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一句,他的粉丝们就能握着一把证据丢回去,那人再说一句,他粉丝再丢。
    这楼就几千回复了,到最后所有人都在哈哈哈地心疼楼主。
    杜何其越看越搞笑,笑得腿疼,出门时非让闻淮背着他。
    自从杜何其受伤,他跟闻淮就一直没有在媒体面前出现,甚至于两人公布恋情时也只是公司出面发了个通稿。
    如今回来了,调整过后准备出院,两家公司都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炒热度的好机会。
    公司派来的工作人员跟在俩主角儿身边,闻淮就那么背着双腿打着石膏的杜何其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杜何其趴在闻淮耳边小声儿说:“你等着瞧吧,我一准儿被你粉丝骂死。”
    闻淮笑笑说:“没事儿,咱俩还有cp粉儿呢,当初我还让常星去给那个官博买了十万粉丝。”
    “……你丢不丢人?”
    果然,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各种冷嘲热讽就已经开始了。
    什么“侍宠骄纵”“心疼闻淮”“杜何其到底有多重”,杜何其看在眼里,竟然没觉得生气。
    这要是搁在以前,他早就掀桌子了,但果然是谈恋爱的人对任何事的承受能力都增强了,刷微博看论坛的时候,看到这些内容,竟然还能笑出来。
    “他们就是嫉妒我!”杜何其伸了个懒腰,往外一看,诧异地说,“哎?这是去哪儿?不是我回家的路啊!”
    “去我家。”闻淮揽住他的腰,把人带进了怀里,“他们怕没人照顾你,所以我就自告奋勇给你当贴身管家了。”
    “……你没工作了吗?你老板把你炒了?”杜何其觉得自己完蛋了,最近不止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更是“人谈恋爱满脑黄”,闻淮这么搂了他一下,他就几乎起反应了。
    不过下一秒,他发现自己手臂竟然是搭在了闻淮的裆部,而那人的那个地方,也撑起了帐篷。
    “最近的重头戏不就只有《背德边缘》么,停拍了我也很无奈。”闻淮一抬眼,发现郭展翊竟然从后视镜在偷看他们俩,于是像是恶作剧一样,突然侧过身,把脸探到了杜何其面前,从郭展翊的角度看,就像是两人在接吻。
    杜何其被他吓了一跳,推搡着说:“你干嘛啊……别碰着我腿!”
    闻淮趁机真的亲了一口,然后说:“我为了做中国好男友,这几天就只有几个小通告,其他时间都用来陪你,感不感动?”
    杜何其是真的心里一软,结果,感动不到三秒钟,闻淮贴着他耳朵悄声说:“这下我们有时间了,可以尽情地做,爱做的事情了。”
    第34章 洗澡
    闻淮前年才自己买了房子, 之前一直都住在公司给他的公寓里。
    他背着杜何其走出电梯, 郭展翊去开门。
    “我还没来过你这儿呢。”郭展翊站在门口,回头问他, “密码多少?”
    “不告诉你!”杜何其挑眉, 把下巴搁在闻淮耳朵上, 说,“闻淮, 你小声儿告诉我。”
    “……告诉他没事儿。”闻淮刚要开口说密码, 就被杜何其捂住了嘴。
    他这么一乱动,闻淮差点儿栽倒, 俩人都吓了一跳。
    “活该, 你们俩就不能消停一会儿?”郭展翊靠了边儿, 跟常星站在一起,看着那俩人跟演戏似的,一个小声儿说密码,一个胳膊伸得老长去按密码。
    “别摔着。”常星抱着猫, 总觉得那俩人得摔。
    不过闻淮还可以, 不但没摔了杜何其, 还哼着《猪八戒背媳妇儿》的小曲儿进了屋。
    “我可以对你表示不满吗?”杜何其被放在床上,顺势直接躺了下去。
    闻淮的这张床又大又软,他躺在上面伸了个懒腰。
    “不可以。”闻淮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说,“我受累背你进来,你还有不满?”
    杜何其点头:“非常不满,你比猪八戒好看多了。”
    闻淮这才想起来, 他进屋时哼那首歌其实是想讽刺杜何其,结果脑子一时不够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非常丢人了。
    闻淮看了他一眼,突然俯身上去双手掐住杜何其的脖子,手上没用力,却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再乱说话,我掐死你!”
    杜何其被逗得哈哈笑,笑得他又腿疼。
    “我们走了啊。”郭展翊敲了敲卧室的门,看了眼手机,没等他俩答话就往外走。
    “那我呢?”常星抱着猫回头问他。
    郭展翊一愣,想招呼他一起走。
    结果闻淮说:“你等会儿,先别走!”
    常星本来想蹭郭展翊的车回去,但老大不让走,他就只能留下。
    郭展翊坏笑:“那我走了啊。”
    常星耷拉着脑袋,靠在门框上问闻淮:“老大,你还有事儿啊?”
    “有啊,怎么没有!”闻淮从床上起来,搬着杜何其毫无行动能力的两条腿,放在床上,然后转身过来对常星说,“好久没回来,需要大扫除。”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杜何其跟小奶猫愉快地玩着,而闻淮跟常星干着体力活。
    常星一边儿擦地一边儿问:“老大,找个钟点工不就好了!”
    “我愿意自己打扫,你有意见吗?”闻淮完全是因为一想到日后要跟杜何其一起住在这里觉得兴奋,体内那点儿能量无处释放,所以才拉着常星大扫除。
    他从来也不是个勤快人,但总觉得既然同居了,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闻淮一边儿瞎捉摸,一边儿笑,笑得常星浑身发毛。
    干完活,常星去买菜。
    闻淮给他列了一张单子,需要买什么都写好了。
    常星站在超市货架前,看着纸上写的“三盒杜蕾斯大号”和“ky一瓶”,满脸尴尬。
    禁欲了这么多年的闻淮,从来没让常星买过这种东西,而他自己,几年前跟着郭展翊时这些玩意儿也不需要他准备,内心纯洁如他,红着脸,随便抓了几盒安全套又拿了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转身就跑。
    结账的时候,他连头都不好意思抬,一边觉得羞耻一边又觉得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买什么其实都很正常。
    而且,收银的姑娘压根儿没看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后来常星非常懊悔自己的这种行为,因为他买错了,买错了牌子买错了尺寸,ky也不是ky,而是什么延时香薰。
    闻淮把那香薰在手里来回抛掷着玩,调笑着说:“我还用延时?拜托你心疼一下还折着的杜何其。”
    常星被逼无奈,只好又返回去重新买了他老大需要的东西。
    杜何其搂着猫,看着吹着口哨进屋的闻淮,好奇地问:“小星星怎么又出去了?瞎折腾什么呢?”
    闻淮笑而不语,心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但这个过几天,其实过了很久。
    因为杜何其的腿,伤得真的挺严重,别说不敢做让人脸红心跳的那种事了,闻淮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怕碰到他。
    不过,同居的第一个晚上,的确是差点儿擦枪走火的。
    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会儿。
    常星早就抱着猫回去了,他们俩折腾了一天都觉得累,商量了下,准备早点儿洗澡早点儿睡。
    闻淮抱着杜何其去浴室,一路上都在脑补一场疯狂激烈的浴室play。
    不过,他当然知道目前这是实现不了的了,别说在浴室了,就算是在床上,他都得提心吊胆生怕弄残了这个病号。
    杜何其前段时间住院,基本上都没好好洗过澡,最多是用毛巾简单擦一擦,弄得他总觉得自己脏得不行。
    这回终于能坐下来好好洗个澡了,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不用继续当泥巴人儿了。
    杜何其打了石膏的地方不能沾水,洗澡的时候要格外注意。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杜何其坐在一把小凳子上,腿被闻淮抬起来搭在了另一个凳子上面,他看着专注地给他脱着衣服的闻淮,揉了揉鼻子。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闻淮说,“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见过?”
    “话是这么说……”杜何其自诩脸皮够厚,可是到了现在,还是烧得脸通红。
    打着石膏的腿,脱起裤子来格外费劲。
    闻淮耐心又小心翼翼地给他脱了外裤,看着那条包裹着身体的内裤,想了想,转身出去拿了把剪子回来。
    “不是吧你!又剪我内裤!”
    杜何其再一次被闻淮“咔嚓”几下剪碎了内裤,然后看着自己花不少钱买的提臀内裤变成几块儿破布,心疼的不行。
    “我还没穿几次呢。”杜何其心有不甘,“你欠我两条了,记得给我买新的。”
    闻淮心里突然有了鬼点子,坏笑着点头,找来塑料布把杜何其的腿盖好,迅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打开了花洒。
    “你干嘛也脱得这么干净?”杜何其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很奇怪,这么容易害羞根本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正常来讲,他应该已经对闻淮的各种情况都免疫了,毕竟以前看过那么多年,彼此都是“老熟人”了,根本不应该纯洁得像是还没开苞的花骨朵儿。
    “给你洗,我怕弄湿了衣服。”闻淮站着,杜何其坐着,他手里拿着淋浴喷头,小心地避开打着石膏的地方。
    热乎乎的水流从身上流淌而过,闻淮的手也顺着肌肉的线条慢慢向下滑去。
    “喂……”杜何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闻淮吻了吻杜何其的耳朵,哪里都是湿漉漉的。
    他说:“别怕,你还受伤呢,我知道轻重缓急。”
    闻淮知道,可杜何其不知道。
    他被撩得起了火儿,现在就想往闻淮身上蹭。
    “人啊……”杜何其抬手往自己身上撩水,叹了口气说,“这么轻易就被欲望冲昏了头。”
    洗个澡,闻淮跟杜何其都累个半死。
    杜何其都快开始背《大悲咒》了,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干脆出家,好好洗涤净化一下灵魂。
    闻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照理说,他都已经忍得快爆炸了,但还是什么都没做,就像压根儿没注意到杜何其的那些小心思一样,规规矩矩地给他洗完了澡。
    杜何其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不能胡来,但闻淮这么能忍,让他十分意外。
    “闻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杜何其抬眼,看着在给自己擦头发的闻淮问道。
    闻淮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往下流着,身前那个大家伙精神百倍地对着杜何其,看起来,只要他手上去一摸,那个兄弟就能发射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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