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沈清并未下楼,反倒是陆景行换了身家居服,慢悠悠下楼,坐在餐室里,驱散了其余佣人,徒留南茜与刚刚进衣帽间的那人。
    男人坐在餐桌上,动作优雅吃着眼前晚餐,不急着言语,佣人站在一侧抖抖索索战战兢兢。
    男人端起水杯喝了口气,修长的之间敲击着玻璃杯边缘;“清幽苑规矩没立起来?”
    南茜闻言,低垂首;“我很抱歉,先生。”
    “还是说、我这院子里,是你们想进哪儿就进哪儿的?”男人微眯着眼在问道,嗓音较之前冷冽了些。
    二人低垂首,佣人颤颤巍巍开口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会注意的。”
    “犯了错才知道去注意?”男人问,话语凉飕飕跟冬日里的夜风似的,吹得人骨头疼。
    陆景行伸手将眼前杯子往前推了推,看了眼南茜,而后起身,单手chā兜凉薄开口;“南管家训出来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男人抬腿朝楼上而去,步伐坚定,带着怒气。
    餐室内,南茜与佣人对视一眼,后者哭腔着嗓子开口;“南管家。”
    南茜抿唇叹息一声,尽是无奈。
    次日,并非周末,但陆景行似乎很闲,闲到跟着沈清去了公司,跟着人一整天,章宜屡次送文件进去都怀疑自己是否眼瞎看错了人。
    直至下午时分,章宜推门进来,面色有些不佳,看着沈清半晌才开口道;“许言深来了。”闻言,沈清抬眸,似是有些错愕,望向章宜带着询问,后者同样是一脸疑惑。
    而坐在一旁的陆景行似是压根没听到二人对话似的,但若是细看,定能发现男人敲着键盘的手稍稍停了下。
    “让她进来,”沈清答,此时若是不见多少显得有些刻意。
    原本,上次二人争吵陆景行就对许言深的事情耿耿于怀,此时说是不见,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只能说,这许言深也是会挑时间。
    陆景行闻言,从电脑中抬起头来,询问道;“需要回避?”
    “不用,”沈清答,随意开口。
    说是这么说,但陆景行依旧是识相的很,拿着东西进了休息间。
    如此、沈清的心更是沉了。
    看似是回避,实则是想知道的更多。
    许言深进来时,沈清正坐在办公桌前,因怀孕,电脑未开,但文件需要处理,所以上方堆满了纸质文件。
    “许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她开口,话语讥嘲带着揶揄。
    “不知我的做法沈董可还满意,”男人不接她冷嘲热讽的话语直接开口。
    沈清闻言,笑容浅浅,抬手摸了摸搁在桌面上的恒温杯,“随便拉个人出来我就得满意的话那成本是否太低了些?还是说、许总惯会这会用这些手段去糊弄鬼神?”
    她要的、是莫菲,而许言深给的不过是个随随便便无足轻重的路人甲,满意?
    倘若满意那她沈清当真是太好说话了。
    “沈董是鬼还是神?”许言深问。
    “鬼鬼魅魅,神神鬼鬼,不都是一家人?是谁很重要?”她问、话语漫不经心,后背缓缓靠在椅背上,望着许言深。
    男人嘴角似有非有,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一丝隐忍的情绪,良久之后开口问道;“时隔五年,沈董是否能说说当初将我送进去的原由?”
    许言深话语一出来,休息间里的男人眼眸猛的一紧,脑海中有一闪而过的疑惑。
    许言深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当初为何会被送进监狱?
    难怪老爷子说这其中的原由只有沈清这个当事人清楚。
    难怪他费尽心思查不出来。
    办公室内、许言深靠在座椅上,嘴角的笑意依旧不减,但实则内心身处早已翻涌成海,波涛汹涌。
    事隔经年,再次相见,他什么都不求,只求一个真相。
    五年前,沈清毅然决然将他送进监狱,毫无缓转余地,自她将那些确凿的证据扔在法官与检察院的人眼前,在也未曾出现过,从审判到宣判,小半年的时间,他只见过沈清两次,一次是上庭,一次是尘埃落定。
    她多狠啊!弄死你不带商量的。?更何况,不久之前,他还想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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