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之前对手术同意书有些敏感,还有村长对他的纵容。他成天不务正业,溜街窜巷的,也没见村长对他大呼小叫过。
    看来都是有些缘由的。
    “可秦盛打算这么晃一辈子?”李绝心里挺疑惑,要不是他得了重病,难不成他真就在守望村当一辈子痞子?混吃等死?
    听李绝这么问,大婶表情有些不解,她端详了李绝半天,有些不确定的问:“秦盛没跟你说?”
    “说什么?”李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秦盛在大学里打了份工,赚了不少钱,他就是因为他母亲忽然过世,一时拐不过弯来,所以才成天的在山里转悠,他早跟我们说过了,哪天他心不痛了,他就离开守望村,回去好好工作。”
    李绝呆若木鸡。
    敢情小痞子还有好的一面。
    可大婶嘴里的好多钱是多少?李绝还蛮好奇的。
    聊天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的快。
    眼瞅着快中午了,大婶着了急。
    “快,快,快,赶紧洗澡。我去做做准备,你洗好了,什么都不用做,就在炕上等着就行了。”
    大婶手脚麻利的去掀锅,舀水,不多会儿,一大木盆的温水就在李绝屋子的地上准备好了。大婶手里拿着舀子出去了,顺手把李绝这屋的帘子给放下,“你放心在这里洗,我替你看着,绝不会有人进来。”
    大婶一番盛情,李绝真是不好推却。
    她对着一大盆的温水发了会儿呆,然后宽衣坐了进去。
    自打来了守望村,这还是李绝第一次正里八经的洗澡,之前都是潦草洗洗,毕竟住的地方都离男人挺近的,要是真洗澡,万一听到隔壁屋子男人的说话声或者脚步声,李绝感觉大脑会受刺激。
    可大婶都保证过了,李绝觉得应该没事。
    温温热热的水流滑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李绝感觉特别的惬意。
    头天洗过头发了,李绝就没打洗发液,只用温水冲了冲,毕竟只有一大盆水,如果整上泡沫了,感觉冲洗不干净。
    李绝大致洗了下,洗完也不想出来,头倚在大盆边,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很难得的悠闲时光。
    外面,秦盛和村长打了点儿野味回来,一起放到了院子里。大婶拉住村长,叮嘱他:“别进屋,里面有人洗澡,不方便。”
    村长一听,转身出去拿柴火了。
    可大婶只拉住了村长,却漏了秦盛。
    秦盛把野味放置好,在水盆边洗了把手,迈着大步就进了里屋。
    清天白日的,秦盛也没有多想,撩开帘子就走了进去,看到大木盆时,他还疑惑的自言自语:“谁把木盆放这儿了?”
    边说边走到桌子边,抓了把剪刀就往外走,可一转身的刹那,他整个人就挪不动腿了,象根木桩子一样被钉在了那里。
    只见微微冒着热气的大木盆里,正蜷窝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
    第25章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时间仿佛凝固了。
    因为事出突然,秦盛和李绝都惊诧到目瞪口呆。
    李绝先反应了过来, 她张开嘴巴就准备大喊大叫。
    可还是慢了一拍。
    身手敏捷的秦盛风一样扑到李绝身侧, 大手毫不犹豫的堵住了她的嘴。
    李绝身上不着片缕, 那种强烈的羞耻感让她焦急莫名的。
    她两手抓上来, 使尽浑身力气去掰秦盛那只手。
    只听秦盛气息不匀的在她耳边低语:“别叫,大叔和大婶会误会的。你答应不叫, 我马上出去。”
    李绝虽然紧张, 但还是明白了秦盛的意思。
    正常要结婚的男女, 面对这样私密的时刻,只会娇羞无限,哪能大喊大叫的。
    她慌乱的点点头, 只希望秦盛快些离开。
    活了近三十年,这还是头一次被男人看光。
    感觉太不堪了。
    之前李绝对男人这种生物没什么兴趣,就是大字多了一点儿, 解剖课上, 男人的那里难看死了。
    她自认自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对男人这种生物都是心如止水的。
    可在这种慌乱无比的情况下, 那种羞耻与难堪交织上窜, 她的身体里竟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李绝刚一点头, 秦盛的手马上松开了。
    可忙中出错, 秦盛的手垂下后撤的瞬间, 好巧不巧的抚过了李绝鼓鼓翘翘的地方。
    这一触,象启开了某个不知名的开关。
    两人大脑里都是空白一片的。
    荷尔蒙指数噌噌上窜。
    秦盛狠狈不堪的跑开了。
    大木盆里的李绝,极度难堪的瞅了眼自己的私密处, 满面羞愤的起来穿衣服。
    这都什么跟什么。
    被男人看两眼,身体就开始找不着北,再被男人抓一下,软软翘翘的两只桃儿竟然,竟然立起了尖尖。
    羞死个人的。
    李绝穿好衣服,在屋里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掀开门帘走出去。
    院子里,秦盛正低头忙活着,谁也不看。
    大婶没发现两人有什么不对。
    她见李绝出来了,忙推把秦盛:“快,去把你媳妇的洗澡水给倒了。”
    李绝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
    “你来什么来?”大婶招呼她,“你给我好好去炕上坐着,待会儿我把新衣服给你拿过去。”
    “新衣服?”李绝有点儿吃惊,这急里急促的,难不成大婶能给自己变出件婚纱来?
    秦盛低着头,也不看李绝的脸,吭哧吭哧把水给倒了,倒完又回到院子里,忙活着拾掇菜。
    大婶风风火火的进了屋子,把手里的衣服递给炕上的李绝:“快试试,能不能穿。”
    是一件老式的红旗袍,看起来很新。
    李绝狐疑的问:“这是谁的?”
    她心里清楚,肯定不是专为自己做的。
    这秦盛头天晚上才说结婚这事儿,绝不可能一晚上找人赶制出件旗袍来。
    别说村里没有这样的手艺人,就是有,也不一定衣料和配饰都齐全的。
    “秦盛娘以前准备的。她生病之后,知道自己活不长,这样那样的打算,好歹是她亲手做的,甭管合不合身,你不要嫌弃,咱就穿着意思一阵。”
    新婚不穿红是不吉利的。
    大婶希望秦盛这个婚礼,多少有点儿样子。
    既然是秦盛妈妈做的,李绝不好拒绝。
    她接过来,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门帘。
    大婶催她:“没事,你大叔在外面劈柴,一时半会回不来。”
    秦盛脱了衣服,把红旗袍往身上一套,在炕上走了两步。
    “哎哟,”大婶喜滋滋的喊了声,“这衣服象是给你专门定做的一样,就说秦盛有眼光,挑媳妇都挑到他娘心眼子里头了。”
    李绝左右看了看。
    大婶所谓的合身,也就是个差不多。
    其实不太合体的。
    尤其是胸前的位置。
    李绝胸大,衣服的尺寸稍微小点儿。勉强能挤巴着塞进去。
    可怜两只软桃儿被憋得东颤西跳的,颤悠悠的惹人怜。
    就连大婶都不自觉多看了她那里两眼。
    “李医生,就是会长。”
    李绝没听明白:“什么?”
    大婶指指她前面:“以后你们孩子有口粮了,看你这屁股你这胸,估计错不了。”
    李绝被说红了脸。
    大婶那么大年纪了,说起话来荤素不忌的。
    大婶都走到门边了,准备出去做菜,可她在门帘跟前思忖了会儿,又倒了回来。
    她神神秘秘的凑到李绝跟前,轻声问她:“你们俩,好过了没?”
    李绝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什么叫好过了没?
    “就是那个了没?”大婶看眼她下面,“婚后该干的事儿,婚前都干了没?”
    李绝的脸红得能滴下水了。
    她拨浪鼓式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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