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手掌从后腰挪到前方,贴在微微冒出汗珠的结实小腹。
    腹股沟上方是葛霖的敏感带,他的身体颤抖,本能地想要往后缩,结果身后就是舱壁木板,根本退无可退。
    伊罗卡松开了对葛霖的桎梏,后者伏在他肩头喘气。
    恍惚间,葛霖感到自己的右手被轻轻握住,然后被引导着碰触到一片微烫的肌肤,他迅速回过神来,意识到这就是伊罗卡说的“试试”。
    激吻是,互相抚慰也是。
    每一个亲密的动作,都是共同进行。
    在这种情况下,葛霖根本想不到别的事情,他被诱惑了,效仿着情人刚才的动作。就在他不好意思继续往下一步时,自己的防线彻底失守,最脆弱的部位已经落入别人掌中。
    葛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脖颈仰起。
    那不轻不重,仿佛在等待他配合的轻捋,让葛霖眼角都红了,也顾不上想更多,右手跟着探入禁区。
    听到情人的声音变了音调,透着慵懒与情.欲的意味时,葛霖的脊背都酥了,他既要扛住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又想要手上维持跟情人一样的节奏,很快就感到精疲力尽,疲于应付,身体几乎是软在了伊罗卡的怀里。
    “不喜欢甲板,我们去瞭望台?”
    “……不行。”
    葛霖微弱的抗议,伊罗卡抬脚勾开了门,身体微微俯低,带着葛霖就“滚”出了船舱。
    视线落在外面的船帆上,葛霖下意识地缩了起来,等到他有些迟钝的意识发现船外是厚厚一层积雪,什么都看不见时,骤然放松的心情迅速被快感没顶。
    衣物半脱半挂,伊罗卡索性把最长的一件外袍覆盖在两人身上。
    这种人造的狭小空间,让葛霖更加放松了。
    风雪满天,船上却吹不到风,船体也不会摇晃——它已经被冻在了冰面上。
    亚麻色的外袍裹成的一团,沿着甲板闹腾了一阵,就缓缓平息下来。
    “那你选择一个地方。”
    喑哑的声音,刺激得葛霖空白一片的意识恢复过来。
    他手软脚软地躺着,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同时心里无比挫败。
    输了,他没能坚持到最后,甚至后半段已经忘记了要“照顾”情人。
    葛霖懊恼之时,忽然感到伊罗卡把他用袍子裹了起来,快步走了一段距离,还没有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就被放在了一个狭窄的、仿佛高脚凳的地方。
    只是这高脚凳也太奇怪了,凳面怎么是倾斜的?
    如果不是被伊罗卡扶住,葛霖差点滑下来。
    他迟钝地回头一看,赫然发现了船舵,而眼前是一排扶栏。
    船舵前方是什么?
    是放着航海图的一块木板,再前面就是船只二层与一层甲板的扶栏。说是两层甲板,其实也只有七八级木梯,现在葛霖就面对着一层甲板,处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地方。
    他艰难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伊罗卡。
    居然坐在航海图木板上,双脚离地才勉强与伊罗卡视线平行。
    原本裹在葛霖身上的外袍,随着伊罗卡松手,已经自然下垂,仿佛给扶栏与木板铺了一层布。葛霖别扭地想要挪动,然而这里的空隙太小了,比刚才船舱里的活动空间更加有限。
    伊罗卡伸手解开自己身上仅存的衣服,还示意葛霖也动手。
    葛霖挫败地发现自己的手完全不听使唤,脱别人衣服脱得很起劲。
    “你的。”
    要命了,脱自己的也一样。
    葛霖下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近乎迷醉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情人。
    最后葛霖的衣服没有脱完,伊罗卡制止了葛霖的动作,木板虽然平整光滑,但他不想葛霖什么都不穿地坐在哪里,有衣料的缓冲,即使摩擦也不会受伤。
    伊罗卡在衣服堆里捞起药罐,打开时,油膏反射雪光,甚至有些晃眼。
    葛霖伸手挖了一小块,伊罗卡没有阻止他。
    葛霖做出想要征服对方的表情,伊罗卡依旧不在意地吻着他的脖颈。
    葛霖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挫败地想,他什么都做不了!只看过零星的、片面的描述,连个理论都没有,忽然要求实践,心里发慌。
    “不会做?”
    “谁说的!”葛霖刚说完,发现伊罗卡真的有引导他的意思,他立刻麻爪了。
    “等等!”
    葛霖急忙缩回手,瞪着眼睛问:“你让我先?”
    “嗯?你第二个来的话,还有体力吗?”伊罗卡疑惑地问。
    葛霖无言以对,为什么伊罗卡连这种事情都考虑到了?
    你一次我一次?要不要这么公平?又不是分配战利品!
    “不,我其实不太肯定自己能够做好……别说你教我!你也没有经验,你确定我来第一次?”葛霖干巴巴地说,他怯场了。
    就像考驾照,哪怕副驾驶座有个科目一笔试满分的朋友全程指挥,他也不敢上路啊!
    好歹……那个还理论满分不是吗?
    “我相信你。”葛霖说完之后,就恨不得用袍子把自己脸盖起来。
    就盖脸,别的不管了。
    伊罗卡真的想了想,觉得葛霖也有道理,他的呼吸一变,看葛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虽然没有银色的月光,雪光映照着肌肤上,现在的葛霖比他在西格罗时身体恢复很多,没有突出的肋骨,过于消瘦单薄的体型也改变了。
    “放松。”
    喑哑的声音,让葛霖反而变得紧张。
    他正要等待隐秘部位的入侵,结果那里没事,反而是小腹一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塞在他的肚脐里。
    “……”
    葛霖低头看见了那块令人窒息的魅惑红宝石。
    等等,这也是西莱的传统?葛霖满脸迷茫。
    第157章 伐木工
    寒风带来的雪花打着漩涡,在树林空缺的一小块区域飞舞着。
    一棵高大的树木缓缓倒下。
    “对,就是这样!太好了,格兰特!”老库萨兴致高昂地挥舞着法杖。
    他的额头与胡须上都是积雪,斗篷也变成了白色,老法师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念出魔咒,只能小规模地控制一下呼啸的寒风。
    格兰特祭司跟老库萨正好相反,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袍子,双手持斧,专注地看着树木的纹理,一边用手抚摸,一边还要把耳朵贴上去。
    “不行,我觉得这一棵树很不欢迎我们。”格兰特祭司抬头,走向了另外一株树。
    血法师杰拉尔德穿着厚厚的袍子,双手缩在袖子里,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慢吞吞地说:“没有一棵树会欢迎拿着斧头的伐木者。”
    格兰特对这个血法师没有好感,他冷冷地看了杰拉尔德一眼,又闭上眼继续“倾听”树木的动静了。
    老库萨正在检查刚刚砍倒的那一棵树。
    因为不能用任何魔咒影响树木本身的材质,包括伐木者无意中使用的力量,所以三个人里面,只有格兰特祭司可以砍树。
    老库萨用手除去多余的枝叶,杰拉尔德想起自己刚才从这位风系法圣那里得到的魔法物品,他摸了摸脸上的刀疤,不好意思干站着,于是也加入了帮忙队伍。
    法杖不能施咒,就变成了拐棍与拨开枝叶的工具。
    杰拉尔德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明明只需要带路,可是赛西镇来了这样一群人,他肯定不能放心地回到钟楼里睡觉。
    “我只知道战神殿的祭司勇敢无畏,却不知道他们还有跟植物交流的能力。”血法师对格兰特的行为很不以为然。
    格兰特祭司毫不示弱地说:“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毕竟你只对流淌着鲜血的生灵有兴趣,也只能看到他们的存在。”
    老库萨干咳一声,劝说道:“战神殿在迷幻之森,又历史悠久,也许知道一些我们不懂的知识。魔法的世界浩瀚无垠,知识也是无穷无尽的。”
    杰拉尔德有了台阶,就不再说话,格兰特祭司却不肯放过他。
    “没有跟植物交流这回事,你们身为魔法师,难道不懂得魔法元素的重要性?”格兰特伸手敲了敲树干,冷哼道,“西莱大陆的每一棵树都有魔力,砍伐本来就是扰乱破坏的行为,既然要求木材的质量,就要寻找到合适的时机。那种生机勃勃的树木,被斧头砍伐时当然会对抗死亡,它自身的魔法元素乱了,这样的东西你运回去,狄希斯也不会满意。”
    血法师并不知道伊罗卡是谁,所以在称呼上,老库萨与格兰特保持了默契。
    虽然重名会引起杰拉尔德的怀疑,但是祭司显然不可能直呼膜拜的神灵名字。
    狄希斯也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不止西格罗有,战神殿不可能因为“它”也属于战神伊罗卡,就禁止别人使用。就像星辰女神名叫苏蒂,然而西莱大陆上名叫苏蒂的女孩成千上万,只有虔诚的信徒会避开这个名字。
    “你们要砍几棵?”
    “大约六棵树,另外还需要一些树根,它的果实,附近的泥土……”
    老库萨拿出魔法瓶,精神奕奕地四处搜集。
    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风雪开始转小。
    杰拉尔德拿出一盏魔法灯,灯光反射着白雪,树林里明晃晃的,跟白天也差不了多少。
    “咕——”
    格兰特祭司维持着砍树的动作,僵在原地。
    这个声音就像一个信号,老库萨也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老法师急忙拿出储物戒指,寻找食物。
    干硬的面包,一些水果,还有半瓶果酱。
    看到这寒酸的晚餐,杰拉尔德只好拿出了自己的储物戒指,提供了蘑菇干与肉干。
    老库萨搓着手,用法术砸出一个坑,然后拿出一口锅放上去,使用火系魔法晶石将食物加热。他的厨艺虽然比不上格兰特,但是做的东西至少能吃。
    老库萨依稀看到林子里跑过一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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