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闻言忍不住暗哼了一声,嘀咕了两句:“我看你是担心封澄那小子有没有事吧!”
    挥手又是一鞭,老牛却似跟他作对般,没有加快任何速度,段锦又暗哼了一声,手里无趣的甩着鞭子,由着老牛慢慢的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考试啦(t_t)祝我好运!
    ☆、【入v三合一】
    “吱嘎, 吱嘎。”
    牛车走的平稳又缓慢,跟疾风拉车时完全是两种感受,汤妧身子随着其慢悠悠的摇晃,直晃的她昏昏欲睡。
    坐的久了身子有些酸软,特别是腰间莫名的有些发酸,她挪了挪, 寻了个位置躺下, 热辣辣的太阳便在头顶, 晒的她睁不开眼, 忙抬起手将袖子挡在脸上,便就此睡去。
    段锦动了动坐的有些乏的身子,伸了个大懒腰, 借着姿势回头看了一眼,便发现汤妧正躺在他旁边, 以袖覆面, 睡得正香, 脑袋随着牛车晃动, 弄散了她梳好的发。
    她今日为了方便只梳了个大辫子,用头绳一绑,斜斜的披在肩头, 现下那股大辫子正散落在车板上,段锦低头看着着忍不住黠笑。
    不让我玩我偏玩!
    他一手挥着鞭子,一手甩着辫子,轻哼着小曲, 好不得意。
    稀稀拉拉的路上有许多散了集市回村的村民,听了段锦那不成调的曲子皆不禁侧目,见了他们那副有趣的情景都忍不住暗自发笑。
    只可惜那柔软的辫子禁不住段锦的折腾,甩了几圈便开始松散了,本来一条顺滑的辫子被他弄的毛毛躁躁,许多发丝已经脱离了组织。
    段锦手下一顿,嘴角一抽,嗯……帮她绑好吧!
    将她头绳散了后,他却傻了眼,他不会绑头发啊!!
    看着那彻底乱了的头发,段锦心虚的将头绳随意往一股上一系,又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的发丝往她身边一拨,以示与自己毫无关系。
    而后端坐好身子,目视前方,装作认真的模样驱赶着黄牛。
    汤妧睡醒时牛车还在慢悠悠地走着,她一转头便见到了段锦那挺得笔直的腰板,她嘟囔了几句,段锦那竖的要飞起的耳朵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她打着个哈欠坐起了身,低头一看便见自己的头发正乱糟糟的散着,头绳随着头发的晃动掉落在车板上,汤妧“咦”了一声,看着乱的跟鸡窝有得一拼的头发,觑向段锦。
    段锦不自觉又僵直了身子,不自然地转头看她,“你看着我做什么?”
    日头晒得她不得不眯着眼,“我头发怎么散了?”
    “啊?散了?”段锦往那撇了一眼又飞快挪开,干巴巴道:“我怎么知道!”
    “许是你自己没绑紧。”
    他的语气听着自然却又觉得有些怪异,汤妧眯着眼看了他许久也看不出端倪来,只得“哼”了一声,伸手打理这一头乱发。
    段锦这才忙转过身去,暗呼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又重新将其绑好,汤妧盘着腿恶狠狠地盯着段锦的背影,冲那背影龇牙咧嘴。
    突然她只觉得自己身下涌起了一股热流,汤妧原本挪动的身子顿时僵住。
    她僵在那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这是什么感觉,还没等她想明白,段锦已经驱着牛车进了村子。
    他将牛车停下,转过去对着汤妧道:“你先回家,我去将牛车还了。”
    “啊?”汤妧一时没反应过来,“哦,好!”
    她手一撑便跳下了牛车,往另一边走去。
    这时段锦突然喊住了她,“妧妧,你……”
    汤妧刚转过身,段锦便已经到了她面前,他面上带着焦急,看着她急切道:“你裙子上怎么有血?你哪里受伤了?”
    “哈?”
    她低头扫视着,前面没血,忽的她似想通了什么,猛的转头一看,屁股那处的裙面殷红一片,还有着扩大的趋势。
    她还能说什么?
    大爷的!!!
    女性天敌,大姨妈!!!
    欲哭无泪……
    段锦还在那一个劲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汤妧又羞又恼,被他问的羞怯不已,恶狠狠道:“闭嘴,别问了,我没事!”
    “……”段锦疑惑地看着她,“可是你流血了。”
    天哪,汤妧简直想哭,她才多大,怎么就,怎么就……
    “你,你借我件衣裳,”她转动身体,躲避着段锦想要一探究竟的目光,催促道:“快点儿!”
    段锦紧忙脱了自己的外裳递给她,汤妧接过绑在了腰间,“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急匆匆便要走,段锦想跟上,汤妧看着他无奈道:“我真没事,你别跟过来。”
    简直要羞愧死,来初潮就算了,居然还被段锦瞧见,真是,真是,好气啊!
    一路小跑着到了段家,锦娘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连忙走了出来,见是汤妧,她原本一直忧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妧妧,我寻了人打听那布告上没有……”她见汤妧满脸的苦色,腰间还围着段锦的衣服,“这是怎么了?”
    “我,”汤妧低着头郁闷道:“我来月事了。”
    “什么?”锦娘闻言一愣,而后又疑惑道:“怎么那么早?”
    她看着那衣服犹豫问道:“小锦看见了?”
    见汤妧已是羞得耳朵都红了,她便也不好再问,连忙带着汤妧进了屋。
    而后又去厨房打了才烧好的热水,端到了房里。
    见汤妧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锦娘忙上前安慰,“莫烦闷了,这是每个姑娘都要经历的事,有些人早些又些人迟些,这证明咱们妧妧长大了,不是吗?”
    “这我明白。”汤妧又不是真的小姑娘,这些还是明白的,只是……
    “若你烦闷被小锦看见了,我去同他说说?”
    “不要!”汤妧连忙拒绝,丢死人了。
    锦娘闻言忍不住笑了,“好好好,不说便不说,我打了热水,你好好清理清理,伯娘这儿有没用过的月布,我去给你准备。”月布就是月事带。
    汤妧点头应了,锦娘出去后她连忙解开围在腰间的衣服,这一看更是想哭的紧,居然沾上了……
    还好这两日她住在段家,这里有换洗的衣物,急忙将衣服解了,将身上清理干净,又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这时锦娘瞧了门走了进来,将准备好的月布递给了她,“妧妧可会用?”
    汤妧拿着月布的手一僵,尴尬的摇了摇头,她以前见过她娘用的,虽然知道月布长什么样,也知道怎么做的,只是她那时候想着自己离月事还远着呢,便不曾注意过怎么用,没想到现在……
    “你先垫上,伯娘再帮你系好。”锦娘温柔一笑,而后转过了身。
    汤妧红着脸垫上,而后紧紧提着裤子唤了声“伯娘。”
    锦娘忍着笑意转过身来替她一边系带,一边讲解,“你瞧,这四根绳子这般……”
    红着脸僵着身子由锦娘帮忙系好,她连忙道谢,而后拾起衣物便想去清洗。
    锦娘却忙止住了她,牵着她去了床边,“你葵水初至,不宜受凉,否则有你受的,前两日你病才好,先好好休息。”
    “这些我便帮你洗了。”
    汤妧看着她温柔的模样,忽的鼻头一酸,扑进了她怀里,哽咽道:“伯娘,您真像我娘。”
    真像她现代的妈妈,在她以前初潮,不知所措又害怕惶恐的时候,给了她安慰和帮助,悉心照料着她。
    锦娘闻言一叹,“那以后便将我当成娘,如何?”
    “好啊!”汤妧盈盈笑道:“娘!”
    “嗯~”锦娘满意地点头,而后扶着汤妧躺下,“好好休息吧!”
    端着水出去倒了后,锦娘又进来一件一件收拾衣服,待拿到最后一件,发现是段锦的外裳,她扬起一看,果然沾上了血渍。
    汤妧看着她动作,顿时羞赧地寻了被子蒙过头去,锦娘见状无奈一笑,而后便出了房门。
    段锦早已经回来在院子里站了许久,见锦娘出来忙迎了上去。
    “娘,妧妧到底怎么了?”
    锦娘看着他忽的狡黠一笑,“你前些日子什么情况,她便是什么情况!”
    “我什么情况?”段锦不解地挠着头,而后突然明白过来,顿时红了脸,“娘,你,你怎么知道?”
    “你当你娘蠢的啊!”她伸着指尖戳着段锦的脑门,“那半夜出出进进,又是脚步声又是水声的,我还不明白?”
    她见儿子一副想要寻个地缝钻进去的羞赧模样,便也不好再逗他了,咳了声正色道:“妧妧这是女子的葵水初至,是每个姑娘都会经历的,不管明不明白你知道就好,别大惊小怪傻乎乎地跑去问,人家姑娘家家的面皮薄,被问恼了看她还理不理你。”
    葵水?段锦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还有,这几日你也别去招她,她前些日子生了病,现在又来了葵水,这些日子定然不好受,娘是下了命令不许她乱跑,这几日身体不养好,落下了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她若是求着你带她去玩,你要是应了,看我怎么治你!”
    这几句话说的倒是有些狠了,况且那句一辈子的事更是吓了段锦一跳,他忙不迭点头应了。
    见段锦一脸郑重的模样,锦娘这才满意,想到方才那情景,她又忽的一笑,忍不住叹道:“长大了呀!”
    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个头已经比她还要高的儿子,锦娘又是一笑,“你也长大了啊!”
    时间过的可真快,昔日都还是打闹的孩童,现在却已是半大的大人了。
    一个一直存在在脑海里的念头有涌了上来,长大了,便能成亲了嘛,大儿子的婚事她自觉已经无望了,这个小的她不信她还管不了!
    她抬手往段锦肩头上一拍,“儿子,你可得加点紧了,俗话说一家好女百家求,妧妧的模样怕是这十里八乡都找不出第二个顶好看的,性子也是招人喜欢的,到时候等你汤叔回来,再过上一两年,这上门的媒婆怕是能将他们汤家的门槛都踏破了,你这近水楼台可得先得月啊!”
    留给段锦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锦娘慢悠悠的走了。
    何其可悲,何其可哀。
    汤妧捂着肚子在床上烦躁的翻滚着,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怎么会这么早?
    前世她虽然也是这个年纪来的初潮,还可以理解为现代食物吃的杂,特别是那些零食,有各种激素刺激的,可是这是纯天然的古代啊!简直欲哭无泪!
    这么早来了初潮,她以后该不会长不高吧?该不会不长胸吧?摸了摸脑袋,又摸了摸胸口,嘶,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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