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室内的设计不好,没有咱们族里的那种炉子,要不然咱们就不用到室外生火了。”
    “嗯,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我觉得应该在每个屋里都修一个炉子。”
    雨文点点头:“想得不错,不过我的打算是:把这些茅屋都推到,还有那件大木屋。”
    说话的时候,指了指集市上唯一的木屋:真君神殿。
    雨文的话惊得河溪敏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咽下嘴里的兔肉,含混的大声说到:“娘娘,不要哇……”
    雨文赶紧制止河溪敏继续说下去:“先把肉咽下去,你别总是那么性急!”
    河溪敏赶紧使劲地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娘娘,你不知道,这些房子盖的可费劲了,有很多人从春天一直难道秋天才改完。其实,我们只需要稍微改造一下就行了。”
    雨文摸了摸河溪敏的头:“阿敏,事情完全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这两年在专心生孩子,你也知道,我和你们不太一样,生孩子比较麻烦。”
    “嗯,嗯”这个河溪敏相信:‘光看娘娘比一般人长得好,就知道娘娘不是一般人。’
    “所以我两年前做的那些事只不过是临时应付一下,没动什么真本事。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全好了,这次出来要干正事了。至于这个集市,其实就是她们当时没有努力争取,要不然送给她们也无所谓。”
    “什么!送给她们!”河溪敏可是知道建这么一个集市有多不容易:‘很多人从春天一直忙活到秋天才完工的,火神娘娘却根本没看上眼,这太不可思议了。’
    看到河溪敏惊讶的表情,雨文有肯定了一遍:“对,就是送给她们。”
    两人沉默了一会,雨文问到:“你知道什么是金属吗?”
    河溪敏又摇了摇头。
    “那是一种比树枝还要软,比石头还要硬的东西。”
    河溪敏皱起了眉头。
    “不可思议吧,但确实存在这种东西。我这次出来是要寻找一种叫金属的东西。有了金属,像集市这么大的树林,一天就能砍完,搭建木屋比搭建茅草屋还简单。”
    雨文的话引起了河溪敏的兴趣,不由得赞叹到:“太厉害了!”
    “嘿嘿,”看到河溪敏惊讶的样子,雨文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得意:“这还不算什么,以后我还要用金属搭建一种房子,能在水里像鱼一样游,在地上像老虎那么跑,在天上像老鹰那么飞,还有,我要把眼前的大山劈开,以后从族里到集市就不用翻山越岭了,还有,横跨惧水建一座大桥……”
    河溪敏最喜欢听火神娘娘高谈阔论了,娘娘的话似乎有生津止渴、消除疲劳的功效。现在河溪敏和河溪英都是雨文的学生,但真正能好好学习的只是河溪英,河溪敏只是单纯的个人崇拜,雨文教的知识她倒是没学会多少,到现在乘法都没学会。
    看河溪敏如醉如痴的表情,雨文也来了兴致,她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有的没有的乱说一通,反正这个时代也没人能出来打她的脸,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雨文说得很来劲儿,河溪敏听得也很高兴,刚才对河溪翔的怨言就全都忘了。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兔肉也吃光了,晚上开始有了一点风,篝火的火星开始随风飘散,这里的房子太容易着火,得赶紧把火熄灭。雨文也说得口干舌燥了,是时候回去休息了,于是在河溪敏的帮助下用水把火浇灭,就回屋睡觉去了。
    ☆、毒计
    正当雨文她们围着篝火愉快地吃着兔肉的时候,真君神殿里的气氛却有点压抑。
    这时的玉凤一脸的不高兴:‘自己怎么说都是第一大族的圣女,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但这个什么大娘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着自己的面就对翔哥哥大呼小叫。’
    看着高高兴兴的啃着兔腿的翔,玉凤就更不高兴了:“别吃了,别吃了,亏你还吃的下去。”
    河溪翔抬起头,一脸茫然:“怎么了,小凤,干嘛这么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那个什么大娘也太嚣张了,完全不把你当成回事,还大呼小叫的。”
    “她说话的声音是大了一点,我都习惯了,再说我不是成功的脱离了河溪族了嘛,以后就再也不用听她说话了。”
    “那你也太软弱了,那么轻易地就把集市让给了她们。”
    河溪翔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呀,娘娘她可厉害了,大喊大叫是常事,还动不动就说:要把我们烧死。”
    河溪翔的回答并不能令玉凤满意:“我不是说会给你撑腰嘛,你还怕什么!再说,你也知道这个集市都是我们落凤族出人建的,这样白白的送给了别人,你让我回去怎么跟族长和众位长老交代!”
    说到这里,玉凤气愤的站了起来。
    看到玉凤真的生了气,河溪翔放下了兔腿,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对,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听见翔这么说,玉凤的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虽然丢了集市,但这次的事也不算一无所获,起码收获了会生火的翔哥哥,只是……
    “那个大娘是什么来头,她也会生火吗?”
    “娘娘是三年前从惧水那边来的,后来她在河溪族的山谷里点着了篝火,把野兽都赶跑了,然后大家就住一起了。”
    “这么说那个大娘也会生火了。”
    ”嗯,会,我的本事都是跟她学的。”
    翔说出了一个玉凤最不想听到的事实─火神娘娘会生火。
    “那你怎么不早说!”玉凤有点气急败坏的大声说到。
    河溪翔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了。
    玉凤现在的心里十分生气:‘怪不得那个大娘喜欢吼翔哥哥,他动不动就低着头不说话这手还真是气人!’
    正巧这个时候,雨文她们在集市里点着了那堆篝火,透过敞开的大门,玉凤可以清楚地看到跳动的火苗,和坐在火堆前的两个人。
    玉凤双眉紧锁,越看这堆篝火越心烦。前两天还在为是否能得到河溪翔发愁的她,现在已经完全把拉拢河溪翔的事忘掉了。
    ‘她会生火,那我们拉拢翔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一看那个大娘就是很厉害的样子,她领着那些人,迟早会取代落凤族的地位。集市丢了,现在又弄出个嚣张大娘,我回去该怎么和阿咪交代?’玉凤心里不断想着这些事。
    前些日子玉凤还觉得:‘能永远和翔哥哥在一起,就是最辛福的事了,现在看来,与落凤族的兴衰比起来,这根本就不算事儿。’
    屋里就这么保持着寂静,河溪翔低着头不说话,玉凤直勾勾的盯着那堆篝火,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文她们熄灭了篝火,回茅草屋去了。
    等完全看不到雨文她们了,玉凤回到火炉前,颓然的坐在石凳上,抬头正好看到河溪翔的脸:‘多好看的一张脸呀,要是没有那个大娘的突然闯入,一切都会那么完美,要是没有她该多好哇,要是没有她该多好哇……’
    想着想着,玉凤突然打了个寒战,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她的心里产生了出来:‘要是没有那个大娘……’
    沉默了良久,最后玉凤盯着河溪翔,一字一顿的说:“今天晚上我要烧死那个大娘!”
    听到这话,翔被吓了一跳,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直说:“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干,被抓住了会被娘娘打死的。”
    玉凤一把抓住了河溪翔的胳膊:“你好好听着,你离开河溪族的消息还没对外公布,我们今晚就把大娘烧死,到时有我们落凤族给你撑腰,你就还做河溪族的族长,集市还是我们的。”
    “不,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们不能为了一个集市这么冒险,这太冒险了。”
    玉凤当然不会为了一个集市冒这么大的险,可是真正的原因又不能对翔说。
    “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现在就反悔了,既然这样,那你去求那个大娘重新收留你吧!”
    这下把河溪翔吓住了,他是不能回河溪族了,他知道:‘河溪敏本来就和自己不投合,到时还不知怎么虐待自己呢。’
    屋里重新静了下来,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坐在火炉的两边,谁也不说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见‘咔嚓’一声响,炉子里的一根木柴烧断了,翔的神情逐渐狠厉了起来,用不大但很清晰的声音对玉凤说:“好吧小凤,我听你的!”
    玉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夜游
    回到屋里,太阳也渐渐落到了山下。在取火都非常困难的这个时代,原始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夜生活,所以她们还严格地坚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习惯。
    河溪敏躺在地上的兽皮上先睡了,雨文只是闭着眼睛盘坐在地上。
    坐到后半夜,估计有2、3点了,雨文现在非常清醒,想要出去走走。于是穿上她那套红色的运动服
    ,这套运动服是雨文穿越时穿的,这三年一直小心的穿着,没有什么损坏,只是有点褪色。
    穿好衣服后,雨文轻轻的走出了茅屋,秋天的晚上还是挺冷的,雨文转身,拿起了一件羊皮大氅披在了运动服的外面。
    夜晚的集市很安静,人们都在熟睡,雨文闲逛了起来。想到这里明天就要归自己掌管了,真正的美好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雨文不禁有点小激动。
    翔住的木屋里隐约有火光在跳动,远远的看见有人进进出出,”这么深的夜了。也难怪,明天他们就要搬走了,可能在抓紧最后一点时间,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吧,”反正雨文也不在意,”把整个集市都搬走才好呢,正好省的我再拆除。”
    集市里还有几棵没被砍倒的大树,可能是因为砍伐太费劲,它们又不是太碍事,所以被保留了下来。雨文现在身手敏捷,三窜两踪爬到了树顶上。找到了一根比较粗壮的树枝,雨文靠着树干,坐在上面,看着无穷无尽和万年以后没什么差别的星空,雨文的心情,自从穿越以来从没这么好过:“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变样了,因为我周雨文已经准备好了。”
    低头正好俯视整个集市,夜色并不能对雨文的视力造成多大阻碍,整个集市尽收眼底,想起今天说完把这里的房子都推倒时河溪敏惊慌的样子,雨文不禁感到搞笑:“这个集市还没有一个足球场大,这些原始人真是没见过好东西。看我把这些房子推倒,然后建一个更大、更好的集市让她们开开眼。不过……,得先从找矿石炼金属开始,然后要先做出一把斧头,还有刀,还有锯,凿子,铁锹,钉子,还有刨子,还有玻璃……,诶呀,怎么这么麻烦,今天对阿敏说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雨文不禁微微有点脸红,多亏现在是原始社会,要不然她的脸都会被打肿的。
    ”不过这都得怨阿敏,也不拦着我!”
    正在雨文胡思乱想的时候,集市里出现了火光。
    ”那不是我暂住的茅屋吗?不好,阿敏还在屋里睡觉呢。”
    雨文赶紧爬下树向茅屋这里飞奔过来。屋子是茅草盖的,现在天干物燥,烧起来非常快。当雨文赶到的时候,屋子已经烧塌架了。
    跟雨文一起来的阿虎和阿信就住在旁边的茅屋里,早就被大火发出的动静吵醒了。集市里并没有为灭火准备任何东西,对于常年住在山洞里,连取火都困难的原始人来说,灭火是大逆不道的。三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看着茅屋一点点化为灰烬。如今雨文只能希望阿敏不在茅屋里,但是当两个随从从废墟中找到阿敏的尸体时,雨文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雨文走到废墟中,河溪敏的尸体安静的躺在那里。这是雨文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一具死尸,这时的她没有一点惊恐或恶心的感觉,有的只是心痛,这也是她来到原始社会以后第一次感到心痛。
    河溪敏和河溪英是雨文来到这个世界后,能说上话的唯二原始人,而现在其中的一个人就躺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屋子里根本就没生过火,屋外的篝火天黑前就浇灭了,怎么会失火?”心情悲痛的雨文反复的回想着昨晚的经过,这时她突然想到翔住的木屋里,那么晚了还有人进进出出。
    “难道……”雨文联想到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结果,转身迅速的奔向了大木屋。
    ☆、打斗
    翔带着五个落凤族的勇士,远远的看着冲天的烈焰,没有人跑出来,也没有人冲进去。当茅屋最终烧成了灰烬,他带着人离开了现场。
    玉凤一直在屋里焦急的等待着河溪翔的消息,她也是头一次干这种杀人放火的事,心里不免忐忑不安。没过多长时间,透过屋门她看到茅屋起了火,又等了一会儿,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河溪翔终于领人回来了。
    这些人一进屋,玉凤就迎了上来,急切的问:“怎么样?”
    河溪翔没理她,走到火炉边,一屁股坐到石凳上,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开口说到:“烧死了,都烧死了,我是看到茅屋化为了灰烬后才离开的,娘娘是没可能逃出来的。”
    听到这些话,玉凤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到河溪翔很难过的样子,于是走到他面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哥哥,不要难过了,你也不想这样的,以后别想这件事了。”
    河溪翔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摇着头:“娘娘虽然平时待我凶了一点,可我不应该放火烧死她,我不应该这么做……”
    “小翔啊小翔,没想到真的是你!”
    还没等玉凤再安慰河溪翔,门外响起了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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