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晖道:“哥,你还记得上次他们把我绑到岗村山庄那里,何香莲强行替我切换人格的事情吗?”
    古北道:“我怎么会不记得?至今想起来,我还后怕。”
    文晖道:“也许,我们当时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何香莲肯定催眠了我,想要知道,我对这些事情,到底知道了多少,当然是高建国想知道,因为何香莲的年纪,与文物案肯定无关,但是肯定与高建国有关,正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绑架了我。”
    古北心里一惊,道:“那你觉得,她当时催眠你,从你这里探到了些什么?”
    文晖道:“她应该没有得逞,我的情况特殊,她在催眠我的过程中,却强行转换了我的人格,人格切换虽然成功了,亚人格却不知道主人格的事情,我相信何香莲对于双重人格,其实一无所知,她也是第一次面对,她对我目前身体状态的了解,只是来自于徐教授的诊疗记录,也许,她强行切换我人格,主要是拜高建国所托,于她自己而言,她作为一个心理研究医生加上她的异能,她对我这样的情况,本身充满兴趣,我就好像她的一个试验品一般。”
    古北听他一番分析,虽不无道理,可是依然告诫他道:“总之,咱们防着她,离她远点,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第二次这么对你,继续拿你当实验品?”
    文晖点点头,道:“我自然知道,也不会她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上次是毫无防备,才被他们算计了。”
    两个人接下来讨论了一下后续侦察方向。文晖决定从骏达入手,从骏达财务和资金着手,文物交易,带来的必定是大额资金流入,并非无踪迹可寻。古北重点追查当年的甲方中南商业大楼的法人中南集团,但是,为免打草惊蛇,可能不便直接切入当年施工环节,只能相机行事,从别的环节入手,同时,看看能否找到当时参与施工的工程设计及技术施工人员,古北不相信,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一丝透风的墙。
    古北道:“骏达这边,高建国这里,肯定有重大关系,肯定得查,但是,你不能引起他们注意或者警觉,否则,你肯定会有危险。”
    文晖嗯了一声,道:“李春华会不会是当年案子的知情人呢?跟我妈妈打电话约在墓园见面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李春华?还有,他家里被盗,会不会已经有重要资料丢失呢?我爸爸的这个羊皮卷,绘制的如此详细,连墓葬文物的件数都写的很清楚,那么,他是根据什么整理的这些资料?会不会有别的资料呢?墓地施工现场挖掘出来的古墓和文物,肯定另有登记清单之类的吧?难道我爸爸当初掌握了那些细节资料和清单,然后偷偷镌刻在羊皮卷上的?”
    古北道:“你的揣测很有道理。但是,打电话的人,未必就是李春华,而且,我感觉应该不是李春华,他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一个进城务工人员,受教育程度不高,不像能这么缜密谨慎的处理这种事情的人,如果不是,说明另有知情人。李春华的家人,已经通知了,明天早上应该会到局里,他是郡县人,很可能认识你爸爸,甚至他的家人亲戚朋友里面,很可能有我们要找的人。我明天早上回亲自接待他们,并作询问,希望能找到那个知情人。但是,你跟你妈妈不要再接触这些人了,你们自己危险,恐怕也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文晖道:“文物可以带走,难道那么大的古墓群也能被带走?商业大楼下面,是不是另有乾坤?”
    古北道:“你怀疑墓地还在?”
    文晖道:“正是。文物这一块,也要查一下,看看文物市场上,有没有二十几年前,这个时代的大量古文物交易的记录。”
    古北道:“嗯,这个思路不错,文物的朝代,历史事件,甚至墓葬的主人,其实大概可以揣测出来,而且出土的年份也是确定的,范围并不是非常大。我找下这方面的文物专家看看,看看能不能查出它们的下落,就算能查出一件来,那也是有价值的线索啊。”
    两个人交换完意见,将思路整理出来,都信心大增,感觉并不是完全没查找的可能。二十年前的人和物开始露出头角,他们就顺着这头角慢慢挖下去就是,古北再嘱咐他道:“切记:安全第一,任何时候,你的安危最终要,这事慢慢查,因缘际会,顺势而为,绝对不可想着什么正面突破,给我偷偷查,慢慢来。你可千万给我记住了啊。发现任何情况,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有任何危险,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我。听到没?”
    文晖听他啰里吧嗦一大堆,笑道:“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出事,否则,你岂不是要难过死?”
    古北道:“你知道就好。”说完叹口气,道:“晖,可怎么办,一碰到你的事,我总是这般纠结难安。”
    文晖被他说话的语气感动,嘴里却掩饰着,轻笑道:“哥,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是对你这样子,你是不是觉得扯平了?”
    古北听他拿他一番伤心做笑谈,气得一脚踢出去,文晖站在那里,也不躲开,生受了他这一脚,好在古北未曾用实力,并不疼。
    第二日一大早,李春华的儿子儿媳,还有一个哥哥都从郡县赶过来,古北分别询问了三个人,并无什么收获,他们自己对于李春华竟然是被人谋杀的十分震惊,直呼他怎么可能跟人结这种仇怨的。
    古北看李春华的哥哥,大概六十多岁的样子,想着他比较年长,是否知道更多的事情,就问他道:“李春华在东临市工作了多少年啊?”
    他哥哥道:“从年轻时候开始,经常来东临打工,不过都是些短期零工,建筑啊,码头啊,做过很多,我以前也来这里做过事,年轻的时候,现在,已经十几年没出来做事了,家里孩子不让出来,说年纪大了,干不了那种重体力活,在家带带孙子,看看房子,老二也是,家里人不要他出来的,他非要出来,不过最近几年,在一家厂子里做的是后勤卫生工作,说是熟人介绍的,也不忙,不累,他不想在家闲着,说外面自在。”
    他口中的老二就是李春华。古北问:“那你知道他说的那个介绍工作的熟人,是谁吗?”
    他哥哥道:“那个不知道。说是郡县老乡,不过,现在户口应该出来了,应该家在东临市,因为老二过年回家,回来上班时候,总喜欢特别准备一些土特产带给那个人,说他一家人都在东临市,很难得回家乡,很怀念家乡的这些特产。”
    古北道:“那你觉得他会参加李春华的葬礼吗?”
    李春华哥哥道:“葬礼我们肯定回郡县办的,那个人会不会去,我们真不知道,我觉得没太可能吧?毕竟只是个老乡,又不是亲戚。”
    古北道:“如果你们发现有什么线索,请一定及时告诉我们。还有,关于葬礼的具体时间,确定后,麻烦通知一下我。”古北给了个电话他。他大哥点点头,道:“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告诉你们,我们也希望能尽快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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