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要一起出门。
    我怕他到时候临时改主意要一起回去,不想让他跟着:“你昨晚答应我的。”
    “傻瓜,我只是想送送你。”他吻着我的唇,温柔道:“你昨晚都那样了,我再反悔岂不是禽兽不如。”
    我还想再说什么,他打断我,开开门:“宝宝,你要学着信任我。走吧,别磨蹭了,车快开了。”
    我没再坚持,在陆垚的陪同下到了车站。
    其实陆垚这人挺守信用的,除却对我做的龌龊事,他真的优秀的无可挑剔,聪明、帅气、大方、谦逊,对人和气友好。
    我可能是个例外,他把他所有的坏点子全对付到我身上。偶尔也稍微被他的好蒙骗,但我庆幸还算清醒,没有掉进陷阱里。
    我平时为了省钱都是买的火车硬卧,陆垚出手阔气,直接是高铁商务座,不仅快而且舒服。当天下午就回到家。
    回到家中稍稍打扫一下,之后打了电话给我姐,没人接听。接连打了十多通,我姐也没接听。我只好找到高中时存的陈之恒的号码,立即打给他。
    刚拨过去就通了。
    “陈老师,是我,乔伊。”
    “嗯,你回来了?”
    “刚到家,我想去看看我姐,但打了好多通电话也没人接。我想问问您她在哪家医院?”
    “省二医院。你先别着急过去。”陈之恒的语气有点急切。
    我总觉得不寻常,心里没由来地突突跳:“怎么了?还有您为什么知道我姐出事了?”
    那边停顿了下,似乎在想措辞,他又说:“如果今天有空,出来见一面吧。”
    我们约好了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我连忙坐车往市里赶,过了一个半小时才到了省二医院。
    在离医院几百米远处,我找到了陈之恒说的咖啡馆,推门进去时,他已经坐在那里。
    我坐下,对他微笑:“陈老师,好久不见。”
    陈之恒几乎没什么变化,穿了件休闲短袖T恤,依然板着一张脸,沉稳严肃。除了高中最后一次碰面,算算我们差不多快两年没见了,也没联系过。
    “好久不见。”陈之恒看着我,没有多余的表情,“大学生活怎么样?”
    “挺好的。您呢,还在高中教书?”
    “嗯。”
    忽然找不到话题,相对无言,气氛略微尴尬。我拿过面前的咖啡,用勺子搅动。
    “对了,我姐出什么事了?”
    陈之恒思索片刻:“昨天,你姐和方茜发生争执,然后两人打了起来,你姐从楼梯上跌下来伤到了小腿。”
    我惊讶道:“方茜?”
    陈之恒点头:“我和方茜在餐厅吃饭,你姐恰好看见我们。方茜去了趟厕所,两人就打起来了。”
    “你应该也知道她们两之间的恩怨了吧。”我不由得苦笑一声,喝了口咖啡,舌尖上的苦蔓延至全身。
    陈之恒没有答话,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我嘲讽道:“女人之间的深仇大恨不过因为一个男人。有点好笑,也很可悲,不是吗?”
    “别想太多。其实我想提醒你……”陈之恒欲言又止,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复杂。
    “怎么了?”
    他顿了顿,还是说出来:“你姐知道了你和何杨。”
    陈之恒又端起杯子,大口喝完咖啡,或许是苦涩太过,他微微皱了眉头。
    “方茜说的?”我轻笑一声,手指深陷手心,又觉得蹊跷:“她怎么知道的?除了我和周……除了我和何杨,没有别人知道。”
    陈之恒没说话,我也分辨不清他眼中的含义。
    “问你也是白问。”受不了他看我的眼神,我站起身,想要尽快逃离,“没事,我要去看我姐了。”
    他提醒我:“你姐在气头上。”
    “我没错。我知道方茜会如何造谣,但我没有。”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对面高高耸立的医院大楼,像怪物张着巨大的口,里面血迹淋淋,残留着碎肉与白骨。
    我不知身处何处,头晕目眩,但还是鼓起勇气朝那里前进。
    陈之恒仍坐在咖啡馆,他又点了一杯咖啡,低头慢慢抿弄,他从来不爱喝这么苦的东西。
    ———————
    我向陈之恒打探到我姐的病房,路程不远,短短几分钟,却像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想不到用哪种表情面对她。可我不想再失去她,我们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姐妹的感情,怎么可以又被摧毁呢。
    我不断地说服自己决不能逃避,我想向她解释清楚。深呼一口气,大着胆子推开房门。她坐在洁白的病床中间,面朝窗外,神色冷淡,并没有看向我。
    “姐,是我。”我轻轻走近床边,她像是没听见,呆呆地坐着,她的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眼睛里全是血丝。
    “姐,和我说说话。”我坐在她旁边,想要握她的手,可她猛然拿开。
    我感到心痛:“你在生我的气,是吗?”
    她低沉道:“滚。”
    “方茜都是乱说的,没一句真话,姐,你怎么能相信她呢?”
    她提高音量,“我让你滚!”
    我急于让她相信我的话,亲妹妹难道比不过外人吗?“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才对。”
    “你给我滚!滚出去!”她拼命地冲我大叫,拿过枕头狠狠地仍向我,“滚!”
    桌上的水果全部从我身上落下,滚落一地。我看着她恨我的样子,心里针扎似的难受,就像她打过我的那巴掌,疼的我可能永远不会忘记。
    她逐渐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惊动了医院里的护士。我被她们赶到门外,她被打了麻药,安静地躺在床上陷入沉睡。
    陈之恒靠在门边,担忧地看着我。
    “老师怎么还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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