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晋和雨酋正闹着,门铃响了,厨房里忙碌的周阿姨,笑眯眯地快速窜出厨房。
    沾了水的双手,一边往身上的围裙擦拭,一边朝门口走去,一副自家来了人般的喜悦。
    聂昕一家前来拜访,周阿姨微笑开门,接过韩堂逸手中的果篮,侧身邀请人进屋。
    聂昕抱着快一岁的女儿,一脸幸福地走向厅,和自己的哥哥及雨酋打招呼。
    雨酋见聂晋家里来了人,就找借口告辞了,毕竟一个外人在,人家一家人有些话不太好说。
    他对韩氏夫妇了解不多,但从大家认识以来的相处得知,韩堂逸是一个伪君子。
    聂昕是一个没主见,见识短浅的妇人,平时无事不登三宝殿,哪怕是抽空来看聂晋这个哥哥,都觉得浪费时间,这是雨酋对聂昕和韩堂逸的看法。
    所以说,有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不是那么准的,像聂晋、皇紫这样的好朋友,居然也会有聂昕,许玲玲这样的朋友一样。
    和不喜欢的人相处真的是一件很挑战心情的事情,人生苦短,所以,能遵从自己的心,还是遵从自己的心而活比较自在。
    只是,除了聂晋家,他雨酋的朋友并不是很多,还能躲哪里去呢?
    被美女追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有家不能回就算了,老妈还和那舞蹈老师沆瀣一气。
    雨酋爱玩的,爱吃的,平时都和什么朋友来往,都通通给人家美女细心普及了个遍。
    好不容易躲到聂晋家来清净一下的,现在好了,出了聂晋家的门,不知往何处去。
    雨酋在聂晋小区楼下的亭子里,走来走去思考对策,好不容易想到有个皇第可以陪他玩。
    遂像中了大奖一样,赶紧掏出手机拨电话,刚刚还一副生无可恋的俊脸,现在已经晕上一层开心不已的神情。
    此时此刻,聂晋家。
    周阿姨给人上了茶水和点心之后,就退了出去,韩堂逸进门之后,就叽叽呱呱不停地讲些没用的奉承话。
    聂晋心中虽然反感,但面上还是顾及聂昕的感受,所以没有表现出来。
    聂晋伸手接过聂昕手中抱着的小奶包,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抱着,一脸温柔地逗娃。
    以前见到自己的妹妹,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可自从韩堂逸出现之后,感觉自己和妹妹的距离,无形中越来越疏远了。
    心底对妹妹从疼惜、不甘、守护慢慢变成无所谓、自作自受、依然守护的转变,这一转变也是不可控的。
    其实聂晋想要控制,像以前一样,把聂昕当成他唯一的亲人,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可人是会变的,当聂昕一次又一次,让他觉得,哥哥没有自己的男人亲,一次一次为了她的男人,厚着脸皮求自己去做一些费力不讨好,还不能拒绝的事时,他的心开始微寒,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再大度,也会觉得,自己现在对于聂昕来说,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有可无的人。
    就像今天的到访,离上一次来访,足足有三个多月未见,这三个多月间,聂昕于他,一字问候都没有。
    聂昕不再是以前那个,有什么都第一和他分享,心中记挂着他这个哥哥的单纯小女孩了。
    也是从她结婚开始,每一次的见面,他聂晋多多少少都会被迫放一点血。
    他可以拒绝的,但却选择了忍受,不为别的,只是心里对以前的聂昕,还有那么一丝希祈。
    以前在自己的眼里,聂昕除了没主见,胆小之外,其他一切都还是很好的,他真的不相信,一个女人,结婚了可以变化这么大,以前的一切好的优点,都带上了一层虚伪圆滑的面纱。
    “哥哥,你好像,不太高兴见到我,是我哪里没做好,让你生气了吗?”
    一旁的聂昕见自家男人侃侃而谈,而聂晋却一直逗着小奶娃,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对呀,晋哥,都是一家人,我们哪里没做好你可以指出来,我们改,这不,公司还需要你资金扶持呢,我们这样相处,于公于私都不好,是吧?”
    韩堂逸听到聂昕这样一说,也笑哈哈地搭腔,聂晋平时就是沉默寡言的人,自问自己的演技不错,也没有表现出不悦的神情。
    聂昕的第六感就出来作祟,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聂晋心中泛起一抹苦涩,暗中腹诽,真是夫妻同心。
    真心不想和这两人讲话,可以不讲就好了。
    “你们做得很好,韩堂逸说的我都听到了,你们不就是想自己打理公司,希望我和皇紫不要插手嘛,我答应你们!
    这公司创立之初,我想大家心知肚明,这是我作为哥哥给聂昕的嫁妆,既然你们夫妻过得美满,我和皇紫已经完成使命,也会尽快退出。”。
    聂晋虽然没有仔细听韩堂逸含沙射影般,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这一天,从他感到心微寒的那一天起,就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
    之所以迟迟没有放手,是心里还惦记着聂昕,怕她受欺负,其实一早,他就拟好了他和皇紫一同退出的文件。
    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实在多余,不是一家人,离心离德那是肯定的。
    只是想到和聂昕成为家人的那一段快乐时光,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放手,尽管知道没有谁真的能够陪着谁,走到人生的尽头,都是过而已。
    韩堂逸听到聂晋亲口承诺放权,十分开心,但脸上还保持着一脸不舍,虚伪地套着。
    聂昕是真的担忧,一双不舍难过的表情,看向自己的哥哥,聂晋瞟了她一眼,就视而不见了。
    聂晋听着韩堂逸叽叽呱呱的恶心话,一时不适,直接把手里的奶娃塞了回去,叫上聂昕谈话。
    韩堂逸就这样一脸懵逼地看着远去的兄妹,怀里的小奶娃还在扑腾着肉乎乎的小手,开心地抓着她爸爸的头发。
    韩堂逸感觉到小家伙在捣乱,有些生气地想发火,但是现在在聂晋家里,他也就尽量保持良好的形象,没有失态。
    小孩子真是麻烦,要不是聂昕一直想要个孩子,他也为了更好地把切身利益与聂昕绑在一起,都不想生的。
    不过,好日子终究是要到来了,一想到有钱人可以为所欲为,他就开心地逗起了怀里的小奶包。
    表面一副慈父般的慈眉善目,心中的想法早已龌蹉到了极点。
    近日瞒着聂昕偷荤,日子实在过得逍遥,这也不能怪他,有钱人嘛,就是要懂得享受,谁叫聂昕在那一方面无法满足他呢。
    如果,聂昕不是个残废,安了个假肢,他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去勾搭别的女人,韩堂逸无耻地想,为自己的不好行为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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