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是说,你来到怎么说二姑娘呢?分明是禄二爷嘛。”奶妈埋怨着。
    顺伯恍然大悟:“哈哈,有劳妈妈提醒,我老糊涂了,禄二爷当差呢,可不能用家里的称呼。”
    “就是这个话。”奶妈笑上一笑。
    围过来的女眷们也帮着奶妈:“禄二爷是官称,不能叫错。”大家笑起来。
    章太医都觉得这话太有趣,等待下一个病人的时候,他也笑了笑。别的医生更是忍不住,跟着都有了笑。
    顺伯重扬嗓子,高呼一声:“禄二爷您请听了,侯爷好计策,梁山王大捷,斩下无数好头颅,拿下无数好人质,如今班师边城去也!”
    爆笑声四处起来,守营地的兵按说不苟言笑,也分了心笑得几乎摔倒。
    奶妈夸道:“您老人家不愧当过二品大将军,这战报回的好。”
    顺伯退后一步,隔着女眷再对香姐儿行了一个礼,回身上马,笑道:“夫人奶奶们,有话晚上家里吃酒说吧,我想起来了,不能在这里乐着,我跟小爷呢,这会儿该放学,我回去了。”
    “好走好走,”女眷们对他扬起手,不少病人也扬起手。出营地的时候,小队长带着士兵们,给他行个礼。
    这位曾是二品大将军不是吗?
    顺伯这一刻骄傲极了,这是他看着袁训长大应该出来的骄傲,这就挂在面上,一径的去了。
    在他走以后,让喜讯原地愣住的香姐儿醒过神来,同样的骄傲,同样的语气:“我早就知道,禄二爷料事如神,早就知道姑丈不会负爹爹,早就知道爹爹有主张。我早就知道……”
    “扑哧”,章太医又一次喷笑。
    奶妈好笑:“我的二爷呀,刚走了一个早就知道,又有您这一个早就知道。”
    “所以,我们的活计要做的更好,特别是今天,因为我早就知道,”香姐儿看上去是不打算把“早就知道”收起来慢慢用。
    跟来的人整齐的应声:“好嘞。”
    从没有训练过,也跟出操的士兵们似的,齐唰唰好似一镰刀割下来的庄稼茬口。
    “奶妈,没有别的人手用,您叫一个人赶车,亲自去城里,最好的酒楼,用禄二爷的私房加菜。疫病还没过去呢,咱们还是到晚上再回去,但是中午好好吃一顿,给战哥儿的爹爹,给姑丈,给爹爹庆贺。”香姐儿竭力的严肃,不然她怕自己捧腹大笑。
    听到这番话,自章太医开始,头一个凛然的收起欢乐的心,认真的道:“就是这话,咱们的话计好好做完。”
    微散的心在看向小小身影时,都不能控制的有了敬意。
    这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好生了不起!
    会用自己私房加菜,也会不松懈自己。
    大家笑容不改,各自做事。奶妈乐颠颠的儿:“好好,我这就去。”就要去寻个人赶车,小队长过来:“有劳赏菜,不敢再劳动妈妈。妈妈还是守着姑娘的好,”
    “嘘!”奶妈沉下脸,悄声道:“二爷,这是禄二爷。”
    小队长忍住笑:“是是,我说错了。妈妈是二爷得力的人,还是守着吧。我让人去办,我们马跑得也快。”
    奶妈想想也是,把钱交给他,小队长打发两个士兵过去,也可以帮着提菜。
    雨在这个时候,猛地一收。雨势本已转小,但这一收都觉出来。不止一个人说着:“雨停了,这是跟着大捷来的。”
    “我就知道,这雨是为爹爹凑趣儿的!”香姐儿这样说着,筹划草药布匹等,继续忙碌起来。
    章太医偶然的看她一眼,就笑意渐多。这是太后的好孩子们。
    ……
    京城里,下午的时候,镇南王出动十数队精兵,顺天府、都督府也一起出兵马,把京中好些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消息虽然封锁再封锁,但还是有当时在场的人把话传开。
    “又抓一个铺子掌柜,也是异邦人。”
    镇南王正式开始抓捕奸细,把他们跟阿赤关在一起。
    已经大捷,用不着他们往外传假消息,这就一古脑儿全收了监。铺子里的珠宝珍贵衣料,一古脑儿的全充了公。
    王爷翻着账本,自得地道:“这些东西也算在梁山王开支的军费里面,等他回来,跟户部好好打官司去。”
    梁山王妃,本是镇南王府的二姑娘。这一位王爷是萧战的嫡亲舅父。
    ……
    夜晚来临,老王袁训等人步出宫门,这是晚饭也在宫里用。再克制着,酒气也满面俱是。
    相对拱手,老王道:“小袁呐,明儿我家里先摆酒你意下如何?”袁训微笑:“我先摆吧,”
    连渊道:“我先!这事情我有功!”
    荀川鄙夷:“别跟我家老王爷争!”
    柳至撇嘴:“我就不为你们两家摆酒,我就只上门去吃。”
    老王、袁训一起对他摆手,不屑一顾:“没你的事儿,跟着吃这一天你要惜福,天晚了,回家去吧。”
    柳至一咧嘴:“这一大捷,就眼里没人了?”
    “然也!”老王摇头晃脑。
    “你是明白人。”袁训晃肩头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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