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吴楚东发现陶心怡最近的外出时间似乎出现了一种规律。近半个月来,她每周一三五的下午两点差一刻时会准时外出,然后四点过一刻后又会准时回家。虽然不知道她这两个半小时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但是吴楚东觉得这种有规律的外出,是一个有利于他对她实行伏击的机会。
    这天又是周五,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反复播放着陶心怡近日来准时在每周一三五下午走入以及走出电梯的画面,吴楚东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神色:今天下午我或许可以试着动手了。如果永远只是观望,那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不是吗?
    中午的时候,池清清给雷霆打了一个电话,笑盈盈地说:“你现在在刑警队吗?如果在,我就送一罐你妈妈的爱心汤过来给你喝。”
    这天是周六,谢芳又指点保姆煲了一锅滋补汤,特意打电话把池清清叫过来吃饭。午饭后,池清清主动请缨为雷霆送去一罐靓汤。
    雷霆自然是求之不得:“太好了,老妈的爱心汤,女朋友亲自送过来,我真是太幸福了!”
    半个小时后,池清清捧着一罐爱心汤出现在雷霆面前。他捧着保温罐喝了一口汤,赞不绝口:“与老妈的爱心汤一比,食堂的汤简直就是潲水。”
    雷霆喝汤时,池清清对他说起了自己昨晚的最新附身经历。听完了她绘声绘色的叙述后,他做出了一个和她一样的判断。
    “陶心怡的表现很明显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我曾经猜她一定经历过什么暴力袭击,譬如强暴或虐待。现在看来,没准两者都有呢。”
    “我也是这么猜的。她对心理医生说过自己受到折磨与伤害。而女人所遭受的折磨与伤害,十有八九都离不开性侵了。陶心怡真是好可怜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遭遇到这种事的,一般来说,出身良好的白富美应该被保护得很好,不应该会遇上这种事啊!”
    雷霆颇有感触地说:“是啊,出身良好的女孩子属于社会低危人群,一般情况下不容易出事。不像卖淫女,有时候出大事死了都没人知道,更别说报警了。清清,上回我们在东湖公园遇到我老同学徐飞的事,你还记得吗?”
    池清清无法不失笑:“当然记得了。我们俩差一点被他们当成了嫖客和妓女,怎么可能忘得了?对了,他当时说有个什么事要找你谈,你们谈过了吗?”
    “嗯,昨晚谈了一下。原来他在扫黄打非时,意外发现有两位卖淫女在近一年内以同样的方式神秘失踪了。我们讨论了一番后,初步怀疑是有一位连环杀手在连续作案。”
    “啊!什么?”池清清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有连环杀手在杀人,好像美剧里面的情节呀!”
    “连环杀手可不是美剧中才有的人物,国内的白银杀人案,凶手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连环杀手。”
    “对,那个变态在十四年里杀了十一名女性,逍遥法外几十年才落网。真是太可怕了!”
    “如果这两位卖淫女的失踪,果真都是被同一位连环杀手杀害了。那么我怀疑这个家伙杀的人,没准比白银连环杀人狂的受害者还要多。只是他还没有暴露出来而已。因为他下手的对象极有可能都是卖淫女,并且还秘密处理了尸体。没有尸体,就没有案件。而卖淫女的失踪,在很多情况下根本没人报警。”
    池清清有所明了地白了脸:“所以,如果这个连环杀手只针对卖淫女下手,并且妥善处理尸体的话,他迄今为止杀了多少人根本都没有人知道。对吧?”
    “对,的确如此。因为卖淫女的失踪或被杀,一般情况下都引不起人们的关注。你知道吗?前几年某市曾经做过一个统计,仅在市区范围内一年就有108个卖淫女遇害。想像一下,如果遇害的人不是卖淫女,而是108个女学生,那会是什么结果?肯定早就已经炸锅了是吧?但是108个所谓‘鸡’的死亡,不过就是报纸上的一段话,几十个字。她们死了就是死了,溅不起任何水花,引不来任何关注。”
    卖淫其实是一项高风险的职业,社会上针对卖淫女的犯罪一直高发与频发,只是很少被提及和关注。因为从事性服务业的人员一向为大众所鄙视,特别是身处社会底层和边缘的低级妓女,很容易成为犯罪分子的攻击目标。这些绝对弱势地位的“问题”女性在做皮肉生意的时候,总是面临着恶性犯罪的威胁,以及许多嫖客的变态施虐心理。
    阳光刺眼的午后,陶心怡又一次十分准时地在两点差一刻进入电梯。如果不出意外,她将在四点一刻后重新从电梯里走出来。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纤细娇柔的身影,吴楚东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兴奋在身体内部迅速充盈。
    ——准备一下,碰碰运气吧,看能不能今天有机会和她“重温鸳梦”。
    吴楚东的准备工作,是先为自己贴上一脸络腮胡,再换上一套方便行动的休闲服、戴上一顶鸭舌帽与一副墨镜,最后,他特意往身上洒了一点浓烈的威士忌酒。
    四点过十分的时候,精心伪装过的吴楚东通过安全楼梯间从顶层下到十七楼,等在安全通道里守株待兔。在他的右手手心里,紧握着一只小巧的电击器。
    这类电击器一般是女性买来防身用的,如果遇上色狼欲行不轨可以用它反击。但是吴楚东却打算利用电击器放倒陶心怡。上回在吴悠身上吃过一次亏后,他意识到第一时间瓦解掉目标的反抗力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a号电梯正在上升中,如果陶心怡没有改变自己的出入规律,极有可能这就是她在搭乘电梯回家。吴楚东希望只有她一个人会走出电梯,没有其他人在场碍手碍脚。这是极有可能的,因为这是周五的下午,工作日里的白天一般很少有人在家。而且这也是一个周末,许多人即使下了班也可能有活动安排,更加不会早早回家了。
    电梯在十七楼停下后,从两扇金属大门里走出来的人当真只有陶心怡一个。这让吴楚东兴奋不已:老天爷,你还真是关照我呢。果然让我心想事成了!
    走出电梯后,陶心怡便左拐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过去。安全通道的门就正对着电梯门,吴楚东把握机会推门而出,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她身后,打开电击器按上她的腰。强大的电流让她整个人痉挛了两下,一声短促的叫声还没来得及喊出喉咙,就头一歪身子一软失去了知觉。
    吴楚东一边扶住人事不省的陶心怡,一边将电击器塞回自己的长裤口袋。这次的行动进行得如此顺利,让他无法不窃喜。接下来,他会先把陶心怡通过安全楼梯间抱回顶层。然后再将她捆牢后塞进一只大尺寸的行李箱带离锦尚豪庭,带去自己的别墅尽情享受。
    虽然陶心怡并没有回到家,但是因为她是独居,谁也不会知道她其实没回家。更加不会有人不知道,她其实已经被人偷偷带走了。她可能要很久以后才会被人发现失踪了。到那时候,已经什么线索都找不到了——吴楚东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盘算。
    然而,就在吴楚东刚刚打横抱起陶心怡的时候,隔壁1705室的大门打开了,一个衣着入时仪容考究的年轻女人步态娉婷地从门里走出来。
    看着门外的一男一女,年轻女人十分惊愕地睁大眼睛问:“咦,陶小姐她怎么了?”
    显然,这个年轻女人是一个认识陶心怡的邻居。对于这种突发情况吴楚东早有准备,所以他特意粘上假胡须戴上墨镜,以防万一被人看到他和陶心怡在一起。对于这个问题,他的回答也已经准备好了。
    “哦,她喝多了酒,喝醉了。”
    因为陶心怡整个人被抱在吴楚东的怀里,所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士忌味道,也可以说是来源于她。年轻女人信以为真,也十分不解。
    “她平时都不喝酒的,今天怎么喝得这么醉呀!”
    “她最近好像有心事,心情很不好,所以借酒浇愁喝醉了。”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陶小姐最近的确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表情。没想到今天居然喝得这么醉,你送她回家是吧?我帮你一把吧。”
    年轻女人名叫林冉,三十岁,因为与丈夫闹离婚独自搬了出来,眼下就住在陶心怡的斜对面。两个女人平时出出入入时经常会遇见,时间一久,便从最初的点头微笑变成了彼此问候。在得知陶心怡精通甜点制作后,林冉还曾经向她请教过如何烤出一个完美的蛋糕。因为她想亲手烤一个蛋糕来庆祝父亲的六十大寿。
    因为有着这层还算密切的邻里关系,所以林冉十分热心地主动提出要帮忙送陶心怡回家。这样的热心肠吴楚东没法拒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抱着陶心怡往陶家方向走。
    陶心怡住在1708室,而她的门锁是密码锁。无论是吴楚东还是林冉,都不知道密码是多少,也不可能问“酩酊大醉”中的陶心怡,所以没办法开门进屋。
    林冉再一次热心地说:“要不你先把陶小姐送到我家休息吧。等她酒醒后,就可以自己回家了。”
    吴楚东只得点头:“好啊!”
    林冉打开了自家的大门,毫无防备地让吴楚东抱着陶心怡进了门。
    因为锦尚豪庭是一个高级公寓楼,所有来访者都会经过保安的身份核查才能入内。所以,林冉在这一环境里没有丝毫的防范意识。人总是这样,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总是很有安全感。
    进屋后,吴楚东注意到玄关处只有一双女式拖鞋,这让他开始猜测林冉是否也是一名独居女子。之前在电梯的监控画面中,他也经常看到她独自出入。他想:如果她是一个人住的话,那么我就还有机会了。
    怀着想要印证这一猜测的想法,吴楚东进屋后,一双眼睛一直在四处扫视与观察。客厅里陈设的几个镜框,除了有一张显然是林冉与父母的合影外,其他清一色都是她的单人照;与客厅相连的阳台上,晾晒的衣服也是两三件女式服装;茶几上没有烟灰缸打火机之类的男性用品;整间公寓里,到处都是女性化十足的摆设与挂饰。
    吴楚东所观察到的一切,都在无形中证明这套公寓只有林冉一个人独居。意识到这一点后,不甘心行动再次失败的吴楚东,决定铤而走险。
    按照林冉的吩咐,在她家客房放下昏迷不醒的陶心怡后,吴楚东再次掏出裤口袋里的电击器,故技重施地又电昏了她。
    林冉被电昏过去后,吴楚东先找出她的手机彻底检查一遍。手机屏幕锁他利用她的指纹解了锁,通过翻阅她的短信与微信消息,他很快发现了她目前正在与丈夫闹离婚,从而确认了她的的确确是一位独居女子。
    放下手机后,看着床上并排躺着的陶心怡与林冉,两张白皙光润的秀丽面容,让吴楚东不无愉悦地笑了:上次对吴悠下手虽然不成功,但今天我可是走大运了呢!一次搞到两个身家清白的女人,玩起来一定超级爽。
    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雷霆将罗微母子遇害案中,所有案发时间内出入过公寓楼的人,再一次都排除了嫌疑。无论是住户还是来访人员,还是保安,他们统统都没有杀害这对母子的嫌疑。因为要证明这点很简单,看他们手上有没有刀伤就行了。
    所有在监控中露过面的人都被反复查过了,却始终找不出嫌犯的下落,这让雷霆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也许,凶手并不是案发时间才进入的公寓;也许,凶手根本就是住在公寓里的人;所以,他才能够不在任何一部监控录像中留下自己的影像,就悄无声息地把人给杀了。
    马啸十分认同这一猜测:“这点很有可能。不,不只是很有可能,在已经彻底排除了外来人员作案的前提后,就只剩下这个可能了。不是吗?”
    雷霆点头说:“是的。所以,接下来我们的侦查目标要换成公寓楼的住户了。”
    “先重点调查与乔家来往密切的住户,既然能被罗微放进门,还切上一盘西瓜用作招待的话,显然他们两家平时的关系一定还不错。”
    “我也这么想,正打算晚上再去酒店找一下乔俊杰,问问他平时来往密切的邻居都有哪几户。”
    这天晚上,雷霆再次来到乔俊杰入住的酒店,敲开了他的房间大门。
    进门后,雷霆才发现乔俊杰屋里有客人。那是一对衣冠楚楚的中年夫妇,雷霆记得他们也是同一楼层的邻居。平时出出入入时经常在电梯门口会遇上,只是不太清楚他们的姓名。
    乔俊杰介绍说那对中年夫妇是住在他家隔壁的邻居,先生名叫范承林,太太名叫夏颖。他们夫妇俩这天晚上好心地前来酒店探望他。
    范家的儿子范梓豪只比乔蕊大一岁,两个孩子在同一所小学就读。两家的父母平时接送孩子时可以一起接送。所以范家或乔家总是轮流去接两个孩子放学,可以节约时间成本。平时如果哪家大人有什么事顾不上管孩子,而另一家有空的话,也会帮忙照看一下孩子。
    因为孩子的因素,所以与乔家关系最密切的邻居非范家莫属。这一点雷霆都不用问也能看出来了。他主动与范承林握手,趁机不露痕迹地检查了一下他的双手,没有发现任何近期内的割伤痕迹。
    得知了雷霆的来意后,乔俊杰悚然一惊:“你们怀疑凶手就是住这栋公寓的人?”
    雷霆神色凝重地一点头说:“是的,在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后,就只剩下这种唯一的可能了。”
    第126章
    雷霆的假设,不但让乔俊杰震惊万分, 一旁的范承林与夏颖也都听得双双惊骇不已。
    夏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警官, 要是按你的说法,这栋公寓楼里住着一个杀人狂了。天啊!这也太吓人了吧。”
    范承林想不通:“可是, 如果是平时和罗微关系过得去的邻居, 应该没理由要杀她们母子俩吧?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人不可呢?”
    范氏夫妇的疑惑,乔俊杰也同样感到迷惑不解,他说:“是啊, 我太太平时呆在家里带孩子,来往的也都是太太团。女人们在一起,无非就是吃吃下午茶、聊聊育儿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搞出杀人的事来呢?而且你们也说了, 嫌犯是男性,不是女人, 那就是和太太团没有关系了。”
    “乔先生, 没错, 嫌犯是男性,而且他平时和你们家的关系应该很不错。所以,你太太才会毫无戒心地开门把他放进屋。请你想一想, 有没有哪个男邻居可以做到这一点呢?”
    乔俊杰下意识地瞥了范承林一眼,直言不讳地说:“这样的话, 那就只有老范了。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最密切。但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是凶手的,他有什么必要杀罗微和楠楠啊!”
    范承林也赶紧声明:“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警官,郑重声明我有不在场证明啊!乔太太出事的那天, 我带着公司员工在西山搞拓展训练呢。有上百人可以证明这一点。”
    范承林是一家集团公司的人事部经理。案发当天,他正组织公司员工去了西山搞拓展训练,不在场证明确凿无疑。他的妻子夏颖那天下午和朋友一起去了美容院做头发,直到晚上七点多才回家。他们的儿子范梓豪则在一个游泳班泡了一下午。所以案发后,警方敲范家的门都没有人在家。
    雷霆已经排除了范承林的嫌疑,继续追问:“除了范先生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乔俊杰摇着头说:“没有了,我太太是个很谨慎的人,如果是关系不太熟的男邻居,她应该是绝对不会放进屋的。以前我还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小心,直到得知了魏铭石的事,这才知道原来在她心底一直有着浓重的不安全感。所以,雷警官,如果你们认为是某个男邻居被她毫无戒心地放进屋,那我真是想不通会是谁?至少,我对这个人是一无所知的。”
    夏颖在一旁听了半天,忽然若有所思地开口说:“我想到有一个男人或许可以呢。”
    雷霆马上追问:“谁呀?”
    “我记得几个月前,七楼的丁太太和丁先生吵了架。丁太太闹着要离婚,还在乔太太家哭了半天。最后是乔太太把她劝回了家。丁先生很感谢乔太太帮忙劝说,还特意买了一个水果篮登门去谢乔太太。后来,丁太太又和先生闹过两次,每次丁先生都跑来请乔太太当和事佬。所以,如果是丁先生来找乔太太,她一定也是会开门放她进屋的。”
    妻子的话,听得范承林忍不住发表意见:“可是,丁先生似乎没理由杀乔太太吧?”
    “雷警官在问有没有哪个男邻居可以被乔太太毫无戒心地放进屋,所以我就想到了丁先生。至于他有没有理由杀乔太太,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雷霆觉得这也算是一个线索了,就详细地向夏颖询问了那位丁先生的门牌号码,打算找上门去跟他谈一谈。
    该问的线索都问过后,雷霆起身告辞。范氏夫妇也打算一起离开,夏颖走到卧室门口敲着门喊:“梓豪,我们要走了,你跟蕊蕊妹妹再见吧。”
    范氏夫妇的这次探访并不只有他们两口子,还带上了儿子范梓豪。因为范梓豪和乔蕊从小就认识,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得知父母要来酒店看望乔叔叔和蕊蕊妹妹,他当然也是要跟着一起来的。
    房间里的一对小儿女,显然还想在一起多呆一会儿。刚刚开始变声的范梓豪,用粗哑的声音不耐烦地说:“再等一下,十分钟。我正陪蕊蕊妹妹玩游戏呢,打完这盘再说。”
    乔俊杰也“声援”说:“老范,要不你们俩口子再多坐一会儿吧。那天罗微和楠楠出事后,蕊蕊被吓坏了,现在基本上都不跟人说话了。今晚梓豪来了她倒是愿意和他说话,我真是很欣慰啊!就让梓豪多陪蕊蕊一会儿吧。心理医生也说了,她需要有一个愿意沟通的对象,帮助她走出阴影打开心结。不好意思啊,拿你家宝贝儿子当药使了。”
    夏颖通情达理地说:“没事,只管使。非常时刻,能帮得上忙我们很高兴了。反正梓豪今年下半年上初中了,这个暑假连作业都没有,每天除了上游泳课之外再没别的事,有大把空闲时间。我会让他多来陪陪蕊蕊的。”
    就这样,范氏夫妇继续留下来,雷霆独自离开了酒店。当他驾驶着汽车回家时途经了市体育馆,老远就看见冲天的火光与烟雾,还有消防车警笛长鸣的声音。
    汽车驶近后,雷霆看清了失火地点是体育馆附近的一栋高级公寓楼。具体的失火单位是公寓楼十几层处的一户人家,三个窗户都在往外喷着熊熊烈焰,火势异常凶猛。
    一看失火楼层如此之高,火势如此之猛,雷霆就明了地叹了一口气:这场大火一时半会是救不下来了,屋里也不知有没有人,如果有,估计也活不成了。
    高层火灾一般都很难救火,因为消防车的高压水枪根本达不到那个高度。喷水灭火不可行,只能派消防员背着装备上楼进行人工灭火。
    高层公寓一旦发生失火,往往都会烧坏电线造成停电,这意味着电梯没法使用。消防官兵必须背着50斤的呼吸器、防护装备去爬楼,如果要爬个十几二十层的话很容易体力透支。而体力透支的消防官兵们还有一项艰巨的任务要完成,设法在漆黑一片的大楼里,冒着烟雾寻找位于高层内部的起火点,这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消防官兵进行人工灭火是如此困难重重,需要一定的时间,而火势的蔓延却是瞬息万变。所以,在高层公寓发生的火灾,一般情况下很难及时救援。如果受灾人员无法自救,十有八九无法幸免于难。
    次日清晨,被闹钟闹醒的池清清跳下床,跑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她刚挤出一团洗脸奶,正准备在手心打泡时,吴悠突然举着手机惊叫着冲了进来。
    “清清,你看新闻了吗?锦尚豪庭昨晚发生火灾了!”
    “没呢,我的手机还没连wifi,什么新闻推送都没看到。锦尚豪庭昨晚失火了,有没有死人啊?”
    因为不喜欢手机连上wifi后时不时地就发出滴滴滴的消息通知音,所以池清清平时如果不打算刷手机玩,都会关掉wifi。晚上睡觉前更是如此,否则就别想睡个好觉了。
    吴悠则恰恰相反,除非是要上床睡觉了,否则她喜欢让手机随时保持在联网模式,那样可以第一时间获知各类新闻大事。
    这天清晨,吴悠一睁开眼睛就抓过手机打开wifi,瞥了一眼新闻推送。发现本市新闻的头版头条就是昨晚发生在锦尚豪庭的火灾,报道中说火灾地点是锦尚豪庭十七层的1705室,室内还发现了两具被烧焦的尸体,其状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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