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雕花大床发出和谐的声响,伴随着纠缠的人影、粗浅不一的喘吟,窗外蛐蛐发出的夏夜鸣唱,远处荷塘的蛙声附和,共同谱出一首千古不变的鸳鸯欢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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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8回珍爱
    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当一切平静下来,东方随云满是汗水的额角就那般帖在她堆雪的胸上,交握的十指几近将她的小手捏碎,他可以清晰的听到她的心跳从起初的急促过渡到平缓。
    终于从她的胸脯上将头抬起来,东方随云这才看见身下的人红唇几近被咬裂,他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摸着她的唇,“疼不?”他一直希望能够占有她,只有占有她方能让他心安,否则,总有一种抓不住她的感觉。如今终于如愿以偿,能不令他欣喜若狂?但随着欣喜而来的,还伴随着丝丝的心痛,他抚向她脸颊上的泪水,“麦子,很痛是不?我听人说,第一次都会很痛。”
    冷哼一声,顾青麦扭过头,避开他的亲抚。原来这人是故意的,故意诱惑她……什么对红头发有心理障碍?他只不过是在玩那些什么钓鱼的游戏,然后好将她全然吞到腹中,而她总是上当、上当……上当得亲自过火的剥去了二人的衣衫让他大行方便之道?
    当然不知怀中人所想,但她的神情似乎在告诉他,方才他太不怜惜她了,只知自己享受……东方随云心有愧疚的沿着熟悉的锁骨一路向上吻了去,最终将吻落在她的红唇上,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与他纠缠,不时发出‘麦子、麦子’之称。
    声音低哑迷人,顾青麦的心又柔了起来。上当了又如何?他们是夫妻啊,不管谁钓到了谁,幸福的都是二人不是。可这般亲腻的相拥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她推了推紧紧抱着她的人,“你好重。”
    明知道她是不习惯,东方随云也不说破,迳自翻了个身,让她压在了他的身上。将她全然抱在怀中,亲抚着她的额头、眉梢、嘴角,继而,吻一点点的落了上去,就似吻着一件珍宝般,就似吻着一个瓷娃娃般,生怕将怀中的人揉碎。
    这和方才的狂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顾青麦全身放松下来,趴在他的身上,耳畔传来他的低喃,“麦子,三生三世,为夫只要你。”
    这话,让她想起了他们的初见,想起了他们的生离死别,想起了他们能够相守在一处的不易,所有的过往一一在她的脑中闪过,只觉得心软得能够滴出水来,身子的不适和痛已然烟消云散,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就那般趴在他的身上,进入浅眠。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透过床幔轻纱固执的投到两人的身上,东方随云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家娘子娇好的容颜、血红的头发和在月色下散发着淡淡晖光的昙花烙。
    这双凤眸若是睁开,定是英气勃勃的。这鼻子在生气的时候就皱到了一处。这红唇生气的时候总是微翕抑或死咬着。还有这如雪似玉的双肩……呃,他定睛仔细看去,借着淡淡的月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肩头的青黑和淤紫。
    这是他方才的烙印吗?她的身上终于留下他的烙印了吗?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真的,居然是真的,不是梦!
    一想到方才的缠绵悱恻,他的身子又似被点燃的火把,口舌不自觉的干渴起来。舔了舔自己的红唇,他缓缓的抬起头,轻轻的吻向她的额头、眼睛、鼻子,最终落在红唇上,辗转反侧的浅唱轻吟。
    顾青麦本就睡得不踏实,一时间被惊醒,耳畔传来熟悉的低喃声,带着丝丝情欲。“怎么了?麦子!”
    这一声问候,顾青麦彻底的清醒,这才发现她仍旧趴在某些人的怀中,这姿势也太……她有些不自在,欲挣扎着离开,却偏被他紧紧的抱住。
    出于直觉,他不想让怀中的人逃离,直是用双腿将身上的人牢牢的箍死,双手捧起她涨得满脸通红的脸,“麦子,你的红发真美。”
    不提则罢,一提有些新仇旧恨的感觉,顾青麦再度冷哼一声扭过头,略使出一分力道,摆脱了他的控制。一边挣扎着下床,一边伸手欲拾起地上的衣物。
    月光之下,似散发着珍珠的光泽,那美丽的背影光彩夺目。一个恍惚,他一把将伸手拾着衣物的人拖上了床榻。
    “你做什么?”
    “你说呢?”
    想到方才的痛才消失,她心中一惊,“你,你……”说到这里,她再度满脸通红。
    东方随云略带兴奋的扑到她的身上,笑得似那月华洒了一地,“娘子知道为夫想干什么吗?”
    看着他情意灼人的眼睛,她强自镇定,“别闹了,”
    “为夫没闹。”东方随云一边说着话,一边轻抵她的唇畔,低喃说道:“娘子,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今朝空对月。”
    这都是哪跟哪啊,当朝的摄政王爷居然将那些经典都引用错了?顾青麦嗤之以鼻,“不如说芙蓉帐暖春宵短。”
    故意‘呀’了一声,东方随云的嘴角浮起一抹坏笑,“果然心有灵犀,看来,为夫和娘子想到一块去了,原来娘子也嫌春宵苦短啦。”
    真真无耻!她又上当了?
    真想点了他的穴抑或一掌将他拍飞到床下去受罚,但一想到他光溜溜的身子在床下受罚的样子,顾青麦的嘴角居然浮起笑靥。
    见她笑了,只当是得到她的同意了,东方随云当仁不让的吻了上去。
    想到方才的痛,她本能的伸手抵挡。可伴随着他的双掌熟悉的对她进行索取,想到方才太过狂野的一幕,她只觉得脸极其的燥热。终在唇舌相抵中她渐渐的软化,身上的火苗被他抚过的大手一一的点燃,身子不自觉的颤粟起来。
    不似第一次,东方随云这一次一点也不焦躁,而是相当有耐心的挑逗着她,直到她低声呤哦,直到她忍不住将他拉得越来越近,忍不住缠上他的腰,他这才忘情的投入到缠绵悱恻中去……
    汗水早已浸透床褥,鸳鸯交颈而眠。明知道她累得精疲力竭,他仍旧有些不罢手的味道,直是抚着她额间的微湿的红发,“娘子,这一回可满意?”
    不甚明白,她只是懒懒的‘嗯?’了一声。
    “方才娘子对为夫冷哼连连,可想是不满为夫独自享受,如今娘子亦是一番享受之极的模样,想必对为夫满意了吧。”
    没想到他说的居然是这回事?脸红加上愤怒,她霍地睁开凤眸,“你到底想怎样?”今夜她已连番上当两次了,还嫌不够?
    看着自家娘子凤眸中再度泛起的精气神,东方随云的眼睛亦是亮了,行动胜于雄辩,不做过多的解释,他直是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很明显,这男人还想继续战斗?可她的身子已然似被战车辗过,实在折腾不起,一想到酸痛的身子,她的脸似火烧云般烧了起来,方才太过癫狂的一幕幕映入脑海。太丢人了啊,怎么能够任他索取,任他调戏,而后和他再度沉沦?
    眼见着她手足无措、羞赧难挡的模样,东方随云的心亦飞扬起来。能够左右她,是对他最大的肯定,‘麦子’一声,唤得极是低哑。
    耳听得‘麦子’之声在她的耳边响起,知道是阻止不了这男人的为所欲为了,而她的武功造诣在这夫妻之事方面似乎没有任何可以回圜的余地……那就由了他罢。
    见她一副河滩上的小鱼任人宰割的模样,东方随云‘噗’笑一声,“娘子,你以为为夫想做什么?”
    她的眼睛露出‘那还用说’几个字。
    东方随云却是拍了拍她的肚皮,“娘子,你说你这里会有几个小萝卜头或者小花骨朵?”
    几个?她眼角有些抽搐,“你以为我是猪吗?”
    她的神情明显的有些不奈,是因为累了的原因吗?可连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不觉得有什么疲惫不堪,何况身子底子好又明明有武功的她呢?想到这里,东方随云决定曲线救国,“好吧,娘子是喜欢先有小萝卜头呢还是先有小花骨朵儿?”
    “随便。”她现在只想睡,即便睡死过去都成。
    明明听出她语气中颇带火气,他兀自搭腔,“为夫唤‘随云’,我们的孩子怎么能够唤‘随便’?要不,我们先将那些小萝卜头、小花骨朵的名字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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