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我和阮瑷一阵哄堂大笑,我嘲笑着,“瞧你这个妈当的,你女儿当着你的面都这么不给你面子。”
    “弟弟。”两周岁多的左瑾晗热情的拉着戴子谦的小手。
    一路说着话,再加上有左瑾晗和戴子谦两个可爱的小朋友,车厢里的气氛很愉快。
    因为有小朋友在,我们去了海底餐厅,吸引左瑾晗的是海洋生物的精彩表演和海底隧道的转动专座。
    我抱着戴子谦,指着被玻璃隔开的海水里游来游去的鱼给他看,“这是鱼鱼。”
    阮瑷提醒我,“你手机亮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滑开屏幕,是万景渊打来的未接电话,仔细一看,只两秒钟就挂断了。
    可能是他打错了吧,我这么想着,也没有回过去。
    连吃带玩,时间很快就到了九点,万景渊也没有再打来电话,这样的情况有点不正常,我有心事,也就提议着,“我们走吧。”
    正说着,我的手机进来了万景渊别墅的座机电话,他怎么会回那边,还用座机打给我,我疑惑的接起来,“喂。”
    “戴小姐,万少喝多了,在卧室睡觉,说是让您来接他。”电话那端是一个陌生的女音。
    “他怎么没有自己打电话给我?”我问道。
    “万少醉酒头疼,司机开车把他送来了这里。”
    我想着可能是因为今天任之初的话刺激到他了,我嗓音凝重,“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睡觉,进房间之前让我给您打电话。”
    “好的,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和阮瑷说了一下情况,提出让她陪我一同前往,主要是那里留下了一个很不美好的回忆,我不太想去,但是又担心万景渊。
    到碧瑶明珠的时候,别墅大门是敞开的,阮瑷毫无阻拦的将车子开了进去。
    今日的院子里景观灯比之以往好像是亮了很多,夏季微凉的风拂过头顶,我的怀里抱着戴子谦,阮瑷抱着左瑾晗,走进客厅,冯管家脸色难看的迎了上来。
    “戴小姐。”她的口气难掩恭敬。
    我微微点头,脚下的步子毫不犹豫地往楼上走去,冯管家在我迈上两个台阶后急切地追了上来,她拦在我面前,神情满是焦灼,带着抹隐忍,“戴小姐,要不,您先回去吧,等他醒了,再,再……”
    “飞儿都抱着万少的儿子来了,难道万少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只是醉酒而已。”阮瑷不悦道。
    看吧,连她都看出了不对劲,我抱着已经睡熟的戴子谦越过冯管家径直往楼上走去,到了门前,我吸了口气才推开门,眼前一阵眩晕……
    房间里只有两个台灯泛着微黄的光,男男女女的衣服凌乱的散落了一地,大床上,雪白的被子只慵懒地遮挡在了姜颜曦衤果露着的月匈口,万景渊修长的腿隔着被子搭在姜颜曦的腿上,他的手搂着姜颜曦的身子,下巴抵着姜颜曦的发顶。
    我踢掉了门口的黑色蕾丝月匈罩,愤怒地抬腿走进去,我直接掀开被子,两个人赤身果体的样子映入眸内,当真是没有一丝布料的遮掩,我眼里的怒火蹭的一下燃了起来。
    我一只手抱着戴子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皮带高高扬起,毫不留情地照着万景渊和姜颜曦抽了过去,只听“啊,啊。”两声尖叫。
    痛呼声和皮带落在身上清脆的声音似乎是点燃了炸药,我再了刹不住车,立马又扬起来抽了过去……
    姜颜曦像个受惊的小鹿,立马蜷缩起双腿坐在了床头,双臂环着腿,神色惊惧,嗓音颤抖,“你,你干什么?”
    万景渊睁开猩红的眸子,“宝贝儿,你……”
    ☆、134 富贵哪有你重要
    姜颜曦像是才发现万景渊似的,她“啊”的又一声尖叫,急忙就要去扯被子,无奈被子已经被我拽到了床尾,她浑身颤抖,“景渊哥哥,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万景渊猛地坐起来,拽起床尾的被子扔在了姜颜曦身上,质问道,“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姜颜曦满目惊恐,“我,我喝多了,我什么也不……”
    我站在床边看着两人的表演,身后响起了高跟鞋踩过地面清脆的声音,万太太含笑的声音响起,“景渊,既然喜欢姜小姐,也别藏着掖着了。”
    万景渊赶忙拉过被子一角遮住重点部位。
    可能是争吵声惊醒了戴子谦,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低头看着怀里的戴子谦,逗哄的话堵在酸涩的喉咙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的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落在了戴子谦的脸上,与此同时我的身体被人推了一把,姜太太尖锐质问的声音响起,“万少,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好的女儿……”
    万太太安慰道,“姜太太放心,我会让景渊负责的。”
    姜颜曦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小声地哭着,“妈,我没想这样的,我是被……”
    万景渊脸色铁青,不悦道,“妈,姜太太,你们先出去。”
    姜太太径自走到床头把姜颜曦的头抱在怀里,万太太也走过去安慰着。
    我没再制止戴子谦的哭声,而是这样抱着他,冷冷地看着万景渊,“恭喜你们,如愿了。”
    语落,我抬腿往外走去,身后万景渊的声音很急切,“飞儿,你听我说……”
    走出门口,我赶紧解开一颗纽扣,将女乃头塞到戴子谦的嘴里,而门外的墙边,阮瑷抱着左瑾晗向我投来复杂的目光。
    万景渊的怒吼声在偌大的别墅漾开,“我和她什么也没有,你们能不能出去!”
    姜颜曦的哭声,姜太太的指责声,万太太的的骂声,一时所有的声音像一把把刀子一下下混乱不堪地戳进了我的心窝。
    到了楼下,冯管家神色复杂地看向我,我扯了扯嘴角,想要摆个笑脸,却发现比哭还难看,“谢谢你。”三个字艰难的从我的喉咙口吐出来。
    她是不想让我见到那样的画面的,至少面对我的时候,她生出了恻隐之心,一声谢谢,感谢她曾经对我的照顾和今日的阻拦。
    包里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我不管不顾和阮瑷一起走向了她的车子,我将手机调了静音。
    车子开出别墅,在郊外空旷的街道行驶着,夜的静渲染着我心中的孤独,阮瑷低声问,“要不要去我家。”
    “不了,回我自己家吧,谦谦的东西不够。”我说。
    到家后,我把戴子谦递给张阿姨,就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一地凌乱的衣衫和赤身**的男女,我的心好像有一把把刀子混乱地戳了过来,一刀一刀,刀刀毫不留情精准无误地扎进了心脏的中央。
    不一会,戴子谦就哭了起来,张阿姨抱着戴子谦进来放在我的怀里,“来,守着妈妈,守着妈妈就不哭了。”
    果然,戴子谦一到了我的怀里就咧开嘴笑了起来,看着他的笑脸,我的嘴不由划开一道浅弧,这么个小东西在怀里,像一剂良药,愈合着我的伤口。
    戴子谦伸着小胳膊,想要够我的嘴,我的手搂着他的小屁股往上提了提,他的小手抓上了我的嘴,我忍不住低头吻上他的脸蛋的,手把他揉进怀里,恨不能把他揉进我的身体。
    母子两人在床上玩了好大一会,看着戴子谦恹恹欲睡的样子,我换下睡衣,把女乃头塞进他的嘴里,他吃着就睡了起来,今晚,我不想让他睡婴儿床了,我喜欢这个小东西在怀里的感觉,心里再大的缺口,他都能填满。
    不知过了多久,戴子谦已经睡着了,我睁着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不想闭上,洗脸卸妆后,我继续躺在戴子谦身边,我想我是着魔了,沉重的双眼皮已经要粘合在一起,可是只要闭眼,眼前闪现的都是万景渊和姜颜曦欢爱的画面。
    沉寂的夜静的格外空荡,床上少了一个人,床空了,心空了,房间也空了,这个家里像是少了至少一半的温度和生机。
    防盗门的开门声响起的时候,我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将戴子谦紧紧地搂在怀里,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在静谧的房间漾开,万景渊的胳膊楼上我的腰,我也懒的装睡,一把拿开他的手。
    他的胳膊再伸来,我再拿开,“别碰我。”
    “宝贝儿。”万景渊嗓音沙哑急切,“我和她没有,你相信我。”
    我翻身对上他眸底的焦灼,“我都看见了。”
    万景渊坐在我身边,目露诚恳,“我真的没有,我又不是年轻的小伙子什么也不懂,做和没做我还能分不清吗?”
    这样的说辞,我自然不信,我冷笑声,“都脱光光躺一个被子里了还没做,你骗鬼呢。”
    “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我明明是想回来这边的……”
    “够了!”我一声怒吼。
    戴子谦哇的一声哭了,我赶紧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拍着他的小身体哄着,眼泪就这样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万景渊朝我伸出双手,“给我吧。”
    我的手箍紧了戴子谦的身体,摇头冷笑,“我的儿子,你休想碰他。”
    万景渊满眼无奈,“我只是想帮你哄孩子。”
    敲门声响了,隔着门板传来了张阿姨的声音,“小姐,需要我……”
    “没事,你去睡觉吧。”我喊道。
    我愤怒的眸光对上万景渊眼底的深邃,“我不管你做没做,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你是什么人你自己清楚,我也清楚,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脱光了在你的被窝里,你竟然告诉我什么也没有做,骗鬼去吧。”
    万景渊眉头拧成川字,“你是怎么找到那边去的?”
    “有人用你家座机给我打的电话。”
    万景渊狐疑道,“是谁?”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个女的。”
    他跑到床头柜,拿起我正在充电的手机翻了起来,过了一会,他说,“你就没有问问给你打电话的是谁吗,叫什么名字。”
    我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重要吗?”
    万景渊点头,眸光凝重,“重要,非常重要,自打你生了谦谦,这么久了,我就没有回去睡过,怎么今天就回去了……”
    “今天有姜颜曦啊。”我脱口而出,“难不成你还能把她带到我家来睡?”
    看吧,我家,他家,多么自然而冰冷的字眼,我们一直就是这么泾渭分明,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从来也不是一家人,最多是个同居关系而已。
    怀里的戴子谦哇哇地哭着,我抱着他来回晃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万景渊一把从我的怀里抱过戴子谦,柔声哄着,“儿子,爸爸抱,不哭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万景渊一副超级奶爸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哄睡了戴子谦,万景渊将他放在婴儿床上,坐在了我身边,我赶忙躲开,坐去了床头,万景渊眼神落寞地看着我的动作,“你,就那么讨厌我。”
    我点头,“是。”
    万景渊舌尖轻舔了一下唇瓣,耐着性子说,“我今天的确是喝酒了,那是因为看到了你和那小子吃饭我不开心,你昨天就接了他的电话,今天又和他在一起,我心里难受,可是我也只是喝酒而已,是跟陆淮安一起喝的,不信你可以给他打电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回自己家了,睁开眼睛就那么混乱,我根本就不知道姜颜曦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会跑到我家去……”
    我嘴角勾起嘲讽,“所以呢,你想说你这是酒后乱性吗?”
    万景渊眉宇沉重,字正腔圆道,“根本就没有酒后乱性,只有想做的人,才拿酒后乱性说事,这是姜颜曦在我被窝里,被你说成酒后乱性,那要是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脱光了,我能和他酒后乱性吗,不能吧,酒后乱性也是分对象的吧,所以说酒后乱不了性,说酒后乱性的人都是**裸的找借口,我这么多年也没有酒后乱性过,乱的时候都是酒前想乱的,拿着酒后做幌子,我对姜颜曦根本就没有一点感觉,怎么可能会酒后乱性。”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不知是真的无愧,还是他的道行太高,总之我在他的眸光里看到的是坚决和诚恳。
    他坐在我的脚下,“宝贝儿,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去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醉的不省人事,为什么会回自己家,甚至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今天的事情分明是被人设计的,如果我真的和姜颜曦上床了,怎么好巧不巧就有人让你去捉奸,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还有姜颜曦,她从来没有去过我家,怎么就会没有挣扎的上了我的床。”
    “你想说明什么?”
    “两件事,一、我没有和姜颜曦上床;二、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盯着他深邃如海的眸子,想要从那汪平静里发现一丝波澜。
    万景渊柔声道,“宝贝儿,相信我,好吗?”
    我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不要和我说话。”
    过了一会,万景渊躺在我身边,手从被子下伸过来,我拍打着他的手,他却直接搂上了我的腰,我愤怒地拿开他的手,“你不要碰我,身上都是姜颜曦的味道,不管你们做没做,你们躺在一个被窝里是事实,我进去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搂着她的。”
    万景渊眉宇间的无奈聚拢而来,“我……”
    我瞪大眸子打断他的话,“你们两个人脱光了是事实,这一点你否认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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