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又是一片寂静,有几位心里存不住事儿的朝臣们,脸上已经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来而来。
    皇上这话前后矛盾啊,一开始说早就想给大皇子立太子,结果立刻又口口声声说,是大皇子喊了他父皇,他才想给个回报。
    说实话在场的人都没能理解他的脑回路,疼儿子没问题啊,叫一句父皇就要把小奶娃捧到太子之位上,这简直让人无比的嫉妒。
    他们非常悔恨不能托生在皇后娘娘的肚子里,简直从一出生就被笼罩在光环之中。
    皇后娘娘都不用努力,大皇子只靠自己是皇上的儿子这一条,就能成龙成凤,未来就是一条笔直的康庄大道,没有挫折的那种。
    而且这太子之位,在皇上的眼里,就好像一块糖那般,随随便便就给了。
    以后若是大皇子不仅会喊父皇了,还把皇上当成天一样崇拜,那皇上是不是立刻就要把屁股底下坐着的龙椅让给他啊。
    当然他们心里嘀咕归嘀咕,还真的不敢多说什么。
    皇上一遇到大皇子的事情,就十分的不对劲,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了,免得惹来什么灾祸。
    “众卿放心,朕不是胡闹之人。闹闹他虽然年纪小,但是日后可期。况且太子必定是皇后所生,他又是嫡长子,早日当成太子来培养,让他知道自己肩上所背负的职责,以后才能更好的定位自己。等以后他到了上学的年纪时,先生们教授的课业也会有所着重。朕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自认为没有长歪,闹闹是朕的儿子,是先皇的孙子,自然也不例外。”
    萧尧最后还不忘给他们安慰一下,意图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
    结果他这话说完之后,众臣这心里更加不得安宁了。
    等会儿,皇上前一句说他自己不是胡闹之人,他们信了。
    可是皇上的儿子乳名就叫闹闹,让他们怎么信?
    去你娘的,老子不干了!
    多少人在这一刻,偷偷地在心里翻白眼,但是面上却还只能做出一副认同的表情。
    最后,立太子一事就这么定了,皇上那副喜滋滋的表情,谁都不敢再提出异议。
    谁敢说他儿子一句不好,皇上敢立刻化成一条疯狗咬死谁,大家都很怂,认了。
    况且有些历经两朝的老臣,已经习以为常,皇上提出这事儿的时候,他们就没人张嘴。
    先皇之前就这么干的,他们反对也没用,所以还是老实闭嘴吧,不浪费口水了。
    皇上要立太子这个消息,传到景王府的时候,景王夫妻俩都气得吹胡子瞪眼。
    景王直接摔了一套上供的茶盏,景王妃就更是气得上蹿下跳,直接尖叫出声。
    “怎么可能?皇上当真要立秦翩翩的儿子当太子?为何要这样,他当初可不是如此对我的?他明明就是看不上正妻,各种诬陷正妻,结果到了秦翩翩这里,就什么好事儿都落到她的头上,凭什么凭什么!”
    秦骄气得破口大骂,她连连用手狂拍桌子。
    最后把自己的手掌都拍红了,却也没想通是为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当真要立那个小奶娃当太子,明明几个月之前的秋猎活动,她还在秦翩翩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皇上肯定也会捉弄秦翩翩。
    结果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她就被打脸了。
    皇上不仅没有捉弄秦翩翩,相反与她的感情更好了,还把她生的孩子立为太子。
    景王原本也是暴怒的状态之中,结果听到秦骄叫骂的这些话,不由得冷笑出声,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你真当萧尧是个傻子呢?道现在你还没明白吗?他分明当初就不喜欢你,早就想把你从正妻之位给撤走了,他的王妃只能是他深爱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你一直霸占着。若不是王府里那帮蠢女人,自以为是弄了一出闹剧,我想萧尧肯定会亲自动手布局。”
    景王抓着她的衣领,脸上全是嘲讽的表情。
    秦骄满脸惊惧地想要挥开他的手,但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像是要把她的衣领生生地撕碎一般。
    “他从小就聪明,父皇一直夸他,说他是内秀。擅长在暗处操控一切,把所有人心都算计其中,每一步却又走得脚踏实地,一点点完成他的目的。哪怕一件事情他已然处于劣势,仍然会一点点扭转到让他满意的地步。比如现在,他深爱的女人当了皇后,生了一个儿子给他,马上就要立为太子了,他是人上人,他的子子孙孙都是人上人。而别人就只配给他当绊脚石!”
    景王显得十分激动,他还觉得不够,厉声道:“比如我,原以为终于让他丢一回脸了,把他的正妃给抢走了。全大烨朝的人都知道他被我戴了绿帽子,结果他转头就翻盘了。你与他和离,原本就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你嫁给我那天,兴许他还偷偷在府里放了两挂鞭炮庆祝。包括那些合谋算计你的女人,一个个沾沾自喜,以为王妃之位早已收入囊中,却不想别说王妃,连皇后之位都与她们无缘,被一个庶女拿走了。”
    他显然是非常生气,连自己都骂进去了。
    一想起一个还被抱在怀里的小奶娃当了太子,以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当皇上。
    而他文武学都不差,也顶着“萧”这个天家的姓氏,却要从头到尾的被人打压,还是被一个奶娃娃打压。
    “他和他的女人,都是幸运儿,一出生就注定了以后被偏爱的命运。凭什么?就因为他是高太后生的,我就要永远比他矮上一头吗?不,我不信命!”
    景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地收紧了手掌。
    好像此刻快要被他掐死的不是他的景王妃,而是死对头的正妻一般。
    秦骄徒劳地伸手抓着他的手腕,力气逐渐变小,最后一阵阵窒息感袭来,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最终在她快要翻眼蹬腿之前,景王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一把将她甩到地上,明显的嫌弃意味。
    “最近王府里不太平,你就哪儿都别去了,免得太蠢了又做错事。”景王冷声警告了她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秦骄张嘴想开口喊人,但是声音已经完全沙哑了,而且她的嗓子剧痛,根本就喊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还是她气得又摔了一个笔筒,才把外面的丫鬟给引了进来。
    她拿着镜子一照,果然就见脖颈上横亘着清晰的手指印,把她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这天下男人都是贱的,自己没本事儿就欺负女人,景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难怪爹娘都痛骂她是瞎子。
    她还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景王,把皇后之位给弄丢了。
    正文 第160章 160 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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