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洁癖,且勿庸置疑,而且,也还真没听说过,他进赌坊。
    如景元桀这般高大上的冷神仙,去满是人烟喧嚣声色极态的赌坊,怎么想,都很违合吧。
    虽然说,她对这地方,倒是,还……蛮,情有独钟的。
    “周城的的青楼不带你去,到底,赌坊还是可以见识一下。”景元桀这时又道。
    云初思绪一怔,扬眸看着景桀,见其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那目光……云初点点头,好吧,这厮还真的是在贯彻着带她“周游世界”的想法,不死心啊。
    “走吧。”云初点头,难得在这般时候,有如此时间,有他在,和他一起,玩玩儿也不错,穿越以来,她还真的没有放开心玩过。
    男朋友,未婚夫,不用白不用。
    谁嫌钱多。
    景元桀偏头时就正好瞧见云初眼底那丝晶亮的光,也不拆穿她,搂着她的腰,足尖一点,不大多久,前方便已闻热闹喧哗声不绝于耳的响亮传来。
    “押大,押大……”
    “小,小,小……”
    “还不如斗鸡算了……”
    “啊,赢了,赢了……”
    然后,又响起一阵阵几乎可掀翻屋顶的阵阵狂喜与失望的哀叹声。
    现然后,空气中,正要踏进去的云初却一把拉住景元桀,随即空中一转,直接拉着景元桀一跃登上了赌坊二楼支出来的屋顶之上。
    开玩笑,他二人这样走进去,不是等着被宰吗……一看就是非福即贵,财产丰厚,她倒是可以掩饰伪装自己身上那独一无二的气质,可是身旁这只……
    不过,伴着思绪,云初二人刚落好立足点,却听下方传来一阵哗哗声,这声音……云初面色有些僵住,当即放下景元桀的手,抬手挑开一片瓦看下去,“哇靠,麻将。”
    “麻将?”一旁,原本要走正门却生生被云初拉着坐在屋檐上的景元桀轻眸光轻微动荡,似乎没听过这个,在不耻下问。
    “对啊。”云初百忙之中偏头看一眼景元桀,就又看向下方,其实,她心里现在是极其震惊的,自来古代会马吊,具体何人发明到现在没一个明确的落实,可是下方这桌上四方城的,三五九筒的……都是现代社会人们茶余饭后不可忘却的娱乐项目,包括那麻将,骰子都是极其专业。
    方才听到声音的那么一瞬间,她都有一丝恍惚回到现代的感觉。
    可是,如此现代化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可是大晋朝啊,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的国度。
    云初思着想着,眉目突然深了几许,一旁景元桀原本想开口,可是看着云初那一瞬间,由疑转喜再至沉的面色,眼尾微微动了动,没说话,只是,目光也顺着云初的目光向下看去。
    “这是周城赌坊独一无二的玩法。”景元桀道,显然是给给云初释疑。
    云初立马看向景元桀,“独一无二?”
    “嗯,据说,是最近才流传而来的。”
    难怪之前在大晋京城没有看到。
    不过,最近流传出来?
    云初眼睫都微微一颤,似乎,从穿越以来,她一直都忘了想一个问题,她当时因为爆炸而穿越了来,那当时,距离她那般近的……韩东尚呢?会不会有别的人也借此来到这异世之中?
    云初再看看下方,快堪称中国国粹的麻将精神正在桌面上,在下方那些男男女中眉眼开花,而她,却面色沉重,因为,她心里突然在想一种可能,只是……
    真的可能吗。
    韩东尚也穿过来了?
    云初眸色紧了紧,又摇摇头,想多了,不可能。
    或者……
    如果,当真如她所想,那他在哪里,在做些什么,难道,还不打算放过她?所以,这一系列事情……
    云初当即看向景元桀,“你说据说,但是我知道你口中从无虚言,这据说,是从何处听说。”
    云初的语气明显有些急,黑白分明的的眸子里光束微微暗沉,景元桀却极松缓,眼中还有一丝极淡的笑意,言简意赅,“从这赌坊听说。”
    “景元桀我认真的。”云初恼。
    “确实从这赌坊听说。”景元桀情绪不变,又道,开口间,看着云初的眼神,深邃又清澈。
    云初这一触,心头,却是猛然一跳,“那……”
    “我可以带你去见见这赌坊的主人。”景元桀又道,
    “赌坊的主人?”去初眉宇轻微一挑,“你和这主人很熟悉?”
    “还好。”
    “男的女的?”
    “……”
    “算了,没关系。”云初却又摆摆手,突然一下子失去了要查询的力气,她如今和景无桀好好的,而且,于韩东尚这个人,也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就算是曾经心伤成灰,到最后还想着问问他为什么要杀他,那现在……
    面前有这样一个视她如珍如宝的男子,夺了她的整颗心,又占了她整个身,就算是如她所想,也没有意义了,更何况,哪里有这般巧合之事,这般想着,云初面上笑容再起,“算了,反正男的女的,你也已经贴上了我的标签,没有关系了。”说这话时,云初面上表情那叫一个倨傲与自得。
    景元桀无奈的笑笑,将云初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云初,有你,真好。”
    “当然,我本来就很好。”云初的声音在景元桀的怀里闷闷轻轻的响起。
    只一道声音,隔着衣衫,却都让景元桀感受到那一丝灼热的的滚荡.
    “不过……”云初突然从景元桀的怀里抬起头来微仰着头看着,“景元桀,你以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不会那些你所不知道的事,会这些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为什么和以前判若两人?”云初的声音带着微微和柔,与难得的认真。
    虽然,说出来,有些匪夷所思,可是这一刻,她是真的想和他分享。
    景元桀看着云初,凤眸清冷却异常温柔,示意她说。
    “或者说,如果我不是云初,你还会喜欢我吗。”云初又道,这一瞬的情绪,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在要大人的夸奖。
    清冷的月辉下,景元桀容颜如玉,凤眸流转,眼眸里有笑意闪动,然后抬手,轻轻的抚着云初光滑的脸,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柔,“云初,你就是你,且,不管你是谁,我景元桀只知道,且已经认定,你是我不来的的妻子,独一,无二。”
    云初心头微微一动,方才有些思绪混乱而空旷的心瞬间被填满,却还是有些任性执作的抿了抿唇,“我是说,如果我不叫云初呢。”
    “云初么?名字……”景元桀精致完美的唇形微弧,声音低沉留返,“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
    云初看着景元桀,然后,笑了,景元桀都这般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不过,云初,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心头的感动还没旋开,下一瞬,云初的面色一僵感动瞬间不带一丝留恋的消失得荡然无存。
    “你,几个意思?”云初瞬间站身,目光升火的看着景元桀,大有一副,你敢说什么,我就让你死得很难看的气势,却惹得景元桀一贯冰冻沉的面上笑意而起,延至眉梢,眼底深如谭的眸光也变得灼亮而直副心底,“因为,我已经,彻底爱上你。”他说。
    云初却僵倒。
    这厮……
    “爱上你,所以,不再单纯的喜欢你。”景桀在咬文嚼字,景元桀在情诉真心,景元桀在……安抚她的稚嫩的心。
    云初这样想的,抿了抿唇,却一时有些失言,最终,只是看着景元桀那原本立体俊致的五官似乎一瞬间,在月光下,打上了柔和的光浑。
    夜色正好。
    气候宜人。
    远山近水。
    意态怏然,又清辉馥郁。
    “清一色。”
    “又输了。”
    “……‘
    终于,屋顶下,房间里的声音传来,一瞬打断一切美好静谧的气氛。
    “嗯,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多对不起自己,而且,你不是说你和这赌坊的主人熟悉吗,那就算我赢太多,对方肯定也不会找我麻烦,使黑手段的。”云初最先回神,她可不是尴尬,身体都相融了,尴尬毛线,她只是,突然发现一个极大的问题,那就是……每当高大上的太子大人一说这般自以为认真无比,纯至肺腑,可是在听者认为真情动心的话时,她这心……
    就是,不管他说了什么,她都能不讲任何的原谅。
    果然中毒太深。
    不行。
    云初刚掠了几步,又回头,直接在景元桀措措及防中,拉下他,一个深深的吻印在他的唇上,随即,又再垫起脚尖,对着景元桀流畅玉白羞了月色的脖劲就是一口下去……
    一个极重的吻,肌肤都轻微的疼,然后,带起瞬间而起的红痕,叫天际处挂着的弯弯月牙也快要扭开了头。
    “好了,这是盖章。”云初还很大爷的落下话,这才足尖一点的直穿穿插着进入了赌坊。
    而在这穿插间,景元桀便看到云初原本清美明妍的五官似隐似变,再一看时,已经变成一张完全陌生的,极其普通的女子之脸。
    不过,他家太子妃,他的妻子,还真是……爱财。
    “太子,我家主子说,既然来了,不如里面坐。”而这时,远处,落下一道青色身影,对着景元桀恭身一礼。
    景元桀看着来人,眸光轻微点了点,又复如常高的没有任何表情的的脸,然后对着暗处点了点手指,“保护好她。”四个字落,这才足尖一点,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月色中,而那护卫,紧随其后。
    ……
    云初此时已经很快在赌坊中找到了自己的乐趣,在进入大厅之时,她只想说,靠靠靠啊。
    马达加斯加的赌场辉煌也不过如此了吧,虽然面积比之小了些,可是这格调,这装饰,连转轮都是金镶玉砌的,一极好凳子上还户着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宝石。
    这大晋,的都是有我钱人啊。
    发财到逆天的奢侈啊。
    当然,太子果然是治理有方啊。
    被夸的景元桀此时正速如急风般的行在月色中,突然拧了拧眉心,然后,似乎想到云初,眼底,笑意轻微一溢,随即,看着前方,又一收。
    ……
    当然,最重要的是,于云初而言,这赌坊的颜值很不错,而且,抽空时,云初还搞上了几局麻将,大有一种曾经和好友在一起的欢畅感。
    ……
    而此时,客栈里,一贯潇洒可爱的,自称玉树临风的京二却难得没有在此时良好月色下,光顾春色无边,而是……
    “你说,京二公子在这是在发呆吗?”看着远远的后花园处正难得正襟端坐一脸深沉的京二,知香压着声音,对着一旁路十问道。
    路十此时紧挨着知香,此时也倚在客栈二楼后窗外走廊的外栏处,看向京二的方向,然后,摇摇头,看向一旁的离歌,“你怎么看?”
    离歌没答话,年轻英俊的五官微微冷毅的看向远方,显然,对京二公子这幅表情没兴趣.
    而顺着离歌的目光方向看去,远处一言陡势的拱檐上,谢家家主,襄派二长老,谢余生此时也难得的略显深沉的坐在那里。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谢余生在高处,京二在低处,而路十,离歌,还有知香就站在客栈二楼的后窗外的走廊处,几人就成了一个奇妙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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