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梦里的距离,能看得到却怎么都到不了。
    像他和许细温的关系,明明有关系,却毫无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缩减了点,看着跳的不要惊讶哈~
    辞职了,新工作还没找到,这几天在家空闲有时间码字,多存稿点。
    下篇写《他妈,要给她当后妈》,昨天试了下,手感还不错,存稿多点再开~~
    第48章 孙频频
    “拍摄很顺利, 嗯, 我知道,轻轻呢?”许细温靠着窗户, 看着外面郁葱得过分的树木,她的手搭在窗台上,眼睛里平静无波。
    “轻轻睡了。”林小雨和她说了些关于轻轻最近学会了什么, 两个人算是共患难过的, 平日里说起话来不需要遮拦,这次却频频沉默。
    “温温,照顾好你自己。”在要结束通话时, 林小雨少见的犹豫着嘱咐,或者说是提醒。
    许细温笑着说,“好。”
    林小雨话里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在和谁通电话?”梅东来一手拿着酒瓶, 另外一只手里是高脚杯。
    许细温放下手机,转身靠着窗台,“小雨姐, 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梅东来把杯子放下,托着酒瓶, 往酒杯里倒酒,“你没告诉她已经拍完了?”
    “没有。”许细温接过酒杯, 旋转着查看是否挂杯。
    梅东来和她挨着,一样靠着窗户,“为什么没告诉她?”
    “一天就能拍完, 你为什么对别人说要三天呢?”许细温反问他。
    梅东来笑,“借你的名号想休息两天,如果……嗯,当然最好。”梅东来耸了耸肩膀,话说得含含糊糊。
    许细温一样笑,“嗯,可能吧。”
    梅东来吃惊地扭头看她,只看到她的侧脸,及她脸上浅到不明显的笑容,“你和我初见时候,变得不一样了。”
    这个,许细温承认,她点头,“得到名利,还想要保持初心,是不是太贪心了。”
    “不错,至少得到一样,人,不能太贪心。”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瓶红酒饮进。
    酒未醉人,夜已深。
    夜里凉,许细温拢紧身上的衣服,抱紧自己,“很晚了。”
    梅东来把最后一点酒喝完,放下酒杯,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窗外,已经近乎黑色的夜,“已经这样晚了。”
    梅东来走,许细温送。
    到了门口,梅东来却站着不动,许细温也不开口说话。
    两个人明明处在同一个次元一个空间里,却像分离开的,各自沉默。
    突然,梅东来转身过来,推搡着许细温,把她压在墙壁上,他俯身亲吻她。
    许细温仰着头,允着,一动不动。
    很久后,梅东来的额头抵着许细温的肩膀,他呼哧呼哧地笑,“你还想不想喝酒,能醉的酒?”
    “好啊。”许细温伸出手,抱住梅东来的腰,“多拿几瓶,我怕喝不醉。”
    梅东来拿了三瓶高酒精度的白酒和两瓶洋酒,还有一瓶啤酒,他无奈地解释,“只有这几瓶酒了。”
    这次酒杯也不用了,两个人把床上的被子拖下来,铺在地上,就坐在地上,拿着酒瓶直接喝。
    五十三度的白酒,喝下去的感觉不太好,可效果很好。
    半瓶下去,许细温就头昏了。
    梅东来酒量很好,起码他坐的还是稳稳的,“刚才接吻,感觉怎么样?”
    许细温呵呵笑,“没什么感觉。”
    梅东来哼一声,“真敢说。”
    许细温说,“谁亲我,我都没感觉。”
    “是吗?”梅东来低头,看着手里已经见底的酒瓶,“我也是。”
    许细温喝了大半瓶白酒,其他大部分都是梅东来喝的,两个人终于都有些醉了。
    并排躺在地上,看着打转的屋顶。
    “许细温,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去哪里?”许细温困得眼睛睁不开。
    梅东来推她的头,“纽约、伦敦、巴黎、米兰,任何一个地方。”
    许细温混混沌沌的,“去那里做什么?在这里,我刚出头,去了哪里,我什么都不是。”
    “当模特,t台模特。”梅东来说,“你不想上台走秀吗?这四个地方是最接近成功的地方。”
    t台,是许细温进入圈子后的一个梦,一个太遥远的梦。
    “公司不会放我走的,我英语不好,小雨姐有轻轻,她不能跟我去,我没有出过国哪里都不认识,我……”许细温举着手,摇摇晃晃地一一说着不能离开的理由。
    “许细温,你是离不开还是不想离开?”梅东来打断她,并转头看看她,“这里是不是还有你舍不得的人……和割舍不了的感情。”
    许细温闭着眼睛,像睡着一样。
    “许细温走吧,真的,离开这里就和过去彻底再见了。再没有成为你的束缚,你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成为那个闪烁发光的孙频频,这不是你一直的梦吗?”
    许细温走吧,在这里,除了时不时想起来就会疼痛得死去活来的回忆,你还有什么。
    许细温走吧,在这里,你没有爱人需要惦记没有亲人需要挂记,你为什么还不走呢。
    许细温走吧,走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觉得,你很绝望。”梅东来的手盖在许细温的眼睛上,他倾身过来,唇印在她的脸颊上,“是不是谁让你舍不得忘记,又不能不忘记。”
    梅东来是喝多了吧,他一直在说话,问许细温为什么不开心。
    是啊,她现在得到了想要的,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呢。
    梅东来的手越来越往下,许细温觉得越来越冷,冷得她发抖。
    “别走。”许细温用力抱住压着她的火热身体,她哽咽着求,“不要走。”
    “地上凉。”梅东来回抱她,把多余的被子卷过来,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她。
    “我不冷。”许细温睁着迷迷蒙蒙的眼睛,看着压着她的人,“只要你不走,我就不冷。”
    梅东来看着她,他的眼神尖锐和不屑。
    他不该这样看她的,他带她来的,他不该是这样的表情。
    许细温仰起头,莽撞地亲吻住近在咫尺的唇,撞得两个人都疼,可她不管,像疯了一样,用了绝望的力量。
    梅东来推开她。
    许细温再冲上来。
    梅东来不让她亲,许细温就推开被子,要站起来,后来他就准了。
    许细温如愿以偿亲吻到他,他保持着不动,她笨拙地转换着角度,眼睛紧紧地闭着。
    这个吻,亲吻了很久,吻得许细温泪流满面。
    “许细温,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许细温还是没睁开眼睛。
    “不看就起来吧,别感冒了。”梅东来要抱着她起来,他没站稳,趔趄了着后退了好几步。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要把她放下来,许细温紧紧抱着他的脖颈不撒手。
    “你认出我是谁吗?”郝添颂用力摁住她蠕动的身体,沉声问她。
    许细温睁开眼睛,用力点头,“郝添颂。”
    郝添颂笑了声,左右看,“梅东来呢?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不知道。”许细温摇头,她像是醉了又像是清醒着的,看着郝添颂的眼神里有迟疑……和比较,是一种在做决定前对利益双方的权衡。
    “怎么喝这么多酒?梅东来让你喝的?你们还干什么了?”郝添颂手伸到脑后,要把她的手拿下来。
    许细温歪着头,她口齿清晰地说,“郝添颂,如果许细温回来,你还要她吗?”
    “要。”不知道许细温为什么这样问,郝添颂还是果断回答。
    “为什么?许细温不肯和你在一起,她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了的,她是个很功利的女人,她可以为了前途放弃任何人,比如你的孩子。”许细温笑着说着,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
    “因为,我爱她。”郝添颂轻轻地吮吸掉她的眼泪。
    “是吗?我会告诉她的。”许细温噗嗤笑出声。
    郝添颂同样笑着,“那么麻烦你,帮我转达她的回答。”
    “好,明天给你答案。”
    “你喝醉了,睡吧。”郝添颂说。
    许细温摇头,“我酒醒了。”
    “那你说说你自己是谁?”
    “我是孙频频。”
    郝添颂笑,他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温声说,“孙频频就是许细温,你是孙频频,也是许细温。”
    许细温没有纠正他的话,她仰起头,贴在他耳边,“郝添颂,我把许细温找回来了,把她送给你好不好?”
    吻,来得突然和激烈,比他们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
    郝添颂是一如既往的投入和凶狠,许细温如同藤蔓一样缠着他,绕着他,在他的沉重呼吸里妖娆出声,如同一朵盛开的花,初见绽放,渐渐妖冶。
    郝添颂短暂离开,拉开抽屉,找出计生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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