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结束,李绝累得浑身疼,一向干净的她,简直没有力气去擦拭那里往外涌动的分泌物。
    秦盛身体得到了极大满足,在疲惫与满足中,沉沉的趴在一旁睡着了。
    李绝躺在那里休息了一会儿,当身体稍微缓过点儿劲来,她慢慢爬了起来,裸身下床,在水盆边大致清洗了下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又望眼被两人折腾得一塌糊涂的床单,以及那个睡得天昏地暗的男人,李绝叹口气,爱干净的人就是劳碌命。
    李绝费事巴拉的换了床单,又替秦盛擦拭了那里。
    擦的时候,她感觉有些难堪,可脏污与难堪之间,她还是选择了难堪,匆忙替秦盛擦拭了,又帮他穿上了内衣。
    一通忙活下来,李绝累出了一身的汗。
    下面还火烧火燎的疼。
    说起来,秦盛就是个十足的愣头青,哪里知道初次经历性事的女人的痛楚,他进去的时候不管不顾的,象头发了疯的毛驴,横冲直撞的,进去时生猛,只几下便交待了。
    可第一次交待之后,那里并没有满足,很快便生龙活虎起来。
    品尝了女人的真正滋味之后,秦盛眼里再无其他,他不知疲惫的耕耘,之前一直坚守的那份坚持早就了无踪迹。
    不过,从欢愉的顶端掉落,李绝心里又被一种淡淡的空虚和寂寥所笼罩。
    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
    情,欲涌动时,大脑里被欢愉所填满,感觉全世界的美丽都不及那一处的碰撞。
    可一旦从情,欲里抽离出来,大脑恢复清明的时刻,又会有一点儿微微的失落。
    欢愉总会过去,生活的大部分时光还是平平淡淡的。
    李绝难以用语言来描述自己内心的起伏。
    这个夜晚,她说不清自己倒底得到了什么抑或失去了什么。
    李绝强忍着身上的痛楚,把两人弄脏的衣物及床单,拿到院子里去洗了。
    大半夜的洗衣服,总是会扰人睡眠。
    好在这里的水都是用卷绳卷上来的,相对来说动静不大,只她搓洗和倒水的时候,小心翼翼些,对其他人的睡眠影响还不算大。
    李绝对自己的这种性格也是有些无语的。来大姨妈时,别的女人恨不能躺着不动,她可倒好,哪哪都看不顺眼,这洗洗那擦擦的,非得看着顺眼了才算。
    今晚也是,身体难受不说,还肿胀的疼,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是休息,可她偏不,把能干的活儿全都拾掇着干了。
    等晾晒完毕,一切收拾利索,李绝拖着快要塌掉的身体,慢腾腾的爬到了炕上。
    这次,她倚在秦盛身边,只消几分钟便进入了梦乡。
    实在是困极累极。
    早上,两人是被震耳发聩的轰隆声给惊醒的。
    秦盛率先坐起来,睁着惺忪的眼睛看向窗外,嘴里喃喃自语:“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绝也坐起来,起的时候,牵扯到下身,她疼得龇牙咧嘴的。
    秦盛不解的看过来,问:“怎么了?”
    李绝脸色不太自然:“没,没什么。”
    秦盛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表情颇为奇怪:“我的衣服,什么时间换掉了?”
    他嘴里所谓的衣服,指的是他身上的四角内裤,因为他浑身上下,只穿了这一件衣服。
    李绝愣了下,有些奇怪的看了眼他,没吱声。
    秦盛表情讪讪的用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试探的问李绝:“大壮他们把我抬进来的?”
    李绝点了点头。
    秦盛“哦”了声:“难怪,我还以为怎么回事呢。每回喝酒都是这样,只要我醉了,都是大壮或者大山照顾我,他们两个保证过了,不送我到炕上绝不撒手,以免我酒后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他颇为放松的呼了口气:“有这几个兄弟真好,哪怕喝酒,也从不担心喝醉后会出什么事情。”
    李绝听他滔滔不绝的讲话,表情却越来越奇怪。
    敢情这家伙是喝醉了啥啥不记得的主儿啊!
    照此看来,昨晚上的亲密互动,在他脑子里是了无痕迹的。
    因为勤快,所有的“罪证”也都被李绝给洗了。
    李绝对这种结果瞠目结舌,心情难以描述。
    秦盛是沾了便宜还不自知的主儿,自己则是遭罪难受还哑口无言的主儿。
    她哪里好意思对他坦白:昨晚你把我给睡了。
    这话太难以启齿了。大晚上的止不定还可以闭着眼睛一说,可晴天白日的,她说不出口。
    院子里有人咚咚敲门:“李医生,李绝,快醒醒。”
    李绝眼睛一瞪,望了眼秦盛。
    “好象是找你的。”秦盛掀开窗帘的一角,看了眼窗外,告诉李绝,“大叔大婶,还有陌生人。”
    “陌生人?”李绝沉不住气了,欺身过来,先往帘子外看了一眼,只一眼,表情便震惊了。
    她也不管身子疼不疼乏不乏的,嗖的一声跳下炕,手忙脚乱的找了衣服套上,趿拉着拖鞋便去开门。
    这门一打开,李绝便忽拉一下扑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哑着嗓子喊了声:“妈!”
    这一声,把屋里的秦盛给彻底叫傻了。
    拥抱过后,李绝拉住母亲的手,上上下下的看,“妈,你怎么来了?”
    山路遥远,身体瘦弱的母亲如何跋山涉水赶来的?
    母亲眼里不知何时蓄上了泪,她忽的抬手捶了下李绝的胸口:“你这孩子,可把我和你爸给吓死了。”
    李绝不明所以:“吓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
    “好什么好,山沟格拉的,连个声音也听不着。”
    眼见母亲伤心难过的,李绝也觉得自己不省心,让年迈的父母操心上火的,她抿着嘴唇,微微低头:“妈,对不起。回去也跟爸说声,不用挂念我,我在守望村一切都好。”
    “还说呢,我们打电话找不着你,守望村的老乡说你死了。你爸听到这个消息就晕倒住院了,非逼着我来守望村找你,他说了,不管你是生还是死,一定要我把你给带回去。”
    第35章
    “老乡说我死了?”李绝瞳孔紧缩,她看向母亲身后的村长夫妇, 不明白有谁会这么恶毒, 竟然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父母听到这个消息, 该是怎样的晴天霹雳。
    村长和老婆对望了眼, 问李绝母亲:“你是打我们村的电话?”
    李绝母亲点了点头:“头天打,说是没找着李绝, 我麻烦对方转告李绝, 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可等了一天没回, 我再打过来,对方竟然说她……”
    李绝母亲说不下去。
    唯一的宝贝女儿没了,这是天塌下来的节奏。自己勉强还能撑住, 老头子立时就昏了过去。
    他没办法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
    幸好,幸好,这个消息是假的。
    李绝听母亲这么说, 登时就明白了。
    是晓花母亲, 一定是因为晓花的事情,她母亲恨极了自己, 所以才整出了这么一场误会。
    村长媳妇双手搓着, 表情挺无措的:“真是的, 张家媳子怎么可以这样!再生气, 也不能拿孩子的命来开玩笑。这真是……”
    她叹口气, 对李绝母亲道歉:“我替张家媳子跟你道歉,对不住了。”
    村长也觉得特别抱歉,“对不起啊, 是我这村长没当好,让你们受惊了。”
    李绝母亲再怎么着急生气的,但还是挺通情达理的,她知道这跟村长夫妇没什么关系,定是女儿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这样。
    “没事,我该谢谢你们才对,我女儿在这里,定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村长夫妇直摆手,“还得多亏李医生呢,给我们村里帮了大忙。”
    “妈,你是怎么来的?”李绝拉拉母亲的手,问道。
    “你爸以前的学生萧然,正好在飞机租赁中心工作,我托他租了小型飞机。”
    难怪轰隆声四起呢。
    李绝心里涩涩的,母亲该是担心到了何种程度,一向花钱仔细的她,竟然不惜租用飞机来找自己。可以想象,租赁费一定不是个小数目。
    她正兀自沉思着,母亲忽然推开她的手,径直闯进了屋子里。
    李绝有点儿傻眼。
    刚才光顾着兴奋,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茬,屋子里可还有个光着身子的大男人呢。
    母亲要是看到,会不会疯掉?
    李绝脸色有点儿煞白,她非常无措的喊了声“妈”,紧跟母亲身后进了屋。
    李绝母亲一进到屋子里,整个人象被雷劈到了。她本意是想看看女儿的居住环境如何,没想到进来后竟然有惊天的发现。
    虽然秦盛手脚迅速,但也只来得及罩上了上衣,裤子还抓在手里,正准备套,可看到猛然闯进来的丈母娘,他表情僵硬的愣在了炕上。
    李绝吓得心惊肉跳的,在母亲身后朝秦盛直摆手,嘴里无声的摆着口型:“快穿,快穿。”
    秦盛有些失措,呐呐的叫了声:“伯母。”
    眼睛看着李绝,慌里慌张的往腿上套裤子。
    李绝母亲感觉心脏要骤停了。
    她以为女儿死了,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来找寻女儿,可老天给了她意外之喜,女儿好端端的活着。她还未从惊喜中回过神,老天却又给她砸下了一块惊天巨石。
    李绝母亲非常气愤的扭过头,非常使力的拽着女儿的手往外拉,嘴里恨恨的喊着:“你给我滚出来。”
    这么小的房间,这么窄的炕,女儿又是蓬头垢面出来的,显而易见,这个男人刚刚肯定是跟女儿躺在一起的。
    山沟沟里的男人,竟然在一两个月之间,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哄到了手。
    李绝母亲真要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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