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在左晓夏沉浸在幸福的温暖中时,许志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她的身后,看她拿着益力多傻傻出神的样子,缓缓地从她身后环抱住了发呆的左晓夏,“怎么了?在想什呢?这么认真。”
    “原来上次我包里的那瓶益力多是你放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左晓夏双手握着许志扬的手掌,头微微地倚靠在许志扬的胸前。
    “你的坏习惯我怎么会忘记,以前你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先喝半杯的温水,洗脸刷牙之后就会喝一瓶益力多。”许志扬一边说着一边扳过左晓夏的身子,“我要你以后改掉这个坏习惯,一定要吃完早餐,才给你喝益力多。”许志扬说完,又是满满宠爱地将她揽进怀里。
    “你怎么这么霸道,这是我自己的习惯,又不碍着你什么事。”左晓夏小力地推开许志扬,撒娇地抬起头。
    “什么不碍我事,现在还说不关我事吗?你现在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可都是我的了,怎么不碍我事了。”许志扬说着,暧昧地亲吻了左晓夏的额头和鼻尖。
    “哎呀,不要这样了,今天我已经将你喂得够饱了呀,快放开我。”左晓夏缩着脖子一直想逃离,却被许志扬死死地锁在怀里。
    “是吗?可是我又饿了,怎么吃也吃不饱……”许志扬说着又是一把抱紧左晓夏,低头深深一吻。
    正当两人都沉浸在幸福中的时候,左晓夏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左晓夏就像逃课被抓包的学生一样,慌慌乱乱猛地一把推开许志扬,还好许志扬反应快,紧紧地锁住了她,“你紧张什么?我们又不是偷情,傻瓜,你可是我许志扬光明正大的女人。”说着,用手轻扣了一下左晓夏的鼻尖,然后才轻轻地释放开她。
    许志扬帮左晓夏拿来手机,来电显示是陈静,许志扬滑动了接听键,然后把电话拿给了她。
    “晓夏,你在哪里呢?快点来医院一趟。”陈静着急得声音已经有点哽咽。
    “陈静,怎么了?”左晓夏听到医院两个字,心不由得提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许志扬。
    “碧碧,出事了,现在省人民医院。”陈静在电话的另一头,已经忍不住哽咽哭出了声。
    “好,你先别着急,我现在马上过来。”左晓夏安慰着已经泣不成声的陈静。
    以前在大学里,左晓夏是她们四个当中最独立的,其他三个人都是温室里的花朵,虽然没有被娇生惯养,但也都是在父母的宠爱和呵护中长大的,所以一般比较重大,又不能被父母知道的事情,其他几个人都习惯了向左晓夏求救。
    左晓夏挂了电话之后,一边向阳台奔跑,一边脱掉身上宽松的运动裤,只剩下一条小内内在屋里乱跑着,许志扬瞪大着眼睛,傻愣愣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被这个小女人突如其来的奔放吓了一跳,连忙追上去,二话不说地将这个躁动的不安分子一把抱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收衣服,我赶着出去呢。”左晓夏像八爪鱼一样,在像许志扬的怀里胡乱地挥舞着手脚。
    “你给我安分地待在房间里,我去给你收,坐好!不许动!要不然等一下我会让你下不了床。”许志扬把左晓夏放在床边上,像是教育孩子一样警告着。
    许志扬马上跑到阳台,收下今天早上才晾上去的衣服,生怕那个不安分的小女人又光着身子跑出来。
    左晓夏接过衣服,许志扬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慌慌张张的?”许志扬见左晓夏匆匆忙忙的样子,也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梁碧碧,出事住院了。”左晓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脱去了身上那件宽松的大衬衫,然后直接跑到了厅,许志扬见状,马上飞奔着去把阳台的落地窗帘给拉上,转过身,左晓夏已经穿上胸衣、t恤、最后套上了牛仔裤,就在厅,左晓夏直接就换上了所有的衣物,前后只用了两分钟。
    许志扬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眼球“福利”给震慑住了,张大着嘴巴,口水都快流一地了,心想着十年的时间,左晓夏居然已经蜕变得如此雷厉风行了,此时眼前的左晓夏和当年那个柔弱文静的小女孩确实不一样了,多了一份独特的个性魅力。
    左晓夏已经把头发扎成了一束简单的马尾,走到目瞪口呆的许志扬面前挥了挥手,“别发呆了,你开车送我去好吗?”
    “哦,好啊,去哪个医院?”许志扬看见左晓夏在他面前摆动着小手,才终于回过神来,而左晓夏已经跑到了楼梯口。
    许志扬马上跟着左晓夏,也顾不上换衣服了,穿着一条五分的休闲裤和一件t恤就跟着左晓夏出门了。
    刚一上车,许志扬还是忍不住转过头,认真地对着左晓夏说,“亲爱的,以后那种火热的场面只准在我面前上演,别再那么开放了啊!”
    “什么开放?”左晓夏先是一愣,过了几秒才明白,看来刚才自己的豪放把许志扬给吓到了,“真是的,现在还开玩笑。”说完不好意思地低头系上安全带。
    还好一路上不塞车,大约过了40分钟,许志扬和左晓夏到了省人民医院,左晓夏给陈静打了电话,“陈静,你们在什么病房?“
    “晓夏,三楼妇科门诊手术室。”陈静紧张地说着。
    许志扬和左晓夏直接走楼梯去了三楼的手术室,只有陈静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一看到左晓夏,马上走过来抱住了左晓夏,又是一阵失控地抽泣,“晓夏,我好怕。”
    “没事,有我在呢,碧碧会没事的。”左晓夏轻轻地拍着陈静的肩膀,“帮我打个电话给碧碧的男朋友胡建,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左晓夏将自己的手机地给许志扬。
    “现在是什么情况?”左晓夏一边安抚着陈静,一边询问着梁碧碧的情况。
    “大出血,快三个月了,孩子是保不住了,要立刻做清宫手术。”陈静有了左晓夏在旁边,感觉也淡定了许多。
    许志扬看着左晓夏,跟刚刚在小楼里撒娇的小女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模样,心想这十年到底是怎么样的经历,可以让以前那个文弱的小女孩,变得如此坚强和淡定。
    手术经过了了1个多钟才结束,梁碧碧因为麻醉和疼痛还没清醒过来,护士将梁碧碧推到了病房,胡建也已赶到了医院。
    “晓夏,碧碧怎么样了?还有孩子……”说到孩子的时候,胡建突然声音就低沉了下去。
    “谁是病人的家属?”医生拿下了脸上的口罩,一脸严肃的表情询问者等候的几个人。
    “医生,我是梁碧碧的未婚夫。”胡建走到了医生的面前。
    “孕前三个月都要格外注意的,你是让产妇受了多大的刺激?幸好还年轻,现在要好好好照顾病人,要不以后恐怕连做母亲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个医生气愤地责备着胡建。
    胡建就样静静地听着医生的数落,一句声也不敢出。
    “都怪我,我不该忽略她,更不应该为了孩子的事情和她吵架。”胡建自言自语着。
    “因为孩子的事情吵架?”左晓夏有点不解地看着胡建。
    胡建一下子瘫坐在一直上椅子上,“我和她说,我还没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她肯定是因为我这句话伤心透顶了。”
    左晓夏看着胡建满脸愧疚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责备什么,虽然她也心疼梁碧碧,但这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她就算是梁碧碧再铁的朋友,也不能出什么意见。
    “你这个混蛋。”就在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横空出现了,左晓夏寻着声音望去,骂人的是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妇女,她快步地向胡建走来,拎着手中的手提袋往胡建的身上就是一阵乱打,胡建站在原地不还手也不动。
    “你就别打了,现在打他还有什么用。”说话的是女人旁边一位优雅的中年男子,看着那和胡建如出一撇的气质,这两个人应该就是胡建的父母了。
    左晓夏和陈静默默地走到走廊尽头,“刚刚那个和你一起来的男人是谁?”陈静拿出纸巾递给了左晓夏擦拭脸上的汗珠。
    听到陈静问起,左晓夏才发现许志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哦,高中同学。”左晓夏擦拭着脸上的汗珠,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是我男朋友了。”
    “啊?男朋友?这么快又换了?”陈静停住了所有动作,惊吓地望着左晓夏,“那个方大碌呢?他怎么办?”
    左晓夏抬头望着陈静惊吓的表情,“方大碌去北京了,再说我和他的事情,本来就是我室友的一场恶作剧。”
    “哎呀,大碌可是个好苗子,竟然没戏了,那现在这个呢?不会又是谁的恶作剧吧?”陈静不可思议地望着左晓夏,她知道左晓夏一向都是一个独立自主,有立场有个性的女孩子,但在爱情这方面,这么多年还没见左晓夏这么坦然过。
    “这个应该是真的了吧,如果要真的是恶作剧,那可能就是上帝喝醉酒跟我开的玩笑。”左晓夏拿出了手机看看时间,已经9点多,“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看看碧碧吧。”
    左晓夏给许志扬发了条信息:“你走了吗?”
    才几秒钟,左晓夏就收到了许志扬的回复:“我在停车场等你。”
    看完许志扬的信息,左晓夏心想,大概是刚才场面有点混乱,他跑出去透气了吧。
    回到病房,碧碧还没醒,医院不让太多人在陪过夜,所以只留了胡建,其他人都走了,元华开了车过来接陈静。
    “胡建,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我只要你给碧碧一个肯定,如果你不能的话,就放过她,不要再伤害她。”左晓夏淡定地和胡建说着这一切,看着虚弱的碧碧,左晓夏不想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胡建整个人颓废地守在病床边,沉默着。
    “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她。”左晓夏拍了拍胡建的肩膀。
    左晓夏到了停车场,找到了许志扬,远远的就望见他倚靠在车门旁边,手里的香烟在闪烁着,脚下还有数不清的烟头。
    “你这家伙,把自己当烟筒了?”左晓夏嘀咕着,一边拿过了许志扬指间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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