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多少也得受点皮肉苦。崽崽就不一样了,他根骨和霍潜同出一脉,霍潜的结界挡不了他多久,霍潜的掌风也祸害不了这只铜墙铁壁小猫精。
    他只是被扇远了,落在了一处溶洞之中。
    十里八村的小霸王崽早就把附近巡视过许多遍了,山上的精怪都被抓出来陪玩过。以前可从没发现附近有溶洞,一时就被内里瑰丽曼妙的景观迷了眼,迈着小短腿奔了进去。
    溶洞之中的石头皆被腐蚀成景,似并蒂的莲花、盘柱的巨龙、倒悬的剑阵,一步一景。溶洞深处还有一几人合抱的石柱,洁白纯净如玉脂,只在石柱中央有一个月牙一般的暗影。好似一抹新月,落在了羊ru中。
    纯净,而美丽。
    崽崽仰着他几乎不存在的小脖子,对着月牙印喵了一声。
    月牙印没有任何变动与回应。
    崽崽蓦地很喜欢中间这抹酷似新月的印记,御风飞到月牙印前,黑乎乎的小肉垫隔着白玉似的石柱一下一下摸月印的痕迹,心中盘算着回去让miamia给他雕个差不多的玩。才摸了两下,他脚底下的石柱忽而说话了:“不要摸了。”
    崽崽一惊,不甚从高空摔下,滚成一团猫球。
    毫无会御风的精怪的威严。
    他抖抖毛又飞高,还是停在月牙印所在的位置。他艰难地透过并不透明的石柱观察中间的新月yin影,软乎乎的猫爪还在石柱上拍:“石头精,石头精……”
    “我不是石头精。”
    这回崽崽没有被吓得掉下去,反而把圆乎乎的脸蛋贴在了石柱上,确认声音是从月牙的位置传出来的。那是一种清越的近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声音,即使声线冰冷无波,可无端叫人生出亲和感。仿佛自己与他熟识许久,也曾日夜相对过。
    崽崽不由自主把尾巴勾出了半个小心心的形状,软声软气和月牙说话:“那你是谁呀?”
    月牙还是印在石柱中,叫人看不清他的样貌:“我也不知道我算是什么。”
    崽崽好想抱着石柱tiǎn,但他忍住了。上次他抱着羊羊和鹦鹉精tiǎn,被miamia敲了脑壳说不要随便对别人张嘴露牙齿,不礼貌。胆小的可能会被吓到。他敲敲石柱,继续娇滴滴软绵绵和月印唠嗑:“我是霍糖,你可以叫我‘崽崽’。”
    这原本可是独属于miamia的尊荣,我现在把它分你一半喵。
    月印却不叫他的名字,只是一动不动嵌在石柱中,维持着死物的模样。于是崽崽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在这里干什么喵?你要不要出来和我玩啊?”
    月印不说话,他就一直守着不走开,反复几句打招呼的囫囵话,企图和新找来的小伙伴搭上话。月印被他盘问烦了,懒洋洋道:“我就想在这里呆着,我哪里也不想去。你自己玩吧,小猫咪。”
    崽崽是个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房的角儿,回他一句他能问上三句:“为什么呀,石柱里好玩吗?你是谁呀怎么能在石柱里一直不出来?不会闷死吗?”
    月印真是服了他,有气无力道:“我无处想去,也不会被区区石头憋死……我……大约会是新任的天道吧。”
    “天道是做什么的呀?”崽崽tiǎn爪爪,有点想miamia了。
    月印像是被这低幼的问题问倒了,语气里颇有些不耐烦的意思:“也没什么稀罕的,就是维持天地宇宙运行的家伙而已。”
    “那你一直呆在石柱里,天会塌吗?地会裂吗?”崽崽和所有的小幼崽一样拥有无穷无尽的好奇心。只要有大人和他搭话,他能陪人唠到天荒地老。
    月印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道:“应该不会吧。”
    “那你一直不出去,会发生什么呀?”崽崽终于忍不住tiǎn了一口石柱。他究极喜欢石柱里那条月印。
    要不是隔着石柱他能把新月tiǎn秃。
    “我避世不出,世间便再无精怪修士可登大道。”月印那清越的嗓音中带上了一丝疲累,“你这样的小猫精也不必再修炼根骨了,大道不值得,回家找你娘亲吃nǎi去吧。”
    话音刚落,崽崽仿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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