子,走了过去:“褪掉裤子,躺下,把腿分开。”
    她戴上手套用机械检查了一下,在女孩的下、体发现了三个红酒瓶的软木塞,软木塞的位置深,南阮费了些力气才全部取出来。
    女孩子长相单纯,看到软木塞,白净的脸瞬间就涨红了,小声说:“我第一次谈恋爱,我男朋友没告诉我。”
    南阮不习惯和病人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待女孩离开诊室去交费,才笑着对只是看着严厉,其实心最软的主任说:“那么多人在,她单单选我帮忙,确实不怎么会看人,难怪和渣男恋爱。”
    主任拿起勺子继续吃饭:“你的气质最近柔和多了,不像以前,总冷冰冰的笑脸都没有一个。你现在看起来特别温柔特别好说话,果然女孩子一结婚了就不一样。”
    一个县医院来进修的女医生听到这话笑道:“不是结婚了就能变柔和,是和疼自己的结婚才能变温柔。要找了人渣,不出三个月,就得变老变怨妇。”
    听到这话,南阮很不以为然,贺宪没完没了,害她连着一周休息不好,不但
    黑眼圈出来了,下巴上也冒了一颗痘痘,如果害另一半变老就是人渣的话,那贺宪绝对算人渣。
    吃过晚饭回房后,南阮随口把这事说给贺宪听,听到这事,贺宪像得到了某种暗示般,立刻扔下手中的东西凑了过来。
    南阮见状一阵头痛,用手格开他:“你想干什么?爷爷奶奶在楼下。”
    “他们又不会上来……”贺宪把南阮压到她的床上,将手探入睡裙,用手指一点一点挤入,料到她要发脾气,他干脆吻住了她的嘴巴。
    一直到把南阮亲到没脾气了,贺宪才说:“你不是总嫌我影响你休息,所以今天提前。”
    说完这句,他轻车熟路地褪去衣服,去翻抽屉,然而抽屉空空如也,一个tt都没了。
    贺宪怔了片刻,克制再克制,终于临门刹车,穿上了衣服。南阮有些诧异,可碍着羞涩没有直接问。
    贺宪整理好衣服,拿起桌子上的钱包,说:“我出门买东西,马上回来,你有需要的吗?”
    “没有,你要买什么?”
    贺宪咧嘴一笑,没有说话,南阮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嘀咕道:“又不是一定需要。”
    “不是说吃药对身体不好吗?”
    “反正都结婚了,真有了宝宝就生下来。”
    “生孩子?”贺宪很是意外,“咱们不要孩子,这辈子就两个人过。”
    “为什么不要?我喜欢小孩子。”
    就算不顾忌生产的危险,贺宪也完全没有兴趣当父亲,他和南阮才刚刚开始,青春期错过了已经是毕生遗憾,婚后恋爱谈个三五年都嫌太短,哪有时间生孩子管孩子。
    南阮则相反,她很期待能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通的小生命,她想早一些见到他,让他有机会认识最爱她的爷爷奶奶。
    贺宪不想提及南阮的伤心事,隔了片刻才说:“你不是说你凝血功能差吗,冒险生孩子不值得,万一生出来再不漂亮不听话,除了气人什么都不会,有什么意思。”
    “我的孩子为什么会不漂亮不听话,除了气人什么都不会?”
    “要是脾气像我还真有可能,我从小就爱跟我爸妈对着干。”
    南阮嗤地一笑:“你还知道自己讨厌?你说实话,是讨厌小孩子,还是怕我生产的时候出危险?”
    贺宪没说话。
    看到他的表情,南阮就知道了答案,她满心柔弱的走下床,用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颊:“不用买了,我知道对身体无害的药。”
    “有吗?你确定?”
    “嗯。我就是医生。”她根本不准备吃任何药,怎么会有害呢。
    第48章
    南阮这一段收的病人多, 在医院忙了一天, 回到家连澡都懒得洗, 只想瘫在床上休息。贺宪上学虽然轻松, 可父母和南阮工作都忙,临近婚期, 和婚庆沟通、去酒店试菜、通知亲友、敲定礼服尺寸、选请帖和喜糖样式、给外地的亲友订酒店等琐事全部都要他独自过问。
    以贺宪的性格, 最不耐烦做的就是此类琐事,可因为这些和与南阮的婚礼有关, 他非但不嫌烦, 心中还满是幸福感。
    幸福归幸福,贺宪却比只需要上班、无须操心婚礼的南阮更辛苦,因此南阮很是奇怪,每天要去n个地方, 接听n通电话的他为什么到了晚上依旧精力旺盛。
    为了躲开在某件事上毫无节制的贺宪, 这周要替主任去z大医学院给学生讲课的南阮以需要时间备课为由取消了饭后散步和同房睡觉。除了洗澡,被禁止出入南阮房间的贺宪意见很大, 然而南阮完全不在乎他高不高兴, 抗议毫无用处。
    南阮“备课”的第二日, 一吃过饭贺宪就到南阮的房间洗澡,发现十分钟就洗好澡的他在自己的床上逗留了半个钟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南阮把目光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 问:“你怎么还不走?”
    “你的房间香。”
    空气里满是南阮的气味, 就算什么都不做, 他也乐意半躺在床上闻着她的味道看着她。况且南阮为什么总备不好课, 原因他是知道的。他在这儿待着不走,她总不能真的一整晚都坐在书桌前、对着笔记本不休息。
    作为猎物的南阮被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压力很大,她忍无可忍地拿起常用的香水往小熊身上喷了几下,走到床边把熊塞到贺宪怀里,强行把他和熊关到了门外。
    临走前,贺宪学着南阮的口气、板着脸说:“我生气了。”
    可惜南阮却不是一听到这句话就立马怂掉的他,嗤地一笑,说:“你不怕长皱纹就气呗。”
    “……”
    第三日,贺宪本以为南阮会松口,哪知她和前两日一样,吃过晚饭就回了房间,还让他尽快洗了澡离开。
    贺宪没再像前天昨天那样抗议,安安静静地走进了浴室。他一进浴室,假装备课的南阮就往椅背上一靠,翻起了闲书。
    刚翻了两页,南阮就听到贺宪进去洗澡前随手放在她桌子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一时无聊加好奇,她拿起了他的手机,原来是他大学的班级群异常活跃,她往前翻了几页才知道班级群活跃的原因是常年潜水的贺宪突然说会参加班里组织的活动——周末去爬山,这活动的主要目的居然还是和别的班联谊。
    南阮有点不高兴,周末他们要去拍婚纱照,这时间还是贺宪和影楼约的,这都能忘?看到几个女同学叫贺宪“贺叔叔”,南阮更加气结,他的同学大多十八九岁,称呼二十七岁的他“贺宪哥”还差不多,怎么能叫“贺叔叔”?
    不对,“贺宪哥”也不准叫,她们跟他很熟吗。
    南阮正气着,手机突然进了条私聊,头像是个可爱型的女生。
    “贺叔叔,你爱吃什么?我周六去买。不过不是白请你吃的哦,爬山的时候你要替我背东西。你们职业运动员体力是不是特别好?背十斤二十斤的东西上山是不是都不会觉得累?”
    南阮很想回“他练的是射击,不是举重,背不了你的东西”,可碍着面子,自然只能在心中吐槽。
    哪知不见贺宪回,女生又发了一条:“下个月我们学校的射箭协会要和师大的社团比赛,你会不会去指导啊?我正准备参加射箭协会,你有空的时候教教我吧?”
    他练的是射击,不是射箭——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南阮就想起贺宪说过他小时候教过池西西射箭,池西西很有天赋,要不是姑姑反对,说不定家里还能出个射箭冠军。
    这个女生怎么会知道贺宪还练过射箭?听到浴室门的开了,南阮立刻把手机放了回去。
    不同于前两天,这一日贺宪没再死赖着不走,洗过澡就干干脆脆地离开了,走前还不忘带上他的手机。南阮咬着嘴唇生了片刻闷气,起身去了隔壁。
    贺宪搬过来那么久,南阮主动到他的房间,这还是第一次,他却非但没露出激动的神色,更看都不看南阮一眼,盯着手机屏幕问:“你怎么来了?”
    南阮更加气结,走到床边抽掉他手中的手机,哪知他盯着看的竟是她的照片,照片是她的背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拍的。
    南阮还没回过神儿,就被贺宪一把揽入怀中。贺宪强拥着南阮,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笑着问:“你以为我在看什么?”
    明白自己中计了,南阮仍旧满心不快:“你怎么不和你侄女儿聊天?不是要教人家射箭吗?”
    “这样的信息我隔两天就能收到一次,所以我从来不在班级群里说话,也就今天没屏蔽群信息。”
    “你今天为什么不屏蔽?”
    “闲得慌。你又没空理我。”
    南阮“呵”了一声,使劲儿推了推他:“我是没空的,你继续聊,我走了。”
    贺宪自然不肯放她走:“我挖了半天坑,好不容易抓到你,你想就这么走?”
    南阮白了他一眼:“我不高兴,不想理你。”
    “我又没理谁,乖着呢,不信给你看手机。”见南阮噘着嘴不说话,贺宪重申道,“我只在群里说了句要去爬山,没对谁单说过一个字。”
    虽然很信任他,南阮还是有点不高兴,嘀咕道:“你比你的同学大那么多,怎么会有小姑娘喜欢老头子?”
    说完这话,南阮看了贺宪一眼,更加生气了——又高又帅又有钱又有名的老头子,小姑娘会喜欢也不奇怪,可是他都已经结婚了……因为贺宪一直戴着婚戒,周围的同学全知道,之前还凑钱送了新婚礼物给他们……私敲已婚男同学,要人家教射箭,这也太没有边界意识了。
    看到南阮噘嘴,贺宪心花怒放地把她压到身下,吻她脖子的空隙拉开了她睡裙的丝带,把手探了进去,亲了足足三分钟才哑着嗓子说:“我哪知道,我只关心我的老太婆。”
    贺宪看着高瘦,其实很结实,南阮被他压得透不过气,可又迷恋这种被渴望的感觉,贺宪的手垫在她的腰后,将她微微抬起,以便迎接自己。
    南阮来不及说出那句“谁是老太婆”就被他吻住了嘴巴,她略微失落地想,自己念大一的时候也觉得二十五岁很遥远,怎么一下子就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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