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以为本姑娘想跟着你吗?当然是去找我的瑾哥哥啊。”丁红音一副“我比你更烦你”的表情。
    莫辰霎时只觉得这姑娘傻得可爱,不过不得不感叹咱大当家的英勇神武,才能身为女儿身却把一姑娘迷得这般姿态,她就没发现大当家是女子吗?不过他可不会好心告诉他真相。
    “那你可以回了,我们大当家不在离州,根本没跟我一路。”
    “我才不信,哼,”丁红音一扬下巴,“就算不在离州,跟着你总能见到瑾哥哥吧,”
    莫辰顿时哭笑不得,这种傻子当真拿她没办法。于是这般,两人竟奇迹般的踏上了同行之路,虽然两人依旧两看生厌,互相看不顺眼。
    再说东方瑾三人,经过四日长途跋涉,终于赶到了流云山庄。流云山庄位于中州西北方向,从此到达中州依旧需要三四日的马程,与之威州与中州之间的距离相差不大。
    因为魏黎着急,三人一到便直接赶往流云山庄,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东方瑾和娄映天皆以魏黎朋友身份进入。见魏黎回来,很多人都很热情的过来问候,看得出来,魏黎在流云山庄的身份并不低,毕竟是庄主的徒弟,况且他的人缘也不错。
    东方瑾两人跟着魏黎来到正堂,一个山庄弟子热情的给他们倒茶端水,但魏黎却是心急如焚,迫切的想要见到师父,问清楚他胸口印记之事,毕竟这有可能关乎流云山庄的生死,却不想,他们终究来晚了一步。
    “庄主?”那人疑惑,“庄主大前日便前往中州武林盟了呀,此时恐怕快到了,师兄你找庄主有何事吗?”
    魏黎一愣,霎时有些无措,“十万火急之事啊。”
    “啊?那可如何是好?”
    东方瑾见此开口道,“山庄此时由谁掌管?”
    “是我们副庄主秦......”
    “秦叔?”那人尚未说完,魏黎便接口道,眼中闪过惊喜之色,“秦叔向来与师父最熟,也最疼我,此事可与他商量。”
    “如此再好不过。”娄映天本还为白跑一趟而不满呢,如此倒是也好。只是东方瑾却微微皱了皱眉,暗夜之事极为隐秘,除了暗夜本身一般不会让旁的人知道自己身为暗夜的身份,此事恐怕除了庄主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但此时事关流云山庄生死存亡,容不得太多顾虑,便也只能作罢。
    很快,便见一六十岁上下年纪的老人匆匆走了进来,年纪虽大,但身形矫健,步履稳健有力,眉宇中精神抖擞不见一丝老态,给人以强健之感。
    进入房间的一瞬间,老人快速从东方瑾和娄映天身上扫过,而后才咧嘴笑道,“小黎你回来了哈哈,听说你带了两位朋友回来呢。”说着看向东方瑾两人,尤其是在东方瑾的身上多稍有停顿。
    东方瑾心里一动,此人不仅武功极强,恐怕城府也极深,多半是个老狐狸。但面上却也毫无异色,只是在他看来之时毫不避讳的对上他审视的眼神,笑而拱手道,“方瑾见过前辈。”
    至于娄映天,管你前辈不前辈,只不过一个第一眼便让他觉得看不顺眼的老头罢了,于是便这般无所谓的拱了拱手,敷衍之态显露无疑,老人也不在意,倒是对东方瑾笑道。
    “不必多礼,既然是小黎的朋友便随他叫我一声秦叔吧。”
    东方瑾一愣,随即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而娄映天则一副嫌恶之态,刚才冲你拱手那便是给足了你面子,此时你倒是得寸进尺了,叫你秦叔你也配吗?娄映天当即就要翻脸,不过被东方瑾一个警告的眼神给憋了回去。而后便一脸菜色的瞎哼哼了两声。
    魏黎此时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什么繁文缛节,顾不得介绍便焦急道,“秦叔,你可知师父胸口上那个印记从何而来。”
    “你说什么!”副庄主秦孝文当即大惊失色,猛的一把抓住魏黎的手臂,眼中沉着之色霎时不复存在,“你是如何知道的!”
    老人的眼神不仅震惊异常,甚至带着不可名状的惊慌和可怖,顿时让魏黎有些无措,秦叔向来都是最和蔼不过的,他从未见过这般大惊失色的秦叔,霎时僵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
    倒是东方瑾眼睛微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此人的面容表情,尤其是他一闪而逝的慌乱,心底暗自思索,恐怕此人不仅知道庄主胸口的印记,更是知道藤虎阁,知道暗夜的存在。
    半晌,老人才恢复平静,而后有些迟疑的看向东方瑾两人,显然他的意思是你两个外人先回避一下。却不想魏黎开了口,“秦叔无需担心,他们都是为救流云山庄而来,此时他们也已经知晓。”
    东方瑾只见秦叔眼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之光,而后便点头同意了。老人随即将三人带到里堂,并吩咐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这才一脸正色的看向三人。
    “说说吧,你们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老人虽言辞和蔼,却无端的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这种感觉对于东方瑾而言尤为强烈,却又不知为何。
    随后,魏黎将威州震龙镖局的惨案详细的告知于秦叔,包括他们是怎么与龙夫人结识而后住进震龙镖局等一并简单说了,当然把他们逛青楼那事自动带过了,而后便是震龙镖局惨剧的发生,直至总镖头龙行武胸口处的那个龙行印记,而后便说到了藤虎阁,暗夜,秘辛。
    东方瑾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此人的神色,在魏黎提到龙行武的印记时,老人的眼神明显闪了闪,而后他的眼神便一直若有似无的放在东方瑾的身上。
    “秦叔,我一想到师父胸口上也有同样的印记,便担心流云山庄也会遭遇不测,这才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幸好你们都没事。”魏黎说罢似松了一口气。
    老人却突然看向东方瑾,而后用怀疑的口吻问道,“方小弟,你方才说那是皇帝秘卫藤虎阁的印记,却不知方小弟年纪轻轻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秘辛的?”别说江湖人,就是朝廷中也未必有人知道此事。
    东方瑾心下了然,当即从容不迫道,“晚辈也是偶然得知,但知之甚少,也就是零星几句而已。”
    老人眼神不自觉的一暗,随即笑道,“我也是偶然听过此传闻却不知真假,方才听你们一说,这才这般震惊。”而后又转身对魏黎道,“至于你师父你大可放心,他身上的印记那是一次意外烧伤的,与此秘辛根本毫无关联。”
    东方瑾心下一凛,眼神不自觉的眯了起来,她敢断定,此人是在撒谎。
    44.半路遇袭
    对于秦叔的言辞,东方瑾当即心下一凛,就她刚才观察秦叔的神色言辞而言,她敢断定,此人定是在撒谎。而且此人势必知道藤虎阁之事,甚至知道庄主就是暗夜,可他为何故意隐瞒?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秘?
    但东方瑾就是有再多的疑虑此时也不能表现出来,她毕竟是个外人,况且此时恐怕没有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倒是魏黎面露疑惑之色:“烫伤?”在没见到龙行武的印记时,他兴许会轻易接受这个说法,但在见到龙行武的印记之后,他实在难以接受这个解释,毕竟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印记,而且在点破关键之后再去看,那个印记分明是一只腾飞的老虎,如此栩栩如生,又如何是烫伤的?
    “正是。”秦叔肯定的点了点头,而后不等魏黎开口便接着道,“不要多想了,误会而已,却不想让你们一路辛苦,白跑了一趟,这样吧,你赶紧带你这两位朋友去休息,待会儿我会让人送上酒菜。”
    “可是......”魏黎还是满心质疑。
    “好了,秦叔会拿流云山庄的生死开玩笑吗?”秦叔难得板起了脸,魏黎霎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领着东方瑾两人离开。
    东方瑾却上前一步道,“既然山庄无事,我们便不久留了,这便告辞了。”
    “这就走?”魏黎微微诧异,秦叔也疑惑的看向两人。
    娄映天可不如东方瑾这般客气,当即不耐烦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三日后便是武林大会召开之时,我们倒好,为了流云山庄白白跑了这一趟,浪费了几天时间,此时不走,岂不是要错过武林大会了?”原本四日的马程,如今只剩下三日,他们若不是快马加鞭赶路,根本赶不上,关键是这一趟还白跑了,一点线索没查到,这叫他如何满意。
    娄映天一噎,心中闪过歉意,毕竟是自己说了师父的印记才导致两人绕道流云山庄,于是脸上闪过歉意之色,倒是秦叔看了看如今的天色,已是傍晚,不肖一会儿只怕天也要黑了,于是便开口道,“秦某尚未谢过两位小兄弟对流云山庄的关心以及对小黎的照顾呢,两位何不休息一晚再走?”
    “秦叔不必介怀,有机会我们改日定会再来叨扰。”东方瑾淡笑道。
    “我看这样吧,”秦叔望了望快要西下的太阳道,“如今天色已晚,两位又都长途跋涉,身体乏累,不如在山庄用了晚饭再走也不迟,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是啊,”魏黎也开口道,“我让人准备几匹快马,再准备些盘缠,吃了饭再走,我跟你们一起,赶上武林大会也是绰绰有余的。”
    东方瑾听罢也觉得如此甚好,否则他们那三匹马早已疲累不堪,如今他们倒也真是饥肠辘辘的,便点头答应了。
    当晚,流云山庄为三人准备了极丰厚的晚餐,并由秦孝文亲自做陪,可见流云山庄对于二人的谢意,不过几人心中究竟如何想却是无从得知的。
    期间魏黎疑惑的问向秦孝文,“周叔呢?怎不见他踪影?”
    从魏黎口中得知,流云山庄有两位副庄主,面前的秦叔秦孝文,还有尚未谋面的周叔周秉天,两位皆是年逾花甲之人,但都是德高望重之辈,且武功深不可测,是流云山庄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秦孝文不自觉的一顿,而后笑道,“你周叔外出办事,尚未归来。”
    “原来如此,”魏黎略有失望,原本就一年多未见,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又没能见着,“如此,只能下次回来再去拜会他老人家了。”
    庄主曹玮亲自前往武林盟,这本已让东方瑾意外三分,如今副庄主也不在,到底何种要事需要一个副庄主亲自出马?再加上面前这位闪烁其词的模样,东方瑾的心底不得不警觉三分。
    当晚,待三人骑上骏马之时,已是日落西山。三匹骏马在晦暗的夜空下奔腾而过,偶尔几声策马之声,让寂静的夜空多了几分气息,而后便只闻“哒哒哒”的马蹄声,给寂静的黑夜添上几分自然的音律,偶尔闯过一片竹林,顿时只听一阵沙沙作响。不多时,三匹骏马便消失在夜色中,最终连哒哒的马蹄声也一并没人黑沉的深林,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忽的一片树林,高耸入云般的树木遮天蔽月,将明亮的月光完全挡在树梢之外,偶尔几丝稀落的月光洒落下来,顿时将阴森黑暗的林间染上一道诡异之色。
    正在这时,忽的一串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而后,终于在林间晦暗夜色尽头闯入一匹模糊的马头,而后是奔腾的马蹄,骏马之上一个飒爽英姿的声音随着骏马奔驰着,而后便是一白衣之人,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明显,身旁一青衣之人与他并驾齐驱。
    “驾!”
    眨眼,便见三人如一阵急风般飞过,悄无声息的林间忽然传来一声低沉而阴冷的短喝,“动手!”霎时,林中陡然陷入一片冰冷的杀意当中,瞬间将骏马之上的三人团团围住。
    东方瑾甫一踏入便只觉一股强烈的杀气直冲眉心而来,且前后左右皆杀气四溢,顿时心中一阵警觉,猛的纵身一跃,霎时从马背之上跃起两三米之高,身后娄映天两人同时如此。
    东方瑾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而后折扇在手猛然在空中一个倒立,只听“噌噌”几声兵器相撞之音,霎时,林中一阵扑棱棱的鸟散之音,寂静的林中也再不能寂静,充斥着打斗的激烈之声。
    东方瑾手握折扇所向无敌,只见黑衣人一个个倒下,却又一个个扑上来,东方瑾眼神似剑,下手毫不手软,娄映天两人也不差,眨眼林中已倒下不下数十个黑衣人,然后就在这时,只听娄映天忽然传来一声闷哼,随即便不受控制的急速倒退了几步,一手捂着胸口脸色极为痛苦。
    东方瑾心里一动,倒是忘了这人的内伤未愈,可他还未跃到娄映天身旁,却见魏黎也被一掌推飞出去,东方瑾一惊,霎时迎上去,此人显然是领头之人,且武功极高。
    “噌噌噌”两人眨眼战了几百回合,东方瑾却是微微心惊,完全没想到此人的功夫竟这般了得,难怪娄映天他们都不是对手。
    而东方瑾不知道,此时对方的震惊却是远远胜过于她,黑衣人一边与东方瑾颤抖,一边暗暗心惊,万万没想到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却是这般了得,他练武几十年却完全不是对手,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必败无疑了。
    “你是什么人!速速说来!”此时几十个黑衣人已只剩下一个,东方瑾身如鬼魅一般变化莫测,突然在黑衣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把扣住他的脖子,而后另一只手中折扇已勾,便将黑衣人整个人圈在了手臂了,“噌”的一声,折扇之上,一把锋利的刀片赫然贴近他的动脉之处,动,则死。
    如此鬼魅一般的轻功,别说黑衣人,就是站在一旁的娄映天魏黎两人都不约而同闪过震惊之色,方瑾此人,实在是太多神秘之处,每次动手,展现在面前的都将是更加强大的他,此人到底强大何种地步,两人心中亦是阵阵的惊奇,尤其娄映天,他似乎越发的确定,此人必定就是那钟南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当家。
    “哼~”那黑衣人愣怔之后很快便冷静下来,而后不屑的冷哼一声,便肆无忌惮的将脸上黑布扯了下来。
    下一刻,只听魏黎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霎时打破林中的沉静,“秦叔!!!怎......怎么是你!”魏黎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双脚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为什么!秦叔你为何这般做?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您......不信我?”
    “哼!早就知道你这老狐狸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见你本座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哼!”娄映天一副了然神色,他向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此人给他的第一映像就是过于阴险过于虚假,果然,他的感觉是对的。
    东方瑾“啪”的点住秦孝文的穴让他动弹不得,而后慢慢放开对他的钳制,这才不着痕迹的退到娄映天两人身前,眼睛却紧紧盯着秦孝文,“不知晚辈方才可有得罪之处?亦或是我们当中有谁以往得罪过流云山庄?不知道副庄主所为,意义何在?”
    东方瑾的声音很冷,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强者之势显露无疑。魏黎也死死盯住秦孝文,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流云山庄乃正派楷模,江湖大派,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其威严信誉自然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如何会做出这般当面笑容背后捅刀之事?“秦叔,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何?”
    然而,秦孝文却是倨傲的仰着头,一副视死如归之状,“既然失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说废话。”
    “你以为本座不敢杀你!”娄映天当即就要过去,却被魏黎拦住,东方瑾也给他递了个眼色,这才愤愤的作罢。
    东方瑾微微眯了眼,“我想,是为了曹庄主胸口的印记吧?”东方瑾话音刚落,其余三人皆变了颜色,东方瑾冷冷一笑接着道,“确确的说,是因为曹庄主暗夜的身份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映天霎时闪过一丝慌乱。
    45.惊天大秘
    东方瑾一提到曹庄主的印记和暗夜,秦孝文便闪过慌乱的神色,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东方瑾还是明显的捕捉到了,心中暗自揣摩着脸上却越发的沉着冷静。
    “既然为皇家秘辛,自然不能为外人所知,暗夜见不得光,见则必死。”东方瑾紧紧盯着秦孝文的眼睛,说的缓慢,“而暗夜本身,终身效忠于帝王,致死方休,若有退缩之意,想必也是必死无疑。”东方瑾说道这里,想到了龙行武。
    魏黎面露痛苦之色,有些犹豫道,“秦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的他脑子里一团糟,全都乱了套。
    “震龙镖局的事你是否知道真相,凶手是谁?再不说本座废了你!”娄映天也喝到。
    “娄映天!”秦孝文尚未说话,魏黎先用剑指上了他,眼中警告之意甚为明显,那毕竟是他从小敬重之人。
    “哼!”秦孝文见此冷冷一笑,眼中毫无畏惧之色,反倒一副胸有成竹模样,“你们别白费心机了,不知道便是不知道。”
    “你!”娄映天一怒,就要提剑过去,不料没走两步突然“呜”的一声,而后便见他痛苦的捂住了胸口,魏黎离他最近,有些疑惑道,“你做什么?”
    却不想,话音刚落,他自己也只觉胸中绞痛霎时喘不过气来,魏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接着便是东方瑾,也捂住了胸口,嘴角溢出血迹。
    直到这时,秦孝文才勾起满意的笑容,只见他紧紧盯着一脸痛苦之色的东方瑾,“你方才说的对,皇家秘辛不得为外人所知,知则死!”
    东方瑾却死死盯住他得意的脸,一字一顿道,“七吸!”
    “什么?”娄映天和魏黎皆露出震惊之色,七吸为七毒宗独门秘药,且此次闹的江湖风风雨雨直接导致武林大会召开的罪魁祸首岂不就是七吸?为何秦孝天会有七吸?
    “哼!方小弟果然见多识广。”秦孝天冷冷一笑。
    “不可能。”接连的刺激让魏黎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见他嘴角正往外溢着血色,脸色惨白的看向秦孝文,“这不可能,不会的,秦叔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是你流云山庄在背后捣鬼,”娄映天阴沉着脸,“你们到底有何居心?”
    “那些人,都是流云山庄所杀?震龙镖局呢?又是何人所为?”东方瑾亦眼神冰冷。
    似是因为多年的情义,心中终有不忍,秦孝文没有看向魏黎苍白的脸,亦没有回答他不可置信的问题,只冷冷注视着东方瑾娄映天两人,“你们何不到阴曹地府亲自去问他们。”
    “秦叔!”魏黎微微颤抖着身体,他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只是他的阻止此时也只是显得苍白无力罢了,因为他们三人都已身中七吸之毒。七吸对于常人而言能迅速致命,可对于高手而言却不能,内力高深之人往往能在察觉的一瞬间用内力护住心脉,短时内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没有解药也终究是一死。
    但凡他们有所警觉,七吸根本近不得他们的身。由此可见,早在他们离开之前,七吸便已入体,想到这里,魏黎看向秦孝文的双眼中又多了几分悲痛,“秦叔,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在师父和几为叔伯的关爱下长大,尤其是秦叔您,从小便对我关爱有加,视如己出,”魏黎越说越是悲痛,秦叔亦咬牙将头扭向一旁。
    “我从小便立志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维护武林正义,胸怀天下苍生,心忧黎民百姓,如此,才能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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