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同类未能及时抽身的模样,尽量不引起猜疑地留在章如溪身边。
    “你不是想亲手解决章如溪吗?快去吧。”霍潜之前嫌他动作慢,在洞口还推了他的肥屁屁一把。手法酷似糯糯以前给他们做竹筒时往竹筒里塞米的样子。
    坏透了!都不担心他会不会迎面撞上章如溪进而受伤!呼呼呼……我看他是想再被贬回舅舅的位置喵!
    崽崽为难地绕着不知名的同类贴地爬了两三圈:“你醒醒,醒醒。”
    ——我不敢叼死掉的同类。
    喊了好几嗓子没有回应,崽崽只得匍匐着爬到同类身边,怂不拉几地tiǎn了一口对方的脸。他睡不醒的时候,糯糯就是这么tiǎn醒他的。
    ——tiǎn一tiǎn,他就活过来了吧。
    崽崽tiǎn了tiǎn对方的脸,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又tiǎn了tiǎn对方的脑壳、耳朵、下巴,两三圈就把脏兮兮的猫脑袋给tiǎn顺滑了。又把一只爪子搭在对方的后颈上,不厌其烦地tiǎn他受伤的肩颈部位。
    不敢去碰血淋淋的伤口,就不厌其烦地围着周边脏污的皮毛tiǎn圈圈。把小脏猫的每一根毛发都梳得整齐。抽空还叫两声:“大猫猫,醒一醒,起来吃neinei,我把我的一半羊nǎi分给你。”
    如是叫了几回,又去tiǎn对方的爪爪时,嘴下突然落了空。
    崽崽抬头,就看到一双冷漠至极的湖绿色眸子,正状似警惕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tiǎn我的脚?” 这么问着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呼啦啦甩了下头:“你是不是还tiǎn过我的头?”
    一只猫tiǎn另一只猫,将自己的气味染到对方身上,即宣布所有权的意思。可以解读为:这是我小弟/崽子/亲亲媳fu/亲亲老公/我的手下败将。
    很多时候两只猫偎在一起互tiǎn不是在说“我永远永远爱你”,而是在说“我是你爸爸”。
    那猫看崽崽只有一丁点儿大,圆乎乎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忽而又懒得去质问对方为何私自tiǎn他一身口水味儿。他活动了一下两只被吊麻的前肢,发觉脖子里和肩膀上都轻松了不少,不由紧张起来:“我的铁链呢?章如溪解开的吗?他跑哪里去了?”最后又歪头看他,更不安了:“你也是被抓来的百尾猫吗?”
    问完似乎又反应过来什么,紧接着又问:“你……是霍糖?”
    出世的百尾猫也就两支,一支近千年以前被遗落在歧山之外的百尾猫,半生都困在合欢宗的笼子里,传说中的“最后的百尾猫”。另一支是霍潜的妻儿,也就是新近才bào出来的消息。
    崽崽这样体型样貌的,让人一看就瞧出来:这是霍潜那一支,小只那位。
    这家伙脏兮兮闭着眼的时候,崽崽这种蜜罐里长大的小猫崽都不敢多看他。眼下对方干净了,又确认是个活的,崽崽一看,觉摸出来是只矫健的小公猫。不像自己一样胖乎乎的,是个nǎi气的软乎猫球模样。而是一只体态匀称,身姿矫捷,眉清目秀的小公猫。
    崽崽第一次和糯糯以外的同类说话,尾巴不自觉勾了半个心心出来,抽个最简单的问题答了:“我是霍糖。”
    ——啊?我为什么要乖乖跟讨厌舅舅的姓?
    于是崽崽又改口:“我是糯糖。”说着又勾勾尾巴尖儿,跳到人家跟前要跟人对鼻尖,伏低圆溜溜的脑袋,撅起胖墩墩的屁股:“你叫什么呀?”
    “羌活。”小公猫抖抖自己的前爪,“老东西昨天还在念叨不停我不好使,要把你抓过来用用。没想到今天你就在这里了。”他站起来,湖绿的眸子毫无波澜地俯视崽崽:“你不像我,你是你爹娘的心头肉,不该在这里。”
    崽崽抬起他的小下巴:“喵?”
    还没喵完,后颈子上的皮肉就被羌活叼住了。后者一瘸一拐把他叼到密道的洞口,手脚不便,中间带翻了无数的瓶瓶罐罐,还留下了几滴殷虹的血滴子。他把胖成球的崽崽“呸”一口吐进黑魆魆的小径中:“章老贼平常是从这儿下来的,你沿着这条道上去,应该能到地面上。”见崽崽傻乎乎没反应,还拿前爪颠了颠崽崽的肥屁屁:“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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