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
    猫崽又在他肚子里晃晃悠悠,没有再踢踹,似乎很认同这个决定的模样。
    辛夷的儿媳fu,猫崽的爹,糯糯口中的“世上最好看的人”,这会儿正在他岳母墓前行拜礼。不用糯糯引见,他自己就巴巴跑去给辛夷相看了。身后跟着一帮圆脸肥屁屁的大白猫,猫猫们的每一根背毛都在雪原晚霞的映照下反shè出银白的光辉。
    霍潜一叩首,白猫们面面相觑:怎么办,糯糯这混小子还不回来,他媳fu快跑了。
    霍潜二叩首,白猫们目露惊恐:啊啊啊啊啊你们看霍小娘子的脸色,是不是气得比我们的脸还白。白止伯伯怎么回事,怎么连他也不回来。他家儿媳fu我们帮着留了好久了,这眼看着就要留不住了呀。
    霍潜三叩首,礼毕,起身。白猫们一拥而上:
    “侄媳fu,来我家喝酒。”
    “来我家恰饭。”
    “弟妹来我家玩小猫,我家的猫猫崽都想你了。”这是半夏。
    “你看你,袖子来时被树枝刮开了一条口子,来让你嫂子补补,他手艺很好最好天下第一好。”这是白微家那个诡诈刁钻还爱□□爱二胎的臭男人。
    霍潜挥挥手,浑身的气势好像快气zhà的河豚,但开口还算和善:“不必了,我过了今夜就走。”他在这歧山之上待过了一轮月圆月缺,已然看不见一点等到糯糯的希望。诚然,他可以追寻的线索不多,这故乡是其中最为显眼的一处。但再等下去似乎并无助益。
    他每天都在等待,也在煎熬。他反复自省己身,越发直面自己对糯糯所知甚少的惨淡现实。少有一对夫妻像他们一样陌生,也少有一对夫妻像他们一样如此快速就定下终生。他出了这歧山,似乎想不到第二个糯糯有可能出现的地点。但是糯糯连忌日都没有出现,已然无法自欺欺人,寄希望于再呆在歧山能有所成效。
    天涯海角,再没有方向,也要出去走走寻寻了。
    霍潜躬身与各位乡亲作别,奉上事先标记纸鹤一盒:“烦请以后有了糯糯的消息,能告知于我。”半夏接过纸鹤,意图挽留:“糯糯xing野,连白止伯伯都抓不住他,娘子要去哪里寻?”
    “日光之下,哪有秘密,日复一日地寻总能寻到的。”霍潜瞥一眼他烧在辛夷坟前的香火纸钱,想要记恨糯糯又无力记恨,只倦了般道:“我若与他此生无缘,也烦请表兄继续遵守你们对白止先生的承诺,不将糯糯出生带来的苦难告知与他。”
    “那是那是,娘子既然不放心,还得多回来走动才是……”半夏见缝chā针。
    “表兄不必挽留。”霍潜打断他。“他弱小无依,反观我的命与运皆比他好,在他身上跌一跤已算坎坷。我心中记恨他寡情,但还是希望他往后没了我亦能平安喜乐。”霍潜对众猫挥挥手,素白的身影没在雪景之中,没给任何人挽留他的机会。
    半夏他们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霍小娘子,连连将手背与手心合着拍弄,哀叹不已:“哎呀,哎呀,这这这,哎呀……”
    晚霞带走了霍潜的身影,也带来了糯糯的睡意。
    暴雨还在滂沱而下,他今日乏得厉害。在躺椅上睡了一会儿觉得无力,连晚饭都没做就转移到床上。想着不能叫猫崽和他一起饿肚子,才又拿出一块糯米藕蒸熟了,倚在床头切成片草草吃了点。
    藕和糯米的清香将他带人梦乡。
    糯糯这觉睡得并不踏实,迷糊中总感觉猫崽在踹他。他早就被折腾习惯了,这一个月猫崽明显变闹腾许多,想要睡一个整夜不被打扰的好觉已经成了奢望。他没当回事,翻来覆去无意识地喊几声“乖乖崽”就继续倒头大睡,企图进入深度睡眠。
    早前夜里猫崽还是听话的,他嘴上花花哄两句大半就能哄好。父子两勉勉强强睡一个不□□稳的觉。今晚却踹了好几次,躲在他肚子里动个不停。
    糯糯烦不胜烦:“唔……”
    折腾到后半夜,还闹起了肚子疼。
    糯糯惨兮兮呜咽,但还是不愿意醒来。毕竟这猫崽有时候下脚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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