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问旁边刚止哭的黎蔓枝:“你好歹也有个公司,你好歹也有家,你整天在我家混着不走算怎么回事?”
    黎蔓枝刚止了哭,眼睫毛上的泪水都还没干,恰巧她今天还化了个精致的妆。
    结果吃了萧何的闭门羹,一路哭着回来,其中一只假睫毛被哭得沾在了脸上。
    听到赵肆月那么说,黎蔓枝又开始嘤嘤的哭:“姐!你说萧何凭什么那么骂我啊?说我不自重,见个男的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天地良心,和我们老杨之前,老子一个男人都没有!和他之后我是有过,但老子离婚了,凭什么不能自由恋爱?他萧何谈的女朋友连起来不能绕地球也能绕北京,他凭什么那么说我?”
    赵肆月叫她哭得心烦:“黎蔓枝,罗东生怎么样?”
    黎蔓枝半抽噎着看她:“挺好的!”
    “那萧何呢?”
    黎蔓枝激动的问:“你干嘛拿那孙子和人罗东生比?是一个级别吗?”
    赵肆月无声的轻笑一声:“黎蔓枝,脑子是个好东西!”
    黎蔓枝问:“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我是说既然如此,你就别在乎萧何怎么看你了。”
    黎蔓枝想了想,不再哭了,抽一张纸鼾了鼻涕:“肆月姐,今晚咱吃什么?”
    赵肆月拿眼斜她:“黎蔓枝,那是你该考虑的事,要去我家就得负责我的生活起居,这是潜规则!”
    第10章 说走就走
    黎蔓枝又给做了小面。
    一是因为图简单,二是因为其实赵肆月本来也不挑,挺好伺候。
    老实说,黎蔓枝做小面的手艺确实了得。说起来,还是因为老杨,因为老杨是重庆人。
    吃过晚饭,黎蔓枝鲜少的没有任何局,赵肆月踢她:“黎蔓枝,明儿起不许再来我这儿混着不走!你长期不去公司,就不担心你公司哪天没了?”
    黎蔓枝灵活的往沙发角落一缩:“怕什么,反正我定期查账本!”
    赵肆月扶额,就这么简单?经营不用管?发展决策不用管?质量把控也不用管?
    她甚至怀疑:“黎蔓枝,你看得懂账本吗?什么是红冲?什么是固定资产周转率?什么是财务杠杆?印花税多少?企业所得税多少?”
    黎蔓枝被她问得哑口无言,顿了好一会儿才说:“肆月姐,其实...老杨还一直在帮我管着公司。”
    “黎蔓枝,干得优秀!离的时候说的什么?不想让纯洁的爱情因为自己对他的依赖而不得不包容他的原则性错误?”
    赵肆月就知道,以黎蔓枝的脑子和经营手段,能撑得了那么久?
    所以黎蔓枝不是赵肆月,她嘴上再怎么硬,还是和老杨藕断丝连。因为依赖,也因为对于感情的拖泥带水。
    赵肆月不一样,她独立,她决绝。分手了,就决计不会再沾染半分。
    黎蔓枝没说话,但打心里觉得自己挺下贱的。
    ***
    老话说闲则生事,黎蔓枝闲,一闲就想起和萧何那孙子的过节。
    这天,黎蔓枝在萧何的朋友圈点了一个赞,一转身,就看不见那条朋友圈了,好家伙,人把她屏蔽了。
    黎蔓枝心里那个火,闹着要去把萧何的房子点了,奈何她并不知道萧何住哪儿。
    于是又鼓捣着要去点健身房,转念想想,健身房是人常战的,不能殃及池鱼。
    黎蔓枝大半夜打电话给赵肆月哭诉,赵肆月把自己埋在被窝里,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旁边,一句也没听。
    黎蔓枝能说,赵肆月没搭腔她也能一直说个不停,赵肆月烦,一脚踢了手机,邦铛一声,手机飞下床撞到墙上滚下来,房间里终于安静了。
    赵肆月翻了个身,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赵肆月正睡得香,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门铃给惊醒。
    火气陡然冲上头顶,掀开眼罩,赵肆月赤脚就去了门口。
    可视里,黎蔓枝的脸在中央晃个不停,一边按,一边自言自语:我肆月姐起了没啊?
    赵肆月牙帮子一咬,断了可视电源,转身准备回房继续睡。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黎蔓枝开始拍门了,一边拍一边喊:“赵肆月你开门呐,我知道你在里面呀!”
    还演上雪姨和傅文佩了?
    赵肆月的火气终究还是冲破了理智的封印,打开房门拎小鸡似的把黎蔓枝扔到沙发上:“黎蔓枝,你他妈有病啊!你信不信老子收拾你!”
    黎蔓枝跌坐在沙发里:“肆月姐,你看我的眼睛,都哭肿了,我昨晚那么伤心,你怎么还挂我电话呀!像我这么孤苦伶仃的女人,也就只有我肆月姐一个亲人了,连你都不理我,真是作孽呀!”
    赵肆月点一支烟,猛吸一口,气急败坏的吼她:“黎蔓枝,给老子说人话!”
    黎蔓枝收了哭:“肆月姐,陪我去自驾吧!”
    赵肆月说:“不去!”
    黎蔓枝又开始抽抽:“肆月姐...我这么孤苦伶仃的女”
    “去哪儿?”赵肆月打断黎蔓枝后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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