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记得早点休息。’‘哎呀,我很快就回去了。’”
    本来是挺正常的对话,到了她嘴里怎么瘆得慌。
    我抹了一把脸上被溅的水珠,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皱着脸强装镇定,“干什么呀?不就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吗?有问题?”
    经理眉毛一挑,坐到我对面去,摆出一副要跟我促膝长谈的姿态,“给家里打的电话?”
    我煞有介事地点头。
    经理故意叹了口气,啧啧两声然后语重心长地问我:“要我给你拿个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的脸吗?你自己摸摸,是不是挺烫手的?”
    我下意识就要抬手,反应过来后立马讪讪地别开了头。
    真是心里有鬼。
    经理憋着笑看了我一阵,心里已经很肯定了,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哼唧两声就放过了我,“这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可害羞的?”
    “咱们组总算是有一个脱单的了,真不容易啊。你说你毕竟一把年纪了,有个人看管着多好呀,总不能一直孤零零的。”
    我握着手机眉心一直跳,一时没管住嘴就呛了回去,“你也一把年纪了,不是也还单着呢吗?”
    “……”经理三十出头,已经空窗好几年,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黑,冲我龇牙咧嘴,抄起枕头就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宁冉不放心,工地上开工的头一两天都请了假在那边盯着,等到两间房子做了防水需要晾一晾,她才回去上班。
    虽说眼下才春末,天气还不算热,但是要在毛坯房里待上一会儿也会觉得发闷,而且装修队进驻后运送了很多辅料在里面,灰尘也大得很。
    进去的时候干干净净,出来的时候头发里都是灰。
    宁冉从小就有一点小洁癖,跑了这两趟实在没少受罪。晚上聊视频的时候委屈得不行,语气里听得出来很是自我嫌弃,直说觉得自己像刚从沙漠里被捞出来的。
    那两天我发视频邀请过去总是没人接,等到经理都快洗完出来了,宁冉才给我回消息,拧着眉毛一脸郁色又略显暴躁地跟我倒苦水,说是晚上吃饭的时候被俞风迟笑话了。
    出发之前我跟俞风迟打过招呼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麻烦她晚上陪宁冉吃饭,反正宁冉一个人也懒得下厨,还不如找个人和她一起在外面解决,也替我看着她点,免得她一忙起来就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放软了声音安抚了她一阵,结果第二天就收到俞风迟的消息,看起来非常抓狂。宁冉买了个榴莲寄到我们公司给俞风迟,那一整天都没有人敢靠近她的座位,下班后又强忍不适从公司里抱回去,一路从办公室熏回了家里。
    真幼稚。我捂着额头乐不可支。
    本来一切都挺好的,但是过后两天宁冉好像突然很忙的样子,虽然我发过去的消息她也都有回复,但是语句都很简短,语气也比较冷淡,总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
    起初我只当她前两日请假积下来的工作太多,忙着赶工,也就没太在意。
    然而直到周五晚饭时间,我掏出手机后突然心念一转,消息发给了俞风迟。
    你们吃过饭了吗?宁冉回去了?
    啊?我今晚有约啊,没跟她一起。
    她昨天就跟我说了,这两天有点事,让我自便来着。
    我不禁皱起了眉,握着手机心思转了又转。
    她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
    这就有些怪了,如果是加班或者别的寻常事情,宁冉可以直接告诉她,不会用上“有事”这样模棱两可的字眼。我心里有点慌,右手握拳抵在鼻子下方,左手反复地摁亮屏幕,隔两分钟就看看有没有新消息进来。
    经理见我坐立不安的样子,很善解人意地拿了毛巾进了浴室,把房间留给我。
    我目送她进去,等浴室门咔哒一锁,就忙不迭地解了手机屏幕,给宁冉拨了电话过去。
    第一通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我愈发着急,不等屏幕变黑就咬着下唇又播了一次。
    这回在嘟了十几秒之后终于有了动静。
    “喂?宁冉?”我从床上蹦起来,重重地落在地毯上,急忙喊道。
    只是我这刚
    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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