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真真是个稀罕物,一边为了陆景行放弃自由。
    爱情真伟大,伟大到让一个素来有主见,有自信,有能力的女人,放弃了自己坚守多年的东西。
    婚后不到一年,沈清爱上了陆景行,爱的彻底,甘愿为之放弃某些东西。
    哪怕这些东西是她年少时吃苦受难,拼进全力险些耗尽生命的得来的。
    沈清伸手干了手中一杯白酒,在给自己续了一杯,继续一饮而尽。
    在伸手倒酒时,眼帘低垂,看不清任何思绪,但唯独能知晓的是,她已有醉意,原想开口劝阻,只听她嗓音颤栗道;“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我身处何种境地,沈家与陆家,我只能二选其一,素来不服输,不认输的我,如今却只能被这世俗的现实bi迫着往前走,明知晓陆景行是何人,却还在他身上失了心,明知这场婚姻是被碾压的一方,我却只能束手无策,我年少时吃苦受难,苟活于世,在国外那种乱流苟且偷生,多年努力,站上城市巅峰,如今却因嫁了一个男人,将所有一切都打碎,碎的只剩下残渣,偶尔我会想,若时光能倒流该有多好?”
    她言语中带着隐忍,嗓音颤栗,高亦安坐在原地静静听她将这番话说出来,一番话语结束,
    一滴眼泪啪嗒一声落在桌面上,砸的他神志不清。
    五年来,他独独一次见沈清在他眼前落泪,独一次啊!
    这个坚毅,隐忍的女孩子,也会有掉眼泪的时候,他怎能不惊愕。
    “你不知晓,放弃这些我曾经拼劲全力得来的东西有多艰难,”伸手,抚上自己面颊,嗓音微微哽咽,带着无尽哀伤。
    她心里有苦,但无处诉说,今日若非饮了些酒,自然也不会将这番话说给高亦安听。
    “我穷尽一生上下求索,最终一无所获,”言罢,她清明的眸子布上雾水,就好似江城前几日的大雨似的,倾盆而下。
    十三岁,为了逃离沈南风她离开江城,前往陌生国度。
    十九岁,为了逃离沈风临,她入驻盛世集团,原以为人生就该如此。
    可前些时日,总统阁下一番会谈,将她从梦境中拉回现实。
    并且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打的她七窍流血。
    她何其悲哀?
    人生兜兜转转十一年,最终回到起点,一无所获。
    这十一年里吃得苦受的难因为陆景行而碎成了玻璃渣,如何也还原不了。
    她这辈子行过许多路,喝过需多酒,原以为人生就该如此,可后来才发现,前二十三年,不过是梦境而已。
    总统阁下亲自找她面谈,言辞直接了当告知她身为陆家儿媳不得有哪些举动,而后秘书徐泽,一一将她最近惊天动地的举动细数出来,那些东西就好似一把大锤子,在lun击着她的脑袋。
    最好笑的事情莫过于她的父亲,她的丈夫,都是这场事件的间接推动者,真真是好笑。
    陆家儿媳的身份就好似一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推动着她往前前行。
    沈清趴在桌面上,泪水从脸颊顺延而下。
    “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实则都是刽子手,”许久之后,她许是心情平复,撑着桌沿起来,而后伸手拿过酒瓶子,续了杯酒,高亦安见此,伸手握住酒瓶。
    沈清苦笑道;“看、连你也不让我顺心。”
    闻此言,高亦安猛然松开手,好似这酒瓶因沈清的一句话成了烧红的烙铁,烫手的厉害。
    沈清端着杯子,看着里面清白yè体,而后缓缓转动,在转动,举起杯子嘲笑道;“将所有一言难尽,一饮而尽。”
    高亦安静静看着她,看着这个有着钢铁之心的女人在酒过三巡后泪流满面,看这个素来冷酷无情的女人是如何在婚姻中被人bi迫着往前走。
    人生不如意之十有八九,十有八九。
    “也是我傻,”是她傻才会爱上陆景行如此男人,是她傻。
    明明从一开始便知晓陆景行不可托付终身,她这是傻,是傻。
    高亦安此时扮演什么角色?知心大哥?倾听者?
    也许都是。
    酒过三巡,沈清微醉,靠在座椅上轻阖眼眸,脸上泪痕已干,长长的睫毛垂挂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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