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何况你还不知晓这第一是谁。
    高亦安口中的第一,便是沈南风。
    这个占据她年少青葱年华的男子。
    在沈清最活泼,无防备的时候占据她整个年华,那时的沈清,是个软软糯糯的糯米团子,不似如今,周身竖满尖刺,让人看不见内心深处,她毫无防备的时刻,悉数给了沈南风,即便后来在有陆景行,她依旧带着防备之心。
    沈清若说不答应,这件事情基本无缓转余地可言。
    男人退一步,静静看着沈清许久,二人视线在空中碰撞,一个不退缩,一个正经严肃。沈清施施然靠在一侧,气质独特,独立一隅,除了冷漠孤傲,却矛盾的又带着半分从容沉静。空气里凉意滋生,身旁咖啡杯的热气以逐渐减少。沈清与沈南风四目相对,气氛尤为尴尬。
    办公桌上,放了一盆吊篮,因养护得当,冬季里开出了些许白色小花,此时正垂钓下来,沈清抬抬手,正好能碰到。
    在面对沈南风高压的目光,此女似是悠悠然伸手,而后捻起吊篮上的白色花朵浅浅把玩着,
    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没有商量的余地?”沈南风问。
    话语沉沉。
    沈清闻言,并未抬眸,手中动作未停,“换你你会如何?”
    仁义道德这些东西只存在沈南风的立场上,而她的立场,便是除掉唐晚,宽慰自己这颗凉薄之心。
    “沈清,我很想说些让你不开心的话语来博得你我之间的仅剩的那些情分,可我知晓,那些话语出口会使你不快,我便不说,很奇怪、你的du手伸向我母亲时,而我却还出奇的站在你的立场上去看待这件事情,”言罢,沈南风一声轻嘲,这声轻嘲,嘲笑自己。
    沈南风比陆景行更爱沈清,如他所言,喜欢是占有,而爱、是成全。
    “倘若这件事情的始末你父亲知晓呢?”沈南风问。
    他并不想挑拨离间,但倘若此事时沈风临一手规划的,沈清会如何?
    闻言、沈清捏着花蕊的动作微微一顿,心头泛起一丝冷冽,而后压下去那股子燥縢感,压抑开口道;“唐晚的歹心,难道也是别人强加给她的?”
    不管这件事情沈风临知不知晓,唐晚的歹du之心是任何人都塞不到她身上去的,她想弄死自己而后取而代之,这是事实。
    “在你沈清眼里,只有自己坚持的理念,倘若对方比你柔,你定然要一次xing弄死他,倘若对方比你强悍,你即便是蛰伏十年也要报仇雪恨,前者,好比唐晚、后者、好比陆景行。”
    沈南风话语落地,沈清粹着du的眸子狠狠落在其身上,带着嗜血的杀戮。
    “你看似公平,实则最为偏心,你明知后患不除,我心难安,却还在想着要如何让我放过唐晚。”
    “我以xing命像你保证她不会危害到你的任何利益与身家xing命,”办公室内,原本情绪还算稳妥的二人因一句话未说好,便发生了争执,原本还算平静的沈清霎时间怒了容颜,怒目圆睁瞪着沈南风,yu要用语调一决高下。
    “那就进监狱,”沈清义正言辞,话语干脆利落,毫不退让。
    沈南风闻言,一口气憋在心里险些缓不过来,他就知晓会如此。
    于唐晚而言,身败名裂进监狱比死还难受。
    沈南风知晓,此时倘若是与沈清在多言语,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此事,不能给沈风临解决。
    且不说沈风临知不知晓。
    若他装作不知晓此时,此时贸贸然去跟其说,保不齐唐晚的婚姻会毁于一旦。
    此时的唐晚,夹在这父女二人中间进退维谷,前有狼后有虎,前有沈清要弄死她,倘若退一步去求沈风临,婚姻走到尽头,以沈风临的手段,必然会让其净身出户,到时候、沈唅只怕也会受到牵连。
    沈南风虽从小与唐晚不亲,但不得否认的事情是这个女人给了他生命,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沈南风走后,沈清手腕轻扬,啪嗒一声、吊篮唯一的一朵白色花朵应声而断,搁在掌心,而后静看许久,掌心缩紧,绽放美丽的白色花朵在其手中变成了残渣。
    扬手,将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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