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浅墨一脸惊讶，“等等……你们说的该不会是……温网青少年冠军？”
大家面面相觑片刻，颔首道：“嗯，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听说是在英国办的比赛。”
尹浅墨从前只觉得自己这是认识了一个小小年纪就加入国家队的大神，但结果居然是……超、超、超大神？
温网那可是网球界出了名的四大满贯之一，虽说只是个青少年组，但这也是全世界级别的荣誉，几乎现在活跃在一线的选手，都曾经拿过青少年组的冠军。
尹浅墨顿时顾不得和她们聊天，重新折返回球场上，朋友们惊讶的呼喊声落在身后：“哎，浅墨，你干什么啊？”
等她重新跑回网球场，气喘吁吁地重新站定在仵霁面前时，对方立刻惊讶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你……你有什么事吗？”
她盯着眼前的少年，第一次觉得对方好像真有点帅气。
她只笑嘻嘻地说了一句：“晚上不要忘了继续和我打球啊。”然后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一想到自己能和这么厉害的人物一起打球，心里就雀跃极了。
等她回到朋友身边，众人都八卦地起哄着：“你这该不会是要向这号高中部男神下手了吧？”
“虽然说高中部的都不太愿意搭理我们，但如果是浅墨的话，说不定真能成功啊。”
“下手？”她愣了愣，笑得一脸灿烂，“当然要下手啊，居然能遇到这号大神球员，当然得牢牢地抓紧他，让他多陪我练球啊。”
“唉……”众人一时间唏嘘感慨着，亏得尹浅墨亏长了张那么好看的脸，结果满脑子全都是网球，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伍】
余紫本来准备昨天去见女儿口中的那个国家队哥哥，但晚上突然有点事，所以没去成。
今天才刚吃完晚饭，她就兴致满满地缠着女儿让她等会儿带着自己去小区球场。
尹浅墨实在有些不理解她如此积极的理由，无奈地摊手道：“你到底要去看什么呀？我都说了，人家性格很沉稳的，压根对我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心思。而且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他能够和你女儿一起练球，你就该去庙里烧高香拜一拜了。”
余紫听到她这么说，反倒有些嗤之以鼻了：“什么啊，我看他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起打球，才是半夜做梦都要笑醒了吧。反正我今天要去帮你把把关，要是对方有什么花花肠子，我一定得扼杀在摇篮里！”
尹浅墨实在拗不过她，最后还是带着她一起去了。
她和余紫到小区内的球场时，仵霁已经在等着了，每晚他都到得很早，此刻正在对墙练习着。
一听见脚步声，他就立刻迫不及待地转过头去，看见魂牵梦绕了一整天的尹浅墨，脸上不自觉浮起一个笑容。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她此刻身后还跟了一个中年女子，对方一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模样，令他一时间有些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六章 当浅姐还是个小豆丁(3)
【陆】
尹浅墨一路上已经让余紫到时候低调一点了，千万别吓跑了仵霁这位大神。
但对方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刚一到球场上，就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用一副态度极差的模样叫嚣着：“你就是最近和我女儿一起训练的人啊，我听她说你球技了得，让我也见识见识呗。”
尹浅墨扶额，全程在一旁摇手，想要假装自己压根不认识她。
而余紫女士则依旧我行我素，气焰嚣张地坐在球场边的休息椅上，狠狠地瞪了仵霁两眼，用眼神提醒着对方：“想追我女儿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那就来场友谊赛吧。”尹浅墨尴尬地扯了个笑容，缓和此刻的气氛，又凑过身小声地向一脸茫然的仵霁解释道，“主要我妈不放心，怕我找了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陪练，影响我的训练，反正你就正常发挥，把她当空气就好。”
仵霁明白了她的意思，因此并没有手下留情。
三局打完，一共十二分，她居然只拿到可怜的一分。
不过十分钟的功夫，余紫的态度已然有了天差地别，她站起身来，主动给仵霁鼓着掌，连连赞叹着：“你小小年纪，球倒真打得不错，这水平直接去打职业也没问题。”
仵霁淡淡一笑，“阿姨，我还有很多不足，还需要继续提升。”
年纪虽小却沉稳又谦虚，余紫越看眼前的少年越满意，挥了挥手把此刻正在捡球的尹浅墨叫过来。
她垂头丧气地跑过来时，泄愤似地将手中的网球砸到仵霁的身上，他倒是不躲，就这么挨了一下打。
“让你正常发挥，也不能打击对手的信心吧！”尹浅墨此刻气愤极了，像是吃了炸药似的，火气不小。
仵霁挠了挠头，“抱歉，不是你说阿姨想见识一下我的球技，所以我便没有保留。”
余紫将这两人一来一回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似乎明白了大半。
她嘴上数落着：“浅墨，你以后多跟人家学习学习，心态那么浮躁，到时候怎么适应得了正式比赛中紧张的节奏？”
听余紫这么说着，尹浅墨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我听说你拿过温网青少年组的冠军呐。”
不等仵霁回答，余紫已经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真的假的？！”
当事人仵霁则谦虚地摆手道：“当时只是状态比较好，其实我的实力还没那么稳定。”
余紫连连夸奖着：“那也不得了啦，多少大满贯冠军都是从青少年组开始的，你以后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她此刻才懂了女儿方才那句“他能够和我一起练球，你就该去庙里烧高香拜一拜了”，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她对仵霁的态度早就从一开始“居然敢觊觎我家闺女”的厌恶，转换成了“天呐这小子那么厉害，一定得让女儿多跟着他”的欢喜。
当晚回家路上，尹浅墨猜不透余紫此刻的心理，有些担心地劝慰道：“妈，我知道你担心我现在谈恋爱会影响未来的职业发展，所以平时也一直提防着我身边的男生，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目前压根没这方面的考虑。所以就允许我和仵霁一起练球吧，他实力那么好，错过会后悔的。”
“谁反对你了？”余紫耸耸肩，“不仅不反对，而且你就算和他交往，我也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
从长远角度来考虑，假使女儿成为不了职业选手，找个厉害的职业球员当女婿，也算是间接地实现了她多年的梦想嘛。
“什么？”尹浅墨一脸黑人问号脸，她妈这思维会不会太跳脱了点？
这到底还有没有原则了？
从前那个一直说着“你年纪还很小，千万不要谈恋爱”的义正言辞的妈妈，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说着“你就算和他交往，我也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的陌生女人？
“妈？你是不是发烧了？”她试图去碰对方的额头，谁料余紫却一把拍开她的手。
“我这么说都是有原因的好嘛，你想想，我不让你谈恋爱的理由是什么，不就是怕你被坏男生骗，又耽误训练嘛。但我看仵霁很是靠谱，而且如果你和他交往，不仅不会耽搁训练，实力反而会突飞猛进。再者说了，你现在正好趁着他叔叔离开的当口，才能陪他一起练球，等他叔叔回来了以后呢，你要怎么办？”
尹浅墨倒是没考虑那么多，余紫这么一说，她发现这确实是个问题。
“说起来，你作为一个陪练，确实不怎么称职。一方面男女对练，双方实力相差甚远，另一方面你在他们这些专业球员的眼里，水平还差得很远。”
尹浅墨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所以你好好想想，你的优势是什么？”余紫见她一脸困惑，自问自答道，“就是长得好看呗，用你这张脸来主动勾引一下对方，他不分分钟就是你的了？”
“……”她妈一定是在逗她的吧？
三观震裂啊，这是一个妈妈该对女儿说的话吗？这样真的合适吗？
尹浅墨真是服了她这位不正经的妈妈，无情地打断她的后续话语：“这事以后免谈，我还要好好训练，争取早日成为职业球员呢，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
能啊、能啊，余紫在心里腹诽着，她不就是靠脸吃饭的典例吗。
她小声地嘀咕着：“我这不就是为了你的职业生涯嘛……”
看见尹浅墨立刻抛来一个白眼，她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余紫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自己的计划。
她先是主动打听到了仵霁的家庭地址，发现他们一家就住在隔壁一栋楼。然后又在某天早晨假装偶遇，和他在楼底下，热情地打起招呼来：“哎呀，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仵霁当然认出了眼前的女子，连忙主动问好着：“阿姨好。”
“你好、你好，没想到我们就相邻一栋楼啊，真是太巧了。”
简单的寒暄完，余紫又旁敲侧击地问着：“听说你经常要跑到国外去比赛？”
仵霁颔首，“差不多一年中的一半时间都在国外。”
“那你的英文肯定很好咯。”
他挠挠头，“勉强还算可以。”
余紫看见对方落入了自己的陷阱，连忙直奔主题道：“是这样子的，我们家浅墨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你知道她平时只顾着训练，也没功夫好好学习，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在放学的时候帮她辅导下英文吗？”
仵霁顿感受宠若惊，摆摆手推脱着：“辅导功课我可能真的不太行。”
余紫却睥睨了他两眼，“我这可都把机会摆在你面前了，真的要看着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白白地流失？”
仵霁一时间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心思竟然全被对方看穿了。他又有些紧张，这可是尹浅墨的妈妈，她此举到底是想考验自己，还是真准备给他创造机会？
余紫见他楞在原地，没什么反应，摆了摆手，“算啦，我看我还是找个专业的补习老师吧。”
仵霁却突然有些急了，喊住她：“阿……阿姨，我可以试着教一教她。”
“这就对了嘛。”余紫回过身来，咧开一个得逞的笑脸。
【柒】
尹浅墨放学回家的时候，正准备大大咧咧地去房间玩会儿游戏，结果却发现客厅里坐着仵霁。
他以一副乖学生的模样正襟危坐着，看样子似乎有些紧张，余紫则坐在旁边，与他唠着家常。
她连书包都来不及放，第一时间跑到客厅去，一脸诧异地问着她妈：“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准备找仵霁替你补习英文功课，他常年在国外打比赛，英文水平很好，而且也已经是高二学生了，辅导你一个初中生，肯定没什么问题。”
“……”她妈这不是来真的吧？
余紫给仵霁指了指路，“喏，那边就是她的卧室，你们到房间里去学习吧。”
“……”妈妈，不带你这么引狼入室的啊喂！
虽然说……看仵霁这副样子，也不是什么恶狼，更像是头乖顺的小绵羊。
尹浅墨领着仵霁去自己房间的时候，嘴上还不停地说着抱歉：“不好意思，我妈就是这样，比较热情，你没觉得困扰吧？”
“不会。”他摆摆手，“反正我放学后也没什么事情做。”
“你没有作业要写吗？”她好奇地问着，顺势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有些乱，连忙红着脸将床上的睡衣整理干净。
这还是仵霁第一次进女孩子的卧室，她的房间就像是她给人的感觉似的，以粉色和白色为主，少女感爆棚。进入这样一间粉嫩的房间，空气里还隐隐地散发着清新的少女香，他不自觉有些心跳加速。
“你刚刚说什么？”他方才只顾着欣赏她的房间，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尹浅墨瞥了他一眼，心里叹了口气。明明打球那么厉害，怎么生活中像是个憨厚的小傻子似的？
故而她又重新问了一遍：“你不用写作业？”
他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已经算是半个职业选手了，平时有空的时候才去学校上课，作业的话，老师没有硬性规定。”
“真好啊。”尹浅墨感慨着，她也希望自己能够早日变得像他那么厉害，这样就不用每天按时去上课了。一想到课本里的那些天书，她就觉得头疼不已。
“不说这些了，我替你辅导功课吧。”仵霁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从书包里拿出印着草莓图案的铅笔盒，从中取出一支彩虹色的水笔。
女孩子的东西都长得那么好看吗？他不自觉有些出神。
大家面面相觑片刻，颔首道：“嗯，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听说是在英国办的比赛。”
尹浅墨从前只觉得自己这是认识了一个小小年纪就加入国家队的大神，但结果居然是……超、超、超大神？
温网那可是网球界出了名的四大满贯之一，虽说只是个青少年组，但这也是全世界级别的荣誉，几乎现在活跃在一线的选手，都曾经拿过青少年组的冠军。
尹浅墨顿时顾不得和她们聊天，重新折返回球场上，朋友们惊讶的呼喊声落在身后：“哎，浅墨，你干什么啊？”
等她重新跑回网球场，气喘吁吁地重新站定在仵霁面前时，对方立刻惊讶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你……你有什么事吗？”
她盯着眼前的少年，第一次觉得对方好像真有点帅气。
她只笑嘻嘻地说了一句：“晚上不要忘了继续和我打球啊。”然后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一想到自己能和这么厉害的人物一起打球，心里就雀跃极了。
等她回到朋友身边，众人都八卦地起哄着：“你这该不会是要向这号高中部男神下手了吧？”
“虽然说高中部的都不太愿意搭理我们，但如果是浅墨的话，说不定真能成功啊。”
“下手？”她愣了愣，笑得一脸灿烂，“当然要下手啊，居然能遇到这号大神球员，当然得牢牢地抓紧他，让他多陪我练球啊。”
“唉……”众人一时间唏嘘感慨着，亏得尹浅墨亏长了张那么好看的脸，结果满脑子全都是网球，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伍】
余紫本来准备昨天去见女儿口中的那个国家队哥哥，但晚上突然有点事，所以没去成。
今天才刚吃完晚饭，她就兴致满满地缠着女儿让她等会儿带着自己去小区球场。
尹浅墨实在有些不理解她如此积极的理由，无奈地摊手道：“你到底要去看什么呀？我都说了，人家性格很沉稳的，压根对我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心思。而且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他能够和你女儿一起练球，你就该去庙里烧高香拜一拜了。”
余紫听到她这么说，反倒有些嗤之以鼻了：“什么啊，我看他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起打球，才是半夜做梦都要笑醒了吧。反正我今天要去帮你把把关，要是对方有什么花花肠子，我一定得扼杀在摇篮里！”
尹浅墨实在拗不过她，最后还是带着她一起去了。
她和余紫到小区内的球场时，仵霁已经在等着了，每晚他都到得很早，此刻正在对墙练习着。
一听见脚步声，他就立刻迫不及待地转过头去，看见魂牵梦绕了一整天的尹浅墨，脸上不自觉浮起一个笑容。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她此刻身后还跟了一个中年女子，对方一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模样，令他一时间有些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六章 当浅姐还是个小豆丁(3)
【陆】
尹浅墨一路上已经让余紫到时候低调一点了，千万别吓跑了仵霁这位大神。
但对方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刚一到球场上，就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用一副态度极差的模样叫嚣着：“你就是最近和我女儿一起训练的人啊，我听她说你球技了得，让我也见识见识呗。”
尹浅墨扶额，全程在一旁摇手，想要假装自己压根不认识她。
而余紫女士则依旧我行我素，气焰嚣张地坐在球场边的休息椅上，狠狠地瞪了仵霁两眼，用眼神提醒着对方：“想追我女儿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那就来场友谊赛吧。”尹浅墨尴尬地扯了个笑容，缓和此刻的气氛，又凑过身小声地向一脸茫然的仵霁解释道，“主要我妈不放心，怕我找了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陪练，影响我的训练，反正你就正常发挥，把她当空气就好。”
仵霁明白了她的意思，因此并没有手下留情。
三局打完，一共十二分，她居然只拿到可怜的一分。
不过十分钟的功夫，余紫的态度已然有了天差地别，她站起身来，主动给仵霁鼓着掌，连连赞叹着：“你小小年纪，球倒真打得不错，这水平直接去打职业也没问题。”
仵霁淡淡一笑，“阿姨，我还有很多不足，还需要继续提升。”
年纪虽小却沉稳又谦虚，余紫越看眼前的少年越满意，挥了挥手把此刻正在捡球的尹浅墨叫过来。
她垂头丧气地跑过来时，泄愤似地将手中的网球砸到仵霁的身上，他倒是不躲，就这么挨了一下打。
“让你正常发挥，也不能打击对手的信心吧！”尹浅墨此刻气愤极了，像是吃了炸药似的，火气不小。
仵霁挠了挠头，“抱歉，不是你说阿姨想见识一下我的球技，所以我便没有保留。”
余紫将这两人一来一回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似乎明白了大半。
她嘴上数落着：“浅墨，你以后多跟人家学习学习，心态那么浮躁，到时候怎么适应得了正式比赛中紧张的节奏？”
听余紫这么说着，尹浅墨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我听说你拿过温网青少年组的冠军呐。”
不等仵霁回答，余紫已经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真的假的？！”
当事人仵霁则谦虚地摆手道：“当时只是状态比较好，其实我的实力还没那么稳定。”
余紫连连夸奖着：“那也不得了啦，多少大满贯冠军都是从青少年组开始的，你以后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她此刻才懂了女儿方才那句“他能够和我一起练球，你就该去庙里烧高香拜一拜了”，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她对仵霁的态度早就从一开始“居然敢觊觎我家闺女”的厌恶，转换成了“天呐这小子那么厉害，一定得让女儿多跟着他”的欢喜。
当晚回家路上，尹浅墨猜不透余紫此刻的心理，有些担心地劝慰道：“妈，我知道你担心我现在谈恋爱会影响未来的职业发展，所以平时也一直提防着我身边的男生，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目前压根没这方面的考虑。所以就允许我和仵霁一起练球吧，他实力那么好，错过会后悔的。”
“谁反对你了？”余紫耸耸肩，“不仅不反对，而且你就算和他交往，我也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
从长远角度来考虑，假使女儿成为不了职业选手，找个厉害的职业球员当女婿，也算是间接地实现了她多年的梦想嘛。
“什么？”尹浅墨一脸黑人问号脸，她妈这思维会不会太跳脱了点？
这到底还有没有原则了？
从前那个一直说着“你年纪还很小，千万不要谈恋爱”的义正言辞的妈妈，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说着“你就算和他交往，我也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的陌生女人？
“妈？你是不是发烧了？”她试图去碰对方的额头，谁料余紫却一把拍开她的手。
“我这么说都是有原因的好嘛，你想想，我不让你谈恋爱的理由是什么，不就是怕你被坏男生骗，又耽误训练嘛。但我看仵霁很是靠谱，而且如果你和他交往，不仅不会耽搁训练，实力反而会突飞猛进。再者说了，你现在正好趁着他叔叔离开的当口，才能陪他一起练球，等他叔叔回来了以后呢，你要怎么办？”
尹浅墨倒是没考虑那么多，余紫这么一说，她发现这确实是个问题。
“说起来，你作为一个陪练，确实不怎么称职。一方面男女对练，双方实力相差甚远，另一方面你在他们这些专业球员的眼里，水平还差得很远。”
尹浅墨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所以你好好想想，你的优势是什么？”余紫见她一脸困惑，自问自答道，“就是长得好看呗，用你这张脸来主动勾引一下对方，他不分分钟就是你的了？”
“……”她妈一定是在逗她的吧？
三观震裂啊，这是一个妈妈该对女儿说的话吗？这样真的合适吗？
尹浅墨真是服了她这位不正经的妈妈，无情地打断她的后续话语：“这事以后免谈，我还要好好训练，争取早日成为职业球员呢，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
能啊、能啊，余紫在心里腹诽着，她不就是靠脸吃饭的典例吗。
她小声地嘀咕着：“我这不就是为了你的职业生涯嘛……”
看见尹浅墨立刻抛来一个白眼，她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余紫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自己的计划。
她先是主动打听到了仵霁的家庭地址，发现他们一家就住在隔壁一栋楼。然后又在某天早晨假装偶遇，和他在楼底下，热情地打起招呼来：“哎呀，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仵霁当然认出了眼前的女子，连忙主动问好着：“阿姨好。”
“你好、你好，没想到我们就相邻一栋楼啊，真是太巧了。”
简单的寒暄完，余紫又旁敲侧击地问着：“听说你经常要跑到国外去比赛？”
仵霁颔首，“差不多一年中的一半时间都在国外。”
“那你的英文肯定很好咯。”
他挠挠头，“勉强还算可以。”
余紫看见对方落入了自己的陷阱，连忙直奔主题道：“是这样子的，我们家浅墨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你知道她平时只顾着训练，也没功夫好好学习，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在放学的时候帮她辅导下英文吗？”
仵霁顿感受宠若惊，摆摆手推脱着：“辅导功课我可能真的不太行。”
余紫却睥睨了他两眼，“我这可都把机会摆在你面前了，真的要看着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白白地流失？”
仵霁一时间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心思竟然全被对方看穿了。他又有些紧张，这可是尹浅墨的妈妈，她此举到底是想考验自己，还是真准备给他创造机会？
余紫见他楞在原地，没什么反应，摆了摆手，“算啦，我看我还是找个专业的补习老师吧。”
仵霁却突然有些急了，喊住她：“阿……阿姨，我可以试着教一教她。”
“这就对了嘛。”余紫回过身来，咧开一个得逞的笑脸。
【柒】
尹浅墨放学回家的时候，正准备大大咧咧地去房间玩会儿游戏，结果却发现客厅里坐着仵霁。
他以一副乖学生的模样正襟危坐着，看样子似乎有些紧张，余紫则坐在旁边，与他唠着家常。
她连书包都来不及放，第一时间跑到客厅去，一脸诧异地问着她妈：“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准备找仵霁替你补习英文功课，他常年在国外打比赛，英文水平很好，而且也已经是高二学生了，辅导你一个初中生，肯定没什么问题。”
“……”她妈这不是来真的吧？
余紫给仵霁指了指路，“喏，那边就是她的卧室，你们到房间里去学习吧。”
“……”妈妈，不带你这么引狼入室的啊喂！
虽然说……看仵霁这副样子，也不是什么恶狼，更像是头乖顺的小绵羊。
尹浅墨领着仵霁去自己房间的时候，嘴上还不停地说着抱歉：“不好意思，我妈就是这样，比较热情，你没觉得困扰吧？”
“不会。”他摆摆手，“反正我放学后也没什么事情做。”
“你没有作业要写吗？”她好奇地问着，顺势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有些乱，连忙红着脸将床上的睡衣整理干净。
这还是仵霁第一次进女孩子的卧室，她的房间就像是她给人的感觉似的，以粉色和白色为主，少女感爆棚。进入这样一间粉嫩的房间，空气里还隐隐地散发着清新的少女香，他不自觉有些心跳加速。
“你刚刚说什么？”他方才只顾着欣赏她的房间，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尹浅墨瞥了他一眼，心里叹了口气。明明打球那么厉害，怎么生活中像是个憨厚的小傻子似的？
故而她又重新问了一遍：“你不用写作业？”
他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已经算是半个职业选手了，平时有空的时候才去学校上课，作业的话，老师没有硬性规定。”
“真好啊。”尹浅墨感慨着，她也希望自己能够早日变得像他那么厉害，这样就不用每天按时去上课了。一想到课本里的那些天书，她就觉得头疼不已。
“不说这些了，我替你辅导功课吧。”仵霁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从书包里拿出印着草莓图案的铅笔盒，从中取出一支彩虹色的水笔。
女孩子的东西都长得那么好看吗？他不自觉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