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说:“庐扬哥哥,秦玦被人欺负了,你不知道吗?”
    他气得脸颊鼓鼓,庐扬则低头撇他一眼,硬生生掰开他抓着秦玦的手,只一把将秦玦拽过来,回答:“我知道。”
    秦玦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只是后来踉跄转身跟哥哥离去时,他还是一边害怕地求哥哥不要告诉妈妈,一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陈斐然一眼。
    夕阳西沉,晚霞像一片火燃了起来,直至很多年后,秦玦长成1米84行为粗放的少年、早已不记得当初那个小男孩的长相,但他却似乎始终还记得,年幼的自己在那一刻,被疼痛和绝望淹没的感觉。
    他努力配合治疗,拼命做出了改变,可一切似乎无济于事,他发觉,自己还是无法注视班上最漂亮的小女孩,只有面对他喜欢的小男孩时,他才会雀跃欢喜,只想和对方拉拉手,一起买糖。
    可是就连他手里最后这一块糖,都很快有人来打掉,还踏上几脚,只留下肮脏的泥土印子,不让他捡。
    ***
    一切发生在某个酷热难耐的夏日,北方的天气难得上了35度,秦玦独自蹲在老院厂房的角落,观察墙根缝隙开出的一朵小花。
    他捧了点泥土,又吭哧吭哧地打了半桶水,小心地照顾出现在这里的一抹亮色。
    自从不再跟其他小男孩玩耍后,他就常常一个人在这里拿木棍和稀泥做东西玩,见到昏暗处竟然有花,他开心得不像话,连木棍都丢了,只想让它成长得更茁壮。
    然而他的工程才进行到一半,敞开的卷帘门口却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咂着嘴巴呼唤他:“秦玦秦玦,我给你带了雪糕。”
    秦玦转头望去,就见到陈斐然晃着手里的巧克力小雪人,笑盈盈地在看他。
    秦玦捂着泥巴的手一僵,脸却止不住地发红。
    很快,他心里涌起的欢喜还是盖过了恐惧——后来接过陈斐然手中的冰棍时,他虽是低着头不敢看对方,却仍说:“谢谢斐然哥哥。”
    他曾以为,即便童年漫长得像是永远不会结束,但能和斐然哥哥多在一起待一秒,都是好的。
    只是那个沉闷的夏日,墙根的小花还是被人踩死——他刚抿着嘴里光秃秃的木棍想要回家,哥哥庐扬便带着几个人,在门口围住了他和陈斐然。
    世上或许没人能说清,年少不更事的小男孩之间的团结和恶意究竟源自何方,反正庐扬一开口,那群大孩子便制住秦玦和陈斐然,强脱了他们的裤子。
    夏日燥热沉闷的空气压在废弃的厂房,惊惶的秦玦刚感觉一阵凉风从腿上皮肤吹过,周围就响起了嘲笑声。
    诸如“男的喜欢男的,好恶心啊”,“秦玦想做女孩儿,好恶心”,“秦玦想给陈斐然生孩子,真的恶心”——那些话全部以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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