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紧着,他便感到重重的忧虑。
    这是谁?
    真正的恋人[鱼?]在自己身边熟睡着,漂亮的黑色鳞片在夜里像带着水泽的珍珠。星空花不知何时滚落在地面,交织的纹理牵连着无数星星在一起,中间是一颗巨大的光点,想必这是这种花最重要的部位,生命中枢。花被明予河捡起,抱在怀里,重新躺下。
    ————
    人鱼最见不得猎物在发呆思索,它怕他会想起什么。时间过去整整半个月,可见得猎物仍是对自己半信半疑。它甩甩尾巴,迅速过去拍拍黑发年轻人的肩膀,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被打断的思路的明予河闷声道,永不枯萎的星空花被他捧在手心中打量着。人鱼见猎物不怎么想理自己,皱眉摸摸他的头,指指星空花,再指指自己。眼里满是不忽视的委屈失落。
    明予河一见着眼神就软了,人鱼金色的眼眸天生就有层水雾蒙在上面,装起可怜来泪水似乎随时会滴下。年轻人站起身,头顶最多只到人鱼的胸膛高,星空花被他放在一边,他轻声道:“好,以后我会多理你的…….可是那朵花太漂亮了,你从哪摘的?能带我去看看吗?”人鱼不在时,他就喜欢抱着这朵花看,用指尖轻抚过花瓣上的星空纹理。注意被配偶注意到的人鱼眼里闪过几分惊喜,它挑起唇角,点点头。那么久了,带猎物上岸上看看,也好。免得他整天在这……想太多。
    春天的夜晚是星空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答应猎物的人鱼想起些什么,它从背后拿出一大束用水草绑住浅绿枝条的植物,俯身递给自己最心爱的人。
    “哇。”明予河双颊浮上两片红晕,他接过一手都握不住的星空花花束,踮起脚尖轻轻在人鱼英俊的面庞上落下一个绯色的吻,说道:“你真是太棒了……好多啊,谢谢你……我的宝贝。”无数星空花编织在一块,连接成一大片类似星空的璀璨画景,幽蓝微光如同小太阳般照亮昏暗的洞穴,深深烙印在明予河眼里。他无法想象星空花的故乡会是多么漂亮。
    人鱼摘下一朵花的花瓣,星空的一角被它在暗中用利爪揉碎,破碎的星点洒满它脚下的一地。
    越是看到猎物的开心,它的心就越虚。这些爱情本来不属于它。像他那么好看的人……配偶一定也得很强大,哪轮得到自己一条鱼。
    站在猎物背后的人鱼猛地抱住他,下巴抵着他温暖的肩膀。明予河诧异地看向它,随即淡笑一声,星空花溶进他黑色的眼眸里,使得他半透明的虹膜与真正的星空无异,“别撒娇了,想做?”这样在一起也很好,他对自己说道,以后别再去想了。
    人鱼嗷呜一声,藏起自己的锋利的爪子和白生生的尖牙,像头温顺的小动物般把猎物给抱起。丝毫不知它那双代表着光明的金色眼眸下的阴暗心思,甚至连失忆前的明予河都不知道半点。它想把猎物藏起来,一口一口把他被自己晕染得麻木的灵魂吞入腹中,让他天天都和自己做/爱。——反正在这黑暗的万里海底,你也逃不到哪去。
    ————
    凌晨两点。潮湿清凉的微风卷起柔软的沙子,露出鱼类骸骨的一角。这里是人鱼海域的星空花生长的地方,是金眼人鱼的地盘,没有动物敢接近。人鱼隐约记得,这里该是金眼人鱼和配偶定下婚约的地方,会有无数人鱼前来庆祝歌唱。可现在只剩下它自己的一条,如今没什么鱼了……它紧紧拉起明予河的手。人鱼可以跨性别繁殖,说不定……它下意识打量着他的肚子。嗯,它相信以后会有更多鱼的。
    “这前面都是星空花吗?”明予河拍醒发愣的恋人[鱼?],说道:“这次的星空花什么时候开?”未苏醒的星空花都是一个个可爱的蓝色小花苞,它们的幽光比天上的星星更要亮,同时还伴着一股清新空灵的香气。
    人鱼让猎物等等,待会就开。它对人鱼附近的东西都很熟悉,没人教它,仿佛像是一开始就扎根在记忆中。人鱼不知道它的父母是谁,自己一出生,就躺在漫山遍野的星空花丛上,睁眼便是璀璨烂漫的苍穹。
    三点.
    星空花已经有苏醒的迹象,明予河蹲下身,打量起其中一朵花,“星空花要开了,你不过来看吗?”人鱼听见猎物的话,摇摇尾巴窜过来。当它瞥见花丛时,额角猛地一疼,眼皮微微地颤动,心里莫名的不安。宛若有什么大难即将会发生。
    “星空花开了!”
    黑发青年高兴地扯着人鱼过来看,数朵星空花同时绽放,它们盛放的星光犹如泼洒的墨点倾倒而出,霎时照亮方圆内的海岸。梦幻得像童话中公主的花园。明予河倒吸一口气,鼻尖嗅着这好闻的花香。
    每朵花所带的纹理都奇迹般拼合在一块,星点随着那一条条白色花纹,长满整片土地。
    不安的人鱼皱皱眉,它突然转过身,紧紧把猎物抱住,狠狠在他唇上亲一口。若此时有什么意外发生,它也知足了。
    ——银河星舰派发出的小型捕猎飞船捕抓到人鱼二号上岸的踪迹。冰冷的飞船降落在星空花丛上,刺眼的白色聚光灯盖过舒适的幽蓝光线。
    明予河瞳孔骤缩,脑内一片空白。长满扎人利刺的捕抓网往自家恋人那里盖去,山雨欲来。他反应性地推开人鱼,不让它受到袭击。
    “少校?”贝拉似乎被他陌生的行动给吓到,按理来说不应该是支持人鱼被捕抓的吗?怎么想要推开它?金发少女回头对捕猎飞船上的人大吼:“改用箭式麻醉枪!”人鱼方才不安的预感没错,它只想着明予河有没有受到伤害。没察觉到数条麻醉枪往自己射过来,它的肩膀一疼,下意识用手按住,淡蓝色的血液染湿被压成一滩烂泥的星空花。
    反常的少校被士兵控制住,他面色惨白,丢失掉的记忆的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滚开!它受伤了!为什么要抓它!”他试图挣脱开士兵的控制,脱出一只手的他猛地拽上士兵的胳膊,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咯哒一声,那人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骨往反方向扭曲。明予河逃不出去,没几秒,另一士兵揪住他头发,把他狠狠按在地面,额头瞬间被磕出一个大包。
    一身军装的贝拉携带着枪支走过来,她瞥见他那双如同被激怒的兽类般充满着恼怒的黑色眼眸时,心忍不住一颤,说道:“少校你冷静点,生化兽他来看你了……”
    明予河什么都想不起,也不知道生化兽是什么东西。躺在血泊中的人鱼无力地看着他,改造过的麻醉药效渐渐在它体内生效,意识开始模糊,沾了血的金色眼眸触目惊心。
    “你……放开它!它受伤了!”被按在地面的明予河抹掉嘴巴的沙砾,哑声说道:“我不知道它做错什么。”
    贝拉看见少校这六亲不认的模样,一愣,似乎意识到点什么。她摇摇头,装作听不见明予河的话,说道:“生化兽来了,一个月来,他非常想你。”少校第二次下海临走时,貌似没把离开的事告诉生化兽。他到处找主人,直至舰上的一个士兵告诉他真相。半大的少年当晚就坐在他主人房间里哭……墙壁被锋利的兽爪抓得稀巴烂。贝拉实在弄不懂他,不过……哭的原因应该不止少校离开这一个。
    “把他弄起来。”贝拉无奈对士兵说。他们猛地一拉明予河的手肘,强迫对方站起来。少校的黑发被地面蹭得一塌糊涂,额头被磕出一道血痕,白皙的脸颊被不少沙砾刮出红痕。
    又一架纯运输式飞船降落至地面,仅留的一片星空花草丛被巨大的飞船压成碎片。人鱼被绑上捕猎飞船时,中了麻醉弹的他抬下无力的眼皮,瞥了一眼那片曾经美丽的星空花草丛,它曾经出生的地方。当它瞥见余留的一点花朵碎片时,它觉得身上哪里被狠狠扎住了……
    未等舷梯顺利伸展到地面时,栗发少年就迫不及待从距地面还有好几米的飞船跳下来。这点高度对于生化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穿着悠闲的便装,干净利落点的浅蓝色圆领短袖、戴着有兔子耳朵装饰的鸭舌帽。毛茸茸的栗色尾巴从带有小口的裤子钻出。
    “主人!”生化兽兴奋的大叫,同时他也想起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事……他这次,要找主人算账,并让主人给自己生下一个蛋,代表自己的占有。少年未意识到主人的不对劲,直到他看见他的主人正被士兵控制着。
    贝拉转过身,对着少年的耳朵轻喃道:“对你主人好点。”她确实曾听说过人鱼有种声波能使人失去记忆,但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明予河身上。
    “……”少年对贝拉这话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被狠狠勒住的主人,他忍住自己想把旁边的飞船壁面砸爆的冲动,径直冲过去揪住其中一个士兵的衣领,支支吾吾地让士兵放开主人。他下意识寻找人鱼的身影,却发现它早已被带回星舰。
    士兵明显对这头战斗力难以估计的生化兽生有恐惧,他赶忙放开明予河。
    明予河被士兵揪得重心不稳,但在摔在地面之前就被少年给抱住。他习惯性嗅着主人身上淡淡的果香。他简直想把伤害主人的两头人鱼给炖成稀巴烂的鱼汤,噢,还有教训一下被人鱼给日的主人。
    麻木的黑发年轻人两眼茫然,也不像以前那样会回抱下他的小生化兽。只是硬邦邦地挂在少年身上。
    “嗷?”没得到主人反过来抱抱的少年越来越觉得他不对劲,不禁皱皱眉,摇摇尾巴。
    贝拉早料到会这样,她轻声对少年说道:“先带你主人回房间吧,让他给你煮煮牛奶什么的……你最近不是很想他吗?”她觉得失忆这件事不太好对这头什么都未经历过的小兽兽说,单是主人不辞而别的事就能让他哭一晚,更不用说他的主人忘记一切,包括他。
    明予河颇有敌意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生冷的他猛地推开抱住自己的少年,打量一眼生化兽,手戒备地握成拳,冷声说道:“滚开。”
    “…….”生化兽被主人这陌生的话给吓一跳。
    贝拉则看不下去,赶紧推着比自己高两头的少年,催促道:“快带他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
    生化兽紧紧拉起主人的手,眼底的兽纹不自觉地加深。主人……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他再也受不住主人被其他人占有,尤其是那两个无尾兽和人鱼。
    明予河发觉少年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他狠瞪一眼对方,挣脱开手想要逃走。发怒的生化兽把主人拽到自己怀里,握住他细瘦白皙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明予河被这个长着兽耳的碍事少年带回一间陌生房间时,他心情烦闷到极点,回过头看向正想要锁死门的生化兽说道:“你是不是想锁门,滚开!小屁孩。”
    少年愣在原地,脸色被主人这称呼激怒得有点不好看:“……嗷!”主人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发现他对人鱼的秘密?闹别扭了?
    “我跟你说。”黑发年轻人脱下自己的大衣,随意扔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地面,双手摆弄着衬衫领口,留有人鱼吻痕的白皙锁骨暴露在少年的眼前,他指着对方的鼻子,“放我回去,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少年想问主人这是什么回事,可惜他连字都不会说几个,只会蠢呼呼的嗷嗷叫。他阴暗着脸,盯着地面,默不作声。主人这是讨厌自己了?装作想离开,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少年强迫自己忘掉这念头,他想恢复当初的美好温馨,放在柜子里的牛奶包装被他取下,塞到主人手里,想让对方给自己煮奶喝。
    嗯,主人只是闹别扭了…….人鱼的账可以以后再算,生蛋也可以以后。
    “给你煮奶?没想到你现在都还要喝奶!”意识到少年想做什么的明予河冷声讽刺道,漂亮的面庞上满是怒气,“你毛都没长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上文的挑一个目标当正攻的意思,并不是说想挑一个当最终和少校1v1的那个。而是想挑一个目标,在正攻出现之前,一直陪受,不便当。目前选定的有亚拉尔和生化兽...纠结qaq
    生化兽:主人你怎么了?生气了吗?
    明予河:小屁孩你放我出去,要不我让我老攻来打你。
    生化兽:嗷嗷??主人的老攻是谁?[不应该是我吗...
    明予河:人鱼。[冷漠
    好,讨论正题。生化兽会不会脱下裤子,让少校看看他毛有没有长齐,不长齐怎么让人生蛋..._(:3」∠)_
    红包已发,记得查收。最重要的,记得回来谢谢吃土的作者菌qaq[不要脸
    ☆、改造
    生化兽一动不动, 眨眨眼睛,心想。主人什么意思?要我脱……?.
    “快放我出去!”明予河被气得满脸涨红,半湿润的眼眸好似泛着淡淡的水光,他死死瞪着面前的少年,炙热的目光让对方心跳狂跳。明予河靠着门,双手摆弄着门锁, 铁与铁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你们把人鱼弄哪去了?我要去见他……”
    生化兽不会冷气, 不适应岸上温度的年轻人松松领口。
    “喂!看什么看, 放我出去!”少年给的牛奶包装被生气的明予河往角落一扔, 修长的腿狠狠踢向牢固的房门,他揪起少年的衣服,冷声道:“问你正话, 你们把人鱼弄哪去了?”“…….”生化兽回过神,听到主人这句话, 他才稍稍意识到点不对劲。主人回来后, 怎么满脑子都是人鱼?是因为我们抓了人鱼被讨厌了?…….
    他们面对面的距离不到五厘米, 少年能清晰地看见黑发青年微颤的浓密羽睫, 光洁得没有一点粉刺的脸蛋,深黑的眼睛瞪得像只小兔子。但现在不是沉沦美貌的时候,他生气地嗷呜几声, 挣脱开主人揪得自己快喘不过气的手,同时力道也轻得很,以免弄伤主人。
    明予河没给同样是男人的生化兽留情面,他见少年没给他满意的回答, 淡色的唇一抿,猛地大力把这陌生的家伙给摔出去。
    生化兽的后脑勺撞到墙壁,他揉着脑袋疼得咧齿咧牙,尾巴也愤恼地在地面扫来扫去。他睁开眼,瞥见主人生冷的目光,冷汗瞬间浸透他的后背。主人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主人没打过我的呀……主人喜欢上人鱼了?想跟人鱼离开?不不,绝对不能让主人走出这个房间……不知道真相的男孩想不出什么,就只能想出这荒唐的理由来交代自己。
    明予河心生不好的预感,他打的这小子有兽耳有兽尾,八成基因跟野兽有沾边关系的。
    生化兽眼见锁就要被主人给踹坏,眼里带有几丝慌乱。不知所措的他赶紧扑上去抱住主人,不让主人乱动。
    鼻子猝时充斥满浓浓的奶香味,明予河搞不清少年想要干什么,对方毛茸茸的大兽耳挠得自己脖子发痒。他想要推开他,但生化兽的力度让他推不动半分,反而越抱越紧。
    “喂……放开我。”要被抱成一团的明予河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栗发少年,对方英俊深邃的五官被昏暗的光线晕染得像失真的油画,他那双罕见的绿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暗纹,几乎要蔓延到眼角,深到接近黑色。
    生化兽想问主人怎么了,可脱口而出的是几个模糊的字音和一堆清晰的嗷嗷呜呜声。算了不管了,先别让主人走…….走了他就去见那条死鱼。少年想道。
    “嗷嗷……呜呜呜!”
    明予河被生气的生化兽推倒在床上,整个人被死死抱住不能弹动半分。少年只求主人别离开自己。他覆着层薄薄冷汗的身体衬得精神带宛若深黑色的鬼爪,把他束缚得永远不能逃脱。“……神经病吗?”他偏过头,冰冷的双眸只剩下怒意。
    “主……主人……嗷嗷。”生化兽看着被兽能精神带绑住的主人,坐在床边,卖力地吐出几句含糊不清的语句问道:“嗷呜怎…….么了?”说得满头大汗。
    明予河没回答他,转过头面对着墙壁。
    主人的反应使生化兽的怒意加深了些,难道主人真的喜欢上人鱼了?不要我们了?那条鱼有什么好的!想着,愤怒的小奶兽摇着尾巴,他非常害怕主人被人鱼抢去生蛋了……
    “你要做什么?”明予河瞪着他,细软的睫羽被汗水染湿,透黑的眼眸也蒙上层湿漉漉的水雾。他想翻身离开这充满着危险性的野兽,却被精神带再次勒住四肢。
    “主……主主人。”生化兽笨拙地挠头说道,主人刺眼的[不要锁我]让他挪不开视线,用鼻子想都知道,人鱼对自家主人做了些什么。他甩甩脑袋,兽耳也跟着甩几下。他试着不让自己去想这些糟心事,却连带着一起想起一个月前,在浴室外边看到的东西......
    既然害怕……那那就早点口口反正迟早……都要。生化兽压在明予河身上,边小声嘀咕道:“嗷嗷……不不不疼的……嗷呜。”不疼才怪。
    被陌生少年的行动吓一跳的黑发年轻人一脸不自然的红晕,“你、你干什么?”他再次问道,丝毫不能挪动半分的难受感令他心如急楚。生气到不能再生气的生化兽通红着眼,他试图摸摸主人。主人却猛地抬起没被精神带绑住的膝盖,狠狠踹一脚他。
    生化兽怕主人生气,又怕主人被人鱼争先一步抢去做配偶生蛋。他抬起半边头,心虚地看着曾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黑发年轻人…….“滚!”明予河再也忍不住这个素不相识的少年,他皱起眉头骂道:“我他妈的!不认识你!”
    生化兽瞳孔猝然紧缩,整个人犹如触电般愣在原地,久久没有任何动作。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问你,我的男朋友在哪?”明予河皱眉。
    愣住的少年头脑一片空白,“主…….主人,你你….男友是……嗷?”不应该是我吗?
    “我不是你的什么主人。”明予河微微颔首,冷声说道:“我的男友是你刚刚抓走的那条鱼……”
    主人绝对不是在闹别扭!绝对绝对不是!
    失望透底的生化兽瘫软在地面,垂落的兽耳紧紧贴着脸颊,拖到床底的尾巴一动不动。这次的打击比上次更大……主人亲口承认了,主人…….他觉得自己眼睛湿湿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碎,再毫不留情地抠出来。
    绑着明予河的兽能精神带在生化兽的意识控制下渐渐松开。
    “主人…….你忘记我……了嗷吗?”生化兽不知所措,浑身仿佛都被深深的危机感裹住,他拍拍主人的脸,想让对反清醒过来:“主人主人……你、你醒醒好不好?”
    记起我啊啊,说不喜欢我也可以啊,为什么不记得我呢。
    明予河:“…….”
    黑发年轻人忽视生化兽的动作,提起裤子想往被踹得松松垮垮的门外走去。
    生化兽彻彻底底慌了。
    “主人你记起我好不好?我……我再也不会、会叫你煮奶........我…我自己照顾自己!嗷!”他从背后揽主人的腰,拼命往主人身上埋,想闻多点能为他提供安全感的淡淡糖果香,“主……主人你你你不是喜欢吃……糖吗?我我我我以后给你…….做嗷呜!”费力地说出一大串人类语言的小奶兽额头全是汗,幽绿色的眼睛里满是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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