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哥哥能帮到自己,他看了看手表,这个时间恰好是监控盲区,每到凌晨一点安保系统会进行五分钟的缓存清理,正是最佳的通话时间。su
    y迅速拿出手机打了出去,没想到只响了两声对方就接听了。
    “喂?哪位?”弈少龙刚刚冲了个澡,正拿着浴巾擦拭着头发,洗漱台上的电话就响了。他的手机内存有三个人格的电话附属卡,荷鲁斯、雨泽、辰逸三个人格无论谁在沉睡,都不会影响正常的联络,这种监控也是保障不出现纰漏的方法之一。
    “雨泽哥哥吗?我是su
    y,还记得我吗?我们在法国马场见过面。”su
    y轻声说道,心里有些忐忑,生怕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大哥哥把自己给忘了。
    “嗯......记得,你有什么事吗?”弈少龙很意外,怎么会是个孩子的声音?雨泽一向不喜欢小孩儿,因为他自己就玩得跟个孩子似的。
    “雨泽哥哥,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想求你帮忙。”su
    y谨慎的问道。
    “你说。”
    “我想让你帮忙做个dna 检测,我一个小孩儿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做检测。”有时候谎言说起来更加省力,su
    y没法解释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虽然觉得这样利用朋友有些不仗义,可他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dna 检测?”弈少龙忽然想到这个孩子会不会和雨泽一样,是在搞什么恶作剧?他可是被雨泽那个臭小子捉弄过几回。
    “我一个朋友,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面对疑惑,su
    y本能的选择了撒谎,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件丢脸的事,他不想在雨泽哥哥面前如此狼狈。
    “求求你了,雨泽哥哥,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你能不能帮帮我朋友,他很可怜的。”电话另一端的沉默让su
    y有些心急,他看了看时间不多了,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好,我答应你。你把检测样本给我寄过来吧,我一会儿给你地址。”听到电话一端哽咽的声音,弈少龙的心忽然纠紧了,其他几个人格的闲事他很少管的,不知道为何,这次他选择了相信。
    “谢谢你,雨泽哥哥。”听到雨泽答应自己的请求,su
    y激动地差点喊出声来。
    很快,邮寄地址发了过来,su
    y将地址填在事先准备好的信封上,然后迅速删掉了通话记录。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有结果了,可接下来的日子他却是在不断的纠结中度过。不论答案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残酷的,从出生他的人生就注定不会简单,这是他无法选择的。
    弈少龙挂了电话,便下楼去吃早饭,他和云熙约好一早去看医生,也就是去见他们的老朋友谭泽浩。他并没有把刚刚的事情当回事儿,这点小忙对他来说也就是举手之劳,他更不会想到刚刚打电话的孩子竟然是云熙的儿子。(为什么这里我只说了是云熙的儿子,从严格的角度来说,和云熙发生过关系的只有两个男人,弈少龙和荷鲁斯虽然在同一个身体里,但却是不同的人格,对他们来说还是有区别的。)
    因为失忆的关系,加上温仕凯的阻挠,云熙住在了酒店,这也是她觉得最舒服的方式,在一切还没有明确下来之前,她不想因为自己给任何一方带来困扰。
    再次来到仁爱医院,云熙的脑海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因为是工作日的缘故,手头上的预约并不多。在得知云熙回国的消息后,他也是非常激动,特意将上午的时间腾了出来。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对于云熙也不再有任何期待,但毕竟是多年的朋友,这种死而复生的会面总会让人感慨万千。
    谭泽浩一早就站在诊室窗边,这个位置正好对着医院大门,楼层也不是很高,可以清楚地看见进出医院的人。当云熙和弈少龙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医院门口,谭泽浩感觉仿若隔世一般,老天爷真是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不过最终兜兜转转,还是抵不过缘份使然,这是多么奇妙的缘分!
    诊室门打开的瞬间,他们四目相对,彼此的心情五味杂陈。
    “云熙,好久不见。”想要说的话太多,最后也只是说出这么几个字来。
    “好久不见,只是我......”回国以后,每个人见到自己脸上都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她在想自己是幸福的,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朋友惦念着她。
    “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尽全力给你治疗。”谭泽浩知道云熙指的是什么,虽然他不能承诺完全治愈,也不能给她期限,但他还是有信心让云熙恢复记忆的。
    “谢谢你,谭医生。”虽然云熙已经从弈少龙那了解到她与谭泽浩的关系,但是弈少龙并没有告诉她以前是怎么称呼这些哥哥们的。他还是有私心的,虽然他还不至于因为这种温馨的重逢大吃飞醋,但是他并不想听到云熙再次称呼这些曾经的爱慕者‘哥哥’。
    谭泽浩为云熙做了一些基本的检查,又做了份心理测评报告。
    “云熙,你的情况不算复杂,各方面还算达标,只是记忆被封存了。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强大的自我保护意识救了你,让你没有因此而崩溃。如果你确定想要找回记忆,我们还要进行一段时间的深度催眠治疗,只是找回记忆并不是那么容易。而且一旦找回,你的神经会承受巨大的冲击,这个结果是好是坏我无法预估,但可以肯定的是过程会很痛苦。”谭泽浩将分析报告递给了云熙,神情凝重地说道。作为医生,尤其神经科医生,治疗后能够治愈是非常难的,人的脑神经极其复杂,很多病人都无法直面残酷的经历,最后可能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谭医生,我十分确定自己的心意,我想找回自己的记忆。”自从下定决心回国,她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尤其是回国后与好友们的重逢,让她更加明确了心意,过往的一切都不是她能割舍的。
    “好,那我们就开始进行深度催眠。”面对云熙坚毅的眼神,谭泽浩微微扬起唇角,虽然经历了这么多无常的岁月,她真是一点没有改变,还是那么倔强,柔弱中透着倔强。
    “她的情况怎么样?我怎么看着......”云熙进入深度催眠后,弈少龙悄声问道。
    “恐怕不太容易呀!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大,相较与现在的痛苦,恢复记忆的痛苦更难掌控。不过没办法,这是云熙的意愿,我们也必须尊重,你知道她有多倔。”谭泽浩无奈的耸耸肩道,刚刚进入催眠状态后,并没有得到多少有效信息,因为是首次进行治疗,不能急于求成,谭泽浩也只是浅入测探了一下,并没有进行强行治疗。
    卡纳斯燃起一根雪茄,微眯着眼眸看向身边的费云铎,“这两天su
    y的状态怎么样?”
    “基本恢复了正常,只是感觉比以前沉默了许多,总感觉是有什么心事。”费云铎看了一眼卡纳斯,慎重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想法子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吧,他不喜欢的事不要勉强去做,你多费点心。”几日前那小小的落寞身影还清晰可见,卡纳斯感觉无言以对,甚至害怕见到su
    y那渴求的眼神,只能躲着不见。
    “教父您放心,这都是我应该做的,su
    y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孩子,我想他只是一时心里过不去,过段时间就好了。”费云铎虽然跟随卡纳斯时间不长,但却深得卡纳斯的信任,所以家里的情况他也多少知道一些,毕竟他是要贴身照顾su
    y的人。
    卡纳斯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言语,虽然su
    y一直过着没有母亲陪伴的日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但是时间久了总会有些逆反。卡纳斯对su
    y的愧疚越久越深,他并没有意识到这反常背后的变化。
    “教父,您多注意身体,我先回去了,一会儿su
    y就下课了。”费云铎颔首道。
    “嗯,你去吧。”
    费云铎刚刚离开,卢卡尔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卡纳斯眉头微皱地看着还在喘着粗气的卢卡尔,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卢卡尔这个样子了。
    “教父,有个情况......我得和您汇报一下。”卢卡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说。”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弈少龙他......有病,精神病!”卢卡尔神色凝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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