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琳琅,那位是?”官锦儿视线亦步亦趋地跟着教主,好奇地问道。
    “不是说了是常立么。”卫琳琅见教主就这么走远了,心里闷气,对官锦儿便爱理不理。
    “常公子很厉害啊……”她看着教主的背影,口里喃喃地感叹道。
    “厉害也不关你事。”卫琳琅叉着手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去装姐妹情深,又歪着头补充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到底有什么事儿?”
    “我……只是想来找你叙叙旧啊。”官锦儿有些委屈,她转向卫琳琅旁边的胡闯,想博得些同情,谁知他根本没在看她,只得吃了个闭门羹。
    卫琳琅得意地瞟着她,量胡闯也不会抹她面子。昨晚上,就是他打扰了他们的好事,现估计正羞愧地很呢,才不会让她下不了台。
    这时,教主和那个迎宾弟子也回来了。常立表情严肃中又透着古怪,眼神若有所思,让卫琳琅看得大皱眉头,他这是……
    “常公子,你是常公子对吧?琳琅姐姐向我说起你呢!”官锦儿扬起小脸笑着道,眼里天真中带着崇拜,“刚才我看见你,就感觉你真的很厉害呢!”
    常立看了卫琳琅一眼,然后温和地对官锦儿说道:“小姐谬赞了,常某愧不敢当。”
    “这话不对,”官锦儿摇摇头,笑了,“常公子这等容姿才华,乃是当之无愧的大侠做派,锦儿只是说实话。还有,常公子不介意锦儿粗鄙的话,还请叫我为‘锦儿’,‘小姐’听上去太生分了呀。”
    常立停顿了一下,然后顺水推舟道:“好的,锦儿。你若不介意,也莫称我为公子了,就称……”
    “立哥!”官锦儿惊喜地说道,“我就叫你‘立哥’怎么样?我跟琳琅是好姐妹,你们是好朋友,那我便是喊一声‘立哥’也是可以的吧?”
    “呃,自然是……可以的。”教主此时方觉不妥,可是又不好收回已经说出口的话。他才发现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心思不简单,有些惊讶地重新打量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
    “够了!”卫琳琅的忍耐到达了极限,她一搡那个被他们欺压得很惨的迎宾弟子,转身就走,“快给我带路。”
    “哦,好好好。”他忙不迭答应下来,当女人争风吃醋起来真惨烈啊……话又说会来,被争风吃醋的那个也会很惨吧?他回头偷偷地看了常立一眼,眼中尽是同情。
    教主方觉不对,立刻追上卫琳琅低声百般道歉讨好,可是已经生起气来的卫琳琅哪是那么容易消气的?别的事还好,怎么偏偏是因为官锦儿而落她面子?怎么偏偏是被官锦儿而三两句勾搭上?还叫“立哥”?怎么偏偏是官锦儿?!
    因着发怒的卫琳琅,他们一行人走得飞快,招呼也没打一个,留下官锦儿一个,想跟上没那个脸,留在原地又很是凄凉。
    怎么就这么走了呀!官锦儿撅起嘴,眼泪终于掉下来。都是那个卫琳琅,怎么什么都是她的呢?她哪里都不比卫琳琅差,唯独这身世天差地别,就因为这,便处处赶不上了吗?
    那个常立,她是一定要争取的。官锦儿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心中赌誓。
    还继续依靠东方凌风?不,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安全了,反而变为了一把悬在她脖颈上的剑,不知道何时就会砸下来,将她整个人一分为二。她要找新的出路,不能坐等灭顶的那一天。
    官锦儿眼神坚定地想,而这“出路”的人选,展示了过人实力的常立便非常适合。
    ……
    “这里便是了。”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从下等客房区域走到了中等客房区域,迎宾弟子举手指着一间厢房示意道。
    几人走进一看,那间厢房实际上并不小,外间是会客厅,转过屏风有前厅,再往后便是起居的内室;前厅旁边还有一间隔间,看样子是提供给仆人使用的。
    可是卫琳琅、教主、胡闯两男一女,其中还有一队情侣,住这一间屋子总是不大适合。
    “这屋子挺好,只是我老胡也不愿跟他们两个挤,碍他们的眼!小兄弟,你行个方便,给我老胡多安排一间房吧!”胡闯摸了摸鼻子,主动提出来这个建议。他不能不识相一点儿啊,昨晚上他貌似打扰到干弟妹俩了,怪不好意思的,今天怎么都得补偿一下。
    “这恐怕……”那个弟子来回看着他们,很是为难的样子。
    “这位仁兄,麻烦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名姓呢?”常立对他笑笑,问道。
    “我我叫妙棋!”他一哆嗦,立马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别对他微笑啊!这人之前已经破除伪装用杀气威胁过他了,现在再来对他微笑,他只可能感觉到害怕,不可能感觉到亲切好么!
    “妙棋,你看,我大哥他并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士,他原本也是有邀请函的,对吧?只不过因为不好运而遗失了。只要你去跟上级核实一下,他自然有资格得到一间房间,不是么?”教主顶着那张好欺负的脸,语气温柔地说道,却把妙棋吓得不行。
    “那,那你先去隔壁的厢房休息一下吧,我去禀告一下师父,还请你们耐心等待。”妙棋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好像再也不想留在教主身边一样。
    “快去快回啊,小子!老胡我记下你名字啦,以后有事儿还找你!别客气!”胡闯在他身后哈哈笑着喊道。
    “得了,我也不在这里杵着了,我去隔壁睡个回笼觉去!”黑大汉胡闯嘿然拍着教主的肩头说道,“兄弟,加油。”然后嘀嘀咕咕地出门左拐休息去了。
    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卫琳琅和常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见教主不说话不解释,卫琳琅这个气啊,男人莫非都不是好东西?昨晚上还那么浓情蜜意,一觉醒来就完全变样子了。
    话说昨天晚上,在嶢山山脚下那老旧的旅店里……
    “快说不要,琳琅,快阻止我!不然我可能,真的要……”正当教主快要按捺不住,求着卫琳琅阻止他的时候,忽然,房门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接着传来的是胡闯的大嗓门:“姑娘,姑娘你没事吧?我怎么听到一些奇怪的响动啊?!”
    这忽然传来的声音简直将正蓄势待发的他们俩窘得不行。卫琳琅脸蹭得就红了,她有些结巴地大声道:“我自然没事,你、你快回去!”
    教主可不管那么多,既然卫琳琅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他,那么都到这个时候了,哪个男人还停得住?
    他压在卫琳琅身上,左手从她里衣下摆伸进去,来来回回地慢慢覆上了高耸的双峰,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由地打了个哆嗦,最上面的那一点红缨也被刺激得挺立,传递给她从未有过的快_感,让她头皮发麻。
    和优哉游哉地于身下玉_体之上抚摸揉捏的左手不同,教主的右手开始急躁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单手不便操作,于是光凭蛮力将其扯裂开来。
    谁知就因为这布帛撕裂的声音,坏事了。
    习武之人的耳力自然上佳,不同于两人低沉的喘息,布裂之声在夜里甚为清晰。
    胡闯本来已经打算回房的,却乍闻这不同寻常的声音,行走江湖多年、遇到过各种危险的他脑海中立刻有了不好的联想,于是立刻跑到教主的房门前敲门,自然是无半点回应。
    “怎么了、怎么了?”因着连番响动,有个人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想探个究竟,却被胡闯牛眼一瞪,给吓得缩回去了。
    真是个不识相的,又不止他一个人被吵醒,可除了他还有谁出门来?避灾懂不懂?
    兄弟出事了,姑娘也有情况!这个想法在胡闯的脑海中盘旋,唯独没有想到是这两个奸_夫淫_妇在做不可告人之事。
    他手握着偃月刀冷静地返回,心中已慢慢地蓄着杀意,他更加用力地敲门,斩钉截铁地道:“姑娘你出来一下,老胡我有东西要给你。”
    教主在心里这个恨啊!你就不能不捣乱吗?!枉我叫你一声“兄”啊!你就这么回报我?大晚上的不睡觉,跑人家房间里面抓_奸,这不是闲得蛋疼么!
    卫琳琅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脑子也从欲_望中清醒过来了,立刻便把教主那伸到自己双乳上揉捏的咸猪手打了出来。
    炸毛的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瞪,指着教主的鼻子道:
    “去你的、去你的,哪来的那么多便宜给你占啊?没名没分的就想着行房……你大爷的,想得倒真美!”
    言罢还不解气,起身之后,还往一脸不可置信的教主身上捣了几拳、补了两脚。
    这次,靠门板靠得很近、全神贯注侧耳细听的胡闯终于大致听见了里面在说什么。他呆呆地杵在门外,拎着大砍刀,吹着过堂的冷风,有些石化。
    他好像……一不小心干了一件很缺德的事儿?谁都好……快来人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实乃悲剧啊,英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啸昆仑”大侠!这件事自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卫琳琅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将自己裹了起来,又摸索着点了一盏蜡烛,然后并不避讳地直接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以胡闯这习武之人的视力,能够很清晰地看见在床上以一个古怪的姿势盘腿坐着的教主,以及他那欲_求不满的乌黑铁青的神色。
    “啊哈哈,既然有贤弟你在此处镇守,那琳琅姑娘的安全肯定是很有保障的呀,很有保障!”胡闯尴尬万分地挠着头和盘根错节的黑胡子,他是真的不善言辞啊!何况是在这种说啥都不对的情况下!
    “为兄放心了,极为放心!我这就回去睡大觉去,明儿个还要早起上山呢,贤弟、弟妹也早些休息啊!”说完,黑大汉胡闯便逃也似地三步并作两步走了。
    卫琳琅上前关好门,转身昂着头极为无情地看着教主问道:“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啊?还要在我这里用早膳不成?!”
    欧阳常棣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单下那悲催至极的小兄弟,顿时泪流满面:“你叫我怎么回去休息啊,不如我们继续……”
    “做你的春秋大梦!”卫琳琅微红着脸,唾道。
    本不想理他,可忽然她又想到明天恐怕就要同东官二人碰面,今晚不给教主一点儿甜头,明天他无精打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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