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讨价还价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就这次的不能再次的茶水，是给人喝的吗？”
小丫鬟被钟浠宁唬的一愣一愣的，赶忙上前赔礼道歉，低着头不敢看她，端起茶杯就往外跑。
“怎么样？”小伙计探头往里瞅了瞅，听见里面动静不小，忙又缩了回去，不多时就见小丫鬟端着茶水急急地跑了出来，一把拉住她问了问。
“端进去的茶水他没喝，闻了闻，然后就摔桌子上了，嫌太次，说不是给人喝的。”小丫鬟嘟囔着嘴，平日里阁里各色各样的人也来过不少，何曾见过这般刁钻苛刻二大爷的，不免有些不满。
“嫌太次，不是人喝的…”小伙计喃喃嘀咕道。
“对呀，怎么就不是人喝的了，瞧给他矫情的！本来看他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还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粗鲁蛮横的人。”
小伙计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可是自己知道，这茶水是动过手脚的，并非平日里专门用来招待达官显贵的好茶，虽说仅仅只是稍微次了一点，但是对于那些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少爷来说，确实是难以下咽的。
而这也恰恰就是自己下的一个套，设的一个门槛。
要知道嚷着要让掌柜的亲自接待，但是实则不够格的人可多得是，掌柜的可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来陪他们瞎转悠。
但是这个人不一般，至少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有足够的财力来支撑金银玉石挥霍的，那么请掌柜的出来坑上一把也无不可。
再说里间里，小丫鬟被吓得端着茶水跑了出去，钟浠宁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等着这琳琅阁幕后大掌柜的出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神情散漫中带着些冷傲蛮横，就像一头慵懒的狮子，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扑上去给你一口，绝对不容忽视。
不多时，门口就有脚步声传来。
钟浠宁侧耳一听，两个人，一个步子有些急且乱，还有一个步子缓慢沉稳，隐在那急乱的步子里并不是太明显。
抬眼往门口看去，果然就见那大堂里的小伙计急匆匆地领着一个衣着不凡、从容淡定中带着些许套笑意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钟浠宁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而这男人也同样不动声色地打量起钟浠宁来，二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官，这就是我们掌柜的，你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询问。”小伙计舔着笑脸说道。
“没想到你们动作够快的，这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就把人给请回来了。”钟浠宁自然是知道他们的把戏的，但还是忍不住揶揄了一声。
“那可不，总不能耽误了您的买卖不是。”小伙计干笑了两声，偷偷抹了把汗，心道这人真是难相与，任务已经完成，自己还是赶紧溜了吧，让你们两个老狐狸互相伤害。
“听说小店的茶水太次，唐突了公子。不知公子平日里都喝些什么茶，我这儿也好常备着些。”那男人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和善模样，只是话里话外又带着些试探，并不像寻常商户那般谄媚。
“不必了，明人不说暗话，我没时间跟你兜圈子，咱们直入正题吧。”
“公子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了，什么明人，什么暗话，我这小店里只有明玉和簪花，不知公子是要给心上人还是送长辈？在下虽然不才，但好歹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还是可以给些建议的。”
林霖阿凶，你确定是这个人？
阿凶没错啊。
林霖那有没有什么暗号？一般情报特务不都要对暗号确认身份的吗？
阿凶没有，你自己慢慢摸索吧。
林霖_||
“听说你这店子里除了经营金银玉石之外还售卖消息。”
男人闻言微微一顿，随即笑了，“不知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以讹传讹倒是传到公子耳里了。”
“我要韩齐邈韩医仙的下落。”
男人置若罔闻，依旧挂着浅浅的笑，也不答话了，只自顾自地把玩起蹀躞上的鱼形玉饰。
“一千，”
男人没有表示。
“两千，”
依旧无动于衷。
“五千！”钟浠宁咬了咬牙，语气之中已经带了些许不耐。
“一万。”男人惜字如金的嘴终于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两个字。
钟浠宁眯了眯眼眸，看向男人的眼神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善。
“一万书币。”男人直视着钟浠宁补充道，就像没有看到她溢散出来的危险气息一样。
林霖果然是你。
“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恕我孤陋寡闻了，金银铜钱倒是知道，只是这书币是个什么玩意儿？”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何必再多此一举藏着掖着？明人不说暗…”
“掌柜的怕是听差了，我要买的是韩医仙的消息，什么明玉簪花的就不用了。”
“你！”男人被钟浠宁有样学样地噎得说不出话来。
“一千书币。”
“你刚刚不是还说五千的吗？”
“我说的是五千白银。”
“五千书币，不能再少了。”
“两千。”
男人摇了摇头。
“三千，不能再多了。”钟浠宁的拳头捏的嘎吱直响。
男人闻声瞥了一眼，眼角直抽抽，“咳，就四千吧。”
“三千一百二十。”钟浠宁深吸一口气，捂着在滴血的心报出了这个数字。
男人秉着大无畏的精神摇了摇头。
林霖很好，非逼我动手。
钟浠宁刷啦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檀扇，拍在了几案上，一个转身就揪住了男人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圈椅里不能动弹。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是直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脸色煞白，看着居高临下揪着自己的钟浠宁直打哆嗦。
“最后说一遍，三千一百二十，不然我就让你变成弯的！”
“成交，成交……”
“这还差不多，说吧，韩医仙在哪儿？”
“你先松开，”男人扒拉着钟浠宁揪着自己的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规矩。”
“行吧。”
林霖从账户上划出一笔书币给琳琅阁
“不是说好了三千一百二十的吗？怎么只有三千一百？”
“四舍五入，零头抹去。”
小丫鬟被钟浠宁唬的一愣一愣的，赶忙上前赔礼道歉，低着头不敢看她，端起茶杯就往外跑。
“怎么样？”小伙计探头往里瞅了瞅，听见里面动静不小，忙又缩了回去，不多时就见小丫鬟端着茶水急急地跑了出来，一把拉住她问了问。
“端进去的茶水他没喝，闻了闻，然后就摔桌子上了，嫌太次，说不是给人喝的。”小丫鬟嘟囔着嘴，平日里阁里各色各样的人也来过不少，何曾见过这般刁钻苛刻二大爷的，不免有些不满。
“嫌太次，不是人喝的…”小伙计喃喃嘀咕道。
“对呀，怎么就不是人喝的了，瞧给他矫情的！本来看他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还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粗鲁蛮横的人。”
小伙计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可是自己知道，这茶水是动过手脚的，并非平日里专门用来招待达官显贵的好茶，虽说仅仅只是稍微次了一点，但是对于那些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少爷来说，确实是难以下咽的。
而这也恰恰就是自己下的一个套，设的一个门槛。
要知道嚷着要让掌柜的亲自接待，但是实则不够格的人可多得是，掌柜的可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来陪他们瞎转悠。
但是这个人不一般，至少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有足够的财力来支撑金银玉石挥霍的，那么请掌柜的出来坑上一把也无不可。
再说里间里，小丫鬟被吓得端着茶水跑了出去，钟浠宁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等着这琳琅阁幕后大掌柜的出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神情散漫中带着些冷傲蛮横，就像一头慵懒的狮子，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扑上去给你一口，绝对不容忽视。
不多时，门口就有脚步声传来。
钟浠宁侧耳一听，两个人，一个步子有些急且乱，还有一个步子缓慢沉稳，隐在那急乱的步子里并不是太明显。
抬眼往门口看去，果然就见那大堂里的小伙计急匆匆地领着一个衣着不凡、从容淡定中带着些许套笑意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钟浠宁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而这男人也同样不动声色地打量起钟浠宁来，二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官，这就是我们掌柜的，你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询问。”小伙计舔着笑脸说道。
“没想到你们动作够快的，这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就把人给请回来了。”钟浠宁自然是知道他们的把戏的，但还是忍不住揶揄了一声。
“那可不，总不能耽误了您的买卖不是。”小伙计干笑了两声，偷偷抹了把汗，心道这人真是难相与，任务已经完成，自己还是赶紧溜了吧，让你们两个老狐狸互相伤害。
“听说小店的茶水太次，唐突了公子。不知公子平日里都喝些什么茶，我这儿也好常备着些。”那男人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和善模样，只是话里话外又带着些试探，并不像寻常商户那般谄媚。
“不必了，明人不说暗话，我没时间跟你兜圈子，咱们直入正题吧。”
“公子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了，什么明人，什么暗话，我这小店里只有明玉和簪花，不知公子是要给心上人还是送长辈？在下虽然不才，但好歹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还是可以给些建议的。”
林霖阿凶，你确定是这个人？
阿凶没错啊。
林霖那有没有什么暗号？一般情报特务不都要对暗号确认身份的吗？
阿凶没有，你自己慢慢摸索吧。
林霖_||
“听说你这店子里除了经营金银玉石之外还售卖消息。”
男人闻言微微一顿，随即笑了，“不知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以讹传讹倒是传到公子耳里了。”
“我要韩齐邈韩医仙的下落。”
男人置若罔闻，依旧挂着浅浅的笑，也不答话了，只自顾自地把玩起蹀躞上的鱼形玉饰。
“一千，”
男人没有表示。
“两千，”
依旧无动于衷。
“五千！”钟浠宁咬了咬牙，语气之中已经带了些许不耐。
“一万。”男人惜字如金的嘴终于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两个字。
钟浠宁眯了眯眼眸，看向男人的眼神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善。
“一万书币。”男人直视着钟浠宁补充道，就像没有看到她溢散出来的危险气息一样。
林霖果然是你。
“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恕我孤陋寡闻了，金银铜钱倒是知道，只是这书币是个什么玩意儿？”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何必再多此一举藏着掖着？明人不说暗…”
“掌柜的怕是听差了，我要买的是韩医仙的消息，什么明玉簪花的就不用了。”
“你！”男人被钟浠宁有样学样地噎得说不出话来。
“一千书币。”
“你刚刚不是还说五千的吗？”
“我说的是五千白银。”
“五千书币，不能再少了。”
“两千。”
男人摇了摇头。
“三千，不能再多了。”钟浠宁的拳头捏的嘎吱直响。
男人闻声瞥了一眼，眼角直抽抽，“咳，就四千吧。”
“三千一百二十。”钟浠宁深吸一口气，捂着在滴血的心报出了这个数字。
男人秉着大无畏的精神摇了摇头。
林霖很好，非逼我动手。
钟浠宁刷啦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檀扇，拍在了几案上，一个转身就揪住了男人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圈椅里不能动弹。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是直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脸色煞白，看着居高临下揪着自己的钟浠宁直打哆嗦。
“最后说一遍，三千一百二十，不然我就让你变成弯的！”
“成交，成交……”
“这还差不多，说吧，韩医仙在哪儿？”
“你先松开，”男人扒拉着钟浠宁揪着自己的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规矩。”
“行吧。”
林霖从账户上划出一笔书币给琳琅阁
“不是说好了三千一百二十的吗？怎么只有三千一百？”
“四舍五入，零头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