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站在井翔身后的一个女孩无比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白色大衣前襟上已经沾满了血,顿时惨叫连连。
    惨叫声引来了一阵骚乱,欧阳豪趁机跟着惊恐的人群一起跑。不过别人是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一气,他却是早就看好了退路,用最快的时间离开了江滨广场。
    欧阳豪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井翔。警方绞尽脑汁查找真凶也没查到他头上来,因为谁都想不到要怀疑他。
    井翔的死,自然令欧阳骏深陷悲痛之中。儿子的痛苦,让欧阳豪心疼之余也暗自庆幸:还好我及时把井翔那小子弄死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看看小骏都为他难过成什么样了!显然他还真对他动了感情呢。
    尽管井翔的死令欧阳骏悲痛万分,这段时间一直生活在郁郁寡欢之中,但是欧阳豪对此并不太担心。因为他认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尤其儿子还这么年轻,以后还有机会遇上更好更值得投入感情的女孩子。他坚信,儿子只要捱过这段最初最痛苦的时间就好了。
    可是欧阳豪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连警察都瞒过去了,却被儿子给发现了端倪。
    那一天,欧阳骏去了一趟公安局,找到雷霆询问案件有无新进展。得到大失所望的答复后,他忍不住趁雷霆去另一间办公室接电话的时候,偷偷翻阅了他办公桌上的一摞文件夹,找出了井翔案的相关资料。
    资料中,有一张凶器的模型图,是鉴证科根据伤口形状制作出来的。而那柄带锯齿的丛林救生刀欧阳骏实在太熟悉不过了。从小到大,他已经不知见过多少次父亲灵活熟练地使用这柄刀。
    这张凶器的模型图,令欧阳骏陡然一震地回想起来,井翔死的那一晚,父亲先是以广场人多容易出事故的理由叮嘱他不要外出,然后自己又以单位有事的理由离开了家,直到午夜十二点后才回来。
    父亲是真的去了单位吗?
    还是——去了江滨广场杀人?
    一念至此,欧阳骏几乎要疯了。
    一离开公安局,欧阳骏就立刻跑回家找到父亲,质问他是否杀死了井翔。
    欧阳豪一开始当然不会承认,还反问儿子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井翔。但欧阳骏没有被他蒙蔽住,因为他赶回家的路上已经想到了原因。
    “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和井翔……我们……我们就是两个gay——两个不喜欢女生只喜欢男生的gay。”
    欧阳豪脱口而出:“胡说八道,小骏你并不是gay,井翔才是。是他一直在拼命想要掰弯你而已,你的性取向并没有问题。”
    “所以你就杀了他吗?因为你觉得他在拼命掰弯我,你不想让我受到他的影响变成一个死基佬。所以你不肯再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对吗?”
    面对儿子声嘶力竭的质问,欧阳豪也吼了起来:“对,因为你是我儿子,我必须要保护你远离一切不良影响。我之前找井翔谈过的,可是他不听劝,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他的死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欧阳骏没有再和父亲继续谈下去,因为他知道两个观念完全不同的人根本无法沟通。父亲永远不可能理解他和井翔这样的异类,把他们之间的感情视为恶心的、不正常的、必须要扼杀消灭的东西。他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重重地摔上了房门。
    这是欧阳骏与父亲之间的最后一次谈话。此后,直到他死,也再没与父亲有过哪怕一个字的交流。虽然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骨肉,可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隔阂与代沟永远无法消除与跨越。
    春节假期结束了,池清清重新回到广告公司上班。
    假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一般都无事可做,不过是同事们聚在一起聊着过年期间的种种。但是,吴楚东却雷厉风行地立刻投入了工作模式。初八上午,他就亲自赶来广告公司商谈地产集团的新一轮楼盘宣传方案。
    去会议室之前,必须经过职员办公区的格子间。看见池清清坐在办公桌前,吴楚东微笑着停下,和她打起了招呼。
    “池清清,小学妹,新年好啊!”
    虽然感觉被吴楚东叫成“小学妹”很是别扭,但池清清还是要笑微微地站起来,礼貌地回应他。
    “吴副总,新年好。”
    “对了,我春节期间在新西兰见过吴悠,她还说等我回国时让我帮忙带一套护肤品送你。可是我临时有事要提前回国,而打电话找她又一直联系不上她,所以就没法帮这个忙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吴副总,就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反正是顺便的事。就是好奇怪为什么当时会联系不上吴悠,事后也不见她回我的电话。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池清清叹口气说:“可能因为你联系悠悠的时候,她正好出事了吧。吴副总,你是哪一天联系不上她的?还记得具体的日子吗?”
    吴楚东说了一个日期,果然就是吴悠出事后的次日。她当时在医院躺着人事不昏,当然不可能接电话也不可能回电话了。
    “吴悠她出什么事了?不要紧吧?”
    面对吴楚东关切的询问,池清清不得不大致讲述了吴悠独自一人在家中发生的意外摔伤事故。听完后,他也一脸由衷的庆幸。
    “哇,真是好危险呢!独自一人在家最怕发生意外却没人知道。还好吴悠的邻居帮忙报了警,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是啊,警察也说她的运气真好。如果那天晚上不是邻居听见动静不对,并热心地报了警。等到她姨妈回来才发现出了事的话,那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吴楚东下意识地直点头:“是啊,运气真是太好了!”
    运气真是太好了——这句话,吴楚东的感慨可不光是为吴悠而发,更是为他自己。因为那天晚上,吴悠之所以会摔下楼梯,他就是罪魁祸首。只是除了他自己外,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这一点。
    第76章
    如同人类文明有进化过程一样, 犯罪行为也是同样有进化历程的。
    当吴楚东还是一个小小少年的时候,他的施虐倾向就开始有所流露。最初他喜欢虐待小动物,家里养的金鱼,经常被他从鱼缸里捞出来虐杀。
    有时是用牙签戳满鱼儿的腹部;
    有时是用钳子夹扁鱼儿的头部;
    还有一次是活活煮死了好几条漂亮名贵的热带鱼。
    当吴楚东的父母发现金鱼的死因后, 都双双大为震惊:这孩子的心肠怎么就这么狠呢?该不是心理变态吧?
    意识到自家宝贝儿子的心理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吴氏夫妇赶紧亡羊补牢地送吴楚东去看心理医生。在医生的帮助下,他的施虐心理一度有所好转。直到十五岁那年, 他无意中看了一部日本成人动画片。
    霓虹国的成人动画大都比较变态,这一部也不例外, 内容就是关于sm的重口味戏码。
    动画片中的女性角色们,都无一例外地被男人捆绑、虐待与强暴。这些限制级的画面, 让吴楚东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性冲动。当天晚上, 他还有了人生中的初次梦遣。
    从那以后,只要在电视电影里看到有女人被捆绑、虐待或强暴, 吴楚东就会变得激动兴奋不已。他觉得那些遭受凌辱的女人们有一种特殊的美, 轻易就能撩起他的**与冲动。每次看到漂亮的女生时, 他总会在脑子里幻想如何把对方绑起来肆意蹂躏。
    十六岁那年,吴楚东将把自己的变态幻想第一次付诸于行动。
    有一天,吴家保姆还在念初三的女儿过来找母亲要零用钱。那是一个刚满十四岁的少女, 相貌很清秀。当时保姆陪着女主人外出采购去了, 家里只有吴楚东一个人在。而他刚刚看完一部令人血脉贲张的av片, 正是欲火焚身时。这个清秀少女的出现,则为他的满腔欲火提供了一个现成的发泄渠道。
    那天,吴楚东极度亢奋也十分野蛮地占有了保姆的女儿, 有了人生的第一次性经历。那个可怜的女孩子被他折磨得很惨,完事后她几乎就是体无完肤,并且彻底昏死过去了。
    那时候,吴楚东的母亲和保姆正好回来了。当吴母上楼发现了儿子做的“好事”后,看着床上那个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少女,她整个人惊得面无人色。
    “天啊!楚东,你干了什么?”
    吴楚东的肆意蹂躏,让那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孩在医院躺了整整一星期才能下床。最初,保姆态度激烈地一定要告他强暴,要让他蹲监狱。最终,吴楚东的父母用金钱摆平了一切。
    吴氏夫妇答应赔给保姆母女一笔巨款,足以让她们下半生过得衣食无忧舒舒服服。而面对这么一大笔钱,保姆在权衡利弊了一番后,点头同意了私了这件事。
    因为最初的愤怒过后,保姆的想法就开始变得现实起来。
    她觉得,与其把事情闹大,弄得女儿遭强暴一事众所周知,以后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倒不如接受一笔巨额赔偿金,不声不响地就此算了。那样不但女儿的颜面与名声都能保住,以后的生活也能变得宽裕许多。
    保姆既然选择接受了这笔巨额补偿,吴楚东那种“小孩子不懂事”的行为,也就此被一笔勾销了。
    当然吴氏夫妇在这件事后也采取了补救措施,他们很快安排儿子去国外读书,希望他在新环境里重新开始。他们还在当地找了一位知名心理医生继续为儿子做心理治疗,希望能再次纠正他的施虐心态。
    表面上,吴楚东看似顺从地配合了医生的治疗;实际上,食髓知味的他对施虐行为更加痴迷。因为他实在太喜欢这种行为带来的强烈刺激与快感了。只不过因为强暴保姆的女儿差一点招来牢狱之灾,让他不敢再轻易犯下类似的罪行。因为他意识到了鲁莽行事不可取,只会陷自己于险境。
    来到异国求学后,国外开放的性风气,为吴楚东的施虐癖提供了良好的温床环境。
    到了彼邦不过两个月,吴楚东就在当地找到了一家sm爱好者俱乐部,豪掷千金注册成为高级会员。经常和许多同好者一起寻找刺激,追求快感,尽情地释放自己的**。
    加入俱乐部不到一年,吴楚东又一次因为行为过火差点导致一名性伴侣窒息身亡。这件事险些让他再次惹上牢狱之灾,最后还是由他父母费了好大的劲才花钱摆平了。
    为此,吴氏夫妇不得不又把儿子从国外弄回了国内读书。一来,是打算将他留在身边看紧一点;二来,也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儿子再在国外闹出什么麻烦来,解决难度可要比国内高得多。
    短短不到一年的留学生涯中,吴楚东在学业方面的收获并不丰富,在sm这方面却堪称收获颇丰。
    在国外开过“洋荤”后,回到国内时,吴楚东最头痛的事就是找不到一个合格的m来当床伴。因为国外这方面有不少“专业人士”,而国内却基本上是一片空白。最终,那些在高级酒店出入的应召女郎成为他的选择对象。只有这种以色牟利的风尘女子,才会看在金钱的份上配合他的施虐癖。
    吴楚东心理上的这种施虐倾向,最初通过lily之类的应召女郎就能得到满足。可是时间一长,他就开始渐渐觉得不够刺激了!觉得这种程度的配合没什么意思,所有的惊恐、痛苦与反抗都只是表演出来的。
    吴楚东开始怀念自己的初次性经历;怀念强暴保姆女儿时她所表现出来的恐惧与绝望;那种一切都由自己全盘掌控的感觉,才是真正的无上享受。
    念念不忘的这种“好滋味”,让吴楚东很想再次体验一回。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付诸于行动。他如今不再是那个十六岁的冲动少年,绝对不会再贸然行事了。
    某天晚上,吴楚东参加完一个商务酒会后,在回家的途中经过了一条街道。街道上有不少站街女在揽客,其中一个还走过来拍他的车窗,娇滴滴地问他要不要人陪。
    当时,吴楚东不假思索地就拒绝了。这种街头揽客的站街女,可以说是妓女中最低级的一种,他嫌她们脏。但是,当他驾驶着汽车离开后,却又心念一动:像这种女人如果弄一个回家玩,就算我像玩金鱼那样玩死了也没关系吧?谁又会管她们的死活呢?
    当年吴楚东强暴了保姆的女儿后,保姆几乎要跟他拼命,还差一点告得他坐牢。这让他从此以后不敢再轻易染指那些出身清白的女孩子,因为太清楚那么做会导致的麻烦重重。但是烟花女子,就让他可以放下这层顾虑了。
    这个念头一直在吴楚东心底蠢蠢欲动,并最终让他决定好好“玩”一把。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做足准备工作的吴楚东开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丰田车,从一条街上带走了一名年轻的站街女。他先用下了迷药的饮料放倒她,再带她去了自己地处明月山的郊区别墅。
    那一晚,对于年轻的站街女来说无异于是身陷地狱。可是对于吴楚东来说,却是重回天堂。在女人无助凄厉的哭声、喊声、呻吟声与求饶声中,他体验到了久违的激动与亢奋,无比强烈的刺激与快感。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与控制地肆意泄欲,把那个女人也像保姆的女儿一样折磨得奄奄一息。
    保姆的女儿当年是被吴楚东的母亲送去医院救回了一命,可吴楚东是绝对不可能会送站街女去医院抢救的。那样对他来说无异于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他早就想好了,这种女人就算弄死了也没关系,不会有人在意的。
    在充分满足了自己的施虐癖后,吴楚东活活勒死了这名站街女。然后,他把尸体搬到客厅的壁炉里浇上汽油烧了。
    吴家别墅的客厅面积很大,大理石壁炉也修得很宽很长,而且是使用燃木的真火壁炉。
    因为吴楚东的母亲十分喜欢真火壁炉。她认为熊熊燃烧的木材可以带给人们一份看得见的温暖。冬天的时候,她最喜欢燃起壁炉,一边看着火焰在炉膛中不停地跳跃,一边与家人或朋友围坐在壁炉旁聊天,听音乐,喝咖啡。温馨与幸福的感觉随着温暖的炉火四处弥漫。
    吴母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却会把她心爱的壁炉作为毁尸灭迹之所。炉膛里燃烧的不再是木柴,而是一个年轻女孩的青春**。
    彻夜的燃烧后,站街女的尸体变成一团黑乎乎的焦炭状。皮肉已经全部烧成了灰,骨骼也基本上完全碳化。吴楚东用一把大铁锺把碳化的骨骼打成碎片,再将骨灰与骨头渣装进一个塑料袋中带离别墅。在开车返城的途中,他随手把骨灰袋抛进了路旁一个水塘里。骨灰袋故意没系紧,落入湖中后很快在水中四散开来,染得水面呈现出一片灰色。
    除非神仙降临,否则谁也不会知道沉入湖底的这堆骨灰与骨渣,曾经是一个年轻的生命。
    就这样,吴楚东神不知鬼不觉地犯下了人生中第二桩罪恶。
    与第一次闹得差点要坐牢相比,这一次可谓是风平浪静,没有惹来任何麻烦。一如吴楚东所料,一个社会最低层的站街女的人间蒸发,基本上没有人会注意了。
    虽然这名站街女与客人离开去“做生意”后再没有出现的事,也令她的同伴们多少产生了一些疑惑,但谁也不会去报警。
    因为站街女们以卖淫为生,这份职业是见不得光的。如果跑去找警察岂不是自投罗网?没有谁会去管这种闲事了!
    况且这份职业的流动性很大,中途离开不干了的女孩子也很多。可能她自己干着干着不想干了,从此不来了;又或许客人对她很满意,打算包养她几个月,所以不来了;这些都是有可能的,谁也不会想到那个从此绝迹不至的女孩,其实已经遇害了。
    有了这次成功的经历,吴楚东的胆子就大了。对站街女的猎杀行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一次。当然,他很小心,也很谨慎,轻易不会随便下手。
    一般情况下,想要满足自己的施虐癖时,吴楚东会首选lily之类的应召女郎来配合自己。等到那种想要彻底发泄一番的**变得极度强烈时,他才会跑去抓一名站街女回来泄欲。
    每次抓人时,吴楚东都会刻意伪装一下自己;也尽量不在同一条街找下手对象;还会避开那些三五成群站在一起的女人们——他绝不希望自己的受害者有太多朋友,那样对他可没有任何好处。
    这几年来,吴楚东已经陆陆续续虐杀了十来名站街女。就如同幼年时虐杀金鱼那样,让他感觉快意无限。
    不过,这种狩猎站街女的模式形成固定化后,却又开始令吴楚东觉得未免太过一成不变,缺乏新意,有些不够刺激了!他再一次怀念起了自己的首名受害人。
    因为保姆的女儿是正经女孩子,而蹂躏一个清清白白的正经女孩,怎么都比折磨一个操皮肉生涯的下贱妓女要带劲多了。
    虽然吴楚东有心想把施虐的对象换成正经出身的好女孩,而非低贱的站街女,但这种想法他不敢轻易实施。因为他知道那样做难度系数太高,一个站街女消失了没人会报警,可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子如果忽然不见了,家人和朋友一定会报警找人的。而要是同样的年轻女孩一个接一个地陆续失踪,警方绝对会成立专案组展开调查。到时候他就很难善后了。
    因为很清楚良家出身的女孩不能成为自己的狩猎对象,所以吴楚东一直很理智地克制着自己的这一念头,依然只把站街女作为满足自己施虐癖的最佳对象。
    认识了池清清后,她正经出身的好女孩身份,以及对吴楚东一直避而远之的态度,都令他从心底滋生出一种想要把她绑起来彻底折磨与蹂躏的想法,让她彻底地臣服于自己脚下哭泣与哀求。可是想归想,他并不敢真那么做。因为她的男朋友是警察,这个女孩子他绝对招惹不起。
    池清清虽然碰不得,但是她的好朋友吴悠却让吴楚东看到了另一种可能。和吴悠一起坐上飞往奥克兰的飞机时,他决定试着开始一场全新的狩猎,趁着这个女孩人在国外的时候,寻找机会让她成为自己的新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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