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去/你/妈/的雪。
小妙郁闷地呼出一个烟圈，用大衣埋住脑袋强迫自己入睡。
而另一边，穿过隧道回到家的舒茗炀，却怎么都没办法忘记那个叫kitty的姑娘送给他的一个吻。
一方面是因为她的黑色唇膏在他嘴唇上留下了非常难清洗的印记，他叫了佣人来帮忙，花费十分钟才终于搞定；另一方面……
大概就是因为她太特别了吧。舒茗炀从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里，接触的姑娘只有两类：一种是和他一样出身豪门的乖巧大小姐；另一种是手段了得妄图攀附豪门的心机拜金女。
但他从没见过kitty这样的，活得如此不羁洒脱，做什么都随她乐意，说实在话，一直按部就班听从家里吩咐的他有点羡慕这样的生活。
顾冷过去总骂他对女人太挑剔，说他贤德淑女不喜欢，妖艳贱/货也没兴趣，简直就是个性/冷/淡。但这天晚上舒茗炀忽然心中一动：或许他就应该找个这样别具一格的姑娘，说不定就真的能尝尝动心的滋味了？
还没待他想明白，佣人就上前打断了舒茗炀的思绪：“舒先生，后天就是圣诞了，您需要我们帮您采购什么圣诞用品吗？”
舒茗炀看着眼前这个白人中年女性，想了想说：“不必了，我不需要。从明天起我放你们五天假，我知道你们很重视这个节日，祝你们过个好节。”
女佣人露出真诚的微笑，“谢谢您舒先生，我会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其他同事的。也祝您圣诞快乐。”
于是第二天一早，当舒茗炀起床后，偌大的别墅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别墅的安保措施是全电子化的，周围还有特聘的保安队伍365天不间断保卫，所以他不担心安全问题，只是稍微觉得这个家……有点空旷。
如果多上一个女主人，应该会好很多吧。舒茗炀的姐姐和哥哥都早已在国内结婚有了孩子，父母因此把逼婚的精力全都用在了他身上，奈何这些年他永远都是“不动心”、“没感觉”，简直把他父母气个半死。
其实舒茗炀何尝不想找个喜欢的女人，只是他根本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又该怎么找呢？
罢了，这个问题太难，他还是先解决工作上的问题吧，那对他来说倒是更为简单一些。舒茗炀出了门，这才发现一夜之间，外面变得银装素裹——
下雪了，好大的雪。
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对这场雪的到来很是欢迎，也对，圣诞节如果不下雪，气氛就淡了很多了。
舒茗炀穿着长大衣，从那条隧道穿过，在经过昨天和kitty一起唱歌的地方时，他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去搜寻那个身影，很快找到了，但是今天那里只有她一个人，并且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对。
小妙贴着墙坐着，把脑袋埋在膝盖之间，双手紧紧搂着腿，太过用力以至于指节都发白了。
舒茗炀走过去轻声问：“kitty，你没事吧？你的那些朋友们呢？”
等了足足一分钟，小妙才缓缓抬起头，她双眼通红地看向他，那双眼睛里的愤怒和悲伤是如此强烈，让舒茗炀在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
但更让他惊愕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梁小妙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怒喊道：“滚开！不用你管我的闲事！”
舒茗炀愕然地盯着她看了两秒，再度试着说：“是出了什么事吗？你可以告诉——”
“你算个什么玩意，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快点从我眼前消失，我看到你就恶心！”小妙字字逼人地咬牙道。
舒茗炀心中涌上几分窘迫和憋火，就算他的脾气在商圈内是出了名的好，但被人这么莫名其妙骂“恶心”，任谁也没办法心平气和吧？
他做了个深呼吸，转身朝外走去。罢了，他们本来就是陌路人，既然她不想让他管，那他就不多管闲事了。
到达公司后，他费了些力气才将这件烦心事甩到脑后，接着便从早一直工作到晚，尽管大多数公司这天下午都已经放假了，但他的公司需要给国内总公司提供一些重要数据，所以直到晚上八点，舒茗炀才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
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街上已经处处都是圣诞的气息了，连不认识的路人都笑容满面地对他说着“平安夜快乐”。
舒茗炀原本打算开车上公路回去，可不知怎么的，他又想到了早上发生在隧道口的事，始终还是担心那个姑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罢了，还是再去看她一眼吧。舒茗炀一边顶着大雪朝隧道口走，一边嘲笑自己简直是找虐，人家早上都骂他“恶心”了，他这会儿还往上凑，他这到底是图什么呢？
路上他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然而当他到达隧道口之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大家都去过圣诞了？连kitty也去了？这么说她没事了？
舒茗炀不确信地朝里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之前kitty坐着的地方有个被破旧大衣盖住的鼓包。
那些犯罪类美剧里的血/腥场景从脑海中快速闪过，舒茗炀只觉得头皮发麻，想也不想就走过去拉开了那些衣服，而衣服下面，蜷缩成一团的梁小妙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他连忙去拍她的脸，“kitty，我是舒茗炀！你要不要紧？我帮你叫救护车！”
但他去掏手机的手却被小妙虚弱地按住了，她声细如蚊般说：“我没事，不用叫救护车。”
“可你——”
“我真的没事。”小妙沙哑地说，“我只是有点……冷。可以麻烦你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吗？一会儿就行。”
舒茗炀看着她潮红的脸和楚楚可怜的眼神，又看了看这阴冷的隧道，一个想法忽然冒上心头，让他没来得及细想就说出了口：“不然我带你去我家好吗？今天是平安夜，你不应该这么睡在街头。”
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他这样会不会被她当做是什么不怀好意的坏人？刚想解释，却看见面前的姑娘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用力点了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身上有很多秘密哒，看完这章大家猜到什么了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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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同情
舒茗炀松了口气，道：“那……我扶你起来，或者我背你从隧道穿过去？我家很近的。”
小妙看着隧道口飘进来的零散雪花，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行，我……站不起来。能不能麻烦你把你的超跑开过来？我们绕公路回去。”
舒茗炀不做细想，立刻答应了，“好，那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他将身上的大衣盖在小妙身上，接着一阵小跑快速离开了隧道。小妙将他的大衣抱在怀里，用力深吸了一口，没有闻到古龙水的味道，只有淡淡的沐浴液香气，这浅淡的香气竟然莫名让她慌乱窒息的心平静了些许。
舒茗炀只花了五分钟就把他的柯尼塞格开到了隧道口，接着又是一阵小跑回到小妙身边，将她利落地拦腰抱起就要朝外走。
小妙却忽然揪住他的衣领，轻声道：“可以用大衣盖住我的头吗？我怕冷。”
“好。”舒茗炀把她细致地包裹好，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他侧身给她系安全带，然而小妙仍旧用大衣盖着头，舒茗炀说：“我开了空调，不冷的，你可以把衣服拿下来了。”
盖在衣服下的脑袋摇了摇，“我喜欢你的味道，想多闻一会儿。”
舒茗炀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弄得措手不及，怔了怔才说：“咳……好吧，随你。”
平安夜里，这个时间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超跑在公路上一路畅通无阻飞驰，不到十五分钟就回到了家。
舒茗炀将小妙从车里抱下来，一路抱进别墅大厅放在了沙发上，听到她问：“到你家了是吗？”
“恩。”
小妙立刻将身上的大衣扯下来，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像只刚到新家好奇的猫，双手撑着膝盖扭着小脑袋四处打量着。
舒茗炀观察着她的表情，“好像比刚才好些了，你真的没事吗？会不会是发烧了？我可以帮你叫私人医生，费用那些的你不用担心……”
“我没事。”小妙摇摇头，对他露出真诚的笑容，“谢谢你愿意收留我。”
舒茗炀被那双画着烟熏的大眼睛盯得俊脸通红，不自在地转开视线，“你不要把我当成什么坏人就好。”
“坏人如果买得起这么大的别墅和柯尼塞格，一般也就没人敢说他是坏人了。”小妙倚靠在沙发上淡淡地说。
这话细想一下还挺有深意的。舒茗炀起身道：“想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拿。”
“三明治，谢谢。”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吃起了三明治配牛奶。
小妙的精气神明显比刚刚好了许多，她脱掉了短靴，像在自己家一样，把长腿翘在了沙发上，一边啃三明治一边问：“这么大的家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佣人呢？”
“圣诞节，我放他们几天假。”舒茗炀解释道。
“哦……你这个老板挺仁慈嘛。”小妙瞄了他一眼，好奇地撑着下巴问，“你是不是就喜欢做善事呀？给员工放假，看到路边有可怜的流浪姑娘就捡回来？说，我是你捡回来的第几个呀？”
“第一个！我没有这种变态的癖好。”舒茗炀红着脸解释道，“真的，我只是觉得你那样很可怜，才……”
“哈哈哈，好啦，逗你玩的。”小妙笑道，可能她的声音有点大，别墅尽头的屋子里忽然传来几声起伏的狗叫。
舒茗炀解释道：“那是我收养的流浪狗。”
“噗哈哈，原来不是只捡流浪姑娘，你是看谁可怜都往回捡呀。”小妙顿时笑得更欢了。
舒茗炀大为窘迫，连忙站起身转移话题：“我……我把狗放出来给你看看好吗？它们挺可爱的。”
“好呀。”
舒茗炀走去打开了狗屋的门，三只流浪狗立刻兴冲冲地扑到了舒茗炀身上，又是摇尾巴又是舔他的脸。
舒茗炀拿着狗粮，带着温柔笑意领着三只狗回到小妙面前，“困在狗屋一整天终于能出来了，看把它们高兴的。”
小妙好奇地打量着它们：“三只串串啊，你在哪里捡的？”
“国内，要来这里出差就把它们一起带来了——小心！别碰！它们对陌生人还是有些防备的！”见小妙要伸手去摸一只狗狗的头，舒茗炀连忙阻止道。
小妙却挑起眉，“哦？那我倒要看看我和它们是谁比较厉害了。”说着，她突然伸出一只手做出爪状，三只狗狗顿时警惕地对着她汪汪大叫起来。
小妙从沙发上坐起来，对着它们凶狠又形象地“喵呜”了一声，三只狗顿时怂了，齐齐朝后退了半步，“嗷呜呜”地小声呜咽着不敢动了。
“哼，这还差不多。”小妙拿过旁边碗里的狗粮扔过去给它们，狗狗们抬头接住吃了，小妙又伸手拍拍地面，对它们说：“现在，坐下！”
三只狗立刻乖乖地坐在了地毯上。
舒茗炀带着一脸“我之前一定是养了假狗”的表情看向小妙，“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教了它们三年，它们都没学会！”
小妙对他摇摇手指，得意道：“这是气场，懂不懂？”
舒茗炀看着她猫一样骄傲的表情，轻声笑了，“或许真的和气场有关吧。”
两人又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接着打开电视看圣诞节目，舒茗炀看得津津有味，小妙却是一脸无聊的样子。
舒茗炀问道：“你不喜欢吗？那不然我们看电影也行。”
小妙摇头，“不是不喜欢，只是看了好多年都看腻啦，每年都是差不多的内容没意思。”
“这么说，你是abc？”舒茗炀小心问道，“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
“不是啦。”小妙玩着自己的指甲，“我高中的时候就来这里了。”
“这样……那你今年多大了？”舒茗炀忽然有点后怕，心想他不会捡了一个未成年回家吧？看她确实挺年轻的样子。
不过好在小妙说道：“二十一啦，你呢，大老板？”
舒茗炀松了口气，摇头道：“不算什么大老板，只是靠家里背景打拼事业的富二代而已，我二十七了。”
“这么谦虚呀。”小妙勾唇笑道，“你这样多金又英俊的男人肯定超多姑娘追吧？说吧大老板，之前谈过几个女朋友呀？”
舒茗炀不想说实话，却躲不过小妙锐利的眼神，微红着脸说：“……一个都没有。”
“骗人！那天跟你分手的那个白妞不就是一个吗？”
舒茗炀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和她只是朋友介绍在相亲，但我对她没感觉，所以就和她把话说明白了。”
小妙愣怔地看了他几秒，忽然露出像是看到鬼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你一个富二代，到现在都还是处男？are you kidding me？”
小妙郁闷地呼出一个烟圈，用大衣埋住脑袋强迫自己入睡。
而另一边，穿过隧道回到家的舒茗炀，却怎么都没办法忘记那个叫kitty的姑娘送给他的一个吻。
一方面是因为她的黑色唇膏在他嘴唇上留下了非常难清洗的印记，他叫了佣人来帮忙，花费十分钟才终于搞定；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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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从没见过kitty这样的，活得如此不羁洒脱，做什么都随她乐意，说实在话，一直按部就班听从家里吩咐的他有点羡慕这样的生活。
顾冷过去总骂他对女人太挑剔，说他贤德淑女不喜欢，妖艳贱/货也没兴趣，简直就是个性/冷/淡。但这天晚上舒茗炀忽然心中一动：或许他就应该找个这样别具一格的姑娘，说不定就真的能尝尝动心的滋味了？
还没待他想明白，佣人就上前打断了舒茗炀的思绪：“舒先生，后天就是圣诞了，您需要我们帮您采购什么圣诞用品吗？”
舒茗炀看着眼前这个白人中年女性，想了想说：“不必了，我不需要。从明天起我放你们五天假，我知道你们很重视这个节日，祝你们过个好节。”
女佣人露出真诚的微笑，“谢谢您舒先生，我会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其他同事的。也祝您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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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多上一个女主人，应该会好很多吧。舒茗炀的姐姐和哥哥都早已在国内结婚有了孩子，父母因此把逼婚的精力全都用在了他身上，奈何这些年他永远都是“不动心”、“没感觉”，简直把他父母气个半死。
其实舒茗炀何尝不想找个喜欢的女人，只是他根本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又该怎么找呢？
罢了，这个问题太难，他还是先解决工作上的问题吧，那对他来说倒是更为简单一些。舒茗炀出了门，这才发现一夜之间，外面变得银装素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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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对这场雪的到来很是欢迎，也对，圣诞节如果不下雪，气氛就淡了很多了。
舒茗炀穿着长大衣，从那条隧道穿过，在经过昨天和kitty一起唱歌的地方时，他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去搜寻那个身影，很快找到了，但是今天那里只有她一个人，并且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对。
小妙贴着墙坐着，把脑袋埋在膝盖之间，双手紧紧搂着腿，太过用力以至于指节都发白了。
舒茗炀走过去轻声问：“kitty，你没事吧？你的那些朋友们呢？”
等了足足一分钟，小妙才缓缓抬起头，她双眼通红地看向他，那双眼睛里的愤怒和悲伤是如此强烈，让舒茗炀在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
但更让他惊愕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梁小妙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怒喊道：“滚开！不用你管我的闲事！”
舒茗炀愕然地盯着她看了两秒，再度试着说：“是出了什么事吗？你可以告诉——”
“你算个什么玩意，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快点从我眼前消失，我看到你就恶心！”小妙字字逼人地咬牙道。
舒茗炀心中涌上几分窘迫和憋火，就算他的脾气在商圈内是出了名的好，但被人这么莫名其妙骂“恶心”，任谁也没办法心平气和吧？
他做了个深呼吸，转身朝外走去。罢了，他们本来就是陌路人，既然她不想让他管，那他就不多管闲事了。
到达公司后，他费了些力气才将这件烦心事甩到脑后，接着便从早一直工作到晚，尽管大多数公司这天下午都已经放假了，但他的公司需要给国内总公司提供一些重要数据，所以直到晚上八点，舒茗炀才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
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街上已经处处都是圣诞的气息了，连不认识的路人都笑容满面地对他说着“平安夜快乐”。
舒茗炀原本打算开车上公路回去，可不知怎么的，他又想到了早上发生在隧道口的事，始终还是担心那个姑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罢了，还是再去看她一眼吧。舒茗炀一边顶着大雪朝隧道口走，一边嘲笑自己简直是找虐，人家早上都骂他“恶心”了，他这会儿还往上凑，他这到底是图什么呢？
路上他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然而当他到达隧道口之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大家都去过圣诞了？连kitty也去了？这么说她没事了？
舒茗炀不确信地朝里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之前kitty坐着的地方有个被破旧大衣盖住的鼓包。
那些犯罪类美剧里的血/腥场景从脑海中快速闪过，舒茗炀只觉得头皮发麻，想也不想就走过去拉开了那些衣服，而衣服下面，蜷缩成一团的梁小妙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他连忙去拍她的脸，“kitty，我是舒茗炀！你要不要紧？我帮你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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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茗炀看着她潮红的脸和楚楚可怜的眼神，又看了看这阴冷的隧道，一个想法忽然冒上心头，让他没来得及细想就说出了口：“不然我带你去我家好吗？今天是平安夜，你不应该这么睡在街头。”
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他这样会不会被她当做是什么不怀好意的坏人？刚想解释，却看见面前的姑娘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用力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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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茗炀松了口气，道：“那……我扶你起来，或者我背你从隧道穿过去？我家很近的。”
小妙看着隧道口飘进来的零散雪花，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行，我……站不起来。能不能麻烦你把你的超跑开过来？我们绕公路回去。”
舒茗炀不做细想，立刻答应了，“好，那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他将身上的大衣盖在小妙身上，接着一阵小跑快速离开了隧道。小妙将他的大衣抱在怀里，用力深吸了一口，没有闻到古龙水的味道，只有淡淡的沐浴液香气，这浅淡的香气竟然莫名让她慌乱窒息的心平静了些许。
舒茗炀只花了五分钟就把他的柯尼塞格开到了隧道口，接着又是一阵小跑回到小妙身边，将她利落地拦腰抱起就要朝外走。
小妙却忽然揪住他的衣领，轻声道：“可以用大衣盖住我的头吗？我怕冷。”
“好。”舒茗炀把她细致地包裹好，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他侧身给她系安全带，然而小妙仍旧用大衣盖着头，舒茗炀说：“我开了空调，不冷的，你可以把衣服拿下来了。”
盖在衣服下的脑袋摇了摇，“我喜欢你的味道，想多闻一会儿。”
舒茗炀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弄得措手不及，怔了怔才说：“咳……好吧，随你。”
平安夜里，这个时间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超跑在公路上一路畅通无阻飞驰，不到十五分钟就回到了家。
舒茗炀将小妙从车里抱下来，一路抱进别墅大厅放在了沙发上，听到她问：“到你家了是吗？”
“恩。”
小妙立刻将身上的大衣扯下来，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像只刚到新家好奇的猫，双手撑着膝盖扭着小脑袋四处打量着。
舒茗炀观察着她的表情，“好像比刚才好些了，你真的没事吗？会不会是发烧了？我可以帮你叫私人医生，费用那些的你不用担心……”
“我没事。”小妙摇摇头，对他露出真诚的笑容，“谢谢你愿意收留我。”
舒茗炀被那双画着烟熏的大眼睛盯得俊脸通红，不自在地转开视线，“你不要把我当成什么坏人就好。”
“坏人如果买得起这么大的别墅和柯尼塞格，一般也就没人敢说他是坏人了。”小妙倚靠在沙发上淡淡地说。
这话细想一下还挺有深意的。舒茗炀起身道：“想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拿。”
“三明治，谢谢。”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吃起了三明治配牛奶。
小妙的精气神明显比刚刚好了许多，她脱掉了短靴，像在自己家一样，把长腿翘在了沙发上，一边啃三明治一边问：“这么大的家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佣人呢？”
“圣诞节，我放他们几天假。”舒茗炀解释道。
“哦……你这个老板挺仁慈嘛。”小妙瞄了他一眼，好奇地撑着下巴问，“你是不是就喜欢做善事呀？给员工放假，看到路边有可怜的流浪姑娘就捡回来？说，我是你捡回来的第几个呀？”
“第一个！我没有这种变态的癖好。”舒茗炀红着脸解释道，“真的，我只是觉得你那样很可怜，才……”
“哈哈哈，好啦，逗你玩的。”小妙笑道，可能她的声音有点大，别墅尽头的屋子里忽然传来几声起伏的狗叫。
舒茗炀解释道：“那是我收养的流浪狗。”
“噗哈哈，原来不是只捡流浪姑娘，你是看谁可怜都往回捡呀。”小妙顿时笑得更欢了。
舒茗炀大为窘迫，连忙站起身转移话题：“我……我把狗放出来给你看看好吗？它们挺可爱的。”
“好呀。”
舒茗炀走去打开了狗屋的门，三只流浪狗立刻兴冲冲地扑到了舒茗炀身上，又是摇尾巴又是舔他的脸。
舒茗炀拿着狗粮，带着温柔笑意领着三只狗回到小妙面前，“困在狗屋一整天终于能出来了，看把它们高兴的。”
小妙好奇地打量着它们：“三只串串啊，你在哪里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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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妙却挑起眉，“哦？那我倒要看看我和它们是谁比较厉害了。”说着，她突然伸出一只手做出爪状，三只狗狗顿时警惕地对着她汪汪大叫起来。
小妙从沙发上坐起来，对着它们凶狠又形象地“喵呜”了一声，三只狗顿时怂了，齐齐朝后退了半步，“嗷呜呜”地小声呜咽着不敢动了。
“哼，这还差不多。”小妙拿过旁边碗里的狗粮扔过去给它们，狗狗们抬头接住吃了，小妙又伸手拍拍地面，对它们说：“现在，坐下！”
三只狗立刻乖乖地坐在了地毯上。
舒茗炀带着一脸“我之前一定是养了假狗”的表情看向小妙，“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教了它们三年，它们都没学会！”
小妙对他摇摇手指，得意道：“这是气场，懂不懂？”
舒茗炀看着她猫一样骄傲的表情，轻声笑了，“或许真的和气场有关吧。”
两人又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接着打开电视看圣诞节目，舒茗炀看得津津有味，小妙却是一脸无聊的样子。
舒茗炀问道：“你不喜欢吗？那不然我们看电影也行。”
小妙摇头，“不是不喜欢，只是看了好多年都看腻啦，每年都是差不多的内容没意思。”
“这么说，你是abc？”舒茗炀小心问道，“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
“不是啦。”小妙玩着自己的指甲，“我高中的时候就来这里了。”
“这样……那你今年多大了？”舒茗炀忽然有点后怕，心想他不会捡了一个未成年回家吧？看她确实挺年轻的样子。
不过好在小妙说道：“二十一啦，你呢，大老板？”
舒茗炀松了口气，摇头道：“不算什么大老板，只是靠家里背景打拼事业的富二代而已，我二十七了。”
“这么谦虚呀。”小妙勾唇笑道，“你这样多金又英俊的男人肯定超多姑娘追吧？说吧大老板，之前谈过几个女朋友呀？”
舒茗炀不想说实话，却躲不过小妙锐利的眼神，微红着脸说：“……一个都没有。”
“骗人！那天跟你分手的那个白妞不就是一个吗？”
舒茗炀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和她只是朋友介绍在相亲，但我对她没感觉，所以就和她把话说明白了。”
小妙愣怔地看了他几秒，忽然露出像是看到鬼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你一个富二代，到现在都还是处男？are you kidding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