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秋现在心里也没底,就她所想谢七武功的武功再高也不能可能会同时招架的住四个人的围杀。这四个人都是那个人给她的,武功也绝不是不堪一击。
    此刻见谢七与四人缠斗在一起竟然还没落下风,实在让她有些心惊。
    杏月这着急忙慌的样子连带着弄得她也心绪紧张起来:“别怕,你先走。”
    事情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一定要保住杏月,否则小姐的计划便前功尽弃了!
    “是。”事到如今杏月心中对挽秋确实起了一丝感动,可闻言还是道:“姐姐小心。”
    “这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哪呀?”一纤细少女走了进来,看着杏月闲闲道。
    “你是何人?还不让开!”杏月正在逃命,哪有功夫跟一陌生女子闲扯,沉下脸看着挡在她身前的女子怒道。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谢七眼尖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再次乔装打扮过后的谢暗忙道:“别墨迹,快将杏月拿下。”
    “你,你是谁?”杏月闻言,眼中涌起深深的恐惧。
    一个谢七还没拿下再来一个帮手,那她今日岂不是非死不可了?
    “奴家是绯云啊。”谢暗眨巴了下大眼,朝杏月抛了个媚眼,娇滴滴道。
    “死谢暗,你当女人当上瘾了,赶紧把她拿下!”若不是身前还有四个人挡着,谢七真想一刀跟谢暗砍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当女人,今早不是那么不乐意吗?
    杏月与挽秋飞快地对视一眼,听闻谢暗的名字脸色一灰。
    谢七与谢暗都在这里,这么说...
    果然,一阵异香扑鼻,与谢七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刀鞘脱手,率先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杏月咬着牙狠狠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谢暗,这才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你,你们!”挽秋扶住桌边,话还没说完便两眼一翻。
    “小姐!”谢七见长宁从屋外走了进来,忙不迭小跑上去,还不忘告谢暗黑状:“谢暗方才太过分了,险些就把杏月放走了。”
    谢暗挠了挠后脑勺:“哪能真的放走?我只不过是看你这么久没使剑了,功夫退步太多了,有意想让你多练练而已。况且小姐还在外面呢,哪能这让杏月跑了?”
    谢七闻言俏眼一立:“你先说说,绯云是谁?”
    绯云?不就是怡红楼新**的姑娘吗?谢暗暗戳戳想着,不发一言。
    “好了,快搜搜吧。”见自己若是再不出声,二人都快打起来了,长宁不得不开口道。
    见长宁开口了,谢七索性抬脚狠狠踩下,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蹲在四个黑衣人身边。
    “唔!”谢暗下意识便跳着脚,两手捂住被谢七踩个正着的脚背。
    长宁也蹲下身子,亲手搜了搜杏月。
    果然从杏月怀中搜出一包白色粉末,小心地拆开纸包。长宁用指甲盖轻轻挑出一些粉末细细闻着,末了眉心闪过一丝释然。
    “小姐,没有东西。”谢七搜完身,站起来无奈道。
    长宁扯下其中一名黑衣人的面巾,面巾下是一张憨厚朴实的面容,这种长相毫无特色,丢进人堆里也毫不打眼那种。
    恰恰是这种人,才是刺的最好人选。
    “既然没有身份,谢暗,你去通知京兆尹。”长宁挑唇一笑,据她所知京兆尹现在可是忙得焦头烂额。
    宁文帝在朝堂上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若是再找不着突厥细作他也得人头落地。
    既然这些人没有身份,那便顺便卖京兆尹一个人情。风四海若是将这些人当成突厥细作,自己便能脱身了。
    且她还能借风四海的手慢慢往下查,就算他不领长宁这个情长宁也是不亏的。
    “属下这就去。”
    办正事的时候谢暗毫不拖沓,转身便往外走。
    “小姐,那这两个呢?”谢七说着,抬腿便是一脚狠狠踢上杏月的腰肢。她生平最恨的便是吃里扒外的贱人,挽秋还好,这杏月简直死不足惜。
    长宁想了想,既然二妹妹已经向她宣战了,那她自然不能单方面没有作为。
    敢动母亲和三婶,就应该胆子承受后果。
    目光一凝,长宁轻笑一声:“先将人带回去吧。”
    “是。”谢七心中一凛,她很少见小姐杀气如此之盛,饶是再很杏月此刻也情不自禁念了声阿弥陀佛。
    “去边南将军府。”长宁轻轻开口。
    这人是绝不能带回裴府的,裴府的名声绝不能有丝毫的瑕疵,这便是她易容改装的原因。
    更何况裴府是文臣之家,哪里有刑讯的地方。
    谢家也是如此,思来想去便只有定安王府和边南将军府了。自从上次她遇袭后,与傅殊便起了一层隔阂,倒不如宗朝渊来得好相处。
    谢七闻言直觉不妥,但想了半天劝阻的话还是一句都没说出来。
    反正宗将军人也不坏,再加上又曾救过小姐,算得上是自己人了。
    谢七雇了辆马车,将杏月与挽秋搬上马车:“小姐,这马车宽敞,您快上来吧。”
    长宁虽服了南生花,但到底需要时间将养,谢七唯恐长宁内伤复发担忧道。
    “嗯。”长宁也不矫情,便上了马车。
    马车一直停在城隍庙不远处,方才他们是在二楼打斗的,二楼环境清幽且这城隍庙人迹罕至,是以到现在也没有人察觉有异。
    约莫小半柱香后,谢暗才带着京兆府的士兵冲了进去。
    长宁阖上眼,靠在软垫上:“走吧。”
    马车这才动了起来,长宁想了片刻觉得有些不对。
    睁开眼,长宁细细打量起挽秋来,这下她便想通哪里不对了。
    挽秋在她认知中便是一个胆小怯懦的丫头,何曾能面不改色地派人围杀谢七?
    这不合常理。
    再想到当初谢暗见过裴青衣之后的话,长宁心中疑惑更甚。
    像菩萨的裴青衣?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是她遗漏了的,事已至此,她很肯定裴青衣身后还有帮手。
    方才谢一与谢暗便说了身后有尾巴,若是裴青衣的人。她才回京多久,便有了这些人手?
    莫非是沈玄裔?
    那四个黑衣人应不是裴子书的人,那么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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