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光,让我滚出他的人生。那狠毒劲仿佛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就寻思原来他那样恨我。
    就像昨天刚发生过似的,我摸摸脸颊,还是很疼,刻进骨子里的疼。
    我不断催眠自己不要来,千万不要来,但腿脚仿佛不是自己的。是的,我最终还是放不下周易深,想弄明白他坐牢的前因后果。
    方茜的话暗示这件事和我脱不了关系,所以我得弄明白,无论如何。
    按照短信发过来的时间地址,我提前踩好点,在大鑫酒楼附近隐蔽自己。
    在不知道给我发短信的人是谁前,上面的信息轻易不可全信。所以今天不能贸然暴露行踪,我得先看看情况。
    今天特别冷,预报说六级北风强势而来。街道散落的梧桐叶被风带离地面,去往远方。
    我站在隐蔽处,目不转睛地盯着酒楼大门来往人群,已有半小时,拿出手机又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快到四点了。
    四点后,日光已经倾斜,发出沉闷而暗淡的光。就在我以为被别人耍了时,酒楼大门处忽然停了一辆车,加长版的,还是价值不菲的牌子。以前周易深就爱捣鼓车子,我还能认得几个。
    车门缓缓打开,走下来不少我熟悉的面孔,陈之恒、周校长、方茜,还有周易深。
    距离稍有点远,我看不清他的五官,可是从神态举动,周易深就像那张照片里的样子,被死死框住,消失光芒。
    他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新买的,新鲜色泽和质感,一眼能看出。可是不合身,松松垮垮地覆在高挑的骨架上。他太瘦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瘦,我几乎能看见衣服上凸起的骨头。
    周易深背部微微佝偻,随手关上门,跟在陈之恒身后,消失在视野里。
    我不敢相信这是他,像个没有喜怒哀乐的傀儡,半点生气也瞧不见。
    我多想冲上去抱住他,逗他开心,哪怕惹生气大发雷霆也行。
    这应该是他们家族聚餐,为周易深接风洗尘的。
    也不清楚等了多久,他们全出来时,天早就黑了。
    路灯照耀下,周易深又钻进了那辆车里,陈之恒也进去了。
    我注意到方茜上车前匆匆观察四周,而后才进了车里。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不禁猜测发短信的人可能就是方茜,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天色太晚,回家恐怕凌晨,于是在附近找了小旅馆住下。
    我想见周易深,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们最开始交往时,他对我那么好,即使经常争吵,也都没往心里去的。
    后面发生了那件事,他也对我很好。然后渐渐的,周易深就变了,总是做出令我伤心的事。动不动骂我,在床上用言语羞辱我。当时以为我被何杨强了,他嫌我不干净,或者对我腻歪了。
    可现在怎么想都不对劲,他为什么最后还要骗我出国。还有最令人恐怖的是何杨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我一定要问清楚。
    次日一早,我把房间退了。
    徘徊在街边,我无处可去,不知道怎样才能见到周易深。让方茜帮我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那么好心对我。
    我实在想不到好法子,情急之下,脑筋犯糊涂竟打给了陈之恒。
    陈之恒可能没想到我会主动打给他,语气愉悦,叫了我的名字。
    “陈老师,您放假了吗?”
    “放了,前几天才放的假。有事?”
    “您在家吗?”
    “怎么了?遇到什么急事了吗?”
    “我可以去找您吗。”
    “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我很无耻,无耻到利用陈之恒。但是真的没办法,我想见周易深,立刻马上,越快越好。
    打车到了陈之恒家时,面对那张担忧的脸,终是没有勇气告诉陈之恒来这里的目的。
    陈之恒将我迎进屋,见我愁云满面,眉头微蹙:“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什么,就是路过。”
    “路过?”他轻笑,目光沉沉:“乔伊,你家离这里可不近。到底怎么了?你好像有急事。”
    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低沉地问:“说出来,我会帮你的。”
    我看着他,心里纠结,难以启齿。
    过了很久,我才回答:“没有。”
    陈之恒虽然不信,也不会强迫我说出来。
    “喝点茶。冷静下来。”
    我接过他递来的杯子,一口气全喝完了。
    “还要吗?”
    陈之恒拿走我手里的空杯子。
    我摇摇头。
    他放下杯子,坐在我身侧,将我拥进怀里,却什么也不问。
    我盯着他胸前衣扣,不知怎么办。
    陈之恒见我恍惚不定,给我姐打了电话,说让我明天再回家。然后陪了我一整天。
    想了很多,我决定放弃见周易深的想法。
    我脑子里不断设想:见到周易深,问清真相,然后呢?
    我也不知道然后会发生何事。
    今晚住上一晚,打算明天离开。再多待下去,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吃完晚饭,陈之恒准备好客房,抬起我的脸仔细查看,“好多了。”
    我拉下脸上的手,出于自责,不敢与他对视:“我没事。早点睡吧。”
    我想转身上床,突然落入坚实的怀抱,陈之恒用力地拥抱,不停地亲我的脸。
    “别……”
    我现在满脑子全是周易深的事,根本无法和别人做爱,而且又是他的叔叔,我用力推陈之恒,忽然碰到了他口袋里的手机。
    慌神的档口,陈之恒脱掉了我的睡衣,扔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揉弄乳房。
    睡衣还是上次我和我姐吵架,赖在这不走,陈之恒特地买的,夏天的款式,有点格格不入。
    很快,内裤也被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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