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重复这句话,而后只见他抬手狠狠吸了口烟,将手中烟蒂随手弹进一侧花盆里,再度抽出根烟拢手点燃,眯着眼睛看向她道;“那就、彻底断了意外发生的可能xing,从今日开始,你就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用去,一日三餐让南茜伺候,出门两米之内让刘飞跟着,出门?哦~不,不用出门了,出什么门,一出门就有意外,徒徒让我心疼,不出门了。”
    “陆景行?”沈清惊恐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带着不可置信。
    他想囚禁自己?
    “你要囚禁我?”沈清睁大眼眸看向他,一副要将人看穿的模样。
    “囚禁?不不不、犯法的事情我不干,让你在家好好休息而已,注意措辞,”陆先生轻微解释她话语中的病句,而后环顾了这间书房,单手夹烟单手反手撑在身后玻璃上道;“回头让南茜僻间书屋来,让你看个够。”
    “你疯了?”沈清道,眼里满是惊恐,他要折了自己的翅膀。
    “可不就是,自打爱上你这丫头,脑子就有点不大正常,正好,这段时间你在家也给我治治病,一举两得,多好的事儿,”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却被陆先生说出了yin寒之味。
    “你想折了我翅膀毁了我梦想?”沈清疾言怒色瞪向陆景行,眸光中泛着火花。
    没嫁陆景行之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嫁了陆景行之后,看似自由,实则有一道隐形的金丝笼在圈着她。
    无论她怎么飞也飞不出去,任凭她婚前怎样振翅,婚后也飞不出这一方天地。
    她知晓,但隐忍,此时陆景行这番话无疑是在让她怀疑这场婚姻的价值。
    她想要自由,可现在呢?
    “天空中飞翔的鸟儿都该遵守大自然规律,不遵守万物法则的鸟儿只能被折了翅膀。”
    沈清是鸟,陆景行就是大自然,万物法则是他立出来的。
    她头疼,手疼已经算不上什么了,脑子疼才是最吓人的。
    他为人低调刻板,强势霸道,但凡是决定的事情几乎没有缓转的可能。
    此时他一身军绿色衬衫立在眼前,单手夹烟,微眯着双眼看着她,深邃的眸带着审视。
    “你是天空,大自然法则是你立的,是这意思?”她问,语气清凉。
    “不嫁你陆景行,我这辈子天高任鸟飞,你别太过分,”沈清见气了,火了,熊熊怒火透过眼眸喷张过来,似要烧了陆景行。
    过分?陆先生笑了,被气笑的,不嫁他陆景行?嫁谁?
    嫁给他没了自由,是这意思?
    历来总统府儿媳有几人是可以随随便便抛头露面,绯闻满天飞的?沈清独一个,他为了沈清,顶着压力给她画出了一方天空,如此,她还觉得没自由?没自由?
    真真是气的他有火撒不出来。
    “过分?”他问?
    “还有更过分的,”陆先生说。
    “我不想听,”沈清怒瞪他,而后转身就走,才将将跨出两步,只听身后道,“在你眼中事业与我,排在前面的永远是事业。”
    沈清转身想反驳,却听闻他再度冷声道,“大西北寺庙那次,你毫不犹豫的举动足以证明一切。”
    “所以你现在要跟我讨论事业与爱情谁轻谁重?”她怒问。
    “你出去,我静静,”陆先生下逐客令。
    夫妻之间,感情本就薄弱,可偏生沈清还缕缕在这场婚姻中给他出难题,叫他怎能好过?
    不该吵的,不该吵的。
    素来有教养良好的陆先生此时站在空无一人的书房低咒一声,良好的修养?见鬼去吧!绅士品格?见鬼去吧!他满腔怒火却不敢发,这才是重中之重。
    陆先生想,他若是英年早逝,少不了沈清的功劳。
    片刻,南茜端着餐食上来,立在门口不敢动弹。
    “太太说饿了,”南茜见自家先生眼眸落在自家身上,颤微了句。
    “送过去,”简短的三个字,露出了陆先生对她的关心,以及烦躁的情绪。
    南茜闻言,缓缓垂首,端着餐盘准备退出去,却听闻陆先生道突然,“算了,我送过去。”
    如此纠结,如此烦躁。
    这还是他们的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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