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还没有纵到一半,面色一变之际一口鲜血溢出,一个内劲不稳的跌落在地,一落地,便被人用剑架着。
    斗篷人看着那些泛着寒不的剑,又看着云初,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解不置信,“怎么……”
    “千万别挣扎,是和云花月一样的毒,没解药的,挣扎,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而已。”云初很好心的提醒。
    那斗篷人不甘心,又想运用内力,却只是更痛苦的不能动弹,怎么可能……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云初诡计多端,他根本未近了云初三步之距离,如何会中毒。
    “别想了,你就算想破脑子也想不通的。”云初此时已经自铁牢里走了出来。
    斗篷人不信,对着云初叫嚣,“层层布谋,你怎么可能会暗中与人通信闯进来,我那么多人,个个是高手,一步一步,都是花月帮我算好的……”
    “都跟你说,一个死人的话别信,死人,怎么能了解活人。”
    “花月不会害我。”
    “哼。”云初冷哼,“花月不会害你,她应该是不会害你的,只是,就你这手段,老子几百年前就玩腻了,还黄雀在后……”云初冷笑,“你当我是死的,云王府嫡女是白瞎的,戏是白演的,牢是白做的,以最小的代价,想换得最大的利益,如果事未暴露,就顺势而然,如果暴露,就以我作筹码,这心思……”
    “你不可能会怀疑到有人会抓你才对。”斗篷人此时躺在地上,浑身都是怒不可发作,仍然还不相信眼前窘境。
    云初却已经冷笑着一脚向斗篷人踢去,“云花月前前后后折腾出这般多的事情,却又在最后杀了安王,当然了,以安王那谨慎而瑕疵必报的心思,就算与云花月有所合作,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势力交于她这般利用,更不可能交心,而云花月又不会武功,更没有私下使着银钱转通什么人,那唯一能想通的就是,她背后,必有人支持她,就算不是支持,也对她有着一定作用的辅处,再者,她口口声声说杀安王是为了我,如今看来,也是为了你吧,为了你真的大计得成,控制太子,再控制皇上,从此,权力直上,是吧……她做了这般多……”
    斗篷人哑言。
    云初又微笑道,“而想来想去呢……”云初说到这,目光一瞬如光电般落在斗篷人身上,“自从回京之后,她出府去得最多的,光明正大地而不会让人有丝毫怀疑的地方,就是……”云初说到这,唇角突然笑意如花,“你变声音,变身形,遮着脸,想来,我们应该也是认识的是吧,忠勇大将军。”
    云初话一落,整个牢室里都安静下来。
    斗篷人的身体终于猛的一颤,然后,已有暗卫上前,一把掀开了斗篷人的斗篷,露出一张饱经风霜而硬朗的脸,只是,此时,一双平日里精魄有神的眼睛此时含着极其怨毒又震憾的光芒看着云初,硬是半天没挤出一句话来。
    “处心积虑,谋害太子,谋害臣女,意欲夺位控权,忠勇大将军,你可真是好大的野心啊。”云初这时声音又一冷,“忠勇将军府,你可真是够忠的。”
    忠勇大将军面皮抽动半响,眸光时浊意滚生,呼吸都慢了,好半响,眼底又飞快闪过什么,露出得意之色,“可是,你算计了,那太子呢,太子没有识出那个云初是假冒的,那如今,孤男寡女……呃……”
    忠勇大将军没来得说话,已经被云初点住了声穴。
    “先带下去。”云初似乎也不想再看见此人,当下手一挥,又对知香交待了几句,便快速出了牢室。
    于是,清寂的月色下,一个身影在空中如柳叶般快速的飞掠。
    没错,她这般辛苦弄一出,说起来,也是为了他啊,那死大冰山竟然还真的没认出来,没认出来,没认出来。
    然后,一柱香时间后……
    “靠,老子芨芨营营这是为她人做嫁衣是吧,这般轻功运足极致的赶过来,就看你这厮和别的女人在这里打情骂俏,互相调戏,你浓我浓,想要滚床单……”此时,云初趴在太子府邸,太子主屋的屋顶上,揭开一片瓦,看着屋内那春风意深,满室飘香,那个愤啊,小脸憋得通红。
    精致雅奢的主屋内,繁花素锦的床榻上,景元桀正躺着,锁骨如玉下,喉结轻动,眸光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又含着浓浓的情……然后,目光往下,腰带已经解开,身姿修长,腿也长,再往旁边一看,已经只着中衣的“云初”一头青衣披着,身板婀娜还很诱人,那曲线……呃……蝴蝶骨若隐若现,起伏曼妙……正站在床榻边,看着床榻上躺着的景元桀,面色,从未有过的温软,还……很娇媚。
    当然,这个时候,云初忘了,下面,正在和景元桀你浓我浓的女子是她长得一模一样,一样到,几乎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当然,云初故意忽视,此时的景元桀为何躺在床榻上,且,身体,明明不能动弹。
    可是,那看着“云初”若隐若现的……那近乎赤裸裸的眼神……
    麻蛋,景元桀你是几辈子没看过女人……
    ☆、第七十七章 太子,需要我为你更衣吗
    气愤。
    云初,现在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胸腔处一直腾啊腾的上升着,又捣鼓着,心里,不爽,不爽透顶。
    尤其是看到景元桀看向“云初”那温柔的,赤裸的像是揉了蜂蜜的眼神,就像一束光似的,一束属于男人的光。
    更加气愤。
    景元桀你不是高山白雪吗,生人勿近吗,最忌女色吗,至于这么饥饿吗,你不怕长针眼吗。
    云初气愤着偏头,却又愤怒的却又轻手轻脚不露出一丝动静的将屋顶瓦片又翻弄开,将里面那糟心的污眼的一切看得更加清楚。
    靠靠靠。
    是“云初”身材太好,还是景元桀太久没开荤,因为,“云初”已经上前一步,轻轻的拿起了景元桀的手——指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
    “元桀……”一声轻喃,似春雨如绵,寸寸媚柔,酥媚得人魂魄皆飞。
    靠靠靠。
    还元桀,你怎么不叫小桀桀……这么恶心,这么恶俗……景元桀你怎么听得下去,怎么……
    而景元桀听着,显然很受用,轻眯着眼,“我不知道,你还这般喜好,你高兴,就好。”
    还你高兴就好,高兴个屁。
    死色狼。
    云初突然咬牙一怒,干脆起身,眼不见为净,她要走,任这人自生自来,自我堕落。
    可是,脚步刚一动,只听屋内似有衣衫剖落声响起,明明很轻,却像鹅毛挠着她心尖儿,让她想看,想看,就想看。
    所以,云初眸光一拧,又转身,蹲下,看向下面。
    此时此刻,云初方才在牢室里面对忠勇将军的一切镇定大义凛然此刻全部抛去了猪圈找妈妈,面色胀得通红,通红,通红,然后在考虑了三分钟之后,又挠头,皱眉,咬牙切齿,再然后,云初突然奇迹般的平静了,就这般趴在房顶上,月光下,趴在到处飘荡着夜花之香的屋顶,看着屋内一切。
    她在想,待会,女子发现景元桀不能行会是什么表情呢,又或者,极其想,又不能行的景元桀又是什么表情呢。
    对,姐就再给你们一分钟。
    而屋内,下面,景元桀看着站在床榻边渐脱衣衫的云初,眸光温柔得能溢出水来,“云初。”他唤,如此温柔,如此怜惜,如此的亲呢到让人神魂颠倒。
    本就高山白雪似不染尘埃浮尘的人物,这般温柔一唤,简直就是……
    要人命有没有。
    景元桀还从来没这般温柔的唤过她,没有呢……
    云初又挠瓦,愤恨,想打人。
    而床榻边,已经将外衣退至腰间的“云初”听着景元桀这般一唤,似乎心旌都为之荡漾开来,唇边露出极其女人而温软的笑意,身子,还微微向前倾,“太子,云初这般温柔新奇的待你,你可高兴。”
    “如果能日日如此,更好。”
    日日如此,景元桀,你咋不上天,云初开始诅咒景元桀祖宗十八代,得夸她还想着,以他那心智,再给他机会,这下也该看出这女子是个西贝货,结果,他不仅还没看出来,还和人家在这里给温柔蜜语上了,看样子,就差滚床单了。
    而屋内,床榻边,“云初”当即一笑,轻轻一个弯身,只着中衣的柔软身体便向着景元桀靠上上去。
    啊啊啊啊……
    景元桀你敢亲她试试。
    云初表示,她是很淡定的,虽然她此时几乎狰狞的表情出卖了她。
    而“云初”已将头轻轻的靠向了景元桀的胸膛,温软的黑女已经覆上了景元桀的的衣衫。
    真的靠上了。
    不要脸。
    送你一个大写的贱。
    “太子,我给你宽衣。”然后,传来女子温软娇媚的声音。
    别说,这女子学着自己的声音这样说话,还真是……云初吞吞口水,好迷人有没有。
    而此时的景元桀面上眼光温柔,听着女子的话,目光却是轻微看向了屋内某一处,不过,只是一瞬之间,太快,无人发觉。
    “太子,你的心跳好快。”“云初”抬手,去解景元桀的衣衫。
    而,你在看山,山在看你,云初并不知道,远处,有一道身影也站着,不过相较于云初的愤愤之色,却是兴致极高,其身旁,一壶酒,几盘点头,好不惬意。
    “太子,这么远,你能看到什么?”而来人身,有人不解。
    南容凌微微笑笑,“看戏。”
    “看戏?”其人不明所已民,隔了太子府邸这般远,就算看戏,能看到?
    而此时,眼看“云初”的手就要触碰到景元桀的衣襟,那精致如玉一线如绵延山脉的锁骨这般显现在眼前,榻软人软……
    “云初你今夜真美,得你如此,夫复何求。”景元桀又看了眼屋内某处,温柔的赞美如夏天里凉爽的风,听得人心神乱跳,又意乱情迷,又恰到好处。
    “砰。”屋顶终于被掀开。
    听不下去了。
    床榻上二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唰”的一声,一晃,一个人影已经站在了床榻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点住了“云初”的穴,然后,咬牙,轻笑着,笑得天地万物任我开的看着床榻上的景元桀,又很是温柔,“太子,要伺候你更衣吗。”
    景元桀面色一僵,而她身上,保持着解他衣襟的冒牌货被云初点了穴,更是不能动,只是一双眼眸看着云初,是极度的难以置信。
    “别用和我一样的面容一样的眼睛,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们老大已经栽了。”云初好心好意的丢给女子一句话,虽然她语气此时极为浅薄,然后直接抬手,一拂,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被揭下,露出一张陌生的,长相一般的女子面容。
    “就这么个手段,你都认不出,还云初,小初初,呸。”云初不看那女子,直唾景元桀,话一落,面具一丢,转身欲走,“不用感谢姐,姐只是路过。”
    “她当然不是你……”云初脚步刚抬,屋内,响起景元桀的声音,只不过,声源不是来自于身后的床榻,而是来自身后的一旁的屏风后。
    靠。
    云初电光火石的脑回路一转,然后,缓缓转身,便见屏风打开,景元桀衣冠如玉的走了出来。
    依然一袭黑袍美了天地风华,精致如玉,摄了人的心魄,再看看一旁,景元桀还躺在榻上。
    很明显。
    床榻上的云初是假的。
    床榻上的景元桀也是假的。
    云初吞了吞口水,又看看面前的景元桀,然后神奇的脑回路一转,“丫的,真是厚脸皮,你竟然还想着看活春宫。”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被算计了。
    呜呜,景元桀准备好这一出,引她上勾勾呢,她还老实的上了,一点没看出来。
    果然是,太子智商太高,衬得她比较低下?
    她不会承认的。
    “嚓,走人。”云初又转身,又抬步,就要走。
    “你的锁骨往下,靠胸之处,有一颗极小的殷红的痣。”景元桀却又道,不被云初的话题所绕,说话间,眉目生笑。
    “哦。”云初脚步一顿,还是听进去了,恍然大悟,感情这厮早就认出了西贝货,这才弄上这一出,不过,恍然大悟后,当即又怒看着景元桀,“那么私密的位置,你怎么知道……”
    “看过。”景元桀很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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